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卡娜的疑問,漠斯也覺此人面熟,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噢∼,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玉妃身邊的丫頭,上次在狩獵場,我見過你,一直跟在玉妃身邊的那個,說!你為什麼要偷聽我們講話。」安雅當時覺得那個玉妃好像很對小姐特別好,好奇的多看了幾眼,沒想到今天會發現她的貼身丫頭在這兒偷聽,真的很有問題。
經她這麼一說,漠斯也想起來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漠斯也覺奇怪,但是更多的想法也漸漸在腦袋裡集中。
「我……我……,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王上饒命,王上饒命」安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讓眾人覺得疑團更重。難道?
卡娜和安雅對望了一眼,難道素丫以前說的幕後主使者,就是玉妃?可是她不是李妃的丫頭嗎?「王上,素丫以前毒害小姐,並未說出幕後主使是誰,今日又看這丫頭在這鬼鬼祟祟,玉妃的嫌疑最大」
漠斯深吸了口氣,他應該瞭解玉妃的為人,如果這事是她所為,也不覺奇怪,畢竟她在宮中蠻橫跋扈,陰險狠毒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了,以前他總是睜只眼,閉只眼,可是現在她卻大膽的傷害貝兒,這一次,他決不饒她。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有半句謊話,我讓你生不如死」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漠斯握緊了拳頭,他真的怕一不小心,就掐斷了她的脖子。
「王上饒命,王上饒命,奴婢叫安麗,一直只是奉命行事,但是奴婢從沒有害人之心,王上饒命啊……」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頭不停的叩在地上,不消幾下,就已見點點血絲冒了出來。
「好了,只要你從實說來,又並無害人性命,朕饒你不死。」漠斯不想在看她這樣叩下去,只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好快一點求貝兒,只要一想到貝兒蒼白的小臉,渾身疼痛倒地的樣子,他的心就止不住一陣剌痛。
「奴婢謝王上,奴婢的主子玉妃娘娘,當日聽到貝兒姑娘由天機子找回,安置在天香別院,就帶著奴婢還有眾丫頭去看個究竟,當日還準備了些綾羅綢緞贈與貝兒小姐。此事她們兩人可以作證」說完看向卡娜和安雅。
「是的王上,當日確有此事」卡娜回去轉向漠斯證實她的說法。
「那後來又為何毒害貝兒,素丫不是李妃的丫頭嗎?怎麼會聽命玉妃?」漠斯的腦袋也一絲絲漸漸明朗。但是他還是不相信在他的後宮內,會有如此狠毒切又攻與心計的女人。
「後來,貝兒小姐在狩獵場上救下獵物,娘娘本以為王上會處死她,可是沒想到王上看到貝兒小姐受傷,心生慌亂,臉上的關切之情讓娘娘生氣,然後娘娘就命素丫去照顧小姐,素丫本是奴婢同鄉,同日進宮,歸玉妃娘娘所有,後來娘娘看到李妃得寵,心中嫉恨,就把素丫調到浣衣坊,然後又買通李娘娘身邊的公公,把素丫弄到李娘娘身邊,準備獲取娘娘的信任,然後……然後……」
看著安麗縮著肩膀不敢說下去的樣子,漠斯大怒。「然後如何?快點說下去」
「然後加害娘娘。」安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不看去看漠斯多變的表情,但是仍然感覺到了四周投來的陰曆目光。
「王上,臣妾現在也沒事,王上不要動怒,現在受害的是貝兒姐姐,還是聽她怕話說完,快點救回她吧」李妃扶著漠斯的身子,溫言相勸。然後又對著安麗說。「你快快說下去」
「是,素丫在李娘娘這裡雖得到了信任,可是李娘娘深居簡出,玉妃娘娘實在找不到能加害她的理由,剛好出現了貝兒小姐,是個天賜良機,玉妃娘娘就派素丫去下毒,然後在嫁禍給李娘娘,此計一箭雙鵰,可是……可是卻不知為何素丫並沒有下手」
「什麼沒有下手,當時要不是我們兩姐妹發現的早,我家小姐早命喪黃泉」安雅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當時就吼了回去。
卡娜一把拉住安雅「先聽她把話說完」
安麗縮了縮身子,接著說道「後來我家主人知道貝兒小姐沒死,而且還去救什麼大將軍,然後又去了祈福山摘聖母花,就派人在樹林裡布下埋伏,然後又在河水中下毒。想殺了她,就算沒有殺了她,也可以毒死她,可是沒想到派去的人,都死了,而貝兒小姐竟然摘回了聖母花,這讓娘娘非常生氣。又想了一計,找素丫去拿貝兒小姐的頭髮或是指甲,然後在寫上貝兒名字的小布偶上種上巫蠱」
「巫蠱?」眾人又是一驚,這種毒無聲無息。但卻早在幾國之內給禁止了,可是卻心驚的出現在了漠北的後宮。又怎會不讓人驚奇。
「這麼說素丫拿了頭髮,玉妃施了巫蠱?」漠斯只覺得血氣翻湧。
「素丫……,素丫並沒有去拿貝兒小姐的頭髮,她不肯再去加害小姐,被玉妃娘娘用毒給毒死了」安麗想到素丫的慘狀,不由身體一顫。
「什麼?」卡娜和安雅輕呼一聲,她們錯怪了素丫?心裡頓時一陣難過,「那素丫的屍體現在何處?」漠斯聽到素丫為了維護貝兒而心,心中也頗為感慨。
「沒……沒有屍體」
「沒有屍體?」眾人又是一驚。
「是的,因為……娘娘用的毒是化屍粉,素丫已經屍骨無存了」
「這個惡婦」漠斯忍不住一拳捶在亭壁上。卡娜也覺心驚,但是還是接著問。「那是誰幫她拿的頭髮,我家小姐又怎麼會中蠱?現在要怎麼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