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子痛哭流涕「陸判大人,無論如何,請您想個法子讓我回去。都怪我迷了心竅,那舞姬既是掃把星,我說什麼也不要了。」
脂若歎了口氣「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西夏皇子問「幾乎不可能?是不是還有一線希望?」
脂若點點頭「唉!看你也沒什麼大的過錯,而且本來陽數也未盡,我就幫上一把,但恐怕是要費一番周章。」
西夏皇子連連磕頭「大人開恩,小的以後年年供奉燒紙,孝敬大人!」
「好吧。只是有三件事你必須做到,第一,以後切不可妄動色心,見色起意。」
「好好好,小的以後不敢了!」
「第二,那舞姬是禍國之人,這是天機,萬萬不可洩露,如若不然,你還是要回來的。」
「給小的一千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洩露!那舞姬今後誰喜歡,禍誰的國,都和小的無關。」這皇子,臉變得挺快啊。
「第三,你恐怕還要費些錢財,既是動了這念頭,紅袖坊那邊,你去多破費些吧。」
「好!」西夏皇子的頭磕得更響,「小的明天就去辦!」
脂若滿意地點點頭,一抬手,那皇子立刻又委頓在地。脂若哈哈大笑,說道「怎麼樣?又給你們掙錢了,可別忘了分我一半!」
我氣呼呼地站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還說我是禍國之人,虧你想得出來!」
清心說「其實這樣說也不錯,按侯爺的說法.wap,更新最快.說西夏皇子冒犯了仙女什麼的,那他雖不敢再打咱們姑娘的主意,心裡還是惦記著。說姑娘是掃把星,他豈不是連看姑娘一眼都不敢?」
我看著石沐風。委屈地說「可是這樣一講,我倒是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掃把星了。倒底是不是我害得南唐國破,又害你受傷?」
石沐風笑笑,刮了一下我地鼻子「怎麼說都好,他已經絕了這念頭。你就不要多想了。反正你是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去。」
算了算了,看在我老公的面子上,不和脂若計較。這邊石沐風一聲令下,屋裡立刻恢復了原貌。然後隨著幾個起落,我們又回到了紅袖坊。
第二天一大早,西夏皇子就派人來送禮,什麼綢緞珠寶一大堆,還額外給了五萬貫。真是發了!脂若笑嘻嘻地捧著自己那一份說「小侯爺,請你以後多想些這樣地主意,別忘了帶上我。我也能跟著多撈一些!」
我翻她一眼「財迷!」
脂若笑著反駁「瞧你現在的樣子,你不是財迷?」
我低頭一看自己。左手正摸著一匹最中意地綢緞。右手摟著一棵珊瑚,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珠子。這形象,確實挺財迷!
接著,一整個白天,在汴京城達官貴人之中開始悄悄流傳著一個小道消息,說是醫聖的傳人到了汴京,無論誰有什麼疑難雜症,只要經過他的妙手,基本上都藥到病除。然後,這些權貴們都在忙著明察暗訪,想要找到這位神醫,好求他為自己或是家人治病。當然,神醫的行蹤哪是那麼容易找到的,一般來說,都是神醫見首不見尾,能讓你們輕易找到,那還叫神醫嗎?更何況,這位醫聖傳人根本就沒來。
一時間,汴京城裡傳得神乎其神,大家對神醫這個渴望啊
以下,是後來盈袖小姑娘地轉述
盈袖找到潘豹「哥哥,醫聖傳人的事你聽說了嗎?」
潘豹歎了口氣「聽說了,我派去的人一整天都在探訪,也沒有結果。我成婚多年不育,真想找他看看。」
盈袖說「我今天去紅袖坊,無意間探聽到了神醫的消息,哥哥,我們可否一試?」
潘豹一聽,興奮地抓住盈袖肩膀「好妹妹,快說與哥哥聽!」盈袖當時是紅著臉,這丫頭基本上不會撒謊,這次是為了我才破例的,她說「紅袖坊的尚羽衣姑娘我是認識的,今天我聽紅袖坊的人說,她有一個結義大哥,就是那個第一劍客,他在爹爹攻陷江南國的時候身受重傷,幾乎喪命,就是遇到了醫聖傳人才保住了性命。」
這都是石沐風教她地,真亦假來假亦真,這謊話說得才會讓人信服。
潘豹點點頭,問道「那現在,只有紅袖坊的人才知道醫聖傳人的消息了?」
盈袖說「這些都是我偷聽到地,確切一點兒講,這事兒只有幾個人知道,而且這位神醫此次是正是為了尚羽衣姑娘而來。」
潘豹一臉疑惑「為什麼?我還想娶她做妾,難不成她有什麼疑難雜症?」
盈袖回答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她們聲音越來越小,我聽不清楚,我只知道神醫晚上約好了羽衣姑娘給她治病,但是究竟會到什麼地方去,我也未能知曉。」
你們說說,我容易嗎我?為了嫁給那個傢伙,讓這些人編排了我那麼多不是,禍國殃民不說,還弄出個疑難雜症,天哪,我尚羽衣日後在父老鄉親面前。該是個什麼怪物啊!
到了晚上,我由著石沐風弄好我的臉,他囑咐了我一番,帶著清思先行一步,我磨蹭了一會兒,這才帶上脂若和清心,行動鬼鬼祟祟,言辭吞吞吐吐,走路躲躲閃閃,眼神閃閃爍爍地偷偷摸摸溜出紅袖坊,走到街角,又故意讓清心打了個忽哨,於是角落裡出現一輛馬車,我們一溜煙跑上去,馬車帶著我們飛馳。
上了車,我們幾個大笑,脂若說「真好玩兒,怎麼不多幾個向皇上要你地人,我好跟著多開開
我重重地敲她地頭「多幾個?多幾個我還不瘋了?」
清心笑著說「姑娘,就憑侯爺對你的心,多上十個八個也不成問題。」
我說「快算了吧,現在我都離崩潰不遠了。」於是我大聲唱「明明兩個人相愛,卻偏偏遇阻礙」
只聽清心笑著說「姑娘,先別唱了,咱們侯爺真是神機妙算,這不,果然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