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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所說的這些事,我都沒有印象?」對江不悟的話,林禪將信將疑。
「掬月……因為掬月,她保了你一命,雖然沒有保住你的記憶,卻讓你活了下來,還衍生了她。」江不悟的目光移到了石蘿的臉上,定定的看著她。
「你和她一樣美麗,可是你卻及不上她的輕靈,我也是可笑了,你們本來就不是一類人。你是花妖,而她是不知道從哪裡掉落的精靈。」
石蘿的嘴抿了一下,也不以為意,呵呵笑道「我倒不覺得花妖和精靈有什麼不同。」
「你離題了。」一口將杯中的茶飲盡,林禪提醒著江不悟。
「我們都不知道她從哪裡來,只知道她叫掬月,喜歡跳舞,唱歌,精通各種各樣的樂器。你知道,那時我們最高興的事,就是坐在樹叢上,看她在天空邊舞邊彈。我總覺得,她像無拘無束的飛天女神。跳舞,唱歌,就是她最開心的事,只需要看她那時的笑臉,我會就覺得,生命真的別無所求。」
林禪靜靜的看著江不悟,他的臉上顯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追憶和痛苦,那兩種神情在他臉上奇異的融合著,讓人頓時感到心生不忍。江不悟所說的人和事,對他而言,沒有一點感覺,他不想去有感覺。想想他所說的事,如果自己真的身處其中,那是一件多麼讓人心疼的事。
或許,真的忘了倒好。林禪看向石蘿,而石蘿也正含笑望著他,眼神之中的溫柔和依戀,是任誰也取代不了的。
「你和我本是兄弟,只不過自從掬月出現在我們的生命中之後,兄弟這個詞,就慢慢改寫了。當然,你也可以認定是我太想獨佔她,所以開始排斥你。」江不悟說到這裡,看了林禪一眼,「如果一切都那樣下去也好啊!可惜,懂得欣賞她美麗的,並不只我們二人。」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黑魔,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當時黑魔想奪走掬月,卻不料正好遇上捉妖人大舉進攻,我們誰也沒有討到好。我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景,掬月為了救你,替你擋了來自黑魔的一擊,但是卻沒能逃過捉妖人的黑手。那是多麼慘烈的一戰啊!到最後,只有死屍,亡魂,每一個存活下來的人,都以為自己是唯一。沒想到事隔這麼久,居然讓我遇到一個又一個。」
「如果我們是舊識,為什麼當初你不直接告訴我這些?而要把主意打到石蘿的身上?你要我如何相信你這些話是真的?」林禪輕易的挑中了江不悟語中的漏洞。
「為什麼要認?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掬月也不會被黑魔發現。而且,我不是告訴曾經過你嗎?只不過你自己不相信而已。」江不悟也不冷不熱的開口,好像當初對林禪的怨恨,終於找著了一個突破口暴發出來。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來找我們?」
「因為我居然找著掬月了,我以為她死了,你知道嗎?我以為她死了,卻沒想到在一個女孩的身上,居然發現了她的氣息,她的影子。我要救她,我需要你們的力量幫我救她。」江不悟一臉熱切的看著林禪,原本陰柔的臉,都因了他那些熱切,而顯得曾加了幾分男性魅力。
「你說的,是雪凝瑤嗎?」林禪垂下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瓷質白底藍花,份外好看,只是總覺得有些不稱手,讓人想扔,又覺得沒有理由。
「雪凝瑤?」江不悟愣了一下,馬上醒悟過來,「雪凝瑤,我想是的吧!我不知道掬月怎麼會附著在她身上,只是我敢肯定,那一定是掬月,我以為死了二百年的掬月。」
「你希望我們怎麼幫你?幫你讓她體內的妖氣,也就是掬月復甦過來?然後雪凝瑤呢?你打算拿她怎麼辦?被掬月吞食掉?還是像掬月纏著她一樣的,永遠在她身體裡面纏著掬月?」林禪的聲音有些憤慨。
「我……」江不悟被林禪一通搶白,堵在那裡半天才紅著臉直著脖子說,「我不管,我只要掬月能回來。」
「那麼抱歉,我不能幫你。我不能為了救一個人,而害另外一個人。」林禪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江不悟的請求。
林禪的拒絕讓江不悟憤怒起來,他猛的站起身,雙手一握幻化成利爪,沖林禪喊道「難道你不想再看到掬月?難道你不認為你虧欠於她?難道你沒有必要彌補你曾經范下的過錯麼?」
林禪看也不看江不悟一眼,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拉起石蘿就往外走,走到門邊時,才甩下一句話「二百年過去了,我不想再去追究,誰對誰錯,誰虧欠誰,誰需要彌補誰。我只想過好我現在的日子。」
江不悟冷冷的笑了起來,說出的話,讓林禪原本邁出的腿又縮了回去。
「現在?你覺得,你們二人,可以抵抗黑魔的十二生肖?你們二人,可以壓制石蘿體內的黑魔之眼?」
「你……」林禪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江不悟說得不錯,石蘿現在只是表面的乖巧,誰也不知道她體內的那股黑暗靈力什麼時候發作,會不會再一次控制她。還有那些不斷尋來的對頭,是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平安打發掉?他的現在,平不像他想像中那麼平安。
「你認為是威脅就威脅吧!反正,我手上有你們需要的信息,你們手上有我所需要的力量,我們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謝謝……我想,我們可以解決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石蘿握住林禪的手,給了他一安心的微笑,淡淡的對江不悟說。隨後也不理江不悟臉上是什麼表情,拉著林禪的手,就出了望江樓。
站在江畔,望著江水滾滾,江風不斷的拔弄著石蘿一頭黑亮的頭髮,在風裡舞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林禪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只是不希望別人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哪怕是因為我也不可以。」
「阿蘿……我……」
「什麼都別說,我想去江邊划船,你帶我去好不好?」
「好……還想去哪?」石蘿的乖巧讓林禪忍不住想好好疼愛她一番。
「暫時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說。」
「沒問題,只要不是無理要求,我都滿足你。」
「你說得我好像盡提無理要求樣的,我哪有那麼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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