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徐庶替他擦汗的手,忙掙扎欲起,卻被徐庶按了回去「躺好!感覺如何,還是不舒服?」
趙羽摁下太陽穴「暈,還有點疼。」
「身上是否難受?」
搖頭「沒啥感覺。」
徐庶皺眉「真沒感覺?肚子不疼?心口不疼?」
趙羽奇怪地看向他「真沒感覺?怎麼啦?是不是我昨天幹啥事,把你們嚇著了?」
徐庶點點頭「你昨夜喝多了,後來又吐血了,吐的很厲害,把我們嚇壞了。」
又吐血?趙羽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時好像是有點心疼,可是,也沒覺得太難受。」
「子玉,你在江東受的內傷一直未癒?怎麼會幾個月了還在吐血趙羽擺擺手「不可能,那麼長時間了,早好了。你們別擔心,我這吐血的毛病還是那年在這裡落下的,呵呵,四哥別說出去,免得二哥和曹公他們心裡難受。」
當年在鄴城,趙羽被關進監牢裡三天,身體很不好,牢房的環境太差,造成了他日後有點毛病就吐血的病根。加上他江上救人受了傷,在公安就經常吐血,一直到回到鄴城,都還時不時有吐血的症狀,只是,並不嚴重。昨晚的突然爆發,確實嚇壞了大家。
徐庶想想,歎口氣「你是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我看你一直沒有從大哥的去世中解脫出來,昨夜,你定是想起他們才心痛吐血不止。」
趙羽苦笑了一下「是我對不起他們。不知道子龍兄長現在過的怎麼樣?」
徐庶也歎氣「子玉,你給自己的包袱壓的太重了。你呀……老是把一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其實。許多事情都是你想岔了。」
「或許是我想地太多,但,大哥和你們……算了。以前的事我不提了。四哥,你們真要為我埋沒一生?實在可惜.,電腦站新最快.」
徐庶笑了笑「說你想的多。你還不承認。子玉,如今天下三分已定,江山一統則是癡人說夢,也沒什麼建功立業地機會。趁著這個機會,半隱平安渡過此生倒也不錯。」
趙羽並不釋懷「兄長。你們雖不需要去開疆守土,卻可以造福一方百姓呀!」
「我只會打仗,其他的不懂。現在也無仗可打,不如清閒過日,子玉莫再勸了。」隨著話音,太史慈和甘寧走了進來。
趙羽歎口氣,搖搖頭,不說話了。太史慈走到榻前,伸手去摸他地額頭「不燒了。應該沒事。」
「我本來就沒事。」趙羽嘟囔一句。
甘寧不樂意了「還說沒事?昨夜你在酒宴上吐血昏迷,可嚇壞了我們。」「六哥,我喝醉了。哪兒來的昏迷?越說越離譜。」
「我們連你是醉是昏迷都分不清嗎?」甘寧黑臉了「你厲害不代表我們是笨
趙羽正要反駁,程昱引一人進來「子玉。魏王請大夫來為你診治。今日感覺如何?」
甘寧哼哼了「看。我說的沒錯吧,曹公把大夫都叫來了。趙羽趕緊坐起來「有勞先生了。我沒事。昨夜喝多了。反讓你們操心了。」
大夫過來為他把脈,仔細診斷了一番後回道「公子沒什麼大礙。至於吐血,可能是心中煩悶,酒氣一逼,心血不歸罷了。」
眾人聽了長出一口氣,昨晚趙羽的樣子真把大家嚇壞了。程昱將大夫帶出去開方子而後回稟曹操去了。趙羽嘴裡說著沒事,心中卻有一絲不祥的感覺,醉酒吐血可能是他因為心痛郭嘉和典韋地死,但吐血吐的把眾人給嚇著,就有點過分了。仔細想想,他又說不上那點沒對。轉念再想,或許這樣死了倒也好,反正他想自我了斷又不行。
徐庶見趙羽閉著眼睛不說話,推了推他「子玉,你要是感覺不好就要說出來,不許瞞著我們。昨晚,我想了想,覺得我們四個一起回梅花山莊比較好,你覺得呢?」
趙羽笑笑「四哥真想隱居了?可惜不行。曹公不會讓我離開這裡,他對三哥有承諾。他對你的欣賞也不會放你離開,這點,四哥應該明白。而……」看了一眼太史慈,趙羽笑笑「如果我們回了梅花山莊,仲謀定會不斷派人前來探視,他對五哥、六哥的渴望,一點也沒減少。咱們的梅花山莊根本就不是隱居的地方,而是別人注目的焦點,不會讓咱們過寧靜的日子。何況,子龍兄長那裡……」
徐庶重重歎口氣,不再說話了。太史慈和甘寧也不說話,只是在趙羽提到孫權的渴望時,太史慈把臉轉向了旁邊,不讓趙羽看見他臉上地表情。
正在沉默中,張遼進來了「元直,子玉如何?」
趙羽抬頭看他一笑「二哥,我沒事,你們不必為我擔心。」
張遼歎口氣「我倒不是擔心你生病,只是擔心你有病不治。」
趙羽摸摸鼻子,搖頭苦笑「二哥,我已經說了,不會再尋死了。你們就相信我這次,好不好?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你們過著也不煩心呀?」
張遼直搖頭「子玉,我們也不想過這種日子,你要真能看開,我走的也放心。」
幾個人一愣,趙羽忙問「二哥,你要離開了?」
張遼解釋「我要回陳郡了,我地駐軍地在那裡。本來我不會隨軍回來的,因為子玉……」
趙羽看了一眼太史慈,苦笑了「二哥太強悍了,把仲謀打地晚上都要做噩夢。可惜,大哥地神勇……」
趙羽一提典韋,徐庶他們都低了頭,張遼則是一臉的神往「聽子玉說過多次,奉孝也數次說起大哥地好,惜乎,遼無緣和大哥見面!」
聽他這一說,趙羽哪裡還忍的住,猛拉起被子遮住頭,痛哭失聲,徐庶他們也是淚流滿面。恰好典滿和郭亦也擔心趙羽,剛好進來探望,看到一屋子垂淚的人,嚇了一跳。典滿趕緊跑到榻前,緊張地詢問怎麼啦。
聽到他的聲音,趙羽拉過他的手放聲大哭「羽今生怎對得起幾位兄長?怎對得起侄子們呀?」典滿也說不出話了,只能陪著他哭。
郭亦卻強忍悲苦道「七叔,父親最自豪的事情便是能與七叔相識、相知。他走之前最不放心的也是七叔!您老是這般想不開,父親和大伯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
張遼深責自己不該提起二人,惹的大家都悲苦起來,此時也急忙上前勸慰「人死不能復生,你們還是節哀吧。都怪遼……」
徐庶歎氣收淚「子玉壓抑得太久了,哭一場反好些。子玉,二哥就要走了,你還是莫想太多,多陪陪他的好。」
趙羽擦去淚水,歉意地對張遼道「是我的不是。唉,說起來,羽跟二哥一起的時間太少了。除了在徐州的三個月,我從沒讓二哥歡喜過。上次在這裡鄴城,又把你折磨的夠嗆。二十多年了,哥的頭髮都已經花白了,人生無常呀!」
張遼拍拍他的手「遼還是很慶幸與子玉相識,第一次相見時,你還是個孩子,雖然盛名在外,可行事卻同一般的孩子般頑皮、可愛。那年在這裡,子玉是那樣的瀟灑隨意,雖然闖下大禍,卻也傾倒了無數志士豪傑。為兄有你這個弟弟,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趙羽卻是滿臉羞愧「弟弟對不起二哥。都是我太任性,若非你和三哥,我也沒機會瀟灑隨意了。現在回想起來,我真不該離開這裡,或許,就不會……」連累你們了。
徐庶眉頭一皺,想責備趙羽胡思亂想,又沒說出口,趙羽始終放不下對他們的內疚,這對他非常不好。可是,知道趙羽脾氣執拗,要他能轉過彎來,也只能慢慢勸解。………繼續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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