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紅進了院子,也沒能進去和貝兒來說這件事,海資一直守在床頭,閒雜人等都必須在門外守著,她只好去到外面找找米其,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米其,你怎麼躲在這裡哭啊?」蠻紅一路找到後院,就看到米其一臉的淚水,衣袖都已濕了一片,顯然是已經哭了很久了。
米其哽咽著,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不停的用衣袖擦著臉上的淚水,可是卻怎麼也擦不完止不住,淚還是如決提般的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蠻紅被她這種樣子嚇倒了,難道自已只是出去一半天的功夫,這裡就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了嗎?
「小姐……,小姐她中毒了,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場,現在……怎麼都洗不清了。」說完又是大哭起來。
米其一聽,心下也放鬆了。「你不要哭了,沒事的。小姐不會有事的,別哭了。」知道她因何而哭,那也就好辦了。把她扶起來,輕輕的拍吧,以慢慢平復她的心緒。
「你怎麼知道小姐會沒事?萬一有事呢?」米其還是不放心的說著,長久的蹲著和哭泣,讓她的腦袋有些發暈。站立起來了,不禁晃了晃。
「我當然知道了,小姐她……」剛要說出來,但是又想到此事非常保密,要是說出來了,她不是就成了間接毒害小姐的人?到時候王上一查,那還得了,雖不治她個加害之罪,也要治她個疏忽之罪。
「小姐她怎樣?」米其聽蠻紅只說了一半,神神密密的.**更新最快.不由的多問了一句。蠻紅忙打哈哈的轉移話題。「呃,沒,沒怎麼樣啊。小姐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一定會逢凶化吉地。你放心好了。」
「真的能這樣嗎?」米其還有些不確定,但是看蠻紅說的言詞鑿鑿地,又不由自主的把希望寄托在上面。
「當然是了,好了,別哭了。我們去幫小姐燒點熱水吧,說不定一會小姐醒了,就要用上地。」說著也沒有等米其說什麼,就拉著她走了。在她的心中,知道貝兒是假裝中毒所以也並未覺得有太多的害怕,現在最重要的是洗清自已的冤枉。
等她們兩人相攜離去,躲在牆後地卡娜才走出來,嘴裡嘟囔著。「在哪哭不好,非在這裡。害的我進來沒地方躲,影響我的時間。」說歸說,但是手上卻是一點也沒有停著。
她把子秀拖到後院的破落房子裡。這個房子她早就注意到了,一直就是沒人來過。然後只見卡娜從懷中掏出一顆藥放在子秀的嘴中。「唉。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解毒,就看你的造化了。」
讓她服了藥後。卡娜又幫她把了把脈,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貝兒躺在床上,而海資一直在身邊,害她想睜睛也不行,就這麼強行閉著,但是自已又不想睡,而且心裡還擔心著卡娜她們,更是一分鐘也躺不了,她又忍不住要動一動身子,要不然身子早就僵硬了。
但是這一切看在海資眼中,以為她是連昏迷也痛的不行,一點也不安穩,不禁心如火焚。卡娜,你不能進去」
米其和蠻紅剛燒了熱水回來,也守在門外,看到卡娜回來了,急忙攔住她。像她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去,肯定要被王上給治罪了。
「王上在裡面嗎?」卡娜本不想問這個,可是卻不懂為什麼問了出來。
「恩」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在裡面多久了?」
「一直都在啊」這時只有米其一個人回答了。「呃,你問這個做什麼啊?」
「呃,沒事,我想進去看看,說不定我能救小姐」卡娜只好隨隨便便找了個理由,她必須要進去找機會將這些事情給小姐說了。
「你?那你……?」蠻紅想到了子秀,她會救人,為什麼還要把子秀給送給別人醫治啊。
「你不是知道的嗎?」卡娜用眼神給她答案,也讓蠻紅恍然大悟,也是噢,小姐是假中毒嘛,換她,她也能治好。想到這裡,不好意思地對她笑了笑。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古怪?」米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真的還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呃,沒事……」蠻紅笑嘻嘻的對著米其說「聽說卡娜姐姐地醫術了得,不如就讓她去給小姐看看吧。說不定能看好呢?」
「這……這怎麼行呢?」米其還在說著呢,卡娜都已經走了進去。
海資發覺有人進來了,但是頭也沒回。「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卡娜看著海資地背影,有些傷感,有些難過,又看看躺在床上地貝兒,這一刻,她很羨慕她。真的希望自已就是她,哪怕真地是中了天下不能解之毒,她也心甘情願。
「怎麼還不走?」海資生氣的回頭。「怎麼是你?貝兒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你身為奴婢是怎麼侍候主子的?」
「我……」看到海資眼中的憤怒,她有心無力,知道自已成了他的出氣筒,便直直的望著他說「王上息怒,奴婢侍候主子不力,奴婢有罪,但也要主子醒了後來決定怎麼處罰奴婢,請王上迴避,奴婢要幫主子解毒!」
「毒是你下的?」話剛說完,就見卡娜的眼神立刻轉為不敢置信,接著竟有淚水在眼中轉動,海資又一想,卡娜是貝兒的近身侍女,兩人情如姐妹。應該不會,只好歉意的說道「呃,朕不是這個意思,聽到你可以解毒,有些意外,你會醫術?」
不管海資這後面的話多好聽,但是下意識的那句話,還是將卡娜狠狠的傷害了。她有些賭氣的說道「會不會醫術,你稍後便知,如若奴婢治不好小姐,自會同小姐一起共付黃泉。」說完,身子一側,擺明了讓海資出去。
對於她的這個舉動,海資不僅沒有怪罪,心中還有頗多感慨,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就連貝兒身邊這小小的侍女,也有如此性格,成功的讓他起了欽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