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張遼府中已經是第二天了,一天一夜,趙羽已是昏睡了幾次,又被疼醒。張遼衣不解帶守在他身邊。劇烈的疼痛又一次把趙羽從昏睡中喚醒,感覺到一絲清涼滋潤著自己乾燥的嘴唇,他呻吟一聲睜開眼睛。「子玉,可好些?」映入眼簾的正是張遼那關切的目光。趙羽動了動想坐起來,剛抬起身體,卻是一陣劇痛,不由哼出聲來。
「子玉莫要行動,你傷勢甚重,大夫說千萬不要動。」張遼慌忙按住他。
趙羽長歎一聲「弟真是無用,本想把事情辦完了再與二哥團聚,沒想到弄砸了,反而連累二哥。」還好,現在還有一條命在。
「兄弟之間,如何說此話。今日感覺如何?」張遼倒是不以為然,事情已經出了,反正你現在人在我這裡。
「好多了。兄長放心,羽命好,死不了。咳,咳……」嘿嘿,有你們在,一時間命還是保的住,至於以後,以後再說。
「你還要說嘴,看,又咳出血來。」
「無妨,腹中淤血,吐出方好。」隨著話音,賈翊從外進來。
老賈跑這裡很是勤快,嘿,看來曹操對自己很上心呀。想是這樣想,出於禮貌,趙羽還是很客氣「多謝文和先生又來看我。」
「哎,主公關心小將軍的身體,我當然要多跑幾趟。」賈詡倒是一點不避諱,直接說明了曹操的態度。
說起曹操,除了這個老賈,他是一天還派幾人前來探問。曹操的性格趙羽可是瞭解的,現在對他如此關切。不過是想他為其所用罷了。可惜,雖然自己也仰慕他是個難得的英雄豪傑,只是趙雲不選擇他。我也不能違背兄弟誓言。再見曹操,該如何才能保住這條性命還真是難事。還有三哥郭嘉。張遼也說他回許都辦事情去了,以後見面又怎麼說也要考慮進去,只是現在身上疼得很,也沒有多少精力去思考這些事情,混一天算一天吧。
幾天過去後。在趙羽本身奇特地細胞再生功能和清新自然功的作用下,他身體表面上的傷勢已經是大好。眼見著趙羽一天好似一天了,張遼非常高興。然趙羽心中有數,雖然身在張遼府中,曹操必不會放心,自由對他來說其實比在監中也未好上幾分,待到身體復原,或許就沒這好日子過了。不過,在這幾天裡。曹操除了頻繁派人前來診治和問候外,也沒別地表示,趙羽雖然心中不安。卻表現得十分平靜,反正事情已經做出來了.,wap,更新最快.身體沒好之前。也沒啥好主意,乾脆不管以後了。想開後。趙羽絕口不提曹操,只與張遼傾訴離別的思念之情。趙羽告訴了張遼為何來此,並介紹了徐庶哥哥,聽地張遼羨慕不已。可是想到兄弟卻在兩個陣營裡,日後一定會在戰場上見面,到時候不免廝殺,也是無盡的痛苦。
說起這個,趙羽只有安慰於他「彼此各為其主,陣前相遇,你們都不會容情,免壞了忠義二字。可是,能手下留情,也不會傷害對方的性命。再說,二哥你的武藝高出他們許多,只有你佔便宜的。」趙羽知道他們不會在戰場上相遇,就是遇上,也不會傷害對方,因此才能說出這般輕鬆地話。張遼雖然苦笑不已,但知道這個弟弟的脾性,不願意責怪他,因此也陪著他打哈哈。
賈翊真的很勤快,天天過來幾次,有一搭沒一搭地來套趙羽的話。知道他的目的,趙羽乾脆對他實話實說,沒在劉備處任職,不是劉備的屬下,免的麻煩。除了賈詡,曹操一天還派人來問候數次,做足了功夫,對趙羽的情況瞭如指掌。等趙羽已經可以在人攙扶下於院中散步個把時辰後,曹操將張遼叫過府去。
「文遠,你與趙子玉如何相識地?」
張遼也清楚曹操的秉性,知道把趙羽說的越好,曹操越喜歡,那就能保趙羽一命。只是他沒想到趙羽如果不留在鄴城地話,那對曹操而言,趙羽是越有本事,留給敵人他就越是危險,這樣的人怎麼能留在世上與他為敵?本來這個道理他懂,可現在情形對趙羽十分不利,他也顧不上這些了,源源本本將與趙羽相識結拜地始末說地清清楚楚,更將趙羽的本事說地天上少有,地上絕無,至於添油加醋,那更是少不了。
曹操聽得心癢難忍,恨不得馬上把人攬在自己帳下「文遠,你與他比劍也輸了?」
「正是。主公,子玉劍術非常高超,我差的太多。」
曹操頻頻點頭,那天三員大將聯手都不行「那他馬上武藝如何?」
「這個嘛,遼未曾與之比試過。我也提過,子玉不願意,道他不及我,不與我比。不過依遼看來,我不是他的對手。主公,關於這點,奉孝很清楚,他們在一起好幾年。」生怕自己吹的牛還不夠大,再拉上一個。
曹操的眼睛轉了幾圈「那在北海以一人之力降伏管亥十萬大軍的真是他?」
「是呀,正是他們三兄弟。諾,奉孝也在場,親眼目睹呀!」
曹操歎氣了「我也問過孔融,可惜平定青州,派人去東萊,他們……,唉。」
轉了兩圈,曹操又望著張遼,他不相信呀「他真與孫策大戰,並贏了孫策?」
「他與孫策之戰是真的,真是為了太史子義,他當時還小,在與孫策一戰中還受了傷,回到我那裡的時候都沒好。只是,我當時問他,他說是孫策贏了。不過依遼看來,應該是他贏了。」張遼也不怕說多了,反正吹牛也不上稅。
曹操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這樣的人都跑到劉備那裡去了,居然連奉孝和你與他有結拜之情都留不下他。莫非那個大耳朵真比我強?問題是他既然有如此大才,又為何沒在劉備處任職,其他人也沒見過此人?莫非是他為了保命有意隱瞞。還是文遠有些誇大?可文遠不是會吹牛的人呀!哎,奉孝不在。應該快點把他叫回來。再一想,以張遼所言,趙羽可不只是武藝高,膽子大,他還很有心計。想北海降伏十萬流寇。和孫策打賭這等事情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不瞭解對方地弱點,沒點子口才也不行。
孫策,孫策,對了,提到孫策,曹操又想到一個人「文遠,你說他與江東人士交好,難道那年以血為孫策療毒之人也是他?他就是那個江東美少年不成?」
張遼這次是連搖頭帶點頭「這事我雖未問過子玉。但子玉精通醫術,又特講義氣,為孫策療毒應該是他所為。他也真是那個江東美少年。聽奉孝他們說,是他在孫策婚禮上闖下的名聲。」
曹操又開始了不停地轉圈。這個郭奉孝。居然從來沒有說過這些「文遠,你們兄弟幾年未見了?」
「這個。」張遼想了想「應該五年了。最後一次是我軍和袁紹官渡對峙的時候,當時主公還沒燒袁軍地糧草,有一天夜裡,子玉突然給某將送藥來,對了,遼說與主公的那些糧草正是子玉告訴我地,當時他說我軍馬上要贏,遼還未信。」
曹操大驚「竟有這等事情?文遠,你當時為何不帶他來見我呀?」我記得問過你,你說什麼你的老鄉無意中得知的。
張遼苦笑「子玉只是告訴遼,我軍必贏,要遼勸主公莫要殺俘,還說要是沒吃的,他知道哪裡有部分糧草,可以解決暫時的困難。我有勸他留下,可子玉說他還沒找到兄長,所以不能留下來,遼也沒強迫他。我以為奉孝能說服他,可他根本就沒有去見奉孝。唉……」
曹操眼睛都直了「文遠,你,你們想,照你所說地情況,我當時還沒見到許攸,自己都想退兵,趙羽怎麼會知道我要贏?讓我再問問「文遠,趙羽對你說我軍要贏?」
「對呀,遼當時也未全信。」
「那他是如何得知的?可說明原因?」
「主公,當時我也這樣問子玉,可他就是笑,神秘地說,因為主公能用人,對奉孝很好,奉孝說主公能贏,您就能贏。還說,我要想學習,就找奉孝去。」
「哎,你就這樣放過他了?我用奉孝就能贏?簡直是托詞嘛!」曹操翻白眼了,你這樣的兄長,當的真失敗。
張遼委屈呀「奉孝也是子玉的三哥呀,主公本來就重用他嘛!再說,子玉的預言沒有失敗過,我……」
哦,預言?他還真有不一般的本事「他還能預言?他都預言過什麼呀,讓你如此信任他。」
「這許多年了,遼記不清這許多了。不過,他當初預言溫侯要敗與主公之手,袁術沒有兩年可活了,公孫瓚會被他自己燒死等,都應驗了。」張遼的聲音低了下去,他也預感到曹操生自己的氣了。
曹操果然生氣了「文遠,你與奉孝簡直是……,這樣地人才,竟然讓他跑到劉備那裡去了。」
張遼低著頭,心想我能怎麼辦「遼當時哪裡想到這些。子玉一直在找他兄長,那次來官渡,子玉說他是來救人的,我還不明白,聽說沮綬被人救走,方才明白,可已經找不到人了。後來沮綬又來了,遼也沒敢再提。奉孝知道後,也埋怨我不曾強行留下他。」
啊?!曹操真是暈了「當時救走沮綬的竟然也是他?唉,你這個兄弟真是太不一般了。」
曹操想了想,此人果真如此厲害?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是讓我來看看,是否真有本事「文遠,你說趙子玉已經可以下地了?」
「是,傷勢基本上穩定了。」
「既然如此,明日中午,我欲為趙子玉設宴,你可回去問他願來否。」
「啊……屬下回去就問。」
「那你退下吧。」
張遼趕緊回府。推薦票,可愛地推薦票在哪兒呀!(某夢怨念中飄呀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