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一號在自己時代的故事。
(這個不能算小說本體,只是豬腳在自己的時代的一些秩事。就算是瓶子對豬腳個性的一點補充吧。)
叮呤呤……
「我說豬腳,下班了你幹嘛還那麼勤快?你就算再拚命做,咱們那黑心老闆也不會給你加工資的啦!」
豬腳:「阿勇你以為我願意啊?這套樣板的加工模具只差這最後幾絲(一般工廠裡對尺寸的口語,一絲即0.01毫米)就磨好,我搞定了就走,明天一上班就可以拿去用。老大那裡我也好交差。」
阿勇:「也對,省得明天一來還要開機量尺寸。對了,今天星期天晚上不用加班,你有沒有什麼活動啊?」
豬腳:「嘿嘿,我約了阿清一起吃飯,吃完飯打算和她一起去逛逛街。」
阿勇:「那你加油,阿清這女孩子人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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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搞定下班!」
豬腳急急的收好工具,跑去洗下班卡。趕到食堂那裡,阿清已經打好兩份工作餐在等他。
阿清:「怎麼來得這麼晚?飯都快涼了。」
豬腳:「對不起對不起,有點活沒做完就拖了一下班。」
阿清:「好像你和我約會沒有哪次不遲到的吧?只是打工,用得著這麼拚命嗎?」
豬腳:「我也不想啊,可是廠裡這些亂七八糟的規矩你也知道,輕的罰款,重的馬上要你開路。這年頭混口飯吃也不容易。」
阿清微笑:「行了行了,快吃吧。你答應陪我去商場買東西的……記得帶上卡,上次要不是碰上阿勇他們,我們兩個多半連門都出不去了。」
豬腳臉紅了:「知道了,卡我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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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多,豬腳和阿清在商場裡逛了N圈回來,買回不少日用品。這些在外地打工的青年男女們,平時晚上被老闆要求加班工作是常事,一般只有在週日老闆才會讓他們稍稍休息一下。因此這週日的晚上就成了這些打工族們期待著的日子,至少想談談情說說愛只有在這個不用加班的晚上才有那麼一點點時間去談。
豬腳追阿清花了不少時間,後來還是在好友阿勇的幫助下才勉強成功。別的不說,反正豬腳對阿清可謂百依百順,這到也讓阿清挺高興的。唯一的不滿就是豬腳工作太忙,一般阿清晚上加班到九點半就可以下班,而豬腳加到十一點是常事。
阿清心想:「他老是這麼忙,基本上都沒什麼時間來陪陪我……算了,打工都是這樣,再說他人也挺不錯的。多交往一段時間再說吧。」
回到宿舍,二人各自去沖個涼,洗去逛商場的一身臭汗,稍晚些在河堤旁見面。
兩個人享愛著河畔的微風,靜靜的散著步。豬腳每每想開口說點什麼,卻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只能乾瞪眼。
阿清看在眼裡,心裡稍稍有一點不滿:「這傢伙總是這樣,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一起走走,卻什麼也不會說。難怪聽阿勇說以前追了好幾個女孩子卻沒一個成功的。他就不知道我們女孩子都喜歡有人哄著開心的嗎?」
又走了一會兒,豬腳不小心碰到了阿清的手,像觸電一般急忙把手縮回來,臉也紅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沒事……」阿清秀眉微皺:「還以為他突然膽子大了些……其實我們都交往快兩個月了,散步的時候拉著手又有什麼?」
望了眼暗處那些卿卿我我的戀人們,阿清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羨慕感:「我也好想有人抱著我說點情話什麼的,那感覺會有多好……這塊木頭,就不知道主動一點,難道還要我那麼主動嗎?」
豬腳此刻心裡又哪裡不想把阿清抱在懷裡?只是他膽子太小,根本沒有那樣去做的勇氣,或者說他怕惹火阿清又搞砸鍋。要知道阿清可是他追求的第NNN個女孩子,好不容易有點成果,不敢去作過份的事。總之豬腳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理。
許久,豬腳終於開口道:「阿清……我可以……拉你的手嗎?」
阿清心底偷笑,臉上卻很嚴肅:「不可以……」
豬腳一臉的失望,低頭不語,卻把個阿清在心裡氣得夠嗆:「大木頭!大木頭!真快被你氣死了!你不知道女孩子說『不』的時候其實就是說可以嗎?還以為你會有一點點長進的!」
想到這阿清小嘴一撅,自顧自的往前走。豬腳可急壞了,快步追上去,心裡還在埋怨:「早就知道不該說的,這下把她惹火了吧……」
追得太急,豬腳腳步一下不穩,撲在了阿清身上,雙手順勢從背後抱住阿清的細腰。大驚之下剛想縮回手,卻感覺阿清輕輕的握住了他的雙手:「嘻嘻,還以為你真的那麼笨呢,原來你也很大膽的嘛……」
豬腳大惑不解,不過能這樣抱住阿清他也有如在做夢一般,見阿清並不反對就沒有縮回手來。
阿清:「其實你的人真的挺不錯的,就是……」
手機聲響起——
豬腳氣惱的取出手機,來電顯示是經理老大。
「喂,老大,找我什麼事?」
老大:「你小子在哪裡?趕快回車間去把那套樣板搞出來,老闆來了電話,明天下午就要包裝出貨!」
豬腳:「哎?老大,我在約會啊!」
老大:「約會啊,讓阿清聽電話!」
豬腳無奈的把手機交給阿清,阿清在電話裡和老大談了幾句,臉上也寫滿了失望。
將手機交還給豬腳,阿清歎口氣:「你去吧,老大開了口你不去不行……你詁計要多久才能忙完?」
豬腳:「不好說,這套樣板的加工難度很大,多半今晚上要通宵趕工的了。」
阿清:「那你快去吧,誤了事罰款兩百,搞不好還會被炒……老大說的。」
豬腳:「對不起啊,我下次再好好陪你。」
阿清:「下次再說吧。」
看著豬腳向車間跑去的身影,阿清心底無比的失落:「這是第幾次了?」
「這不是阿清嗎?豬腳呢?聽說你和他正在拍拖的,怎麼星期天不用加班他也不來陪陪你?」
阿清:「阿建啊……別提了,豬腳他又被老大叫回去加班了。」
阿建:「這樣啊,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宵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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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的一個週日晚,阿勇正和女友阿露在散步,見豬腳一個人坐在石凳上發呆。
阿勇:「豬腳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阿清呢?」
豬腳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寫滿無奈。
阿露暗中擰了一下阿勇,目光指向遠處。阿勇順著目光望去,遠處河堤上坐著二人,看身影正是阿清與阿建,只是阿清完全是倚在阿建懷中。
阿勇吃了一驚:「怎麼?你被人撬了牆角?」
豬腳搖搖頭:「也不能算是被人撬了牆角吧……至少我和阿清之間並沒有什麼事發生過。算了,爭不過別人而已。」
阿勇:「拿出點男子漢的氣概來好不好?再去把阿清搶回來!」
豬腳落寞的搖頭:「我拿什麼去搶?人家職位比我高,人長得比我帥,又從來不用加班,有的是時間,可我呢?」
阿勇:「不要這樣嘛!我看……」
豬腳站起身:「算了,爭不過我又何必去爭?那不是在自討苦吃嗎?你們玩,我回去睡覺了。難得不用加班又沒什麼事,多休息一下也好。」
豬腳自顧自的離去,阿勇氣得直跳腳:「CTMD,這混蛋哪裡這麼沒用?連個女孩子也不敢去爭!」
阿露又擰了阿勇一下:「你急有什麼用?這是他自己的事。我看豬腳就是人太好,所以才會這樣。他哪裡知道追女孩子有時候就是要壞一點的?一個人的個性定了型也改不過來。」
阿勇:「那就讓他這樣?」
阿露:「那又能怎麼樣?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失戀,都NNN回了,他知道怎麼去調整自己的心態,你還怕他會去跳河自殺啊?」
阿勇:「那到不會哦!」
阿露:「不用管他的,他走了我們坐……哎?」
阿勇與阿露向石凳下望去,那裡至少有半打啤酒易拉裝的空瓶。
阿勇:「完了完了,豬腳不會喝酒還喝這麼多,晚上要吐死他。」
不過豬腳並沒有吐,而是靜靜的躺在床上聽隨身聽裡翻來覆去的只播著一首歌,那就是林志炫的《單身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