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禪一呆,看著眼前的這個現在流行的粉嫩小男人。陰柔得像個女人,也可以簡稱為不男不女。
「喂……喂……」江不悟不滿的朝林禪揮了揮手,「你下巴掉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麼?」順便還飛了個媚眼。
林禪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調皮的男孩,無奈的說「好了,現在我知道你叫江不悟,還知道你是一隻男的狐狸精,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事?」
江不悟也不答話,逕自從沙發後面躍了出來,雙手變為利爪朝著林禪撲過來。凌厲的殺氣讓房間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度。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林禪避無可避。室內的空氣驟然下降到了零點。林禪的雙手快速的水化,手指朝下延伸,變長。然後水化的手指,又迅速的冰化。最後形成十支長而尖利的冰刺,長在林禪的手掌上。
就在江不悟的利爪險險要撲到林禪身上的時候,林禪的冰刺,也指向了江不悟的要害之處。
江不悟火速的變招,身形向一旁滑去,避過了林禪手中的冰刺。但是利爪卻並不脫離林禪的身體,反而是朝著他的下盤襲去。
林禪無法,只得俯身用雙手抵擋。冰刺與利爪相交,只聽得嚓嚓幾聲脆響,林禪和江不悟各退了幾步。
林禪的雙手已恢復成了原形,緊緊的握成了拳,剛剛如果稍稍再晚一點,他又要損失不少精血了。
再看江不悟,也是不斷的甩著手,還拿到嘴邊又吹又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歲小孩子,弄傷了手在那裡撒嬌。
「你怎麼這麼狠心啊!想我隔了二百年來看你,居然就是這麼對待老朋友的?」
江不悟的投訴更是讓林禪哭笑不得,真的是老朋友,會以這種方式出場麼?真的是老朋友,不打招呼就動手?要不是自己隨機應變,此時說不定已經傷在他的手下了。再說了,在林禪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江不悟這個人,又何來朋友一說?
江不悟見自己的話對林禪全無反映,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那姿勢,如果在一個女人身上,可謂是搖曳生姿,只不過在他做來,就多了幾分……
嗯!讓人倒胃口的感覺,林禪朝後退了幾步,緊盯著江不悟,看他到底想做些什麼。這個男孩,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
江不悟一臉微笑,近到林禪身前,抬起一隻手,捻起一縷頭髮,在自己臉上蹭著,若有所思的盯著林禪,但笑不語。
那笑容看得林禪心裡發毛,朝後退了一步。林禪雖自知自身具有某種能力,而且合理的運用,體能上勝過一般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過那種爭強鬥狠的心理。在面對江不悟的時候,也只是依憑的本能。
「咚咚……」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這種詭異的氣氛。江不悟看著林禪戒備的樣子,衝他擺了擺手說道「你有事要忙了,我改天再來找你玩!別忘了想我哦……」
說完身形像離弦的箭一樣,朝著窗口蹭的一下,就消失在林禪眼前。這一切就像夢一樣,林禪感覺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門鈴聲繼續響著,不斷的轟炸著林禪的腦神經,讓他忍不住心中的暴怒,騰的一下把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是命案時和楊隊一起過來的那個面目有些薄情的警員。看到林禪有些異樣的神情,好奇的朝著門裡張望了一眼說「你們家的證物可以領回去了,這是單據。」
「呃……好!」林禪接過了他遞來的單據,平復了一下情緒對那名警員說「好的,謝謝,回頭我就去領回來。」從H市離開之後,林禪總覺得身體有些異樣,如果說他的身體是一個部分水體的話,那麼可以理解為水體已經受到污染。
去警局將那些證物領回來之後,林禪身上那種不適應,不舒服的感覺越發明顯。石蘿花被重新安置在了陽台上,安安靜靜的迎著風招展,任是誰看到,也不會想到這美麗的花蕾裡面,住著一個妖艷的女子,有著讓人致命的能力和美麗。
口中有一些發苦的味道,就連鼻子吸氣的時候,也能感覺到那股發自身體裡的苦味兒。林禪站在石蘿草前,猶豫著要不要用精血繼續澆灌。
血液從手指上滲透出來,最後在指尖上凝聚成一顆血滴。但是林禪始終下不了決心,讓那滴血落下去,因為滲透出來的鮮血,並不像往日的艷紅,反而帶著一種沉暗的黑。他的體內有毒,就是黑影在插入他體內時帶進來的毒。
也許,不再餵食她精血,她也可以活下來。林禪下了決心,正準備離去的時候,石蘿草的花尖輕輕一顫,石蘿的臉便從花心裡冒了出來,嘴唇緊緊的含住了林禪的手指,將那滴還未收回的血液吸進了口中。
「呃……」林禪倒插了一口冷氣,這是石蘿第一次,以這種方式來吸收他的精血。軟軟,滑滑的舌頭在他的手指上滑動著,帶來一種異樣的觸感。全身的毛孔似乎都敏感起來,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石蘿含著的手指頭上。
她,真的很美!閉著眼,一臉享受的表情,更是讓人心裡生出無比的愉悅。林禪心裡暗暗的想著,如果她此時口中所含並非手指,而是一件類似手指的物件呢?
酥麻麻的感弁,從手指直傳到了全身。石蘿似是感知到了林禪的思想,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將手指朝著喉嚨深處吸去,舌頭也捲得更緊。
林禪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這是一種享受?還是一種折磨?林禪的手忍不住落在了石蘿臉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肌膚。
微微有些涼,光滑得有如嬰兒,柔滑的觸感,讓林禪忍不住將手掌整個的撫在石蘿臉上,發出一聲呻吟。
就是這聲呻吟將林禪驚醒,他這是怎麼了?石蘿的臉因為吸收太多的精血,而變得漲紅,神情也是恍惚,沉醉。她完全就像一個醉酒的女人,失去了自控力與自主力。
林禪想抽回手,卻發現身體動不了,身體裡有某些東西正在慢慢抽離,順著他手指,進入到石蘿的體內。
怎麼回事?林禪大驚,不能再繼續下去。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到體能正在漸漸恢復,只不過身體還有些虛弱,這種虛弱的感覺,和上一次同黑影一戰後一樣。
正準備抽身離去,林禪的眼光卻發現了一絲異樣,陽台上,多了一個不屬於那裡的陰影。陰影正在堆積,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沿著陽台的台壁往陽台裡面進來。
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