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美洲狼,你這招連環計可真厲害!我小心小心底還是掉進了你挖好的坑裡!」
蔡gt;#足,那樣的話你似乎除了去柴桑或是回吳郡陸氏就再無去處,換言之就落入了吳候的掌握之中。」
陸仁背起手在房中踱了幾個圈,細想了許久後忽然微笑道:「還好,周瑜這個坑挖得不算太深,現在又給我反應了過來……我也許還有辦法能從這個坑裡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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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笑道:「論才幹我肯定比不上周瑜,但我勝在有一些事遠比他清楚。明天我就去見一個人,雖說這個人我並不想見,不過現在不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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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搖頭道:「不是劉備,我這場事劉備不一定幫得上我不說,就算他幫得上我也會落下個人情在他那裡。我指的是另一個人……文姬,這個人與你同姓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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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陸仁就帶著二凌趕去襄陽,先是找到貞並讓貞暫時不要動那五船海鹽,又準備了一份很重的禮物出來,好好的收拾了一下便尋去襄陽城中某處府——蔡瑁府。
通報過後門人將陸仁引入廳中,坐等了好一陣子蔡瑁才緩步出廳。皮笑肉不笑的向陸仁見禮道:「真是稀客啊!想不到聞名天下地陸仁陸僕射今日竟會來我這蝸居拜訪。」
陸仁與蔡瑁也見過幾次面,不過一則是蔡瑁看不起他,二則是陸仁也對蔡瑁沒有一絲的好感,兩個人之間根本就半點來往都沒有過。陸仁在襄陽搞出來的一些東西錢是賺了點,不過在陸仁有意的壓制下也還沒有引起蔡瑁這些人的注意,所以對蔡瑁來說陸仁這號人有無都無所謂,今天陸仁的來訪自然有點出乎蔡瑁的意料。
陸仁起身回了一禮後笑道:「蔡將軍一向可好?」
蔡瑁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道:「好說好說。聽聞陸僕射是昨日才從柴桑經商回來,今日來訪是有何要事?」
陸仁道:「不知不覺我在襄陽已經住了兩年。這兩年間卻從來未曾來拜訪過蔡將軍。心中不安。故此今日備下了點薄禮前來拜會。還望蔡將軍笑納。」
蔡瑁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陸僕射乃天下名士,該是瑁去拜訪陸僕射才對。」
陸仁一招手,凌風便從禮品中取出一個錦盒交給蔡瑁地侍從,侍從又轉交給蔡瑁過目。蔡稍稍打開盒子一看立刻合上,笑道:「如此重禮,只怕受之不起啊!」錦盒中是六粒姆指大小地珍珠。是陸仁在柴桑那邊帶回來地貨物之一。這本來是陸仁想送給家裡那幾號女人的,現在卻拿來當了賄賂蔡瑁的東西。
這麼重的一份禮物往外一送,那邊的蔡瑁臉上自然好看了許多,吩咐侍從去備些水酒出來招待陸仁。陸仁看在眼裡知道自己的賄賂起了點作用,接下來的事應該問題不大。
水酒上來二人客套了幾句,陸仁望了眼廳中地侍從,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蔡會意的支開侍從,陸仁也讓二凌一同退下。
蔡瑁道:「陸僕射來此是何事有求於我嗎?」
陸仁道:「我手上有一樁可獲巨利之事。就是不知道蔡將軍有沒有興趣。」
蔡瑁瞇起雙眼道:「巨利?怎麼個巨法?」
陸仁道:「我這次去柴桑經商。除去平時常跑的貨物之外還帶回來千石海鹽,依蔡將軍之見算不算巨利?」
蔡瑁驚得手中的酒杯掉在桌上,聲音都有點顫抖的道:「從江東販回來千石海鹽?陸僕射你可真是神通廣大!自數年前江東與荊襄斷絕互市。江東就再無海鹽流入荊襄,時至今日荊襄一帶鹽貴如金……我也曾派人去蜀中販過一些鹽回來獲利極豐,只是道路不通甚難相繼。」
陸仁自己也楞了一下,蔡瑁自己也販過鹽?頓了頓接著道:「既然蔡將軍也曾販鹽圖利那我也就免去了一些口舌,我這些海鹽蔡將軍有沒有興趣?」
蔡瑁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懷疑的眼光看了陸仁許久才道:「卻不知陸僕射這些鹽是怎麼得來的?而且以陸僕射在荊襄地產業還怕這些鹽賣不出去嗎?難道說是覺得鹽稅頗重想避稅販賣私鹽?」
陸仁笑道:「蔡將軍何出此言?我陸仁又何時避過稅?那可是觸犯刑律之事,我斷不敢為。至於我這鹽是怎麼得來地……實不相瞞,我本屬吳郡陸氏宗族,族中每年存下個幾百石海鹽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蔡瑁道:「鹽稅雖重,但這千石下來可獲之利難以計算,陸僕射在荊襄的產業也完全能夠販賣掉這些海鹽,根本用不著來找我才是……陸僕射,有話請明說。」
陸仁一豎大姆指道:「好,快人快語,我就不再賣關子。蔡將軍可有收到江東一帶數處連年天災糧米欠收的消息?」
蔡瑁道:「有所耳聞……怎麼?陸僕射是想在荊襄與江東之間地鹽糧互市上做文章?你好大的膽子,荊襄與江東斷絕往來之後民間互市雖未斷絕,但我主劉荊州是不允許有大批糧米流入江東的。」
陸仁道:「所以我才會來找蔡將軍你商議此事。我這次在柴桑打聽得很清楚,江東數處糧米欠收使糧價暴漲,就像荊襄鹽貴一樣,如此獲利的良機實在是不想錯過。昨日我剛到襄陽時曾向劉荊州稟明此事,卻不料劉荊州他沒給我好臉色看,我計著賣鹽是沒問題。但在荊襄購糧的話卻肯定會觸怒劉荊州地。」
蔡瑁道:「那你來找我又是作何打算?」
陸仁笑道:「我不能觸怒劉
,否則只怕小命難保,可又實在捨不得這個生財的良去就想到了蔡將軍你。」
蔡瑁道:「與我何干?」
陸仁道:「蔡將軍非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好,我就明說了,我是想將我販運回來的鹽交過稅後全部平價轉讓給蔡將軍,我稍得微利便可,然後再請蔡將軍也平價賣些糧米給我如何?我知道蔡將軍有田園四五十處。婢妾數百人。四、五萬石的糧米可以說隨隨便便的就能拿出來。最重要的是荊襄水軍盡數都由蔡將軍統領。我行商的時候蔡將軍發句話下去我也能省下不少麻煩事。」
蔡瑁原本瞇著的雙眼立刻睜得老大,沉聲問道:「你地意思是把你地鹽交給我來販賣,而我屯積著地糧米就給你來販去江東牟利?」
陸仁道:「不錯,這樣的話蔡將軍與我都會有巨利可圖。蔡將軍你在荊襄靠鹽賺錢,我在江東靠糧米賺錢,彼此之間互相照應也不會有什麼衝突。就是劉荊州那裡要勞煩蔡將軍費點心思。」
蔡瑁沉思許久後道:「你單獨販運海鹽的話不是一樣可圖巨利嗎?」
陸仁道:「蔡將軍有所不知,我真正的根基是在吳郡陸氏。在荊襄一帶卻連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海鹽在荊襄獲利是大,但難保不會引來些亂七八糟的事,與其到時添亂不如少賺一點錢圖個長遠。所以我就來找蔡將軍商議此事,只要你我通力合作,荊襄與江東的鹽糧交易就完全控制在我們手中豈不更好?」
蔡瑁頗有些意動,心中又盤算了許久後道:「那這千石海鹽陸仁射想換取多少糧米?」
陸仁道:「六千石糧米如何?」
蔡瑁道:「多了吧?依我看五千石足矣。」
陸仁裝模做樣地思考了一下便點頭應允,其實他的底線是四千石。
蔡瑁道:「陸僕射,五千石糧米我要拿出來不難。但你不能從襄陽運出去。我會安排好。明年二月時你讓你的船隊去江陵東面的碼頭,你我鹽糧互換。在這段時間裡你就不要去四處購糧了,我主劉荊州那裡我也好幫你打理一下。」
陸仁道:「誠如所願。」
二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臨去時蔡瑁親自將陸仁送出府門,陸仁在馬上向蔡瑁拱手而別,心中卻在暗想道:「這就是典型的『官商勾結』吧?唉,世事弄人啊!以前我看到這個字眼心裡面就極度厭惡,沒想到現在自己卻在做這種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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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商舖馬上找來貞告訴她這一場事,貞聽完後著實的嚇了一跳道:「義兄,你就不怕蔡瑁他吞了你的鹽又不給你糧?」
陸仁道:「我看他絕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他應該明白,如果吞了我這一次地海鹽固然能得到一時之利,但以後就再不可能從我這裡得到海鹽,失去地利益只會更多。就長遠的角度來說,我這一次販回的來鹽也並沒有多少,比起以後長遠地利益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嗎?」
陸仁道:「我相信他有這個本事,荊襄的水軍可全在他手裡呢。而且他是讓我在江陵取糧裝船,看來他肯定有辦法不讓劉表知道。其實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可是劉表的小舅子,劉表現在年老無為,了不起就是罵他幾句,罵完之後還是一樣的什麼事都沒有。劉表若是想怪罪我,蔡瑁為了自己巨大的利益也會想辦法來保我的。」[=.心可別自焚到!」
陸仁道:「放心吧,這鹽糧生意最多我也就是做三次,確實是太危險了。我真正的目的是利用這三次把家人送出去。」+:
陸仁道:「不,是夷州。我這一回掉進周瑜給我挖的坑裡,本來是想在荊州多呆兩年的,但現在的情況肯定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蔡瑁固然能幫我瞞上一時,周瑜那裡卻多半會故意把我販運糧米給東吳養兵的這個消息走漏給劉表知道,那時我不走都不行。荊襄這裡的產業我想我們是保不住的了,必要的話你交還給你大哥,我們在最後一次出船的時候一起去夷州。」~
陸仁道:「敢扔的東西我們要捨得扔。哎我說你當初燒工房和船塢的衝動勁哪去了?」=
陸仁道:「行了行了,這段時間該做的事還是照做,暗中做下點準備。現在馬上過年,二月份的時候蔡瑁會準備好糧米給我們,我想那一趟就把婉兒和文姬先送去柴桑……哦,還有甄也一併送過去。阿秀和你的話暫時要留在我身邊,我身邊不留個女人容易被人看破,你主理著產業也不能亂動。」:|
陸仁看看貞,忽然問道:「可惜啊……劉琦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有沒有……」|:.
陸仁呀道:「怎麼了啊?我去柴桑之前覺得你們兩個不是挺好的嗎?」=他自己問!」
陸仁愕然楞在那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貞自顧自的甩袖出門。走出門時貞回過頭來望了陸仁一眼道:「義……浩,也許當初我該聽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