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晨陸仁醒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之後對著自己的皮。
「唉,這叫什麼事啊?我老婆兩個,情人一個,未成年的未婚妻還有一個,可現在我卻是一個人睡!這要是傳了出去有損本人的浪子聲譽啊!」
沒辦法,蔡gt;|.兒還在郡那裡沒派人去接;至於陸蘭則還是未成年少女。所謂的情人貂那裡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而且貂嬋一回來後就天天和陸蘭同床,對他似乎愛理不理的。這般情形之下陸仁還真的只能自己一個人睡了。
「也罷也罷,我只當是在修身養性了。」
某修身養性之人念了聲鴨米豆腐後起床衣,不過他穿衣時哼的小曲就有點令人不敢恭維了:「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的容顏,反反覆覆孤枕難眠……」
剛穿好衣服準備去取水漱洗,貞就在房外問道:「義兄你起身了嗎?」
陸仁應了一聲後道:「我剛起來正在更衣。你先去書房等我一會兒0我有些正經事要和你好好的商量一下。哦,你讓從人們把早點直接送去書房,我們邊吃邊談。」+:.趕去書房,見貞正吃著糕點,隨意的打了聲招呼後從書架上取下地圖在桌上攤開,準備和貞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陸仁道:「你先聽我說。嗯……你好像還沒有去襄陽城中見過你地二位兄長吧?」|gt;
陸仁道:「你難道在下船時還不知道你的二位兄長就在襄陽城中嗎?我記得交待過之前派去知會你的人一定要告訴你的。」.:.:.你問心有愧,所以就……」
陸仁道:「問心有愧,所以就直接來了這裡是吧?那你還躲在廊下不敢見我!算了不提它了,一會兒我們談完了正事你要馬上趕去城中與你二位兄長見面。」.gt;
陸仁將一塊米糕扔進口中草草嚥下,拍去碎渣後道:「我能不急嗎?你再不去和你大哥說清楚一些事,搞不好我們陸、兩家合作的事就會出大問題。」.|.嗎?」
陸仁道:「義妹你怎麼這麼糊塗?你別忘了你們家現任的家主是你大哥竺並不是你啊!之前也只是你大哥下落不明由你暫代家主諸事而已。現在你大哥他露了面,你不去找他說清楚這裡面亂七八糟的事。你大哥還以為我是在強佔你們家地產業呢!」
陸仁這時加重了語氣道:「還有。記得千萬要向你大哥解釋清楚我與你之間地關係。」:啊!」
陸仁習慣性的單臂支頭,訕訕道:「你那位大哥可不這麼認為,或者說很多人都不相信。反正都是流言蜚語惹的禍,而你不快點去解釋清楚的話計早晚會成為『一句流言引發的血案』。嗯?我怎麼會突然想起這破詞來?」+|真是的!相信流言居然多過信我這親妹子。」
陸仁道:「你也別怪你大哥,真要怪反到是要怪我以前的浪子行徑。其實這一類八卦……哦我是說這一類風流之事往往是那些市井好事之徒最為津津樂道也傳得最快地。以訛傳訛之下你大哥又豈能不慌?實話告訴你。你大哥為了顧全你的名節逼我娶你,還說只要我迎娶你過門就把家現有的產業全都作為嫁妝陪送給我……不過說真的,義妹你今年已經是雙十年華,也是該找個婆家嫁人了。」|.要!」
陸仁把手一擺道:「去去去……我怕了你的大小姐脾氣還不行嗎?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咱們談正事要緊。」gt;那婉嫂呢?要不我和大哥見過面之後就動身去接她來襄陽?」
陸仁道:「不。你去地話可能太引人注目。郡又是曹操的地盤。萬一被曹操知道婉兒尚在人世,並且派人抓住婉兒來要挾我的話那就什麼都完了。再說我們在襄陽這裡地產業剛剛起步,我需要你留在這裡幫我打理。婉兒那裡我讓阿秀和張放帶點人去就可以了。陸信被你留在
是吧?過幾天我就請高大哥回柴桑與陸信一同打理。腳根就可以。至於徐州琅琊的船塢……你來時那裡的情況怎麼樣?」|gt;業就開始亂了,時不時的就會有人來搗亂。我離開徐州的時候索性一把火把船塢、碼頭全燒了……不過工匠、水手我全帶到了柴桑,準備晚一些盤下塊合適的地界重建新的船塢與碼頭。」
「全燒了……」陸仁無奈的一拍腦門,長歎道:「其實你把船塢與碼頭留給他們沒關係的啊!你也知道把工匠、水手全部帶走,那麼他們沒有你的家的海圖、行商路線、制船技術,再就是他們沒有我們那麼好的產業,他們要來根本就沒什麼用!了不起也就是出海捕捕魚。或是往河北諸郡、北平一帶跑跑。我們日後還可以借這些碼頭、船塢來修整之類地,可現在……算了,燒都燒了說那麼多也沒用,而且他們若真的有心也自然會去重建起來。」
「我燒錯了嗎?」貞有些委屈的道:「我聞知義兄你在離開陸氏鎮之前放火燒盡自家產業,以為你是想盡數毀去不便宜他們,還以為這把火放得是對的呢!」
「你……」陸仁無語到極點,心道:「這麼喜歡放火加搞破壞,那火燒赤壁和火燒連營的這兩把火要不要找你來點?真要是那樣。『三國頭號縱火犯』陸遜見了你還不得退避三舍?至於美洲狼就一邊涼快去吧。」
胡思亂想完陸仁正了正神道:「馬鈞隨船隊來了沒有?我可特意交待過你一定要把他帶來的。我們的產業想做大。他可是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一提到馬鈞。貞地秀眉就皺了起來:「他?最煩地就是他了。一開始收到你地死訊,他整天長吁短歎的,說什麼『陸僕射一死,馬鈞之才便再無人可識矣』。後來知道你沒死,他傻笑了整整三天,然後就不停的催我快點動身帶他來找你,看那樣子就算你不說要我帶他來。他都會自己想辦法跑來。不過來歸來,他可能是不慣坐船,一路上暈得七葷八素的,這會兒計還在城裡的宅院裡吐呢。」
陸仁啞然,這馬鈞也太有意思了!不過從他的舉止來看,似乎馬鈞已經把陸仁當成了伯樂一般。想起劉送給他的那卷《墨氏秘錄》,陸仁心裡暗暗地搖了搖頭道:「蔡gt;:.神的事。我可不想學當黃藥師那樣。為了半卷《九陰真經》累死自己的老婆。還是等蔡生下了孩子養好了身體再讓她幫忙整編一下吧。裡面好多東西可能只有她才看得懂是寫些什麼。反正現在有大把的事得要馬鈞去做,等他完成了計蔡gt;
想罷陸仁道:「你今天和你大哥解釋清楚之後先去看一下他,如果合適的話明天就把他接過來。另外鐵木工匠你有帶了一批來吧?明天記得一併帶過來。我有些東西要做。」gt;.
陸仁搖頭道:「不,不是紡織工房。我們現在能重起的產業暫時還只有酒業,糧食方面荊州一向充足,不用我們費太多的心,如果必要的話我還可以找劉表幫忙。但紡織工房不一樣,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原先地絲、綿、麻地,沒有相應地原料我們又怎麼織布去販?周圍的地面是可以隨便調用,劉表和我說過要用的話只要和他打聲招呼就可以,但我不想在這裡發展紡織業,因為這裡不太合適。我打算起地是另一種產業。」陸仁清楚過幾年荊州可能就要落到曹操或劉備的手裡,不想把自己目前手上的王牌賺錢產業放在這裡。::.你懂的東西可真多!行,小妹我相信你,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是打算發展什麼?」
陸仁站起身,從書架上取過厚厚一疊已經裁好的優質紙張交給貞過目道:「你跑過的地方多,見過的東西也多,那你看看這紙張如何?」+而無不及!」
陸仁道:「文姬她試墨之後也認為此紙的書寫情況比絲帛要得多。還有,你看這個。」
說著陸仁又取出兩個木盒,從其中一個取出一些陶字在另一木盒中拼好,然後刷上墨再蓋好紙,最後再用綿制的滾毛刷在紙上一滾——活字印刷。陸仁印好十張一模一樣的紙樣交給她道:「看看如何。」|.|.真虧你想得出來!這摹印和拓印小妹知道,可還真沒有像義兄你這樣的……這些陶字可以隨意拼裝吧?」
陸仁道:「沒錯。這就是我想在荊州
展的產業。」)請恕小妹直言,人們都說『貴帛,賤紙張』。義兄所制的紙張是非常好,但是大戶人家顧及臉面多半不會去用,尋常民家地話又有幾戶會買紙習字?還有這陶字拓印……似乎這個……」
陸仁道:「你是想說多半賺不到什麼錢嗎?」.
陸仁道:「這個我早就考慮過了。實話實說,我沒打算真的靠在襄陽的產業賺什麼錢。」
「啊!?」貞愕然不解的望向陸仁。
陸仁笑笑道:「義妹,你覺得我們眼下的情況能在襄陽乃至整個荊州站住腳嗎?」|gt;|業基本上都讓蒯、蔡兩家給霸佔一空,其他的一些也僅是守著自己那點田地生活而已……義兄你地意思是說真要是在襄陽搞些什麼賺錢地產業,很快就會引起蒯、蔡兩家地注意。並從中作梗甚至強行佔去?」
陸仁道:「沒錯。我正是慮及這一點才不打算把紡織業給放在荊州。酒業我放在這裡也是無奈之舉。必竟我們要賺夠錢糧才能往他處另起爐灶,另一方面我也要劉表他們漸漸放鬆對我的監視。至於這紙與印刷是不怎麼賺錢,但最重要的是為我們賺取相應的名望。而且荊州重學術,各地文人名士集於此間的不在少數,但也不是個個都用得起絲帛吧?我們提供優質的紙張給他們習字作畫,一來二去我們就會賺到較好的名望,若再印刷出大量聖賢古書給他們翻閱那又會是什麼樣地情況?至少在劉表那裡。我就會專門挑一些他的詩辭整編成冊,或是請他出面寫些東西我再印刷出來,算是投其所好吧。這樣一來那些想動我的人就得先想想我是不是好動的人。」.:.遠見,小妹佩服!這紙與印刷我們是沒賺到錢,但我們賺到名望的話就等於拼到了在荊州立足的本錢。而且那些大族初時見賺不到錢不會染指,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為時已晚!」
陸仁道:「差不多吧。你記得把馬鈞盡快找來,這陶字不經用。印術也未完全成型。我要他幫我先完善一下。另外這紙張的推廣得交給你去做。哦對了,你記得幫我找一下張飛!」:|
陸仁道:「上次他和我拼酒輸給我,答應了要幫我做一件小事的。我要找他來幫我在紙上寫些詩辭。另外再幫我畫些仕女圖出來,我們可以拿著當廣告用!等試用過覺得好用地人一多,我們紙張地銷路也就會好上許多。對了,你看看是不是能尋些美人給張飛當模特。」];|飛?他那莽漢能寫字作畫?我可不知道他有這本事!哎,這模特是什麼意思?」
陸仁笑道:「你不知道地事可多呢!模特嘛……就是找人讓他對著畫!你記得和他說我不會讓他白畫,一張畫以五罈酒為酬不怕他不上鉤。要是找不到人的話……實在不行你吃點虧讓他畫好了。」u.陸仁拳腳相加。陸仁笑著避開,心中暗道:「本意其實是想讓張飛幫我畫婉兒出來當作遺像留念的,以前張飛去我那裡討酒喝時見過婉兒數次,應該畫得出來,不過現在似乎用不到了……不,晚一點還是讓張飛幫我把家裡這幾號美人畫一下。裝裱好之後讓這些美人的相子流傳千古!」
二人又商議了一陣相關的諸事,看看天色差不多貞就準備動身去襄陽城辦事。剛走到門口時貞突然回過身來道:「只顧著談正事,我本來想說的事到忘了。義兄,那甄宓你是不是去見一見?再怎麼樣人我都帶到這裡來了,你好歹總得對別人有個交待吧?昨天你突然發瘋,都沒好好的和她談過。」
陸仁的腦袋嗡的一聲變老大,苦笑道:「你這丫頭,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總是給我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難題!那一次連命都差點丟在你手裡,可我又不能對你發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