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濘懊惱地歎氣,「也是,還有一大堆奏折等著去處理呢,晌午,奕也會來養心殿等我的。」
「那還不快走,」我自己拿過肚兜和裡衣穿戴,好不容易才繫好肚兜的細繩,下一秒卻又別奕濘一把扯下,「幹嗎啊?」我不解地回頭,看到奕濘眼中濃濃的慾望。
「我說過還不夠,」他從身後環住我,滾燙的唇在我背上遊走,時輕時重的噬咬讓我再次咬緊下唇,身體已經很累,但是卻無法拒絕他的求歡,被壓倒在落葉上的身體輕輕顫抖著,背對著奕濘,儘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仍然能感知身後那一股強烈的慾望似乎要將我吞噬。
昏睡了許久,這是我這幾月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儘管奕濘在忙碌,我卻任由自己沉入夢鄉而不去回應,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睡得香甜。
奕濘穿好衣服將我抱起,沒好氣的看著我,我自知理虧,這個時候睡著確實很傷他的自尊,「人家累了嘛,」我吐吐舌頭,抬頭看天空,才驚覺已到晌午。
我伸手去拿一旁的衣物,這回,奕濘倒是很體貼地為我一一穿戴好,「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到處亂跑。」
我愣了愣,他在為我細心地扣著盤扣,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你會來見我的吧,我已經等了很久,不在乎多等一陣,不過,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消失那麼久?」我是個很健忘的人,等到有一天將你忘記了。我們就沒有辦法再繼續了,我在心裡說道。
奕濘伸手摟我入懷,「我也想天天看到你。只是現在,不允許這樣.wap,更新最快.」為什麼不允許。為什麼?我在心裡大叫,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只是窩在他的懷裡低泣,奕濘從未見過這樣感傷的我吧,他沒有說話。只是更用力地將我摟緊。
淚水被風乾,臉上有些痛,這種細微的痛楚提醒我,該離開了,我鬆開他,將散亂地頭髮梳攏。
「等等,」奕濘再次出聲,我迷茫地回頭,他突然吻住我。一顆微苦的藥丸送進我口中。
「是什麼?」我還是掩飾不住慌亂,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讓我吃藥。
「讓你不至於太虛弱,」奕濘淡淡回答。唇上還留著他地溫熱,我無法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謝謝。」我站起身。這種藥丸的作用我並不是不知道,宮中只有皇上才有。從前在養心殿,我無聊時四處翻找玩意兒時曾看到過,因為好奇,我也試過味道,與今日地沒有兩樣,不就是擔心我懷上孩子麼?呵,我在心裡苦笑。
「哪怕是毒藥,我也會吞下去的。」我轉身,踏著落葉離去,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我再沒有回頭,因為害怕自己再無勇氣離開,奕濘啊,你不願讓這場**留下痕跡,那我是否,又將回到從前,繼續我漫長的等待?只希望,你不要再讓我空等,不要讓我的記憶裡失去你地痕跡。
蹣跚著走回儲秀宮,看見白溪在宮門口張望,生怕她看出什麼,我趕緊挺直脊背,將仍然有些凌亂的頭髮抓了幾把。
「主子,出去大半天了,奴婢擔心呢,您也沒有托人傳個話來,是不是去了別的娘娘宮裡。」白溪拂了拂我額前的劉海,看到我的淺色衣衫有些髒亂,不禁皺起眉頭。
「不是,我四處去逛了逛,難得出門嘛,有的地方不好走,衣裳弄髒了,」我有些語無倫次。
「那奴婢去幫您打盆熱水洗洗吧,沒有傷著哪裡吧?」白溪關切地問,我有些鼻酸,搖搖頭,趕緊走進房間。
碧痕和錦瑟打來熱水裝滿浴桶,白溪又準備了乾淨衣裳,我揮揮手讓她們都出去,不想讓她們看到我身上的痕跡,不僅因為難堪,還因為奕濘說的那句話,他冷落的是整個後宮,我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冷落她們地同時獨獨寵幸了我,這不是得意的資本,而是麻煩。
借口天氣冷,讓白溪給我準備了高領的旗裝,脖子上地痕跡太清晰。「主子,您從前總說高領的衣裳難受,喘不過氣呢。」碧痕沒心眼地說道,確實很少見我穿這樣地衣服,我沒吱聲,繼續看我地詩詞,白溪在一邊拽了下她,讓她出去端午膳。
「主子,這兩天休息的可好?」白溪將碧痕端來地午膳擺在桌上,我摸摸肚子,精緻的菜色讓我胃口大開。
「還不錯,沒見我精神好了許多?」接過她遞來的白玉碗,呼嚕嚕喝下一碗湯,「味道真好,是御膳房做的嗎?」
「不是,您說那裡做的菜不合口味,這幾天啊,都是奴婢自己做的,主子覺得開胃那就好。」白溪謙虛地笑笑,難怪從那天的豆瓣清粥開始,味道就不一樣了,原來換了大廚啊。
「還是你貼心啊,知道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端起飯碗邊吃邊咂吧嘴,「這個魚丸好吃,還有這個酸辣的涼拌菜,嗯,也不錯。」我吃得興起,直到自己實在吞不下了,才發現已經三碗米飯下肚。
白溪在一旁看著,「主子,您喜歡吃奴婢做的菜,可真是奴婢的福氣。在這後宮裡,給您做一輩子飯菜,當一輩子奴才,奴婢都願意呢。」
「哎呀,說什麼煞風景的話,收了吧,我得去園子裡走走,撐得不行。」我做個鬼臉,站起身出去。
還沒等我踏出儲秀宮的宮門呢,遠遠就見兩個桃紅柳綠的人兒走過來了,打前頭的人懷裡還抱了孩子,待到近前一看,可不是懿貴妃和雲嬪麼?
「今兒天氣好,來看看姐姐,可不是要出門了吧?」蘭兒遠遠地招呼著,我客氣地笑笑,站在門口等著,散步是不可能的了,只是不知道,她們今天來所為何事。
「給蘭妃娘娘請安,」雲嬪依舊恭謹,我扶起她,領著三人去廂房,白溪聽到我們的說話聲,趕緊準備了香茗和點心,當然,還不忘給載淳準備小玩意兒。
「今日怎麼有時間來啊?」載淳在他母親懷裡安靜地看著我,看上去就知道是個老實安分的孩子。
「來看看姐姐,說說知心話兒。」蘭兒越來越會說話,雲嬪靜靜坐著,紅著臉並不出聲,「前會兒雲嬪去了我那兒,說起姐姐來,好像很久沒來看您了,就邀了她一道來,不會打擾吧?」難怪雲嬪比從前更安靜,原來是個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