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都心神不寧。說什麼公私分明，說什麼要理智……真到了那個時候，怎麼理智啊？！我所有可以思考的能力都轉化成了滿腔怒火，熊熊燃燒……思是……所以……就是這樣……」
張沿推一推我，「幹嘛呢？」什麼？」我勉強平復下心情。這麼多人都看著我呢，我總不能說心情不好不幹了吧？所以說……不是理智就能戰勝情感，而是理智可以化做戰鬥力換來溫飽，情感卻不能……不管怎麼轉換，情感都不能當飯吃……權衡利弊，只能選擇放棄最不靠譜最不可信並且還經常氣的你半死的……愛情！
張沿瞪我一眼，「律師說，就算李明和方芳有沒有做過財產公證，離婚的時候也不一定要給對方一半的財產，一般來說，都可以進行協商的。不過也難說，李明旗下的不動產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物業和樓盤，這種東西給了方芳她也不會打理，如果要轉化成錢的話，應該會很可觀……」
我聽了半天，感覺雲深霧繞，不知所以然。是有動機還是沒動機啊？」機他也不會告訴我們。」
我歎口氣，說的也是。邊有消息沒？」局回來，他還是什麼都不說。」幹嘛？」我迷茫的看著張沿。他聳聳肩膀。已經找李明問過話了嗎？案發的時候他在哪？麼？這種事也能忘？這才幾天啊？」口唄，」張沿無所謂的說著，「他們串供說在度假村地時候還不知道方芳已經死了，我估計十有八九還是感情問題……可能李明在外面有了人。不想讓人知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想讓人知道，他倒是想怎麼樣？！」我問誰去？再說了.電腦小說站新最快.李明那種身份的人，他心裡怎麼想的。可不是我們能猜到地。」
李明的行為一方面可以懷疑是他有了外遇，因為他地身份，這件事不僅僅會牽扯到和方芳的婚姻。最近好像聽說他正在競標市政府的一個工程，這會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對他的影響應該很大。可是另一方面。這也可以是他的托詞，殺了方芳以後地托詞……
我不禁心煩意亂。四處一看。麼就你一個人在？」案子了。對了，蕭遙剛才打電話說了，鄺莉莉沒有去警局看魯哲元，也沒有特別傷心著急，昨天晚上還和朋友一起出去喝酒了……」麼朋友？」幾個人，好像也沒有和鄺莉莉特別親近的，她是自己回家的。」
朋友，又是朋友……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朋友？！我忍不住繞回剛才的思路。不由自主的又想到聞祁墨和蘇茜身上。
然後腦子就突然開竅了……我撓撓頭看看張沿，「你有異性朋友吧？」思？」張沿戒備的看著我。然想起來的，你有沒有發現這對夫妻很奇怪……」怪？」我們調查的這些人，方芳地朋友是鄺莉莉。關穎。蘇笑然，李明的朋友是唐一鳴。魯哲元，吳彬是李明聘用的，李耀又是李明地弟弟……」啊？」張沿問。可以理解，她是家庭主婦，接觸的人少，幾個朋友都是女性倒沒什麼問題……可是李明就不對了吧？他這樣地人應該是交友遍天下地……」以……」張沿打斷我。所以他們有問題……」麼啊？」張沿啼笑皆非的說，「好像你多瞭解李明一樣。再說了，就算李明有很多紅顏知己，正常情況下也會避開方芳吧？難道你不介意你老公成天和別地女人眉來眼去？」當然介意！」我馬上說道。
張沿意味深長的看看我。個意思……關鍵是李明，他不一樣，你明白不明白？他這樣的人不是滿大街找女人，而是女人滿大街找他……就算他再潔身自好，也難免有幾個死纏不休的吧？如果那女人的身份再特殊一點，那他勢必要維持面子上的問題……退一萬步說，就算李明沒有出軌的意思，他結婚也八年了吧？難道這八年他就不認識一個女人？」知道你在說什麼？」張沿瞪著我，「李明不是也認識鄺莉莉和關穎？一個嫁給了他的助手，一個現在在他公司工作通過方芳認識的，不是他自己的朋友啊！」
張沿哼了一聲，「我說，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什麼他的朋友，我的朋友的？認識了不就是朋友了，你管是怎麼認識的？交朋友你還要查下戶口啊？」
我煩躁的抓著頭髮，好像一下子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麼了……難道因為李明沒有一個蘇茜這樣的「朋友」我就覺得有問題了？
我的理論是，李明應該比聞祁墨招女人喜歡，所以蘇茜這樣的「朋友」，他不僅應該有，而且應該有不止一個……所以當我發現他居然沒有的時候，心裡極度不平衡了，也極度不信任了……怎麼會沒有呢？結婚以後不認識別的女人，那結婚以前呢？人總是會有過去的吧？總不是李明真的是……結婚以後開始男女通吃？並且偏向男的那一面？
這個想法，很邪惡……邪惡到我不敢對任何人講起……但是，這可能是目前唯一可以解釋一切的說法。包括魯哲元的沉默，鄺莉莉的漫不經心，李明的所謂朋友……也許還有，方芳的死。
兇手是誰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為什麼？我的心跳開始加快，隱隱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把調查蘇笑然的工作推給了張沿，我就馬上去找小小。
她瘦了很多，只是兩天的時間，更沉默了，總是在發呆。我安慰了兩句，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咬咬牙，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哲元是不是和你姐夫關係很好啊？」
小小點點頭，「他們認識十幾年了。」鄺莉莉和魯哲元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小小皺眉，「他們結婚的時候我還小，沒什麼印象。不過平時大家在一起，好像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看我沉思，小小追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魯哲元現在在警局的事，除了李明和鄺莉莉，其他人都不清楚。為了不刺激小小，我也沒有特別提及李明，「不是的。沒什麼事，你知道的，就是普通的瞭解一下情況。」
她神色黯然的低下頭，「你是不是懷疑我姐夫？」
我沒有說話。既然到這個地步了……我說過，如果我姐夫想離婚，她不會不同意的……」小小的手因為激動緊緊的握在一起，可以看到細嫩的皮膚下靜脈的血管，「如果沒有姐夫，我和姐姐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呢……姐夫人很好，就算他因為感情問題和姐姐離婚了，也會給我們一大筆錢，足夠一輩子生活了……我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姐姐，可是一定不會是姐夫。」
我拍拍她的手。很多話都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