也許是心中有事,也許是趴在桌子上姿態不好,所以貝兒總是睡睡醒醒,而且還是惡夢連連,睡的極不安穩,接近午時的時候,她終於被一聲敲門聲給吵醒。「小姐,你早膳就沒用,現在奴婢幫你傳來午膳了,而且順便叫了太醫給你瞧瞧。
剛醒的她,朦朧的還沒有理清楚頭緒,等她腦袋稍有清醒,便對著外面的米其說道「不用了,你端回去吧,我沒事,你讓太醫請回吧。」
「小姐,這個太醫是奴婢好不容易才碰到的,一般他都沒時間呆在宮中的,一直雲遊四海,所以小姐你就讓他幫你看看吧。」
貝兒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卡娜,這才理理頭髮說道「進來吧。」
米其推門而入,手上端著飯菜,身後跟了個年輕的太醫,此人相貌堂堂,一臉的淡漠,貝兒有些明白米其說的好不容易,應該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吧,也或許兩者都不是,只是奉命行事。米其把膳食對桌上一放,轉眼又看到躺在床上的卡娜。「小姐,娜姐姐還沒醒啊」說著就想叫她起來用膳。
「等等……,卡娜身體不適,就不要叫她了。這位太醫,能否幫忙看看?」自已雖然會醫,而且心中也下了論斷,但是總是很缺少自信,又沒有師父指點,有點不相信自已的診治是否有效。
太醫徑直走到床前,伸手搭上卡娜的脈搏,眉頭微皺,然後才說道「這位姑娘脈搏平順,並無大礙。只是心緒太堵,似乎受過很大的打擊,陷入昏睡的原因是心傷太重.wap,更新最快.這個就恕再下無能為力。」「有勞!」貝兒彎身行禮,其實她也知道。只不過是想再證實一翻而已,太醫環顧了一下房間說道「姑娘如果沒什麼事,就恕再下告辭。」
「請……」貝兒側過身子,讓他們走出房外,臨行時米其看了看卡娜。又看了看貝兒,這才走出房前又幫著關上門。貝兒搖頭苦笑,她又怎麼看不出來,米其是來探消息的,這個太醫不簡單,之所以她能請來,應該是受了主子地旨意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變的多疑,變的不再相信身邊地人了?內屋裡傳來一聲細響。貝兒回過神。走了過去。「子秀,來用膳了。」
話音未落,子秀便有走出來。看著膳食眼中露出了渴望,看來是餓壞了。貝兒急忙打開。然後用銀針試了試。這才拉下子秀坐著用膳。「餓壞了吧,對不起。我有點事情傳膳晚了。」
「唔……唔……」子秀揮著手,一臉的驚懼,那樣子就像是貝兒說了什麼話嚇到她了一樣。
貝兒拍拍她地肩,讓她專心吃飯,然後就走到牆角看看自已的草藥,咦?怎麼藥汁就干了?她還以為要個幾天呢,只見錦帕上厚厚的一層黑粉,她把錦帕拿出來,小心的刮掉上面的粉末,然後用紙包好。
拿到子秀跟前,給她稍服了一點,她是按著醫書上地樣子來調藥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只能初服一點,看看效果在說。
中午的時候,海資又送了一些衣料,卻沒有留下任何話語,貝兒把東西拒之門外,把人也拒之門外,她現在最不想看最不想聽的都是海東王上的事情。
下午時稍做休息了一下,夜很快又來臨了,芭麗米按著貝兒的吩咐將子秀以及卡娜都載到了聖母峰頂,卡娜依然是自我封閉,面對峰頂的大好風光,如若是從前,肯定高興的又跳又唱的,可是如今卻仍是一臉淡漠。
貝兒心不停地疼著,一生相交三姐妹,一個死別,一個又碰到如此不幸的事情,這讓她的心很難承受這些,在看到子秀往這裡來地時候,貝兒吩咐子孫秀道「子秀,每日晚上,都要記得服藥,卡娜平日就拜託你幫忙照看,至於吃的,我會晚上送來。」
子秀飛快地點頭,在她心裡知道,卡娜碰到這種事,多半是因為自已,如果不是為了幫自已解毒,卡娜和小姐是不會分開地,那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每每看到卡娜的樣子還有小姐地自責,她就恨不得自已曾經死了。
貝兒又何嘗不知道她的感受,可是現在她也說不出安慰的話,因為自已都想不通。當貝兒回到海東王宮的時候,天又是朦朧亮了,貝兒知道自已力量還不夠,白天裡,她就關門謝拒所有人,晚上起來時,就上半夜學醫,下半夜練習魔法,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月,她的醫術以及魔法都有著很大的進步。
可是海資卻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冷漠,這一日,只見他再也不管守衛們千篇一律的回話,推開他們直闖了進去。上,奴婢叩見王上。」蠻紅正在池邊餵魚,就看到海資氣沖沖的進來。
「小姐呢?」海資看也沒看她一眼,直入主題的問道。
「小……小姐還在睡覺」
「睡覺?」他擺明了不相信,都什麼時候了還睡覺,整日閉門不見客,肯定人不在了,這樣想著,人就衝到內室,通的一聲踢開了房門。
來到床前,看到貝兒果真在睡覺,她和衣而臥,黑色的長髮披散在床頭,臉色更加的白了,幾乎沒有一點血色,而眉頭緊皺著,小嘴也泛著白色,不似以前這麼嫣紅。他的心泛起一陣心疼,伸出手,剛想去撫摸一下她的頭髮。
卻只見一道紅光閃過,硬生生的燒傷了他的手。「啊」海資痛呼一聲,後退了一步,也正是他的聲音把貝兒吵醒了,她抬頭一看。「怎麼是你?」
言語中透著冰冷,眼眸中跳著火苗,當看到他的時候,她心中壓抑很久的怒氣也隨之爆發。這樣的眼神,看的海資背脊發涼,他害怕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告訴再告訴他,他是多麼的不齒他。
「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卡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從口中說出,貝兒的雙手已緊握成拳,她真的怕一個忍不住會砸上他那另人討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