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葉玄機依舊騎著他的那輛破自行車上學,再次口年輕門衛的變臉絕技後,逕直來到了停車場,不出意外,所有的車位都佔滿了,唯獨最後一個車位上依然只放著一輛同樣破舊的自行車。
葉玄機感覺這一切與昨天何其的相似,他對於結識這輛同樣破舊自行車的主人更感興趣了。
飛快地將車推進,鎖好,葉玄機這才挎著背包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剛剛踏點走進教室門口,上課鈴便響了,葉玄機無視教室裡男男女女或讚賞或忿恨的眼神,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他的那位永遠被長髮遮住臉的蕭雅同學又在一直不停的寫寫畫畫,天知道她一天都在寫畫些什麼。
有心偷看,但是蕭雅同學的防禦本領實在高超,硬是沒讓葉玄機同學有半點的機會,葉玄機也只好將就著欣賞了一下蕭雅同學白嫩的脖子聊以自慰。
葉玄機的眼睛從進教室以來就沒有停下過,先是看看了昨天被自己小小警告了一番的小霸王,發現那小子正偷偷摸摸地爬在桌子下看書,還不時地望向門口,看老師來了沒有,一看就知道沒有看正經的書,他正準備用神識窺探一下小霸王究竟在看什麼書,兩道忿恨的眼神就直接對射了過來。
葉玄機抬頭一看,只見火暴美女盧曼正一臉惡像地盯著他,那目光跟飢渴的野獸有得一拼,好在葉玄機不是脆弱的小雞仔,否則還真是危險了。
面對美女的挑釁,葉玄機自然不會示弱,他迎著盧曼瞪過來的目光回瞪了過去。當然沒有用絲毫地功力,否則盧曼這個火暴美女只怕立刻會被他強大的眼力直接瞪成白癡,這是他所不願見到的。
讓美女變成白癡的確是挺煞風景的事兒,但如果小小的用眼光吃點美女的豆腐,就是錦上添花的舉措了,對這一點,葉玄機很是贊同。
葉玄機的目光在和火暴美女對瞪了一會後,開始很詭異地朝下移,而火暴美女則不甘示弱的跟著將目光往下移。
滿腔怒火地盧曼早忘記什麼男女之防了,她現在只想讓那個討厭的傢伙徹底敗退。然後自己再趁機羞辱之,這就是她近期最大的奮鬥目標了,至於一個月後的高考,她從來就沒有擔心過,即便她上交的是白卷,照樣能夠輕鬆進入的最高學府深造。
葉玄機無恥的目光一點一點地往下移,從眼睛到鼻子、到嘴,然後是白晢的脖子,緊跟著就是波濤洶湧的雙峰,最終目光停留在兩座山峰的中間。那裡有一條深不見底地壕溝。
葉玄機如同思考者一般的手托下巴,眼神一動不動。眉頭時緊時送,彷彿在思考為什麼那裡會出現一條壕溝,又或者是擔心那兩座巍峨地山峰壓壞她嬌小的身軀,現在女孩子,怎麼個個負擔都這麼重啊!
好在盧曼還不算神經太遲鈍,葉玄機臉上的一番表情終於讓她發覺了不對勁,趕緊放棄對葉玄機脖子的盯防,回身防禦,沿著葉玄機目光射來的方向,她終於找到了葉玄機目光中的焦距在哪。頓時俏臉如同染了血般的通紅。
「果然是個色坯子,又窮又色,真不知這種貨色是怎麼進得學校裡來的,真是活見鬼了……」如果不是昨天親眼看到是校長親自吩咐將葉玄機安插到這個班上。盧曼是打死都不會相信這個又窮又色的傢伙竟然會是聖華這個貴族中的貴族學校裡地學生。
昨天晚上盧曼失眠了,這是近一個月以來的第一次失眠,奇怪的是她的腦海中總是浮現出葉玄機那可惡又可恨地面容。這讓她有些抓狂,又不好意思跟幾個死黨講,否則指不定會傳出什麼不堪的流言呢。
盧曼躺在床上想了半天,都覺得應該給葉玄機這個色坯加窮鬼的討厭鬼下劑猛藥,昨天小霸王那個蠢貨不僅沒有收拾成葉玄機替自己出氣,反而被葉玄機弄了個灰頭土臉,簡直將聖華中學所有紈褲子弟地臉都丟盡了。
盧曼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招「窮凶極惡眼神大法」就此敗北,不僅敗北,而且還讓那個傢伙藉機猛吃了自己一頓豆腐,盧曼低頭看著自己那對以往頗為自豪的雙峰,第一次感覺它們在男人的眼光下竟然如此不
,她第一次後悔自己的雙峰長得這麼大。
盧曼氣哼哼地轉過頭,不敢再與葉玄機那充滿侵略意味的眼神交鋒,氣得無處發洩的她狠狠地踢了前面的小霸王一腳,正沉浸在書海裡津津有味的小霸王差點沒有把魂兒都嚇飛,以為坐在後面的盧曼在提醒他老師來了。
小霸王趕緊以最快的速度將課桌下的書放進去,然後抬起頭望向門口,只見物理老師已經抱著厚厚的一疊試卷進門,不僅心中暗歎好險好險。
小霸王趁著講台上的老師回身板書的時刻,轉身對著一臉氣哼哼的盧曼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後趕緊轉過身去,這雖然是貴族學校,但是學校的課堂紀律還是管得挺嚴的,幾乎沒有人敢毫無顧忌地破壞課堂紀律。
「這小子昨天腦袋被摔壞了嗎?自己無緣無故地踢了他,他反而說謝謝,這傢伙莫非昨天著的那下將腦子撞壞了?哎,還可憐的胖子……」盧曼想破腦袋也沒想通小霸王為什麼要對自己說謝謝,最後,只得歸納為昨天小霸王的腦袋撞得不輕,已經有輕微的神經錯亂症狀了。
半節課的時間就在盧曼的胡思亂想中過去,老師講的那些例題和難點她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心中總是在猶豫該不該展開下一個行動步驟,要知道如果下一個行動步驟也失敗的話,她可就要吃大虧了,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看情勢發展狀況再說。
葉玄機自然不知道半堂課盧曼都在想有什麼主意能夠讓他吃癟,他現在很高興,因為他終於看見蕭雅同學的臉蛋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以他的目力來說,他甚至可以幫她找找臉上有沒有麻子。
還好,蕭雅同學的臉蛋除了有些病態的蒼白外,並沒有什麼麻子之類破壞形象的東西,臉的輪廓很精緻,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嘴巴也有點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蕭雅同學的嘴唇上沒有多少血色,就如同患了貧血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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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有沒有多餘的筆芯?」正當葉玄機還沉浸在剛才眼神大戰中狂勝盧曼的絕好心情中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有點冷漠的聲音。
轉過頭一看,一張略微有些慘白的俏臉出現在了他的眼中,五官很精緻,特別是漂亮的大眼睛和微翹的嘴唇向世人展現她是一個自立自強的性格剛毅女孩。
「哦,筆芯?沒有……不過,我這還有多餘的一支筆……」半晌回過神來的葉玄機連忙手忙腳亂地在挎包裡一陣摸索,掏出了一支鋼筆遞給蕭雅。
這支鋼筆並不是冷素雲送他的那支,而是他事先為自己準備的,沒想到這支鋼筆的第一次就要交到蕭雅同學的手裡了,看來這支筆比自己還要幸運,竟然得到了冷若冰霜的蕭雅同學的厚愛,如果它有意識的話,只怕早就笑出聲來了,畢竟能夠被一位美女撫摸全身可不是經常有的事情。
「謝謝!」蕭雅接過鋼筆,丟下兩個字,然後轉過頭繼續不停地寫寫畫畫起來,絲毫沒有關注葉玄機那有些失望的眼神。
葉玄機再次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中,因為蕭雅那雙堅強的眼睛與略微蒼白的臉蛋總讓他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那眼睛和臉蛋下隱藏了些什麼,至於究竟隱藏的什麼,在不使用讀心術的前提下,他現在還真沒辦法知道,看來只有通過以後的接觸慢慢去瞭解了。
下課後,盧曼似有深意地看了葉玄機一眼,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一股無名之火頓時從心裡竄出,直燒腦門,惡狠狠地看了一臉放鬆正靠在課桌上假寐的葉玄機,然後氣呼呼地跑了出去,她的幾個死黨發現這裡面有情況,於是也趕緊追出去探求真相去了。
「喂,請讓讓,我要出去!」一個冷漠的聲音在葉玄機的耳邊響起,葉玄機第一時間分辨出這是蕭雅的聲音,不過,他現在的動作可是在假寐,假寐就閉目養神的意思,所以他完全當作沒有聽見一般地將蕭雅的話從耳朵裡過濾,反正如果蕭雅真的要出去的話,就必須從他身後過去,誰叫蕭雅做的是靠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