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麼……不不不,我是說你們怎麼硬要把陸的身上推……」
陸仁此言一出,誠信二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陸仁。陸誠道:「老大,你當初不是說要納陸蘭入房,所以不准我們打陸蘭主意的嗎?」
半碗子飯立刻扣到了陸誠的頭上,陸仁吼道:「放屁!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陸信早就躲得遠遠的在一邊偷笑,陸誠伸手抹去臉上的飯粒,滿臉委屈的道:「幾年前老大你剛當上這裡的縣令的時候,不是不准我們打陸蘭的主意嗎……」
陸仁接著吼道:「我靠!那時候你們一個十三歲,一個才十一歲,我那不是擔心你們只顧著想這個,心思一偏就不能安心學東西嗎?怎麼繞來繞去的你們以為我想要陸蘭來著?」
二人齊刷刷的點頭。
陸仁這會兒真的是哭笑不得,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許久他才歎了口氣,放緩語氣道:「你們倆傻小子別躲那麼遠了,都過來,老大我有話和你們好好說。」
誠信二人對視一眼,慢慢的走回陸仁身邊。陸仁擺出一個十足長輩的架子,伸手撫摸二人的頭道:「其實當時我不准你們一起打陸蘭的主意是有我的打算,你們想不想聽?」
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陸仁道:「第一,那個時候你們才跟隨我沒多久,說句難聽點的話就是街邊要飯地小乞丐。沒讀過什麼書,不怎麼明事理。而且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是最容易讓你們這些年少之人分心的,惹你們分了心不去好好學東西,將來就不會有什麼出息。陸信你自己說,如果你不是安下心來讀書認字,還有老大教給你的算學與企業……我是說產業打理,你現在能管下老大這些產業來嗎?如果是那樣。你現在會是什麼樣?只是一個能幫我掃掃地、做做家務的小書僮?你想那樣嗎?」
陸信無言的搖頭。陸誠也在那邊低下了頭。
陸仁道:「其二。你們應該還記得我給你們說過的董卓與呂布的事吧?二人因為一個貂嬋……也就是當初地那個秀姐而反目成仇,最後都沒落個好下場。雖說這兩個都是該死之人,但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這段事,那麼現在地天下會是什麼樣誰能說得清?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血親,但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相互扶持照應那麼多年,彼此之間就是兄弟。可當時你們二人一同提起陸蘭地時候好像都差點打起來。我不想看見一對好兄弟為了一個女孩子就像董卓、呂布一樣反目成仇,更何況你們三個都是我最親近的人!
「有句話叫『兄弟齊心,齊利斷金』,將來老大我要做的事會很多很多,需要你們兩兄弟齊心協力的幫我……不僅僅是幫我,也是在幫你們自己成就一番事業,老大我的這番苦心你們明白了嗎?」
二人默然點頭。陸仁稍稍放下一點心來,開玩笑的面孔又冒了出來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子良你今年十七歲。陸信你十五歲。陸蘭才十四歲,可老大我都快三十歲了,真要是收了陸蘭不就成了『老年吃嫩草』?到時候只怕有心無力哦!所以呢。我有你們婉兒姐就夠了啦!」
「切!」
誠信二人同時向陸仁豎起中指(陸仁教壞的),陸誠毫不客氣地道:「老大你才正經多久就露了本像了!」
陸信道:「那大人你當初為什麼要娶蔡姐姐?」
陸仁頭一下子老大,應道:「你們還小,有些事還不懂……老大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那時要是不娶蔡gt;==說起來子良你這半年跟在我身邊也該知道,我基本上都不去蔡gt;.;夜的。」
陸誠回想了一會兒點頭道:「這到是……不過我覺得蔡姐姐人也不錯的啊!琴棋書畫、詩辭歌賦樣樣精通,有時候我看書遇到看不懂的地方去問她,她也都和顏悅色的講給我聽。」
陸仁尷尬的打個哈哈,爭辯道:「男子漢用情就當專一……你們將來娶了妻子也要像老大我對婉兒這樣一心一意的知不知道?」此時心中卻在暗道:「今個兒到底怎麼回事啊?以前好像一直都是別人對我說教,今天到變成我對別人說教了。再就是蔡gt;_本不讓我碰啊……唉,我這也算是口不由心吧……」
「哦——」
兩個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陸仁見狀趕緊扯開話題道:「行了行了,吃飯要緊……子良快去幫我再盛一碗飯來。」
陸誠接過飯碗跑去盛飯,三個人這才安安心心地吃起來。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樓梯口那裡有一雙憂怨地眼睛一直瞪著陸仁,雪白的牙齒用力的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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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陸仁陪婉兒聊了幾句,哄著婉兒睡著後便去探望高順。
高順這裡到沒什麼太特別地,無非就是與甄玉成親後搬出陸仁的別墅自己住。不過陸仁的目標也並不是在高順身上,而是想看看高順的老婆是個什麼樣的美人。還好,甄玉與甄華到底算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一言一行之間都有著閨秀的風範,也都讀過一些書。而且言談中陸仁發覺這兩姐妹都很精明,心中暗暗感慨高順與將來的陸信都找到了賢內助。
沒坐太久陸仁就起身告辭去看被陸仁安排在一間名下別院中的馬鈞。
陸信給馬鈞安排的別院也挺有意思,據說是馬鈞自己挑中的。這裡是一所類似於陸氏鎮原有營房的二層式民居,原先是給貞請來製造陸仁改良的那些個木匠住地。上下兩層各為五間房,上層五間住人。下層五間則是堆放木料與工具的。本來按陸信的意思,是想給馬鈞安排一間比較好的、構造有些類似於陸仁那間別野的房子,可是馬鈞直接就挑中了這裡。不為別的,就為這裡的工具與材料比較齊備,讓人把書卷放上二樓後自己
加工房裡忙開了。
陸仁到這裡時馬鈞居然院門都沒關,自己連晚飯也沒吃,又是鋸又是刨的忙得正起勁。陸仁有些看不下去,就讓凌雲去取些現成地飯食過來。自己則強行拉住馬鈞道:「馬先生。忙歸忙。飯你總得吃啊!餓壞了身體可不好。」
馬鈞滿不在乎地擦了把汗道:「我不餓!大人你給我地機關圖張張精妙,我早就心癢難熬,這一幹就停不下手來了。」
馬鈞擦汗時在臉上留下不少木屑,陸仁搖頭笑笑,取出隨身的手帕遞給馬鈞道:「先擦擦汗再去洗把臉吧,飯食我讓凌雲去取了。一會兒吃完了再忙也一樣。」
馬鈞道:「不行啊大人,這天可就快黑了。一沒光我可就做不了活。這木工活計最忌諱的就是天黑時起火掌燈,一個沒留心就會失火。好歹讓我多做一點,不然我心裡不踏實,晚上睡覺也睡不安穩。」
陸仁無語,這馬鈞讓他想起了那些一搞起研究來就沒日沒夜的科學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靈寄托或是說為之奮鬥的目標,一但撲在了這個寄托與目標之上就會什麼都不管,毫無疑問馬鈞就是這一類的人。
這邊馬鈞接著道:「唉,要是晚上可以掌燈照明多好!那樣地話我也能多做點活計出來。」
陸仁抓著頭皮道:「這個嘛……我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沒辦法。」
漢代的燈主要以脂膏為燃料。一般是動物或植物的油脂。使用時將燈炷縛成束浸在脂裡點燃照明。古人稱其為「膏燭」。燈炷以剝去麻皮後的麻秸即麻枲(音喜)製成,將其置於燈盤中。一般都屬於開放式的明火,在堆滿各種木料的房間裡起燈的確是有點故意縱火地味道。
陸仁心道:「要是有電燈多好啊!我真不知道有多麼多麼地想念那日光燈來著。以前有想過搞電器出來。可是放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實際。發電機的話也許能用磁石搞一個出來,可是想用電還得搞穩壓器、電線之類的東西才行,再說電燈泡我怎麼做?雖說知道燈絲是鎢絲,但記得書上說燈泡裡面要充氮氣才能持久使用,而且電燈泡要用到地玻璃我也遲遲搞不出來……玻璃?透明……反光?」
靈光一閃,陸仁試探著問道:「馬先生,如果我在屋外安全的地方點起火來,再用數個鏡子反光入室,你看行不行?」
馬鈞先是一楞,繼而猶豫著問道:「大人,這銅鏡反光我知道,可是用數個銅鏡反光……能行嗎?再者,銅鏡的價值可不菲啊……」
陸仁也歪起頭,極力的去回想當初上學時學的那些物理知識:「我所知反光的最好材料是玻璃鏡,實際反光體是水銀。這年頭水銀是有,但玻璃我沒有啊,也就是說做不出玻璃鏡來。現時點的銅鏡到也可以反光,好像有在一些書上看到過,在戰場上的單挑就有用大銅鏡向戰場反射火光的……哦,好像是張飛夜戰馬超來著……不過銅鏡反光率不是很好……對了,我試試做幾個凹形的銅境出來吧!凹形有一定的聚光作用,也許能解決一些銅鏡反光率不足的問題。」
把想法和馬鈞一說,馬鈞立刻就大感興趣,可惜的是天黑已晚,不然這位巧匠會連蹦帶跳的去搞。陸仁算算時間,計著凌雲也快把飯食取來了,就硬拉著馬鈞來到二樓住室,點起盞油燈兩個人一同檢視房間,考慮哪幾個地方安裝銅鏡,哪裡開入光孔比較合適,順便就用煤塊在牆上畫起圖來。
正忙著,一個女聲道:「義兄,馬先生的飯食我給送來了。」
「嗯?」
陸仁微怔,怎麼會是貞送飯來了?本來他還想探視完馬鈞就去貞那裡看看,可是和馬鈞一談起事就沒完了.:吧?請先用飯。現在天色已經不早,我想請義兄回府休息,另外我與義兄數月未見,也有些家事要和義兄詳談。」
馬鈞忙了這麼久,現在到還真的餓了。聞到飯盒中隱隱飄出的香氣,草草的客氣了兩句就想伸手去揭開飯盒,陸仁叫住道:「馬先生,吃飯前記得先洗下手好嗎?你可是一手的煤灰。」
「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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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陸仁與貞走在回家的路上,二人身後則跟著陸蘭與凌雲。
陸仁偷眼望了下這個莫名其妙得來的義妹,猶豫了好久才道:「義妹,這半年多來……還真是辛苦你了。只是短短半年的時間,我名下的產業都被你搞得有聲有色的。」gt;:你,也同樣為了我們家。如果不是義兄大膽的把家中產業交給小妹打理,小妹也不能有現在的成就。」
陸仁回想起當初二人之間訂下的約定,點頭道:「是啊,我們也算是同舟同濟了……對了,昨天有聽高大哥提起過,你已經收回了一部分徐州的產業,還從徐州一帶出海到了河北一帶經商?」:鹽、古玩、布匹之類的去北平與三韓一帶。真要說起來,海運的話只要選對時節,遠比陸路方便且利厚。我們家在徐州的船敢說是徐州最大的,另外就是家手上有到北平、三韓一帶詳盡的海圖。這一點還沒有哪個世家比得上。」
陸仁愕然心道:「三韓?不就是後世的高麗王朝了嗎?也就是朝鮮、韓國那一塊來著……怎麼家這麼早就在搞海外貿易了啊!難怪有那麼雄厚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