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氣,轉身就跑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佔用一下你的名聲嗎?那東西值多錢啊?再說了,我有那麼差嗎?跟我在一起很丟臉啊?反正林若又不知道……難道真是怕我對你日久生情啊?我呸!
氣呼呼的走在街上……關鍵時刻沒有一個靠的住的……我腦筋一轉,話說回來,今天呂杭表現不錯……啊呸!那是有把柄在我手裡呢……生氣啊,生氣!我想想當個敲詐犯還是不錯,我也不為錢,就為了爭口氣!張沿的把柄,張沿的把柄……林若?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一花……什麼東西?這麼亮?我遮著額頭看過去,原來我對面走過來一個女人,太陽底下,她脖子上的項鏈閃閃發光……
我心念一動,急急忙忙的跑回偵信社,翻出所有資料,仔細的開始重新翻查……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沿回來了。他推開門,怯怯的站在門口……我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那個茵茵啊……我其實,也是為你好……」他心虛的說道。
「兇手是崔嘉葚。」我打斷他。
「什麼?」他愣了愣。
「我其實早就應該發現的,」我搖搖頭,「我們問過四個證人,他們都不記得當時第一個喊話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我覺得這很不正常,就算再慌,也不可能是男是女都聽不出來,更何況,還是大家都不記得。」
「崔嘉葚記得,」張沿拍拍腦門。「只有她一個人記得,那是個男人!」
「沒錯。我想想其他人應該不是不記得,而是不能分辨!假如崔嘉葚故意壓低聲音說話。很可能瞞過其他人的耳朵,以為是個男人。可是她的聲音裝的又不像,所以才會造成大家都說不知道的假象。」
「這,這也不算證據吧?」張沿吞吞吐吐地看看我。
「我剛才又看了一下資料,你記得不記得,銀行的員工是幾點開始出去吃飯的?」我不等張沿說話。自顧自地說,「是十二點四十,案發的時間是一點三十四,中間有五十四分鐘,平均一下,一個人就是十八分鐘地吃飯時間……沒錯吧?」
張沿點點頭。
「最後吃飯的是個男職工,他用的時間應該更短……陸萍的身體不好,她應該是第一個出去吃飯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張沿忍不住問道。我不理他,繼續說。「陸萍吃飯回來地時間應該是一點,接著崔嘉葚出去,她是一點十六分回來的。我在監視錄像上也看到了……」
「你什麼意思啊?」
「你還不懂嗎?劫匪的車在現場停留了二十分鐘!」我一拍桌子.ap,更新最快.
張沿張張嘴,過了一會才說。「正常來說。劫匪應該在崔嘉葚回來的時候就開始行動了!」
「沒錯!」我堅定的點點頭。
「這也說不過去啊……」張沿低頭不看我,「劫匪可能是故意的。畢竟如果員工只剩下兩個女人,比較好控制啊……萬一那個男人英勇一點,按了警鈴呢?」
「不會。」我搖搖頭,「那個銀行離0報警中心和警局都不近,即便當時有人報警,警方趕到的時候也晚了,我認為劫匪不會在意這件事。」
「你……」張沿陪著笑臉,「這個證據……不算是證據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瞪他一眼,「你記得不記得藍慕水的畫,有一副畫的是劫匪……」
張沿這才注意到電腦桌旁邊立著地就是這幅畫。
「怎麼了?」
「你看,這個劫匪被他畫的全身都是光……」
「什麼意思啊?他不是說那是反光嗎?」
「沒錯,是反光,可是是什麼東西的反光呢?肯定不是玻璃和陽光,要不然另一個劫匪也會有這樣地光……」
「那是什麼?」
「咱們都沒好好看過監視錄像……」我把電腦顯示器對著張沿。
「這個劫匪帶著項鏈?」他狐疑的看看我,「銀地?還是金地?我看不出來啊……」
「你管那個呢?不管是金的還是銀地,肯定會反光吧?更何況當時的太陽那麼好,他這個項鏈墜又那麼大!」
「那也不能說明和崔嘉葚有關係啊,你現在要查的是崔嘉葚是不是殺單晶的兇手!如果說因為兇手和劫匪都帶著同一款式的項鏈,被單晶發現了,我認為很合理……可是崔嘉葚在銀行工作,按照規定她是不可以戴任何首飾的,更不要說項鏈這麼明顯的東西了!」
「你還知道其他什麼首飾嗎?」
「髮簪,耳環,項鏈,戒指,手鏈,腰鏈,腳鏈……」張沿從上到下的打量我。
「現場如果有其他的人和劫匪戴著同樣的項鏈,我想也應該會被發現,到時候就不止單晶一個死人了……所以這個兇手如果和劫匪戴同款式的首飾,一定藏的很隱蔽,至少不會是一眼就能看到的項鏈,耳環,戒指什麼的……」
「那就只有腰鏈和腳鏈了……」張沿想了想說。
我點點頭,「這樣以來,崔嘉葚和其他人都有同樣的嫌疑了。」
「那也不能說明是她啊……」
「你還不懂啊?一個證據指向她,沒關係,但是現在有三個證據都可以指向她了……你不覺得這個偶然性太小了嗎?」
張沿欲語還休的看看我,「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可是也不能亂猜啊,我們沒證據啊……」
「我們又不是警察,要證據幹嗎?」我瞪一眼他。
「那你還說不是亂猜?」
「我就是猜的。怎麼著!」我一拍桌子,「我現在就去打匿名電話,告訴警方這個情況!」
「你行行好吧……」張沿無奈的擋住我的去路。「咱們已經讓警方給盯上了,你能不能老實一點啊!」
「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我咬牙切齒地說。「我打電話給聞祁墨,如果崔嘉葚真的有問題,我就算替周寧波翻案了,如果她沒有問題,那就是折騰聞祁墨。報了今天的仇!」
張沿無力地扶著腦門,「我說,你好歹換個公用電話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按掉手機……已經撥通了。
「我現在出去找個公用電話!」我氣呼呼的想要出門。
這時候聞祁墨又把電話給我打過來了……
「喂?」
「你找我有事?」他說。我心一橫,牙一咬,也不幹那偷雞摸狗地事了,「我懷疑崔嘉葚有問題。」
「哼,哼……」聞祁墨哼哼兩聲,「有證據?」
「沒!」我乾脆利落的說。「你要不去查她,我就自己去,我懷疑她和劫匪還有聯繫。」
聞祁墨沉默了一會。「我去查吧。」
剛要掛電話……「回頭再跟你算帳!」啪的一聲,他先掛了!
「無恥!」我對著忙音的電話大喊道。
好像也沒有費什麼勁。不到兩天的時間。警方就掌握了第一手地資料,鎖定了三個劫匪。還有崔嘉葚……這三個人都是崔嘉葚常去的健身中心的教練,其中一個,就是帶著項鏈的那個,和崔嘉葚果然是情侶關係。這個男人以前因為盜竊罪有案底,所以崔嘉葚一直也沒有告訴過別人他們的關係……案發以後,其他兩個人帶著錢連夜離開了本市。崔嘉葚因為身份敏感,不敢擅自行動,就和男朋友繼續留在天海,裝作什麼都不知情。他們搶劫的錢有一部分是有編號的,崔嘉葚不敢冒險,所以到警方抓住他們的時候,幾十萬的鈔票還整整齊齊地碼在臨時居住屋的床下,一分錢都沒動過……順理成章的,其他兩個劫匪也很快被緝捕歸案。
我不知道警方怎麼處理周寧波地案子……四個主要證人,崔嘉葚已經是嫌犯了,她的證詞可以排除;呂杭為了他地秘密,一定會選擇沉默;張寶妮地眼鏡丟了,律師可以輕易找到漏洞;藍慕水……我懷疑法官能不能完整的聽他完說一句話……
我不介意兇手是不是崔嘉葚……雖然我認為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不過她承認不承認都沒關係了……剩下地事可以交給警方。辛苦了這麼多天,終於在看守所門口看到周寧波和洛微微的時候,我和張沿都無比欣慰……
「謝謝你。」周寧波遠遠的看到我,拉著洛微微的手,慢慢的走過來對我說。他瘦了很多,我想,也成熟了很多。
「客氣什麼……」我笑笑,「賬單我會寄到你公司的。」
「什,什麼賬單?」他楞了楞。
我裝作很兇惡的看看他,「請律師不要錢啊?我們忙了這麼多天不要錢啊?你想賴帳是怎麼地?」
洛微微親熱的挽著我的手臂,「茵茵姐,賬單交給我吧……」想不到這麼快,我都被人叫姐姐了……汗啊,真是歲月催人老……
「女生外向!」我點點她的額頭,「你對她好一點,要是欺負微微,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惡狠狠的瞪一瞪周寧波,對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很難喜歡起來啊……尤其在我知道他買黃玫瑰是想送給微微,可是,不是為了道歉而是因為最後一束已經有些凋謝所以打了個最低折以後……
(本章完)
黃玫瑰有道歉和分手的意思,在這裡就當作道歉吧……
可憐的冉冉小朋友,第一次當兇手,連個自白的機會都木有……我對不起你啊……5555……其實我是這樣想的……日後給你留個越獄復仇的機會……阿門……
這個案子開始慢慢有些變化了,不一定都是兇殺案……當然,這主要是因為我已經殺不動了……《染血的玫瑰》強調的是如何翻案,不是抓兇手……所以會有些法律上的漏洞……再次阿門……
明天的故事叫《她來聽我的演唱會》……這次不死人了……希望大家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