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徐州煤礦
「好冷啊!」
陸仁接到曹操的調令,暫時放下徐州政務趕往下邳軍營。時值十一月的隆冬,天氣很冷,趕路的陸仁眾人在這大冷天裡放馬疾馳,已經全都凍得渾身僵硬。忽然一陣寒風吹來,「咯咯咯」的牙戰聲時起彼伏。
「老曹這個時候找我幹嘛啊?行軍打架我不行,出謀畫策有老郭他們在,我也就是能管管後勤和開發啊。難道說老曹碰上了什麼他覺得我才有辦法解決的麻煩事?應該不會吧,唯一要注意的淮南袁術在戰前我就提醒過老郭的。不好,鼻子好癢……」
啊啾!
驚天動地的噴嚏聲引來了隨行侍衛的一陣偷笑。陸仁揉揉鼻子,回頭狠狠的瞪了侍衛們一眼道:「笑什麼笑?沒見過人感冒……受風寒啊?還有啊,下次你們不管遇到誰打噴嚏,一定要馬上說祝你健康,明不明白?啊……」
啊啾!
「祝你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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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至下邳並沒有多少路,陸仁一行人放馬疾馳不過一日便趕到曹操軍營。在轅門下馬,陸仁走進營中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整個軍整都死氣沉沉的,一點生氣都沒有。陸仁心中奇怪:「怎麼了這是?難道是給養不足?不對啊,這才發兵下邳幾天,現在的糧草供給沒有問題才對。是別的什麼事吧?搞不懂,一會兒見了老曹再問問出了什麼事。」
快步趕入中軍大帳,曹操正在帳中與郭嘉、荀攸談論著事情。一見陸仁來曹操緊鎖的雙眉稍稍舒展開一些,笑道:「義浩總算到了。侍衛,快去端杯熱茶來給義浩暖暖身。」
陸仁行完禮在席中坐下,拚命的搓著一雙快凍僵的手取暖:「主公急召陸仁來此,不知有何要事?」
曹操又再次鎖緊眉頭道:「現在的呂布僅有這下邳一城,孤本想全力攻城以求速戰速決,可是下邳城城池堅固,糧草充足,呂布連番敗陣之後又死守不出,一時間孤還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將下邳城團團圍住。只是眼下時值隆冬,天氣嚴寒難奈,將士們多有凍傷或身染風寒者,連帶著軍中士氣低迷不振,戰力已是大打折扣,攻城亦難盡全力啊。孤擔心時日稍久會軍力疲弊,那時只怕會再難與呂布交鋒,故急召你來商議看看是否有何對策。」
「哎!?這麼說就是嚴寒的天氣導致老曹士卒非戰鬥減員的情況異常嚴重,還影響到了士氣!難怪一路上看見軍營裡面死氣沉沉的。」陸仁的腦袋嗡的一下變得老大:「怎麼這種事也能讓我趕上?」
徐州屬亞熱帶和暖溫帶地區,氣候溫和,雨量適中,具有寒暑變化顯著、四季分明的特徵,年平均氣溫為13℃-16℃。夏天一般溫度30度上下,持續2-3個月.冬天最低溫度零度以下一般1-2個月,最低溫度-10度左右。現在就正好是冬天最冷的時候,下邳又臨近沿海,本來就是零下十多度,再加上大風一吹更是會令人冷到徹骨!
「下邳一帶基本上都是些沖積平原吧?反正據我所知這一帶可供燒火取暖的森林資源少得可憐,就現在用來供大軍煮飯的柴草還有大部分是從徐州那裡調運過來的。如果要還要保證取暖用的柴草,那老曹的七萬多人馬至少得分出四分之一去進行砍樹和運輸。最重要的是徐州一帶哪裡有那麼多的森林供這麼多的人馬一冬天的折騰?」
這邊郭嘉接上話道:「義浩,去年主公與我曾在你重建的無名鎮軍中營房裡見過你所創壁爐,少數遺留下來的營帳裡還有一種磚爐。據李校尉(李典)所說當年的冬天各營軍士借此爐渡過寒冬,少有傷病,你看是否現在也能在軍中應用此法?」
陸仁的頭又大了一倍。許昌城南小鎮和這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小鎮是絕對的後方,什麼爐都可以不緊不慢的徹,可這裡是隨時都可能要打仗的戰場!最重要的一點還是燃料問題,小鎮上陸仁是RP暴發讓他發現了煤,在有煤的基礎上他才敢做出這些爐的。
「怎麼辦怎麼辦?我怎麼盡碰上些莫名其妙的事啊!書上從來就沒有過這方面的記載,再說老曹就算軍力受損還不是一樣幹掉了呂布?該不會是我搞出來的爐子讓他覺得可以減少損失吧?可是現在要我上哪裡去找煤啊!小鎮上的煤出產量本來就不多,對七萬大軍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而且路途太遠,就算有足夠的產量運輸過來也不太實際,等送過來天都轉暖了!煤啊,煤啊,徐州要是有煤就好了……」
帳中陸仁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一隻手在不停的敲腦門。曹操、郭嘉、荀攸這三人六目都緊張的望著他沉思,也全一聲不吭,只有「崩崩崩」的敲擊聲在帳中盤旋。許久只聽見陸仁口中不停的在念叨著「煤啊,煤啊,我要煤啊!」
「煤?」曹操微怔,馬上問道:「義浩,你口中所說的煤是否是你所建小鎮出產那可燃燒的黑色石塊?記得還是小鎮初建之時你曾特意送過幾車給孤冬天取暖用的那個。」
陸仁道:「正是。現在嚴冬,讓軍士們多多燒火取暖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徐州、下邳一帶柴草不多,僅夠日常的飯食之用。若有足夠的煤石供軍士們燃燒取暖,這嚴寒引發凍傷傷寒的事我相信就能迎刃而解。可是……」
「煤嗎?」曹操向侍衛吩咐道:「速去孤帳中取幾塊煤石來!」
侍衛應聲而去,陸仁奇道:「怎麼主公有帶煤石在身邊?」
曹操道:「這煤石遠比柴草易於攜帶且耐用,所以孤總是帶著數車隨軍同行。平日裡用來煮茶燙酒,天寒時在帳中銅爐裡燒著取暖,甚是便利。」
不多時侍衛送上幾塊煤,曹操拿起一塊煤歎道:「義浩曾勸孤尋找煤礦,只是諸事纏身孤未能多差人去尋探。眼下事急要用,只能將這孤所帶的這些分發給一些將士,讓他們盡力在周圍一帶尋尋看,也許能找到礦脈也不一定。」
陸仁聞言苦笑,這種舉動和臨時抱佛腳有什麼分別?多半沒P用。煤不用挖的嗎?再者他只知道山西一帶的煤礦多,其餘的地方哪裡有煤礦他根本就不知道,至少這徐州一帶在他映像中好像就沒有什麼煤礦。也罷,就讓眾將領帶著兵在冬天四處亂跑,僅當是運動取暖再加鍛煉身體吧。
「啟稟主公,伏波將軍陳登在營外求見。」
曹操道:「陳登?快請!」
不一會兒陳登入帳,禮罷之後就開口道:「啟稟丞相,我主劉備營中柴草將盡,特差我來向丞相求援,支些柴草前去應急。」
曹操苦笑:「元龍啊,孤現在也快無柴可用。這不是把義浩從徐州急召來商議對策嗎?義浩勸孤尋煤石以應急啊。」
陳登奇道:「煤石是何物?」
陸仁將一塊煤交給陳登,陳登細看之後呀道:「就是這個?登有在徐州見過此物……」
「什麼?你說徐州有煤?」
陸仁一聽立馬蹦起來,抓住陳登的肩膀不停的搖晃:「你確定沒看錯?真的是在徐州附近見過煤?在哪裡快告訴我!」
陳登被陸仁搖得頭暈眼花,哪裡能應上話?曹操見狀乾咳一聲道:「義浩,休得無禮!讓元龍細說一二!」
陸仁這才明白自己的失態,慢不迭的施禮道歉,回到席中坐下。
陳登整整衣服,細想道:「這煤石登確實在徐州沛城一帶見過。大概是沛城城東二十里吧,那間有一小山,早些年有一徐州大戶相中此處風水,本想在那裡下葬先人,但掘地數尺後挖出這種黑黑的煤石,以為不詳故放棄此地。登也曾專程去看過這黑煤石,只是不知煤石有何用處?」
陸仁也沒多說,直接將手中的煤塊扔進一個火盆中,不久燃燒的煤便讓陳登大驚失色:「石頭也能燒?而且看來比之木柴強出太多!」
陸仁道:「陳將軍速帶我去你所說之地,挖出煤來以應軍中急需!」
曹操亦拍案道:「不錯!義浩、元龍,我與你們二人三千……不,五千軍士,火速前去挖煤運來。若人力不夠,可再找孤調用!」
「謹尊均旨!」
數日後,大批的煤石運送到軍營中。看看情況差不多陸仁便將挖煤的事交給陳登負責,自己則在軍營裡面教軍士們徹起泥質煙囪爐,這一下總算解決了軍中非戰鬥減員的問題,曹軍士氣也在慢慢的恢復過來。
不過陸仁心裡還是有點奇怪,按書中的記載曹操是採納郭嘉、荀攸的計策,決沂、泗兩河水淹下邳再攻下的城,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天營中沒什麼事,陸仁難得休息一下,便拉著郭嘉要去看沂水。
「你吃飽了沒事看沂水幹嘛啊?」
郭嘉一路埋怨著,帶著陸仁來到沂水邊。這一看之下陸仁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是在幾個月後郭、荀才建議放水的。現在是冬季,沂水水位很低,如果要水淹下邳肯定不夠水量,想放水淹城得等到幾個月後的春季汛期才會有足夠的水量。
郭嘉在一旁道:「臭小子,你是在想決沂、泗水淹下邳吧?這個我已經和公達商議過,在汛期未到之時根本行不通的。所以眼下還是圍困呂布,不讓他回復氣力或與袁術相聯為主,靜待其生變。」
陸仁道:「可是這樣拖下去,我怕糧草不濟,許昌一帶的情勢也不穩定啊。」
郭嘉道:「你急也沒用。下邳城城池堅固,強行攻城只會徒增損失,圍城不攻再加以攻心之計令其自亂才是明智之舉。要知道我們現在就是在和呂布拼耐心,誰要是先按捺不住就會亂了陣腳,那這一仗就輸定了。至於許昌我到不怎麼擔心,北面袁紹正在和公孫瓚打得不可開交,短時間之內無暇南下;南邊的袁術與張繡前一次被主公打得太慘,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氣力有所作動。而且袁術對呂布不怎麼滿意,加上為人太貪,沒什麼好處他也不會出兵。」
陸仁道:「說是這麼說……唉算了,行軍打仗我不行,你看著辦吧。軍中燃煤的事既然已經解決,我想先回徐州去打理政務,算起來許昌調動的糧草也快運到了。」
郭嘉道:「也不用那麼急著回徐州,多呆兩天再回去也一樣。」
陸仁望了眼郭嘉臉上流露出來的壞笑,沒好氣的道:「你又在想什麼歪點子了?」
郭嘉笑道:「知我者陸義浩也——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試試你在小鎮上搞出來的桶浴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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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陸仁和郭嘉各自泡在一個大桶之中。
郭嘉愜意的伸個懶腰道:「真舒服!人生就當如此,能盡歡時當盡歡!」
陸仁道:「老郭你還真是想得開,戰場上也能這樣放浪。」
郭嘉笑道:「放浪又如何?你知不知道我少時曾經有過什麼樣的志願?」
陸仁搖搖頭。
郭嘉道:「我少時曾經這樣想過:遊遍天下名山勝水,吃遍天下山珍海味,閱盡天下名士才子,品盡天下佳釀美酒……」
陸仁接上話道:「最後一句肯定是染盡天下絕代美女吧?」
郭嘉嘿嘿笑道:「不錯,染盡天下絕代美女。可惜,天下大亂,我沒有去這樣做的機會。不過還是盡量的想去多碰碰,比如眼下下邳就有一個我很想一親芳澤的女子。」
陸仁道:「你這傢伙想打貂蟬的主意啊?」
郭嘉點頭道:「不錯!早就想見識一下這個挑撥得董卓、呂布反目成仇的奇女子。現在呂布已是籠中困獸,我想離一會貂蟬蝗日子也不遠了吧。臭小子,難道你就不想見見這個貂蟬?」
陸仁沒有回答,心中暗想:「怎麼會不想見?貂蟬可是許多人口中的三國第一美女……真想看看是個美到什麼樣程度的人……哎,不想女人還好,一想我又在想婉兒了,也不知道婉兒現在在丁夫人那時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