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施行的計劃失敗了,奕已經大婚,新娘並未失蹤。」陳玉成一番話驚住眾人,洪秀全面露慍色,這樣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人知會他一聲,楊秀清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看來真的抓錯了,那她究竟是誰?該在天王面前弄清她的身份嗎?看她一臉強裝平靜的樣子,當時她那身貴氣的打扮,都表明她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份,現在揭穿他那她必死無疑,不知為何,石達開竟動了惻隱之心。恭親王府?」洪秀全皺起眉。哥,你們慢慢聊。」我突然站起身,不行了不行了,再這樣下去,一准心肌梗塞了。不知道石達開這個人有沒有謀略,聰明的話就不該當著洪秀全的面說出我的真實身份來,可我怕呀,萬一他是個義薄雲天,為兄弟插我兩刀的人,那我豈不是成了恭親王福晉的替罪羊?莫名其妙就被犧牲了?都是要緊事,我是女人,又是外人,實在不該在旁打擾。」我故意加重外人這兩字,「多個人知道豈不又生出許多是非?」我話中有話。嫂回房去吧,」石達開平靜地看了我一眼,「玉成,你去門外候著。」
門在我身後被陳玉成掩上,我扶著懷了身孕的翼王妃向她的住所走去,石達開與洪秀全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他們會這樣處置我,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臨去時陳玉成看向我的那一眼,充滿警告與鄙夷。道夫君有你這樣一個標緻的表妹呢——,電腦站更新最快.清煙說到你的時候讚歎有加。」翼王妃含笑看著我,手中輕輕摩挲著一件嬰兒地貼身衣物。明人。早已看穿了吧。」我坐在她對面,看著桌上小竹筐裡放著的小衣小鞋。
她怔了一怔,隨即笑道,「你沒有惡意,我看得出來。一個人的好壞並不是由身份決定地,我叫柳清吟,你呢?」新,」我微笑,「衣服是你自己做的?」吧?」柳清吟拎起一雙小鞋子給我看,「為了自己地寶寶才做這個,以前我可從不做女紅,你看我這雙手。」她伸出手來給我看,手掌上有厚厚的繭,「握久了劍柄。怎還捏得住針?實在是為了孩子,強人所難呢。」我莞爾。那樣溫柔的眉眼,嬰兒衣物上細密均勻的針腳。只會讓人看到一個賢妻良母式的柳清吟吧,誰會想到她從前也是不愛紅妝愛武妝地。難嗎?」我靠近一些,竹筐裡有些剩餘的布料,五顏六色,很是鮮艷。啊,你是聰明人,學這個,不難。」柳清吟拖過我的手去,「這樣纖細修長的手,肯定比我巧。」
試試吧,反正禁足了也不能到處去,向來就喜歡小玩意兒,只是靜不下心來自己做,如今借這機會練練手也好。
柳清吟成了我的老師,教了些受用的縫製技巧,還送了我很多小段的布料。孩子,你就可以給他(她)縫製很多漂亮的衣物,要是生了女兒,就打扮得跟個天仙一樣。」柳清吟見了我用碎布拼湊縫出的小圍脖,甚是喜歡。
孩子?誰知道我還能活幾天,突然一下子悲觀起來,孩子,從前沒想過,今後也沒有機會擁有了吧。翼王能否放我走呢,」我將圍脖從她手中拿過來,「也不知道我地身份是否讓能他們放心,擁有這樣的身份並非出自我本意,可是他們不會聽我解釋的。」我拿起陣線,繼續在圍脖上絞著花紋。吉人自有天相,夫君不是那種不講理地人,凡事都會好的。」柳清吟拿一雙清亮地大眼看我,那樣地親切,讓我不禁鼻酸,來南京已經一個星期了,自那日從飯桌上離席,我再也沒有見過石達開,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商量得怎樣,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案板上一條垂死地魚,知道掙扎已經無用,乾脆放棄,欲知而未知的命運讓我幾天都無法好好睡覺。看這事兒到底怎麼辦?」陳玉成在書房裡悶悶地問道,幾天了,從自己告訴了石達開那女子不是恭親王福晉,他就一直沉默不語,殺還是放?或者就交給楊秀清去處置?想,」石達開揉揉太陽穴,頭疼,為這事兒已經苦惱了很久,其實,做一個決定很容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她的命將要斷送在自己手中,竟然沒來由的惋惜,甚至心痛。還想什麼呀,一看她就不是普通女子,就算不是福晉,也是王孫貴胄家的女眷,不然怎會在大婚的時候去恭親王府?她多留一天,東王就越有可能知道她的事,我們就多一些麻煩了呀。」陳玉成很氣惱大哥的優柔寡斷,他向來不是這樣的人。得她與別人不同。」石達開說出了心裡話。要告訴我你不想殺她了,她是個禍害。」不知道為什麼,陳玉成總覺得大哥有些變了,而且出現變化是在那女人來了之後,不行不行,大哥這樣的英雄可不能被個妖女給毀了。「有什麼不同,不就是伶牙俐齒,咄咄逼人嗎?那個女人不僅沒有女德,還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裡。」想到她對自己說那個切字的時候,陳玉成又恨得牙癢癢了。懂什麼?」石達開衝他揚揚手,「你出去吧,我會盡快下決定的。」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吧,盡快下決定?也只有玉成會信。探子帶來的密報只說恭親王福晉還在府中,卻並未弄清楚抓錯的究竟是何人,結果這幾天應該會知道,如果她是個很重要的人物,那真的必死無疑了。
已經入夜許久,我還在燈下忙活著,幾塊細碎的布料,被我縫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平安娃娃,醜醜的眼睛,醜醜的臉,醜醜的鼻子,沒有哪個地方好看,這是我自己的創意,希望能有機會活著回到北京,希望自己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做出一堆醜醜的娃娃,送給我關心的,也送給關心我的人,平安娃娃,說白了就是我的一個希望,希望自己能像它一樣平安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