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的是,送水員的調查會是這樣的結果……沒有人打電話?」街上人來人往的聽不清楚,我又極度失望聽到這個消息,以至於這幾個字被我說的氣貫長虹,大氣磅礡。
從那天跟聞祁墨說清楚以後,我們就全靠電話聯繫了。
他在電話那頭回答我,「一般送水員晚上7點就下班了,不過有幾家送水公司會一直營業到我走進馬路邊的一個電話亭……這下清楚了。怪在這,沒有一家送水公司接到電話,可是晚上十點的時候,樓下很多人都看到一個送水員進入了張汝陽的那個單元。」離開的?」意。人假冒成送水員的樣子進入現場了……可是不對啊,劉阿姨是十點二十到現場的,二十分鐘應該不夠製造這樣的現場;樓下聊天的人,十點半才立刻,也沒有看到送水員出來……」奇怪,大家辨別送水員就是靠他們身上的制服,如果兇手脫了衣服離開現場,大家沒注意很正常。」聊天的人不是說沒有看到陌生人進入和離開嗎?」我奇怪的說。們是如何界定陌生這個概念了,都是一個廠裡的人,如果天天見,說不定沒有注意呢,再說了。他們也不可能一直盯著進出的人看吧?」聞祁墨說員都不覺得是陌生人了,更何況是廠裡的人。不能指望他們啊。」麼辦?」我一時迷糊忍不住開口問道。過那個水桶。」桶?」帶著水桶上樓的。就算是個空桶,走到時候也會帶著桶走吧?」
我想了想。覺得聞祁墨地話裡沒有得意的成分……當然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不過一時忘了,再說這個送水員地事還是我告訴他的呢。呢?
聞祁墨忍不住笑了。「能丟哪去啊?那個單元地人都說沒看到,我們也沒證據,再說,事情過了這麼多天,就算是他們,也早處理掉了。」他們單元的人!我覺得他們那個單元的,別說兇手了,連個知情人都不可能有.,電腦站更新最快.」為可以理解,為什麼不能有知情人?難道不會出現第二個王京嗎?」王京會勒索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董林沒有殺人。如果這件事牽扯到人命,肯定有人會說的。」知情人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情呢?」哈,」我乾笑兩聲。「我們廠的關係比電路板還複雜。有本事你就查去吧。」說完我就想掛電話不聽啊。」我不想和他再就那些扯不清楚地一杯茶再費口舌,一句話堵住他。他半晌沒說話。掛了。」我就知道!你!」他先問一步掛了電話。
目瞪口呆的盯著我的電話……
算你狠!
恨的咬牙切齒的把電話收好放在包包裡。大踏步的走回家。
誰有時間搭理你啊!
樓下聊天的八卦黨們,就算眼睛再不好使,應該也可以確認的確有送水員進入現場吧?但是萬一最近送水員活動比較密集,他們記錯了到底是哪一天,會不會也是可能的?可是這樣地話,我的猜測不等於空想?
不能這樣想,要相信自己。
好吧,送水員,或者說穿送水員衣服的人,確切點地話,應該是身穿送水員衣服的男人……好吧,就是這樣地一個人,進入現場了……假設他和這個案子有關,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只負責送水,假裝進入張汝陽家裡,趁機偷了鑰匙出來交給外面地同夥……如果這樣的話,他應該很快就離開現場,外面地人既然看到他進去,也應該看到他離開啊。第二種可能是,他利用送水的機會進入現場,接著在張汝陽家裡等其他兇手來……他為什麼要等啊?不管四個兇手如何牽制,總要有個人第一個下手吧?他完全可以自己先動手,接著離開啊,為什麼一定要和其它人回合呢?
總不是這個送水員也是個意外吧?
我快抓狂了,這個破案子!張汝陽活著的時候就沒創造什麼價值,死了以後還一直消耗我腦細胞!除了製造無數的嫌疑人出來,簡直不知道他這個人……算了,算了,死者為大,我不想了。
心情煩躁的我吃了飯就回到自己房間看書。
電話響的時候,我已經忘了聞祁墨先前說的話,想也沒想就接了。樓下。」個……我不在家。」我已經很累了,實在不想應付他了。邊沉默了一會。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過了一會……了,本來還想給你一點嫌疑人的資料。」我很難過啊,下午就想給他打電話,要點資料,時間這條線索我已經查不出什麼了,現在就只能從嫌疑人入手。可是上次把話說成那樣,我實在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要資料了。都怪這個聞祁墨,他要是早點說給我資料,我也不用撒謊了,現在騎虎難下了吧!了?」他輕聲道。明天去取資料,可以嗎?」我硬著頭皮說再見。了電話,覺得怪怪的,到底哪裡怪呢?等了五分鐘,終於沒忍住走到窗戶前,揭開窗簾的一瞬間,我才想起來……糟,樓下那個位置可以看到我的窗戶。
果然,聞祁墨還是站在樓下,看到我,招了招手。
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最難堪的時候……我要是下樓吧,沒辦法解釋為騙他不在家的事,我要是不下樓吧……我現在還有選擇不下樓嗎?
衝進洗手間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頭髮整成雞窩,抹上口紅又趕緊擦掉一點,眼影沒時間弄了……隨便吧,意思意思就好。嗯,不好意思啊。」我衝到樓下,「讓你見笑了,我晚上出去喝酒,剛才有點難受,所以不想見人。呵呵,呵呵。」說著我還配合的抓抓頭髮。
他等我走近,忽然拉住我的手,拽向他,接著低下頭,距離近到差點碰到我鼻子……我剛要發瘋,給他來個排山倒海。
他鬆開手,退後兩步。下來,比較有說服力。」笑得很溫柔,溫柔的我的心都軟了。間了。」我的手鬼使神差的擦擦嘴唇,上面還有殘妝。你,不要外傳啊。」他還是笑笑,把手裡的文件夾遞給我。我有點傻住了。怎麼他今天這麼好說話啊?了,你回去吧。」他輕輕說。了,你放心吧,回去吧。」他笑笑轉身走了。
誰擔心你了?
我看看他的背影,聳聳肩上樓了……好吧,我當偵探久了,覺得什麼事都複雜的超乎想像,或者說我當偵探久了,連人都感情都不瞭解了……怎麼說呢?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好像是一場對弈。棋局一開,自然有人先出手,只是出手的這個人,也不能控制結局成敗。你來我往的過程中,舉手無悔。誰會不會重複別人的故事,或者我們今天說的這些話,明天就會衍生出另外一個局中局……誰知道呢?我自認頭腦清楚就好,沒辦法控制他的行為。
坐在書桌前,打開他給我的資料。
一開始我還挺鬱悶的,心想這人怎麼把資料畫的亂七八糟啊?看來半天才發現,他把從開始調查的所有線索都整理好了,已經調查過沒有可疑的畫上了綠色的標記,嫌疑最大的畫上紅色的標記,黃色標記的是還有待排查的……
一時間有點百感交集。很難想像聞祁墨工作那麼忙,還要抽出時間為我做這樣的事……他想必知道我在躲著他,一開始就打算只是送資料給我。
這人是不是想故意讓我內疚啊?
我垂頭喪氣的趴在書桌上。
看來刻不容緩需要找個男朋友防身啊……想好了,明天就開始高密度的相親活動!重點是我在找,不是一定要找到,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