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求生記 第三卷 第一百零二回 強勢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陸仁與孫權之間一場大對決也日漸逼近。

    雙方都在進行著緊張的人員調度,而暗中打探對方軍情的情報大戰也早已打響。孫權那邊如何不得而知,陸仁這邊已經打探到孫權集中到會稽準備用來攻擊的部隊在五萬人左右,委派的主帥是呂蒙。

    「誰?呂蒙?白衣渡江的主來了啊。現在的呂蒙應該已經發生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個事件,完成了能力的提升,然後就非當日吳下阿蒙了吧?得,得小心一點!」

    一收到這個情報,陸仁馬上就下達了一個命令:泉北關隘、福州、海路要道全部都要全天候的嚴密戒備,特別是海運方面,不管是哪方的民間商船都要嚴加盤查,一但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強行扣留下來——老實說,陸仁這也是怕呂蒙的那個白衣渡江會在他這裡先來上一次。

    這個命令一發出,有人理解也有人不理解,必竟這些年來夷泉民間與東吳的沿海一帶的海運貿易已經帶動了起來,陸仁下達這樣一個命令很容易讓人誤會有擾民之舉。陸仁到也乾脆,直接就讓泉州官員發下榜文,告知民間說東吳孫權正在集結重兵準備攻襲泉州,讓夷泉民間與東吳沿海地區的商貿往來也都停下。反正桂陽那邊已經斷了幾個月了,現在索性徹底的斷絕與東吳地商貿往來。總之對於呂蒙這種擅長打偷襲戰的人。從一開始就不能給他任何地機會。(貌似大家能夠記住呂蒙,就是因為呂蒙偷襲荊州這一戰。別的出色事跡好像就沒有了……)

    雙方的準備仍在繼續,不過商路這一斷,到把孫權那邊的使者給斷過來了。

    「啟稟主公,東吳來使呂范求見!」

    陸仁正在府衙裡和荀等人對著地型沙盤推算著一些戰事打響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一聽說東吳派了外交使節來,陸仁馬上就楞住。想了片刻之後環顧眾人,陸仁啞然心道:「戰事未起,使者先至。這呂范是不是代孫權來下戰書的?」

    著人把呂范請入正廳。陸仁帶著自己的一從幕僚趕去接待。雜禮過後,陸仁問道:「吳候以子衡為使,來我泉州所為何事?」

    呂范道:「代我主吳候,特來見陸夷州面詢一二。其一者,陸孫兩家已交好多年。為何陸夷州要無故下令斷絕與我東吳的互市往來?」

    所有人都認為陸仁會找些這樣那樣地借口推脫,陸仁卻淡淡一笑,沉聲道:「我不斷掉與吳候之間的商貿往來,讓吳候買了我夷泉上好的刀槍器仗去,再回過頭來打我嗎?」

    眾皆愕然,誰都沒想到陸仁會說出這麼直接的話來。呂范也算得上是一個舌辯之士,肚子裡也有不少的巧辯說詞,可碰上陸仁這種直截了當地人。這些說詞還真派不上什麼用場。而在場的眾人當中,只有荀最先反應過來,稍稍沉思了一下便微微頜首。

    卻見呂范楞了半晌才回轉過神,故作驚呀的道:「陸夷州何出此言?陸孫兩家早已定下和約。許以商貿互市,互不侵犯。我主吳候乃誠信之主,又豈會背盟侵襲陸夷州疆土?」

    「我呸!孫權要是真的那麼有誠信,咱關二哥就不會死得那麼冤了吧?」

    想歸想,陸仁嘴上當然不會這麼說。稍作思考。陸仁便應答道:「只怕在吳候那裡。對這份和約早就已經不怎麼在乎了吧?呂子衡,反正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份上。我陸仁也不怕和吳候撕破臉皮。吳候在會稽集結了五萬大軍,戰船千隻,這麼大的事情以為我會打探不到嗎?現在再過上幾個月就到了冬季,千隻戰船與五萬大軍便可趁西北風起時南下,目的除了我的夷泉兩州難道還會有別處不成?」

    呂范急道:「陸夷州此言差矣!吳候集結重兵,乃是前些時日東吳沿海海賊頗盛,時常劫掠沿海一帶的往來商船,更有甚者甚至潛入內陸禍害百姓。吳候為求沿海寧靜,故此集結兵力戰船欲掃討海賊,絕非欲圖謀陸夷州也!」

    陸仁突然有點想笑,孫權那邊想讓陸仁放鬆些戒備,找借口就不能找個好點地?現在只是在漢代,又不是明朝倭寇為患的時候,打個海賊用得著集結五萬大軍嗎?五萬啊,當時孫權全境的總兵力也不過十三萬左右,這一下幾乎調出了其中央軍的半數以上,只是打海賊地話也未免太浪費了一些吧?

    想了想陸仁笑道:「只怕呂子衡口中的海賊,應該是假死逃婚的孫尚香孫郡主吧?而在當時能夠設下此計相助孫郡主逃婚,繼而使其去海外安身的人,相信吳候也早就猜出只有我一人而已。呂子衡你大可回去轉告吳候,當日孫尚香孫郡主於送嫁路上遭劫一事,的確是我在暗中安排地。」

    呂范再驚,陸仁這不按理出牌地方式已經把他整得方寸大亂,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陸仁望了呂范一眼冷然道:「子衡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告訴你,我陸仁行事一向與他人不同……當初我也想用聯姻去拉攏一個人,卻沒想到這樣卻害死了我至親的一個蘭郡主。孫郡主在我夷州作客為質之時,與蘭郡主並稱為夷州兩郡主,過從甚密。正所謂愛屋及烏,孫郡主便與蘭郡主一樣是我地至親之人。想孫郡主正值芳華之齡,若為了孫劉聯姻讓她嫁於已經年過半年的劉備,對她而言只怕必然走上蘭郡主地老路而害死她。我已經失去了一個至親的蘭郡主。不想再看到另一個至親地孫郡主為了聯姻而香消玉殞。」

    呂范的口齒已經結結巴巴的了:「陸、陸夷州,你、你這是……在向我主吳候下戰、戰書不成!?」

    陸仁道:「真正下戰書的不是我。而是令主吳候。其實吳候與我雖有和約,但吳候心中是何打算我陸仁會不心知肚明?我的夷泉兩州就像是荊州一樣,對吳候來說就是一心想納入掌中之物。記得兩家議和結約之初,魯子敬就曾奉吳候之命興兵來犯,只不過被我打了個落花流水而已。而後曹公南下,吳候為避免兩面受敵才勉強和我結下的和約,如今北患稍寧,吳候當然要把矛頭指向我這裡。取我夷泉兩州富庶之地以濟其霸業……哼!呂子衡,我不留難你,你可速歸東吳告知吳候,我陸仁本不願侵犯東吳寸土,但並不表示我陸仁就是害怕交戰的無能之人。我陸仁並非無謀。吳候如若執意要圖謀我夷泉地界,只管派兵前來便是。上一回魯子敬來我手下留了情,但這一回吳候就不要指望我會放一人一卒回去。」

    再看呂范,臉都青了,人也傻站在那裡不知如何開口。卻說呂范還在那裡傻站著,陸仁又接著扔炸彈:「最後再說一下,呂子衡你告訴吳候,不要在我面前玩一些自以為高明的小手段。山越王谷大利之死。和吳候不無關係吧?只不過拖到現在,吳候投了多少錢糧進去,又有多少地進展,吳候應該自己心中有數。還有呂子衡你此來。是想讓我放鬆戒備是嗎?告訴你,不可能,我對你東吳的防範從來就沒有鬆懈過!我夷泉兩州時至今日共計有兵八萬餘人,兵精糧足器械鋒銳,東吳軍兵敢來就絕對是自取其辱!」

    呂范的臉就快青得和黃瓜一樣了。他來泉州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是先盡可能的回復一下與陸仁地商貿諸事。因為陸仁突然一下斷絕與孫權的貿易往來,竟然令東吳的常規經濟感到吃緊。許多擴充軍備的計劃也因此受阻;其次就是像陸仁推算的那樣,孫權是想讓陸仁放鬆一些警惕,好為之後的大舉進攻創造一點有利條件。只不過還是那句話,陸仁一直以來的商人作風,真讓孫權把陸仁當成一個好欺負的二百五了。現在陸仁擺出這麼強硬地姿態,又句句都點破孫權的想法,呂范的臉能不發青?

    這邊陸仁見話也說得差不多了,起身揮手道:「送客!」

    可憐的呂范大老遠地跑來,見到陸仁連話都沒能說上幾句就被陸仁給轟出了泉州……

    轟走了呂范,大廳中沉默了好一陣子,忽然陸仁自己大笑道:「爽!當了這多年的夷州牧,今天只怕是最爽的一次!還從來沒能如罵人一般罵得這麼痛快過!」

    荀搖頭莞爾道:「主公,你這根本不是在罵人,到覺得你有如在恃強凌弱一般。」

    陸仁抓了抓頭皮道:「差不多吧。我和孫權的實力對比其實相差不大,那麼在氣勢上就不能輸給他。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對不對?」

    劉曄道:「的確,不等來人發話便處處點破孫權機謀,主公如此確有先聲奪人之效,只是主公也未免有些太急燥了。」

    「哎?為什麼?」

    劉曄望了眼荀,荀稍稍點頭,劉曄便解釋道:「如今地局勢,孫權攻主公守地話,主公是不會輕易敗給孫權,但是過早引發雙方的兵爭終歸是下策。先前荀之計,也是主公錢糧豐盛地長處,去盡可能的拖垮孫權,今其錢糧不足而進兵不得。今日主公如此,雖然有先聲奪人之效,但孫權並非膽小怕事之人,主公這一招只怕會激得他憤然而用兵,兩家大戰只怕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咦!?那你們剛才怎麼不阻止我!?」

    荀道:「阻亦無用,按現在的情況,孫權也是決意用兵了才會派呂范來假裝維和,意圖不外乎攻主公於不備。再拖下去最多也就是能多拖上幾個月,但是到西北風起時,孫權的兵馬必至。與其如此,到不如激得孫權有些明目張膽的舉動,於我軍也可下令激起士卒們的抗敵之心。前者主公下令斷決夷泉民間與東吳之間的沿海貿易,百姓中已經稍有怨言,若戰事一起反到能化解掉這些怨言,繼而對主公信賴依舊。」

    陸仁道:「原來是這樣啊……」

    又是幾天過去,陸仁等的荀攸還沒等來,到是劉備那邊的使者又來了。陸仁有些無語,看來最近自己這裡還真是有夠熱鬧的,就是不知道劉備這回派孫乾來是想幹什麼。

    「孫從事來泉州作甚?如果是皇叔想購置軍需,和桂陽徐元直商議即可,不需遠赴泉州吧?」

    孫乾恭敬一禮後道:「乾此次來,是來說一樁大喜事。」

    陸仁真的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哪來的什麼喜事?遲疑了片刻問道:「喜事?是何喜事啊?」

    「代我主劉皇叔,特來向陸夷州說媒。」

    「啊?說媒?這是誰和誰啊?」

    孫乾笑道:「我家主公聽聞得陸夷州有一女,名曰陸雨,年已十三,美而賢。而關將軍之子關興年已十六,有英容,具武勇,當配得起陸夷州之女。我主明言,願以此姻,永結陸劉兩家之好。」

    陸仁的臉當場就拉了下來,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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