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沿的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王京的花瓶的確是送給了他前妻。可是他前妻說,她現在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所以根本沒有把王京的事放在眼裡。在張汝陽死的那天晚上,她因為要路過我們小區,所以就把花瓶一起送還回來了。到小區門口,她本來想打電話讓王京自己下來拿,結果發現王京在傳達室裡喝酒聊天,想來想去,覺得當面拒絕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就把花瓶放在伸縮門的立柱上走了。
「聽起來沒什麼可疑吧?」我狐疑的問道。
「豈止是無可疑,簡直太完美了。她前妻和兩個朋友,十點五十左右到小區門口,接著五分鐘以後開車離開。時間證人沒有說謊的必要,王京的前妻也沒有殺人的動機。」張沿道。「那如果他前妻說的是真的……就是有人拿走了這個花瓶並且帶到了謀殺現場?」
張沿點點頭,「從死者的情況來看,花瓶應該是最後一件凶器……但是奇怪就在於,當時張汝陽已經死了……張汝陽死了……」張沿低著頭唸唸有詞。
「說明花瓶……也許是個偶然?」
「安眠藥應該是第一位的,因為死者沒有掙扎;針筒,塑膠袋以及菜刀的順序還不能確定,可是至少可以說明,這些應該是有組織的一次謀殺……為了混淆死者真正的致死原因,花瓶的出現應該會更早一點才對。」
「安眠藥和針筒還不能確定,塑膠袋和菜刀指向的老楊和大林,在傳達室那幾個人出去方便的時候都可以進入到小區,如果是他們幾個人。會是什麼樣的順序呢?這樣一來,花瓶也很可能是外面地人先發現的,可是為什麼在死者死後還要做這樣的事?」我想想很奇怪。
「也許最後一個人來晚了。接著發現花瓶,就順便用上了?」
「不對。」我搖搖頭,「之所以挑選這麼多凶器去殺人,你不是說了嗎?就是為了不讓警方調查出來真正地兇手,所以這些兇手進入現場的時間相隔不會太久地,他們的關係應該是合作。並且互相猜疑的。你看看兇手的刀傷,故意留的很淺,還有那個空氣針,劑量也掌握地很好……兇手用自己帶的凶器殺害死者,接著使用花瓶,沒有道理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死者就死了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除非有兇手故意等到張汝陽死了,才用的花瓶。可是這樣一來。就很奇怪,多一樣凶器就會減低自己的一個嫌疑,增加破案的難度.手機小說站wp.更新最快.為什麼要等人死了呢?」
「這樣說來,花瓶應該是那四個凶器的主人以外的人了?」
「我覺得這樣說最合理地。」
「花瓶又不是致死的原因。我們還調查它幹嘛啊?」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調查……用花瓶砸死者的。很可能是第一個到達現場地人,他手裡說不定會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線索。」
「要是沒有呢?」
我冷笑一下。看看他,「你現在還有更好地辦法嗎?老楊和大林地不在場證據你推翻不了,現場又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安眠藥和針筒一點線索都沒……你覺得你還能從哪查起?」
張沿翻個白眼歎口氣,「那就是花瓶了。」
「現在可以排除花瓶地指向,它不屬於這個案件的兇手,它的出現非常偶然……不錯,不錯,兇手精簡成四個人了。」
「既然不是兇手們的……按照王京前妻的說法,花瓶當時放在門口,可以拿到並且利用的,只有傳達室的幾個人了?」張沿不確定的說。
「只能說這個可能性很大,」我想了想說道,「如果外面的人先發現了花瓶,他就必須等到傳達室的人出來,大門打開的時候才能進入小區,偶然性很大。如果是小區內部的人出去的時候先發現的……唉,天時地利人和,太完美了,連凶器都有人給準備好。」
「傳達室的人在2點以前,除了王京,每個人都只有三分鐘的時間在現場停留……除非知道張汝陽已經死了,否則根本不可能在這段時間裡有什麼動作。」
「O,現在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傳達室裡有人和四個兇手串謀,但是這樣一來,他應該和兇手們一起到達現場,怎麼會拖延到死者死後?第二個可能是,有人拿到這個花瓶,在點以後去找過死者。傳達室的人除了王京,其他人應該都一起離開小區裡,就算當時有人沒離開,從2點,到第二天早上,這段時間,兇手在哪?要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猜到早上劉秀娥會去找張汝陽,所以我不認為他會在現場停留到早上。我也不敢想像拿花瓶的那個人,會在某個單元樓裡縮一晚上。」
「不對,不對,」張沿搖搖頭,「四個兇手也不見得是同一時間進入現場的,如果相差時間不多,那傳達室的同謀也可以故意拖延到死者死後才進去,降低自己的嫌疑。」
「除非傳達室的人都說謊,否則的話,同謀根本不能控制開大門的時間和頻率,這樣怎麼能隔一會放進來一個兇手?所以兇手如果不是小區內部的人,就只能是同時進入。」
「那說不定就是小區內部的人啊!」張沿睜大眼睛,「我們的調查方向是不是有問題?」
「小區內部上千號人,怎麼查啊?你別管那個了,反正花瓶的出現肯定是個偶然。還是先找它的問題吧。」
「照你剛才說的,傳達室的看門人和王京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因為他們不用擔心離開小區的問題。」張沿想了想說。
「唉?」我暈了半天,「不對啊,王京在那段時間沒有離開過傳達室。他不可能拿到花瓶啊……總不能是陳叔叔吧?」好嘛,說了半天,又牽扯進來一個我認識的人。
「啊。這個陳叔叔和張汝陽有什麼仇?」
「沒有吧?」我都糊塗了,「陳叔叔這個人很爽朗。對人也不錯,我記得張汝陽對他也挺客氣地……應該沒有殺人的動機啊。」
「我暈!」張沿一拍腦門,「不會和劉珊珊的**案有關係吧?」
我黑著臉,「陳叔叔是禿頭。」
「那現在怎麼辦?」大概也發現我又拉了一個熟人下水,張沿小心點看看我。我覺得腦袋亂亂地……千方百計地在想推脫的理由。怎麼可能是陳叔叔呢?他那樣地人。怎麼會呢?
「唉?」我恍然大悟狀,「不會是陳叔叔!」
「怎麼?」
「你想啊,」我激動的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現場除了劉阿姨,就只有董林的腳印……我們已經說了,兇手是四個人,他們之前一定是做了準備,所以沒有腳印很正常……可是……」我說到這狡捷的笑笑,「拿到花瓶的人和兇手們沒有關係。他進入現場應該不會想到脫鞋吧?」
「哼,」張沿冷笑一下,「你想過沒有?你剛才說不能控制開門地時間和頻率。如果陳叔叔也是兇手之一呢?他完全可以趁人不注意偷偷把門打開放兇手進來,當然了。兇手也可能是小區裡的人。所以你說的根本就是推辭。」
我沉痛的低下頭,「大哥。你太瞧得起我們的保安設備了……那伸縮門開關的動靜很大,根本不可能瞞著其他在場的人。」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你也知道張汝陽是頭部靠近大門倒在地上,任何一個人推門看到了,都會有所警惕。晚上點去串門的人沒有幾個吧?拿花瓶的人肯定一開始動機就不純,所以他脫鞋也很正常。」
「會嗎?」我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
「不會嗎?」他瞪著我。
「會嗎?」
「不會嗎?」
幾個回合下來,我決定結束這個沒營養的對話。
「要照你這麼說,那董林的嫌疑也大了,最起碼現場留下了他地腳印。」我趕緊再拉一個不認識的下水。
「董林地嫌疑完全是你地猜測,你有證據嗎?說不定他就是第二天進入現場的時候留下地腳印。」
「你不覺得這就是問題嗎?第一個到現場的是劉阿姨,接著是丁大爺,一個退休的老工人都能想到保護現場,他堂堂一個保衛科長,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尤其是當時劉阿姨手上還有血,張汝陽那個死相,你覺得還有必要再去確定死者是不是已經死亡了嗎?」
張沿搖搖頭,「當時的情況誰也不知道,一時糊塗做錯事也是可能的,你根本沒有證據。」
「哈,照你這麼說,陳叔叔的嫌疑你是有證據了?」
「你簡直胡攪蠻纏啊。」張沿生氣的說。
「你莫名其妙啊!你說陳叔叔不也是猜測嗎?憑什麼你猜的就一定對,我猜的就是胡攪蠻纏?」
張沿瞪著我看半天,「算你狠!我去查那個陳叔叔,你去查董林,看誰說的對!」
我也不服氣的說,「去就去,誰怕誰!」
唉,關於昨天做了點什麼,大家都清楚了……所以今天只能更一章了,不過我寫了好多啊,明天再更一章3000字以上的好了。嘿嘿。
S,某槍手的文……唉,原諒我辜負了你啊。主要是我看了下,要修改成我的語氣,這個工程量太大了……還有啊,這章寫到這完全是臨時有想法,絕對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案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