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求生記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一回 人力資源
    婉兒、文姬,我回來啦!」

    一入大廳陸仁就習慣性的來了這麼一嗓子,不多時腳步聲響蔡gt;至,看看陸仁微笑道:「怎麼,踏青遊玩數日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沒個十天半月的不想回來呢。」

    陸仁打了個哈哈,這會兒婉兒與陸蘭也趕到了廳中。陸仁見二女都一樣的袖手高挽,顯然是剛丟下手中的活計趕過來的,笑問道:「婉兒、小蘭,馬先生已經把織機製出來了嗎?」

    婉兒道:「數日前就製出來了,這幾日我和小蘭就在房中織布。」

    一家人隨意的聊了幾句,蔡gt;;向陸仁問道:「義浩,有客人嗎?怎麼也不請他們進來?」

    陸仁一拍腦門道:「哦,我又犯混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把鄧艾母子二人請入廳中與家人見禮。那鄧母也才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相貌平平無奇,言談舉止顯得非常的小心瑾慎,看得出是一個典型的農家婦女。相比之下反到是年僅七歲的小鄧艾無論見禮還是言談都顯得不卑不亢,縱然有點口吃卻也未曾有什麼不夠得體的地方。

    禮過後鄧母小心翼翼的道:「陸大人,我們母子家境貧寒,自我夫君棄世後生活無依無靠,今日幸得陸大人你收留我們母子,我們母子心中感激不盡。但有差遣儘管吩咐。」

    陸仁望了眼鄧母身後神色如常的鄧艾,微笑道:「鄧夫人言重了。沒有什麼收留不收留地,我只是很欣賞令郎艾兒,縱然家境貧寒也能不屈其志,依舊那麼的聰明好學。說句心裡話吧,我本有意收令郎為徒,只可惜自己諸多雜務纏身,根本抽不出什麼時間來指點令郎。」

    鄧艾母子同時楞了一下,臉上都有點失望的神色。鄧艾更是睜大了一雙眼睛望定陸仁。也難怪。現在的陸仁好歹也是聲名在外。如果能拜入陸仁的門下對鄧艾以後的前程可是大有幫助的。別的不說,至少能讓鄧艾從草民轉變成為寒門仕子,成為仕子地話鄧艾以後就有機會出仕為官。

    鄧母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陸大人先前不是說莊上有可供我母子謀求生路地活計嗎?現在突然說出這些話來,到底將我母子接來此處又有何用意?」

    陸仁道:「我現在諸事纏身沒什麼時間是沒錯,但令郎也確實是棵很難得地苗子,我不想讓他就此埋沒。思前想後,我想將令郎暫時聘為我的書僮。每日裡幫我打掃一下書房權當應工,而我書房中的書籍可由他隨意翻看。等過上一、兩年他年歲稍長一些可以隨我四方奔波的時候我再問他願不願意正式拜入我門下。如果願意自然最好,不願意的話再我資助他去遊學。」

    鄧母大喜,回過頭就想讓鄧艾答應下來,陸仁出言阻止道:「鄧夫人請等一下,我想讓艾兒自己來說。他如果不願意的話我絕不勉強。」

    鄧母有些不解,陸仁笑道:「我最欣賞的就是艾兒與生俱來地那一份傲骨,而我收徒也想收一個實實在在服我的徒弟。不想僅僅憑著一些所謂的恩德去勉強他拜入我門下。說不定艾兒在心底認為我還不夠格當他的師父呢?總之一句話。不必讓他這麼快答應,在此之前就先在我這裡當個書僮吧,什麼時候願意再來告訴我不遲。」

    鄧艾母子相互望了一眼。鄧艾向母親稍稍的點了點頭,鄧母便道:「既如此我們母子就先謝過陸大人了。只是艾兒暫為書僮固然可行,我又能做點什麼?」

    陸仁道:「鄧夫人,我與你初見面時你是在幫人織布吧?據艾兒說,你們根本買不起織機自織。」

    鄧母道:「正是。」

    陸仁轉頭向婉兒道:「婉兒,讓鄧夫人平時陪你一起織布如何?我不在的時候也多個伴。」

    婉兒笑道:「老公你真是有心。」

    陸仁轉回頭對鄧母道:「我因為經常要在外面奔波,拙荊時常無人為伴,鄧夫人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陪拙荊一起織布吧。蠶絲棉麻什麼的我這小莊上不會少,要是拙荊有點什麼事還相煩你照應一下。嗯……平日裡地茶飯用度不會少你們地,每月也會發下些工錢給你們母子,再就是你織出來的布匹每十五匹你可以自取一匹給你們母子自用。」

    想了想又對鄧艾道:「艾兒,我那書房平時並不是我在用,你每日清晨早點起來清掃一次,晚間文姬離去後你再清掃一次即可,除此之外的時間想看什麼書向文姬開口借閱便是。書房旁邊有一小間,你日間就在那裡看書吧,文姬若有什麼事要你去辦,比如說傳個話什麼地就麻煩你勤快一點。哦,你如果看書有什麼不解之處也可以向文姬請教,真論才學文姬尚且在我之上。不過兵書戰策什麼的你

    煩她,她不懂這些。你看這樣可以嗎?」

    鄧艾略一思索便點頭道:「謝、謝、謝謝大人!鄧、鄧艾願意聽、聽從差遣。」

    陸仁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差點忘了!艾兒,你去準備幾個乾淨的小石子,每天含在口中讀書。」

    鄧艾愕然,不知道陸仁為什麼要讓他這樣。

    陸仁笑道:「你這口吃的毛病其實是可以糾正的。每天誦讀書籍時含石於口中,開始的時候一字一字慢慢誦讀,已經讀出來的字就不要再讀出來,之後再慢慢的再加快誦讀速度。堅持這樣一到兩年,你口吃的毛病即可根治。」

    鄧艾一臉的不信,陸仁只是笑著讓鄧艾試試看。其實陸仁自己心裡也沒什麼底,之所以會這樣還是陸仁記得西方有一位演說家也曾經是口吃。用這種方式鍛煉之後成為一個伶牙利齒的人,便讓鄧艾去試一試。

    鄧艾勉強答應下來,這邊蔡gt;.;和甄宓在書房查閱書籍地時候你讓他在旁邊的小間裡大聲讀書?你知道我在書房裡的時候最怕有人打擾的。」

    陸仁拍拍腦門道:「對哦……不怕,這個簡單!」

    當下又向鄧艾說了一下,挑了一間離書房稍遠點的房間給鄧艾,又馬上去請馬鈞在房簷下裝了幾個木製小滑輪,裝了一根長繩並在鄧艾的房間裡裝了一個小鈴鐺。這邊蔡如果有什麼事要鄧艾辦拉一下書房的繩頭。鄧艾那邊的鈴鐺就會響。如此一來也算是相安無事。

    又吩咐張放在莊中選一間合適地小屋給鄧艾母子居住。張放便將鄧艾母子領了去。看看事情辦得差不多。天也到了午後,陸仁有些倦意上湧,便去院中地吊床上睡個午覺。在吊床上剛剛躺下,蔡gt;:身邊向他道:「義浩,那個孩子你真地有心想收他為徒?」

    陸仁道:「是啊,你別看這個鄧艾這孩子其貌不揚,人又有點口吃的毛病。但一則好學,二則天份也很過人。」

    蔡gt;::會有些過人之舉。就拿這吊床來說吧,看上去好像十分簡陋,但真正一躺下來才知道輕軟舒適。我有時看書看得倦了也喜歡來這裡躺上一會兒。」

    陸仁閉目仰面道:「累了就多休息一下,別太累著。」

    蔡gt;|有半分的謙卑自損。書上說『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這個孩子可能都做到了。義浩如果你真的收他為徒,說不定他日後必有大成。」

    陸仁道:「是啊。你見我什麼時候看走過眼來著?」

    蔡gt;#

    陸仁也笑了一下,心裡開始撥打自己的小算盤。真正說起來陸仁也不知道鄧艾會不會拜自己為師,就算拜了自己又能教鄧艾一些什麼?無非就是一些行政方式或是其他方面的知識,行軍打仗這方面地事卻完全教不了。但是仔細一回想,鄧艾的才幹似乎是早期在艱苦的生活中磨練出來的,特別是軍事方面的事,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誰教過他。

    事實上陸仁想把鄧艾搞到身邊看中的是鄧艾另一方面的才幹,那就是鄧艾的內政能力。鄧艾在統兵之前也就是個農官,但是在水利、農耕方面發揮地作用很顯著,魏國在後期能保持著強盛地國力鄧艾功不可沒,這說明鄧艾的經濟眼光也是很獨特的。如果說陸仁能讓鄧艾在這方面加以「深造」,也許將來鄧艾就是陸仁最得力地助手。而陸仁唯一擔心的就是怕鄧艾這時就已經立下了志願想在官場上混出點名堂來,那陸仁就有可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了。

    又想了好一會兒,陸仁忽然笑了起來,心道:「嫁衣就嫁衣,他如果出仕哪個諸侯並得到重用的話至少能讓那裡的百姓過得好一些,這也不是與我的目標一樣嗎?是我自己太在意自己的利益了。」

    一旁的蔡gt;#

    陸仁道:「哦,沒什麼……文姬,但凡是鄧艾想看的書你只管借給他看就是。書房裡好像沒有兵書戰策吧?沒事的話你就打發他自己去襄陽城裡看一下,碰上有合適的讓他自己抄回來,要花用什麼錢只管給他,他看過之後充實一下書房也不錯。」

    蔡gt;#

    陸仁道:「你早先不也說過讓我多收些徒弟之類的話嗎?我想了一下也該收幾個徒弟在身邊了,將來不管是讓他們出仕或是留在我身邊都不錯。」

    道:「你總是東奔西跑的,哪有時間去教?別誤人子

    陸仁笑道:「真正想學東西的我就帶在身邊。其實文姬你也該清楚,這年頭很多時候所謂的拜師更多地只是想借用師傅的名望為自己博取個好仕途。那樣的徒弟掛個名就算了。有心想學的也會跟著我到處跑……孔子不也一樣總是帶著幾百門生在各國中周旋嗎?不過我總比孔夫子好點,至少不會讓自己的門生餓肚子。」

    蔡gt;=.為你是墨家傳人。現在才突然發現你其實該是法家傳人才對。聽你剛才的話,完全的是重法。」

    陸仁道:「別亂猜,我只是有我自己的思想。好了好了不說這個,再說的話我計我們兩個都會吵起來,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了,好像還從來沒有紅過臉。剛才的這些話全忘掉吧。」

    蔡gt;:

    陸仁見狀笑道:「文姬,你現在有多重?」

    蔡gt;

    陸仁翻下吊床走到蔡gt;看!」

    蔡gt;#你房裡睡,呵呵。」

    蔡gt;#候著實被你嚇了一跳。」

    陸仁道:「嚇了一跳?怎麼說啊?」

    蔡gt;||上:「不、不會吧?文姬你該不會是以為鄧氏母子是我、是我……哎,簡單點說你以為鄧艾是我的私生子?」

    蔡gt;#這樣想。」

    陸仁啞然道:「你把當什麼啊!我什麼時候拈花惹草過了?」

    蔡gt;不會相信。」

    陸仁無語,看了蔡gt;#情可從來不會和我開這種玩笑。」

    蔡gt;#我,柔順如婉妹還不是一樣偶爾會和你開些這樣的玩笑?」

    陸仁尷尬一笑,忽然想起一事,問道:「甄小姐現在怎麼樣了?我答應幫她復家的,現在卻一點頭緒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怨言。還有,我記得她曾和我說過她有一個失散的弟弟,這個弟弟到真是其父的私生子來著,如今甄男丁盡沒,她還指望著找到這個弟弟承繼家業。」

    蔡gt;#似乎也並不是很急。哦對了,你去柴桑的那幾個月劉皇叔曾來拜訪過,言談中有提及曹叔父遠征河北諸郡。我與甄查閱書籍時無意中提起,甄宓是說河北戰亂依舊,縱然趕去復家也沒有用處,過幾年河北安寧了再去也不遲。到是她這個弟弟……好像是說在出生沒多久就被其母查覺,趕出了中山不知下落。再就是其父臨終時曾告知這個弟弟在左肋處有一處紫色的胎記。」

    陸仁歪著頭道:「哦,有防偽標籤啊,那找的話就好找點……等等,左肋處的紫色胎記!?文姬你先歇著,我去見一下甄,問清那胎記是什麼形狀!」

    蔡gt;(

    陸仁當然不是發瘋,邊跑心裡還在邊想:「不會吧?怎麼這麼巧的事也能讓我碰上!?可惜的是那混蛋現在都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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