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大清—蕙質蘭心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七十六章 日高花榭懶梳頭(四)
    奕濘睡醒時,已近黃昏,屋中沒有點燈燭,顯得光線格外黯淡。他掀開床幔,穿好鞋子,卻見蘭新蜷縮在窗前的軟榻上,像一隻瘦弱可憐的小貓。

    走上前去,將她手中的《漱玉詞》輕輕取下,再將她打橫抱起,放置在溫暖的床褥間。因為先前沒有蓋被子,我在接觸到床褥的時候忍不住往裡縮了縮。好好睡吧,其實你的故事我聽明白了,你以為我是傻子麼?」奕濘握著垂在床畔冰涼的手,放在手中摩挲著,溫暖著。被你吸引了呢?為什麼事隔幾日,我又忍不住來看你了呢?我們的僵持不該是你先讓步麼?我是九五之尊,而你,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啊。」奕濘看著面前熟睡的人兒,喃喃道。

    我輕輕動了下睫毛,什麼叫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我依然不懂事,恐怕你早就見不到楚蘭新我了,原本我是那種睡著了雷都劈不醒的人,可自從被奕濘帶回皇宮,姑姑送藥給我讓我想起從前的一切,我就變得容易驚醒,一點細微的聲音,也能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或者說我從來就沒有熟睡過,唯一熟睡的一次,讓一些原本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至今還懊悔著!

    當然我的演技是沒得說,裝睡這種小兒科自然不在話下,偷聽別人的心裡話時,最好不要傻乎乎地醒來,因為事情關係到你,會讓雙方都尷尬。沒有想過傷害你,那次是意外.手機小說站wp.更新最快.或者說,是你的搖擺不定傷害了我們兩個人。」奕濘垂下頭,從我瞇起的眼縫中。我只能看到他低垂的頭,光線太暗。害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什麼搖擺不定,明明就是他霸王硬上弓,沒有經過我地允許哎!不提倒好,一說心裡還真有氣。的名字的時候,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以為我地付出終於有了回報。你終於忘記了他而看到我的好。可是你不知道,半夜醒來,我清楚地聽到你說了他地名字,那樣真切,我的心痛你能明白嗎?」

    什麼?我在夢中叫過奕的名字?躺在奕濘的身邊說出奕的名字,有那樣糗地事?確實,擱誰身上都受不了,那種感覺我能理解,擺明了戴綠帽了呀。精神出軌也是出軌呀。總要遷就你?為什麼在你做了那麼多讓我傷心的事情以後,我還要繼續等你看到我的心意?」奕濘將臉埋在了我的手中,手心有絲濕潤。他哭了麼?白自己是怎麼了,從第一次在草地上見到你們在一起。我就莫名地心痛。沒有人看到我掩飾在憤怒下的慌亂,我害怕你堅定地選擇他。所以我召你侍寢,封你為貴人,就是要斷了你的念想。你恨我吧,我又何嘗不恨我自己,看到你那樣地不快樂,我真的想放你走,可是我不甘心,我總是心存一絲希望。」

    被他緊握的手變得溫熱,原本輕鬆的心情也因為他這番話而變得緊張,我該睜開眼睛,制止他地行為?讓他不要說出接下來要說的話麼?可他那樣的難過,我選擇了繼續假寐!,你知道嗎?」奕濘地眼中帶著憤怒,「他的母親視我如己出,可這是假象,他一心維護地是他地親生兒子,我並非一直這樣多疑,蘭兒,你還有可以懷念的母親,可我地親生母親,因為她,我受到排擠,受到猜忌,受到打壓,我並不想念她,因為她的多疑與強烈的佔有慾,父皇在封她為後以後,宮中再無所處,你可以想像到後宮的那些女人有多麼痛恨她,因為她們失去的不僅是愛情,還有榮耀。她在我0歲那年病逝,在我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痛中時,有多少人在我面前毫不掩飾她們的歡喜,你知道嗎?靜貴妃收養了我,我和奕就如同親兄弟般,我甚至覺得靜貴妃要比親生母親還好,我那樣的敬重她,從心底裡愛她,可是在溫情的表面下,竟有那樣醜惡的事實。還記得那次太妃病重嗎?奕守了多久,我就守了多久,有一日我讓奕去休息,自己獨自守候太妃,她將我當成了奕,說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她說哀家能為你爭取的都為你爭取了,他是個多疑的人,以後說話辦事要小心著他。她口中的你是她的親生兒子,多疑的人是他的養子,我那樣敬重她,她卻如此對待我,我不敢再將真心坦露於外,我就如你所說,在心靈周圍豎起一排堅實的刺,因為我不傷他們,他們就會來傷我。」

    原來那日他見我安慰奕,不聽我解釋就想暴打我一頓是有緣由的,太妃會那樣做,我也能理解,誰不袒護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對奕濘來說,傷害確實蠻大的,在親生母親那裡得不到的溫暖,在養母哪兒得到,該是何等的欣喜若狂,可最終才知道這溫暖只是假象。吞下的蒙汗藥,我親口試過,只是昏睡而已,可是你服下以後,卻吐血身亡,這又是奕的伎倆吧,他母親欺騙了我,他也要來奪走我最心愛的人。朕絕對不准。」

    我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卻出不得聲,在假裝熟睡的我面前,他說出了那樣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原來在這宮中,有故事的人並不是只有我一個。管是你們串通好的,還是他為得到你而使的詭計,朕都不能原諒他。」他與奕竟有這樣深的仇恨,而這仇恨大多又源於我,我該告訴他那日的真相嗎?他和奕能不能冰釋前嫌?我好矛盾,是否該睜開眼睛?曾說過後宮中能否只留你一人,我沒有給你答案,並不是因為你在我心中不重要,而是因為我根本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如果有來生,我寧願自己不是大清的皇帝,沒有愛新覺羅的姓氏,只和你做最普通的夫妻,許最永久的承諾!」奕濘起身輕輕摸了下我的額頭,有溫熱的吻落在我眉間,我沒有睜眼,但是有一些濕潤的東西在眼角徘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該給他機會,嘗試著接受他,開始試著去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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