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果實會讓人非常非常滿意的,芳妮期待著看到阿蘿倒大霉的那一刻,她會帶上所有的媒體記者守在停機坪出口處,期待萬眾矚目的那一幕,哈哈!
阿蘿衝出賓館後,塞西斯和蘇藍也出動了。
只見蘇藍一襲舊式的蓬蓬裙,所有的金色卷發放在身後,手上拎一隻格子布箱,腳上一雙白色舞鞋出現在夜靜更深的街頭。
塞西斯滿意地點點頭,道「就是這個味道,你扮女人越來越有心得了。」
蘇藍不爽道「何必這麼麻煩?不就上次床,還是那傢伙主動要求的,你管得未免太寬。」她扯扯身上可怕的泡泡袖式藍色碎花裙,頭皮直發麻。這是哪個年代的見鬼裝束。
「你想讓赫西翰那幫雜碎看笑話?哼,我絕不許海茵特家族的尊嚴受到永久的玷污!你不用回頭,只管向前走,她一定會跟你。」塞西斯篤定地說道。
蘇藍朝天翻翻白眼,拎著裙子,邁著小花步騙人去也。
另一頭,悶笑得快得內傷的芳妮,想到另一個和凱斯牧一樣目中無人的青年,眼珠子一轉,管那人的感情是真是假,去刺激一下。她打電話給珀勒豐,興災樂禍道「大情聖,你的心上人就要為愛獻身了,你感覺怎麼樣呢?」
自從接到下屬的報告後,珀勒豐的心情一直處於低谷。芳妮的電話無疑在這股低谷掀起怒潮,他道「多謝你費心,芳妮小姐,你還是多操心點你的阿邁隆小情夫吧。如果你地未婚夫順利成為軍團長,你能保得住他永遠麼?啪地一聲,兩人不歡而散。
因為低氣壓.wap,更新最快.這個房間一直很安靜,靜得房間裡另一個女人無法忍受珀勒豐對她的忽略。
「你為什麼不見我?如果不是這次在海灘上偶遇。你是不是準備永遠也不見我?難道我不可以愛你,我愛你有錯嗎?」
珀勒豐回過頭,看著對面不請自入的女人,邪氣地一笑,道「既然你這麼愛我。那你現在去找他吧。」
卡爾西納呆住,狠狠甩去一巴掌,珀勒豐伸掌攔住她地手腕,隨手迅速放開,輕輕退後數步,微笑不言。卡爾西納原地直喘息,顫聲道「你無恥!」
珀勒豐甩甩火紅的頭髮,笑道「塞西斯就在那兒,他不會發現地。」
卡爾西納忽然大笑。這個被讚歎為如海妖般美艷的女子笑得無比慘烈,道「你這個魔鬼!你以為我會為了你出賣我自己?我的愛沒那麼賤!」
「我又沒請你愛上我。」珀勒豐的笑容看起來很無辜,聲音溫柔得更可惡。「可是,既然你愛我。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是的。沒有辦法,他們都知道。她一定會照著他地意思做。
卡爾西納並不是傻瓜,從珀勒豐眼中看出他無情的本質,她為自己悲哀,眼前這個人根本沒有心,可是她偏偏深愛他,只為考場密林中那一記邪氣的笑容。如果她沒有愛上他,是否就不用這麼痛苦?
這個糾纏在自以為的愛情魔網中的犧牲者,踏上了某些人眼中的不歸路。
轉開門,一場名為復仇的情愛肉戲愈演愈烈,男人柔聲低語,傾盡所有溫柔,女人如陰險的蛇般抵死纏繞住他,絕望得濃烈。
貝格尼尼另有一方勢力熱切關注事態的發展,信號燈亮起,葛萊士囑咐部下把消息進展傳進電腦裡,打開頁面,看著那些如情如火地動態圖像,這個陰險的男人吩咐道「轉告金斯曼宰相大人,魚已經咬餌了。」「是!」
葛萊士關掉視頻,從抽屜裡取出特製衛星手機,調好頻道後,道「博士,一切準備就緒。」
對方回了一句「嗯,黑鷹號(飛船名)最遲今晚七點到金沙,上面有三百個III代試驗品,II代試驗體軍團更換工作還需要三十三天。」
葛萊士滿眼笑意,道「那麼,我就等博士的好消息」黑夜隱藏了一切陰謀,那個本該很快就趕回去有機會阻止這一切發生地女主角,在某個琦角旮旯買到她要的東西,就一轉身間,看到一抹熟悉得心痛地身影,手上地東西掉了一地,她不自覺地低叫一聲「陶麗斯姐姐。」
這是不是夢?
如果是夢,請讓我不要醒得太快。
如果不是夢,陶麗斯姐姐,請你回頭看看我……
阿蘿追著那道飄忽的身影而去,忘乎所以。她不敢觸碰姐姐地背影,生恐驚擾了這場無望的美夢。她只敢在溫柔而又美麗的姐姐身後,訴說她對她的思念。
天漸漸明瞭,阿蘿仍在癡癡地追趕,即不超過,也不落後。這樣的癡纏讓前面假扮的蘇藍有苦說不出,除非真正鐵石心腸,否則,哪一個人在聽到那殷殷切切的思念之情後能夠無動於衷?
不厚道的塞西斯,竟然想得這種損招,總有一天他會有報應的!
沙灘上人漸漸多了起來,蘇藍藉著人潮,躲過阿蘿雷達似的掃蕩。
空夢一場的阿蘿站在人群中,失魂落魄,失望之後的極度空虛感讓她疲憊。她拖著酸痛的身體,如行屍走肉般回到賓館,用熱水沖走她的濃濃失落,隨後蒙頭大睡。
晚起的凱斯牧輕輕推開阿蘿的門口,看到那個縮在被窩下面害羞的小情人,他輕輕一笑,走過去拉下被子少許,露出她的腦袋,下面是黑色長髮下那蒼白的臉色,隱約的哭痕和濃濃的黑眼圈,凱斯牧只能憐惜地親吻表示同情,誰叫她下這麼重的藥呢?
下一次,下一次他會更溫柔些。
阿蘿嚶唔一聲,凱斯牧連人帶被抱住她,低聲哄道「再睡一會兒,你累壞了。」
看清擁吻她的人是誰,阿蘿猛地想起她忘掉的事,她嚇呆了,急急問道「你昨晚很難受吧?有沒有關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凱斯牧笑意滿含柔情蜜意,他低頭吻吻阿蘿干咧的雙唇,輕笑道「是我嚇壞你了吧?抱歉,下一次我會慢慢來的。」
阿蘿並沒有察覺有什麼問題,她只覺得凱斯牧的溫柔和以往有所不同,在沒人的時候,他變得會輕輕地親吻自己,不再一板一眼正經得讓她不敢觸碰。這變化她非常喜歡,她喜歡偷親凱斯牧時羞澀甜蜜的感覺,她想嘗試一次更深入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凱斯牧總是淺笑著拒絕,說怕傷害到她。
凱斯牧哪裡都好,就是在這種時候太體貼了點。返回帝都的飛船上,阿蘿不滿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