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營的生活確實豐富多彩,第一天就是野外探險,分組分區域對地勢、動植物、生態狀況進行考察,並且分辨出可食用以及不可食用的野菜,怎樣在野外取得潔淨的飲用水等等。
「丘陵地區泉水豐富,取水後要先燒開。如果附近沒有泉水,那麼在有雨濕潤的季節,可以通過葉片上的露水取得飲用水,而晴朗的天氣下可以通過陽光自然蒸餾青草取得潔水。」朗讀著《野外生存手冊》上的條目,鏡落目測了一下土坑的深度,「還太淺,再挖半米。」
慕容朗雲氣喘吁吁地摸了把汗,襯衫上滿是泥巴,褲管捲得高高的,盡失紳士風度「我都挖了快一米了,差不多了吧,一米和一米半又沒多少區別。」
「那麼用你的話來說,一萬塊錢和一萬五千塊錢就沒有區別了對吧?」鏡落抱著手,「多出來五千塊錢你就送給我吧。」
「……」慕容朗雲被駁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悶聲不響地繼續幹活。
「撲哧——」在一邊樹枝上乘涼的白端笑出聲來,看到慕容朗雲吃癟,顯然它的心情特別愉快。
「我說鏡落你這是讓我消耗體力吧。」慕容朗雲癱倒在地上,「明明這裡有泉水啊。」
「可是我想試試這麼做會不會有水啊。」把大堆青草放進坑裡,中間放上一個大杯子,再在坑的表面覆上一層透明的塑料紙,四周固定後擱一塊石頭在中央,使塑料紙成為漏斗的模樣。完成一切後,鏡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抬頭看了看下午正好地太陽,「到太陽落山時就成出成效了。現在去看看葉非的魚釣得怎麼樣了。」
「呼怎麼不做事啊?」慕容朗雲大口大口灌著水,又出了一身汗。看來他自己待會兒必須要洗澡了。
「瞎說,我怎麼不做事了?」鏡落指著那滿滿一籃子的野菜。「我剛才不是在忙麼。」她揚了揚眉毛,歡快地跑向河邊.wap,更新最快端輕笑,飛下樹,啄起一根草,「把不能吃地都扔進來了。還真是小鏡啊。」
慕容朗雲撐起胳膊翻撿著籃子裡的菜「看來平時地善後都是你來做了。」
「是啊。」白端眨了眨琥珀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泛起異樣的金色,「都是習慣了。」
「習慣麼……」慕容朗雲瞇起金棕色的眼眸,習慣真是很難以形容的東西啊。
夜幕下地篝火尤為明亮,全班圍成一個圈在篝火邊抽籤講故事。
「……當他推開朋友家的門時,驚訝地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而地板上星星點點地凝著紅色的液體。傍晚的光線從一個詭異的角度照進來,液體似乎還散發著腥甜的氣息。」鏡落用平靜的口氣說道,一邊的葉非早已害怕得瑟瑟發抖。整個樹林迴盪著烏鴉啊啊的空曠叫聲,加重了恐怖地氛圍。
「他急忙走進朋友常待的書房,腳下一滑。差點跌倒。定睛一看,地上咕溜溜轉著一隻眼珠。沒錯。是眼珠,瞳孔籠罩著那種血一樣的火紅……」
「書桌上一個福爾馬林玻璃瓶中放著另一隻眼珠。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鏡落繼續靜靜地說著「紙上地確是朋友的筆跡,但是匆忙凌亂,彷彿之前遭遇了什麼可怕地事。那張紙上寫著——」
她猛地站起來,聲調上揚,大喊道「外出取材,停刊一次!」
「哇!——」葉非驚呼著拍了拍胸口,「鏡落你之前說地太嚇人了!」
「不過結尾很冷不是麼?」慕容朗雲聳了聳肩。
隱藏身形的白端很無所謂「這個故事很老了,還是她爸爸小時候講給她聽地。」
鏡落興致勃勃地湊過來道「當初老爸嚇我,現在我也應該發揚光大嘛!不過這部漫畫外出取材的次數太可怕了,我爸說他那個時候畫到要打螞蟻王,到我現在剛剛畫完打敗螞蟻
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慕容朗雲如是評價。
「真是沒想到郊外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紅彤彤的篝火把葉非的臉也映照得緋紅。
「不過我聽說這裡馬上要造豪華度假別墅了。」一個男生語出驚人。
「真的?不是騙人的吧?」所有人異口同聲地開
「是真的。」他認真地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異常誠實,「我爸是土地規劃局的,這一塊地方被那個宇信集團買下,準備挖山造別墅,連設計模型都做好了,就等著正式文件批下來。」
「這裡被挖空造別墅一點也不好看。」葉非有些生氣,「只是有錢人無聊的消遣。」
「而且也會嚴重破壞這裡的生態環境。」班主任贊同地附和道,又歎了口氣,「可是這又沒辦法,誰都知道宇信集團是全國最大的跨國集團,涉及房產、娛樂、進出口貿易等多個方面,買一塊山頭也只是唾手可得的小事。」
這一席話說下來,大家皆有些沮喪和可惜。眼見天色已晚,便轉移話題,討論關於第一天晚上守夜人選的事情。
「我來守夜吧。」慕容朗云「自告奮勇」地舉手,「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睡覺。」
鏡落瞥了他一眼,血族果然都是夜間動物,白端奇怪地看了看他,似乎發覺了什麼。
「慕容朗雲你一個人撐得住嗎?」班主任擔心地說,「我到兩點來換你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慕容朗雲保持著優雅的笑容,「老師你早些休息吧。」
子夜十二點,鏡落迷迷糊糊地被一股奇異的香氣弄醒,這種香氣她很熟悉,就是上一次慕容朗雲用的熏香。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身邊的葉非安穩地睡著,於是就輕手輕腳地爬出帳篷,果然看見微弱的篝火旁一個人影正拿著杯子喝著什麼,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腥甜味。
「忍不住了?」她走到慕容朗雲身邊,地上一動不動地躺著一隻野兔子,身體尚還溫熱,血被吸得一乾二淨。
容朗雲放下杯子,杯底凝著一點新鮮的血液,對事實供認不諱,「我認識的一個人只喜歡血型的兔子。」
「嗯,那人的口味比你正常多了。」鏡落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身後傳來翅膀撲騰的聲音,白端落在她的肩膀上,顯然也被吸引過來了。它瞅了瞅慕容朗雲和那隻兔子,並不言語。
鏡落從包裡掏出小刀,撿起那隻兔子,蹲在水桶邊處理,這種事她每次出去做過很多,畢竟她不是什麼特別慈悲的素食主義者。
「正好可以當夜宵,我肚子餓了。」她聳聳肩,「給你看看我的得意技。」說著就舉起右手,念出咒文,「火宿!——」火焰傾瀉而下,一晃而過,那隻兔子頓時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慕容朗雲盯著那隻兔子良久,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果然是很實用的方法。」長久以來關於元素魔法的神聖教導在鏡落面前土崩瓦解,如果家族裡的導師知道火系法術被用來烤兔子的話,還不得被氣死。
白端習以為常,也沒什麼評價,只是習慣性地叼過鏡落撕下的肉。
落撕下一大塊遞給他,慕容朗雲愣了愣,接過咬了一口,「很好吃。」
「嘿嘿,我烤的東西怎麼會難吃。」她自顧自翹起大拇指,吐吐舌頭,「現在我都沒睡意了,那麼我和白端就陪你守夜吧。」
「啊,謝謝。」他的目光停在白端身上,突然很希望她把「和」之後的詞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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