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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風雲篇——第一章暗流湧動
南下的路途並不難走,速度也很快,大部隊的集結是在兗豫兩州,曹操身邊的部隊人數只有兩萬,曹操還是坐豪華駕轅,趙羽很自然地與他同車而行。他這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經常埋頭睡大覺,曹操看在眼裡,也不去管他,只當他是耍脾氣而已,加上趙羽出鄴城就出現了嘔吐暈車的症狀,故此曹操還很是擔心了一下曹操對帶趙羽南下,很猶豫了一陣子,趙羽在無終的逃跑行為讓他顧慮重重。然而,此次隨曹操南下是趙羽唯一獲取自由的機會,他當然要通過各種手段來達到他的目的。除了表現出悶悶不樂和埋怨神態(也不用裝,自從周不疑死後,趙羽就沒給曹操好臉色看過),讓曹操等人誤以為他不願意曹軍南下以外,他還通過張遼郭嘉等人,話裡話外地提醒曹操帶上他的好處,這種提醒早在從征遼西回來就開始了。
從遼西回來後,曹操忙著當丞相,開展政治攻勢,張遼和許褚等武將就清閒了許多,除了日常的軍隊訓練。基本上處於休養階段,故而,趙羽這裡依然熱鬧非凡。武將在一起。喜歡談論什麼?當然是各自的戰績和殺伐的痛快。幾個人說起這次征遼西,都是津津有味。這日。幾人在趙羽這裡談的高興,看著張遼他們談論斬殺蹋頓時眉飛色舞地樣子,趙羽卻是不停地翻白眼「你們這些人呀,殺人就那麼好玩嗎?噁心!」
許褚嘿嘿直笑「該殺的人自然要殺。這世上的人要都像子玉一樣,我們就沒仗可打了。那樣地話。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麼用?」
趙羽鬱悶「難道在這個世界上,你們就沒別的事情可做?」
許褚道「有呀。還有喝酒可以做。」
趙羽白他一眼「你總不能一天到晚地喝酒吧。仲康,你乾脆到酒坊做夥計得了。」話說完,他想起白居易地詩,拍手大笑「仲康,我送你一首詩身更求何事,天將富此翁;此翁何處富,酒庫不曾空。如何呀?」
許褚聽的一拍大腿「果能如此,倒也痛快。」
賈詡便笑「簡單。諾,以後明公有賞賜時,仲康就要酒好了。」眾人大笑不已。
張遼看著笑成一團的趙羽。突然問道「子玉,你從不殺人。可為兄想知道。如果有人殺了我,你會殺了他為我報仇嗎?」
他的問話讓趙羽愣了一下——,電腦站更新最快.望著張遼認真的神情,他歪著頭想了半天,回答「不會。我最多大哭一場,生點病。」
張遼悶氣了,賈詡他們卻是哈哈大笑。夏侯便打趣張遼「看來,小將軍是絕對不會殺人了,你呀,死了白死。嘿,這下我們可以隨便吃死你了。」聽了他地話,趙羽在一邊哼哼「元讓,你最好不要惹我二哥,我不動手,並不是沒有人為我二哥出頭喲。」
張遼也哼哼「子玉,你真不會為我報仇?」
趙羽眨眨眼「我沒說不為你報仇呀,我只是不會殺了那人為你報仇。」
賈詡笑喲,知道趙羽有花樣在後面,他接嘴「那你說,你怎麼為文遠報仇?」
趙羽歎氣,把手一攤「要真有這種事情發生,不等我動手,我那幾位哥哥就已經將這傢伙殺了,這種不長眼的傢伙,肯定變成渣滓了,我連砍骨頭的份都不會有。你們是不知道,我大哥和六哥教訓那些惹了我們兄弟的傢伙可是心狠手辣,嘖嘖,血腥的很。」
哇,夏侯打了個冷戰「沒有這麼恐怖吧!」趙羽歎氣了「真有這麼恐怖。你們是沒見過,我大哥發威的時候太可怕了,我只見過大哥發過兩次威,第一次,當我看見一地的血時,三天沒吃飯。第二次,他以為關將軍是殺了管大哥的人,和關將軍拼了一場,如果不是我到的及時,關將軍夠嗆,蔡陽真有福氣,死在關將軍手中了,不然,呃,都不敢想。」張遼皺眉盯著趙羽看「子玉,以前沒聽你說過!」
「還說呢,我現在想起都倒胃
賈詡看了一眼張遼,對趙羽笑「我們見慣了死人,不怕。說來聽聽。」
趙羽明白張遼和賈詡話中地含義,他正有心利用,因此就將典韋為他殺人的那次講了出來「當我看見一地的屍體和血地時候,真是三天都沒吃下東西。我大哥卻一個勁地說,以後再也不在我面前殺人了。所以呀,」說到這裡,趙羽故意看看夏侯「夏侯將軍,勸你不要動我二哥的主意喲!」
幾個人本來都聽地怔怔地,趙羽這麼一說,夏侯大叫起來「怎麼會扯在我身上,我又不會傷害文遠。」
張遼在旁邊歎了好一陣子的氣,知道永遠無法勉強趙羽,也只好放下一腔地心事。聽到夏侯的話,他開玩笑了「元讓,遼好像記得你害過子玉喲,要是讓我家那位大哥知道了,嘿,嘿……」
夏侯這次是真發抖了「你們不要嚇我,千萬不要說了,你們那位大哥真的……」
這下,大家都有些詫異了,張遼忙道「元讓。大家開玩笑而已,你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趙羽在旁是捧腹大笑「元讓將軍在博望坡看見我大哥了。」
夏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真的,這個典子利太厲害了。我的媽呀。樂進在他手裡就走了兩個回合,不是反應地快。哪裡還有命在呀!那麼大一匹馬,一戢下去,兩半,要是我對上他……夠嗆。」
許褚一臉的嚮往「子玉,你這位大哥是厲害。老樂回來說起他都還後怕。不過。嘿,真想和他打一架。」
夏侯馬上雙手亂搖說「仲康,見著他,你要老掉的。以我看,咱們都不是他對手。子玉,你說是吧?」
趙羽點頭「不錯,連關將軍提起和大哥地那一場打鬥,都有些後怕,發威的大哥太厲害了。」心想。還好,趙雲能鎮住他,不然他肯定要闖到這裡來了。
張遼地眼中露出了一絲嚮往「子玉。以後大家要在一起了,我一定要領教一下大哥的武藝。」
趙羽眨眨眼沒接話。這樣的機會貌似是不可能有的。但願你們兩不要對上的好。糟糕,我把典韋弄去了劉備那裡。以後地長阪坡就不只趙雲和張飛了,還有典韋、太史慈和甘寧三個狠角色,我的媽呀,不會因為我的原因,讓曹操這邊的大將多死一些吧?如果,如果因為這個,夏侯他們死在……想到後面可能發生的未知數,趙羽一下子沉默起來,不再說話了。
眾人見趙羽說著笑著,突然沉默了下來,相互看了一眼,以為趙羽又想新野的親人了,都不好再開玩笑,過了一會兒,紛紛找借口離開了。張遼沒走,等眾人都走後,他坐到趙羽身邊「子玉,你在擔心我還是那幾位兄弟?你放心,主公說了多次,在戰場上相遇,定會看顧大家幾分,盡量不傷害他們。」
你們可以手下留情,他們恐怕不會對曹操的手下留情,趙羽苦笑一下,搖搖頭「二哥,除了五哥,其他幾個兄長你都沒見過,我害怕,一旦戰場相遇,大家互不相識,萬一……」
張遼拍拍趙羽的肩膀「我明白,我明白。你放心,我在戰場上遇到對方大將,一定會先通報姓名,這樣,他們就知道是我了。我再勸降與他們,大家盡量不打。」
趙羽靈機一動「二哥,按你的方法,兄弟之間或許不會相爭。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仲康、元讓將軍和他們碰上呀,誰有個三長兩短地,都不好,你說是吧。」
張遼點點頭,長歎一聲「要不,你畫幅他們的畫像,讓我們熟悉一下。」
趙羽搖頭「那只是你們熟悉他們,他們不熟悉你們呀。二哥,你們很快就要南下荊州了吧,到時候,不想碰上,也得碰上呀,我怎能不擔心。張遼苦笑「看各人的運氣吧。子玉,你不肯……,哎,不說了。」
趙羽眨眨眼開始忽悠張遼「我雖然不答應歸降曹公,但我可以幫你們地忙,不讓你們和幾位兄長打起來呀。」
「嗯?!子玉,你的意思是……」張遼有些糊塗。
「諾,曹公南下荊州地時候把我帶上呀。到了戰場上,我把兄長們一一指出來讓你們認識,你們也可以告訴他們,我也在,不希望大家打架。我想,兄長們看在我地面子上,加上擔心我會受傷害,也就不會跟你們打了,更不會傷害曹公手下的大將們。」
「這……」張遼愣了一下,審視了趙羽一會兒,突然笑道「子玉,你是不是想利用戰場地機會趁亂逃走呀?就像你在無終想逃一樣。」
趙羽一翻白眼「切,不識好人心。我早說過,在你和曹公的眼皮子底下,我想逃也沒機會,再說,我告訴過曹公,我不逃了,當初是曹公讓夏侯將軍把我接來的,我要走,也要曹公派人送我回去。正大光明地來,就要大大方方地回去,這才是我趙羽的本事。」
張遼聽了趙羽這番發狠笑了起來,清咳一聲勸道「子玉,你如果不想再吃無終的苦頭,最好自覺一點。」
趙羽撇撇嘴,不說話了,不過他知道,這些話,張遼就是不告訴曹操,也會告訴郭嘉他們,而郭嘉他們鐵定去告訴曹操,曹操肯定能想到,趙羽說的有理,他的兄長都是能人,傷了自己的手下或被自己手下所傷都不是好事,我只要抓劉備,可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我還要讓他們為我所用呢,於是乎,忽悠曹操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接著,他開始實施第二步。郭嘉身體不是不好嗎?曹操此番南下一定會帶上郭嘉他們,這場大戰趙羽心知肚明,曹操他們可不知道,肯定會想的很難很麻煩,曹操不帶郭嘉,郭嘉也要去呀。趙羽就利用了這點,回到鄴城後不久,他就三天兩頭讓郭嘉和荀攸等人吃藥,不僅讓他們吃,還經常把郭嘉荀攸的身體不好,需要修養不能勞累掛在嘴邊,一是這些人的身體也確實虛,需要補補,另一方面他要讓曹操自己去想,郭嘉等人身體不好,有他跟隨在一起,就能對這些心腹謀士的生命多一些保證。日子長了,曹操果然想到了這一層,他的猶豫和慎重小了很多。為什麼?原來,征遼西的路上,張繡水土不服,得了重病,是趙羽妙手回春治好的,很多作戰受傷的士兵也是趙羽醫治好的,有以前的例子在,曹操自然就心動了,趙羽忽悠曹操的第二步也順利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