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漠北的路程並不近,雖然擺脫了王宮侍衛的搜尋,但是海東和漠北正處於敵對國家,二軍交站,想要過邊界也不是這麼簡單,當初天機子和伊犁過來時,二個大男人,隨便往商旅隊中一混,倒也容易。可是現在身邊多了三個女娃娃,個個都是美艷動人,尤其是貝兒,一頭柔亮的黑髮,一身瑩白肌膚。一副這個時代所沒有纖弱身形。不論怎麼喬裝打扮。都不容易混出邊界,而且海東王的王后失蹤了,這個消息在海東王朝國內幾乎眾所周知。所以每個關,每個卡,都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大家幾經商議都想不出好的辦法,一時之間陷入了困境。眼看著邊境就在眼前,個個都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天機子內心焦急,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若想不出好的辦法。只有聯繫駐守此地的探子,製造混亂,趁機混入人群逃出海東國,可是如此一來,影響太大,容易暴露探子的目標。那他漠北國在海東精心佈置的眼線就會瓦解。
天機子想來想去依然沒有頭緒,不禁有些煩燥。
貝兒因為連續的趕路,腳已經起了很多水泡,現在終於到了邊境,雖然出不出的去海東國還是個未知數。可是現在的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卡娜和安雅因為從小都是在外流浪,這點苦對她們來說,都很平常了。
也許是因為太累,也許是因為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大家都很安靜。可是就在這時,伊犁急急忙忙跑進來喊到「師父……,師父……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天機子和眾人都聽的一頭霧水。
「我們……漠……北的……軍……軍隊……攻……攻過……來了。」伊犁因為跑的太急,氣息不穩的說道。
天機子噌的一下子站起來,抓起伊犁就問「當真?」
伊犁疼的只能點點頭,哪還有接話的力氣。
「先祖有靈,先祖保佑」天機子跪地朝天叩了個頭,急忙轉身對著卡娜說「快給小姐喬裝,我們馬上混入人群,逃出海東國。出了國境,就能看到我們自已的人。到時候就安全了。」
卡娜聽到漠北攻打海東的消息,心裡非常難受,畢竟海東是她的故鄉,她仍是海東國的子民,可是聽了天機子的話,她還是訊速的拿起頭布,小心的幫貝兒包好。又拿了件事先準備好的男人衣服遞給貝兒,自已和安雅也換了男裝,束起了頭髮。
穿帶整齊,幾人混入了逃難的人群。天機子和卡娜小心的把貝兒圍在最裡面。遠處傳來戰場上的嘶殺聲。
人群中有人喊道「漠斯親自帶人攻進城門了,快逃啊!」場面忽然一面混亂,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秩序,到處都是四處逃竄的難民,只聽到哭爹的,喊娘的,叫孩子的,找妻子找丈夫的,這樣的叫叫喊聲不時的傳進耳中。卡娜和安雅還有天機子和伊犁,早已被亂竄的人群沖的沒了蹤影。
貝兒一邊叫著卡娜,一邊被人群擁擠的站不住腳。不知不覺,已經隨著人群走到了城外。
漠北兵銳不可擋,一點一點攻了進來,貝兒所站的位置已然成了戰場。從小到大,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這種情節的她,可是今天她卻實實在在的看到了血流成河。恐懼不安像她密密麻麻的壓了過來,還有她的心很痛,深切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
忽然,一個被砍了半個手臂的海東兵,因承不住對方的刀勁。朝著貝兒的方向撞了過來。貝兒發出一聲尖叫。只見那人就地一滾,本欲剌向他的長茅竟直直向貝兒剌了過來。貝兒嚇的跌倒在地,就在這時,一把長劍擋住了茅頭,伸手一挑,拿長茅的人就滾落馬來。貝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覺腰上一緊,就被剛才持劍的人抱到了馬上。可能是因為用力過度,包著頭髮的頭布掉了下來,長長如絲緞般的黑髮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
貝兒抬起頭,馬上的人正在望著她,二人均有一陣分神,他的眼睛好似有魔力一樣。讓她移不開眼,空氣中流動一種異樣的感覺。
貝兒活了這十八年,從來沒有和男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近過,只覺得自已心跳加快,不安的動了動身子。漠斯也覺得自已有些失態,感覺到了她的不安,這才回過神,輕輕說了聲「別動」然後單手抱緊她,轉身幫著周圍幾個漠北兵殺退了海東的駐兵。
漠斯救她時,原本以為是個未及冠的少年。她清瘦的身形在這一堆彪悍的戰士中顯得格外的小。如今把她抱在懷裡。只覺的軟軟的,輕輕的。充斥在鼻腔的都是來自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有了漠斯加入了戰場,漠北兵士氣大震,直殺的海東駐軍慘叫連連,節節敗退。
貝兒見不得戰爭,回身摟住了漠斯的脖子,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
漠斯抱著微微有些發抖的貝兒,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疼惜。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後宮佳麗百媚千嬌,數不勝數。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一人,可以讓他打心裡引起這麼強烈的保護欲。
海東兵終於頂不住了,撤回了關內,漠斯也沒有在叫人追,他想,以天機子的機警,應該早就逃出了海東國才對。想到這兒,他大喊一聲「收兵。」漠北兵聽到命令,立時策馬回頭,往自已的營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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