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種方式去愛-清穿 網友上傳章節 下篇 沫沫相濡鎖重浪 第百三七章(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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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瑪法,我可以說嗎?」弘歷小小地腦袋湊過去,張著圓眼看著康熙,臉上有些期待。

    「哦?弘歷認識年巡撫?」康熙轉向弘歷,倒讓一邊的胤舒了口氣,饒他再有急智,有些話,他這個在朝廷上所擔事務最多的皇子之一,是不好出口的。

    「嗯,見過幾次。他和阿瑪算是好友。他的義女又是弘暉哥哥的側福晉,當然見過。」不知道為什麼,弘歷重重地咬在那個算是好友的算字上。

    「那弘歷想說什麼呢?」康熙一伸手,將弘歷拉到他身邊坐下。弘歷也看著康熙,臉上卻是一派天真「孫兒可不喜歡他,總覺得他……嗯……反正不喜歡!」

    「這可不像剛剛還和皇阿瑪,你阿瑪討論君民誰重的弘歷哦!說給皇瑪法聽聽,弘歷是怎麼看年巡撫的?」康熙拍這弘歷的小肩膀,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

    「他像一把鋒利的劍,太咄咄逼人,不喜歡!是利劍,雖然能夠傷敵人,可要是一不小心,會傷了自己呢!」弘歷說著,還看了胤一眼,嘟著嘴,一番**口中方能聽到的話,加上這麼一副孩童的天真表情,還真不知讓人說什麼好!

    祖孫三代共論朝政,看著也是段佳話,可康熙來我們府上的初衷卻不是這樣。問過弘歷話後,只不鹹不淡地又說了些東西。然後問起了弘昀,弘的情況。我們幾人又聊了會兒,我便去吩咐下人。準備膳食。後來又飲了杯茶,稍微休息了一下便起駕回宮去了。走時。康熙倒是回過身,將弘歷招到他跟前,對著胤說「以後讓這孩子進宮來上課吧!」

    康熙一走,弘歷輕手輕腳一副欲逃離的樣子,卻被胤大手一抓「躲哪裡去?」說著直接拎到著往書房走去。

    弘歷小聲哀求道「阿瑪。你放我下來,我沒有要躲。我自己隨你走還不行嗎?我已經八歲,老被你這樣拎來拎去,會被那些丫環姐姐們笑話地。」

    「啪!」我的手狠狠地親吻上弘歷的小屁股,「這麼小,就開始姐姐長,妹妹短!」

    「額娘,你故意地!讓我出醜!」弘歷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了,我再看了一眼周圍幾個假裝認真做事地丫環。不由覺著好像是過了點,畢竟,這年代。八歲也是個不小的年齡了。不由清了清嗓子,討好似地看著弘歷「弘歷啊。額娘剛剛是……啊……那個心火太盛啊!你別介意啊!你看。我當著那些丫環姐姐的面給你道歉。」

    「哼!」弘歷將腦袋扭向一邊,小鼻子哼哼。「那你還要給我做那種特殊的五香醬排骨,我才原諒你!」

    「啪!」這回是胤的另外一隻手敲在弘歷頭上,「你額娘說什麼就是什麼!別討價還價。先和我回去算算今天地帳!」

    弘歷老實地不得了地坐在胤面前的小凳子上,哀怨地撇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門,歎了口氣,低下了他的小腦袋「阿瑪有事儘管問吧!弘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剛剛怎麼會冒失地向你皇瑪法說關於年巡撫的事的,還有,你看我是什麼意思?」胤的聲音倒也不似生氣,我按著他的手,輕撫著.,電腦站新最快.哎,胤這幾年竟然又清瘦了些,讓我著實地心疼。一忙起來,根本連飯都顧不上,我還不時提醒他,特意為他另備飯菜呢。

    「有什麼意思,就是不喜歡唄!」弘歷似乎和年羹堯也不怎麼對盤,不愧是我生的兒子。我才得意沒多久,就聽到弘歷悶悶地聲音傳來,「他和阿瑪稱兄道弟倒也罷了,他也算得有點本事。哼哼,可是他每回看到額娘,就像蒼蠅見了肉,我額娘是他隨便可以看的嗎?」

    一句話將胤和我兩人都楞在當場,胤更是臉色不豫地看著我,卻一句話也沒有講。

    「弘歷,不要亂說話。也許年巡撫只是眼神鋒利了點,你也知道他是個真正上過戰場的人。還有,你這樣說倒是把你額娘我,比作了那臭肉了!」我故意作出一臉不忿地樣子,看著弘歷。

    弘歷委屈地扁扁嘴「我哪有說錯!去年他回京述職,阿瑪留他在府裡小聚,他不是趁著額娘去為你們備酒菜的空檔,對著額娘說些亂七八糟地話,當時被額娘說了兩句,又稱是酒醉糊塗了。哼哼!」

    「那個……那個後來年巡撫後背地烏龜是不是你貼的?」我不由想起去年冬背地黑鍋。胤知我一向不喜年羹堯,而且有時還會小惡作劇一把,雖然年歲長了,可偶爾興致來了也擋不住呀。所以那次看到年羹堯聲稱小解回來,背上貼了張畫著大烏龜的紙,那畫法也是我獨有的卡通畫法,胤居然以為是我幹的,後來還小訓了我一下。

    弘歷卻是撅著嘴不理。胤抬頭看了他一眼,便讓他先退出去,臨了囑咐他明日早上隨他一起進宮。既然康熙說了讓弘歷去宮中學習,便只能照做。屋裡就剩下胤和我,我一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胤只是認真地看著我,看得我心慌,忽然他長手一撈,將我緊緊地扣進他的懷裡。

    「對不起,我一直知道他……對你有些好感,但不知道他居然暗地裡會騷擾你!我……我以為只是又一個愛慕你的人而已,他不會也不敢胡言亂語。他在我面前,也一直中規中矩,沒有表現出半分對你的不敬。我也確實很欣賞他。而且他也已經調去地方,可……」胤的話有些亂。抱著我的身子有些抖,心裡藏著深深地不安似的。

    但我還是明白了大概。我一直以為,如果胤知道年羹堯心裡那點小心思。便會不高興,原來他早知道……只是沒想到年羹堯比他想得還膽大吧!一剎那。我心裡也有點失落,我以為我的胤捨不得旁人窺覷我半點呢。

    「沒什麼大不了地。只是有次他酒醉,說了些胡話罷了。當時呵斥了他,他也道了歉。你也莫放在心上了。如今都這般年紀,折騰出去讓人笑話。放心吧。沒事的!」我這是安慰自己和安慰胤。康熙五十七年,西藏青海地仗已經打了起來,這時候和年羹堯鬧反,只怕真是自斷前路了。話說回來,年羹堯也確實沒對我怎樣,只是口頭上糾纏過兩句,沒有動手動腳過,「再說,如今我不過一個半老徐娘。他何必費那些心思,得罪了你。你別擔心,你只要記得時時相信我。你的妻子,和你一起變老的那個人。其他的。誰關心呢!」

    「誰說你是半老徐娘。我怎麼覺著你風韻猶勝當年呢?」胤的唇落在我地耳垂,「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抱怨的那兩條眼角小細紋,當你如當年一般半瞇起眼的時候,總是淺淺的勾起,彷彿勾到人心裡頭去。放心,誰對你做過什麼,我都會讓他們一一償還的。」多年的夫妻,早讓我明白胤在落下這些吻的後續是什麼。

    但我仍掙扎著微轉過身,輕聲道「暫時別!他真沒對我做什麼。而且我們目前不是很有利,十四弟在朝中呼聲可是越來越大了。」

    我也不知道胤有沒有聽進我的話,便迷失在和他的纏綿中。

    只是繼九月份一部分旗兵開拔赴西藏青海後,十月份,胤正式被封為撫遠將軍,帶軍前往青海。之後不久,年羹堯不但升為四川總督,仍兼巡撫之職,更是被封為定西將軍。於是關於弘歷那次地話,胤和我都有有默契地未再提起。倒是弘歷偷偷地告訴我,他總會要那個年羹堯好看。我也只得勸弘歷,目前別惹事,等什麼時候,可以由得他折騰了,我會告訴他的。

    十二月胤率軍起程,歡送儀式搞得異常隆重。雖然胤封了撫遠將軍,但爵位還只是個貝子,但出征的架勢居然是按照親王儀式,用地也是正黃旗的帥旗,可偏偏康熙並沒有實質上封他爵位,弄了一個不清不楚,頗為怪異地大將軍王稱號。

    一時間,就連那些老奸巨滑地傢伙都不知道,康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說他重視十四,有讓他立功就封太子地意思吧,此時抬個爵位,不說親王,畢竟是代父親征,弄個郡王也說得過去,偏偏沒有。可若說他無意於十四吧,這次親征弄那個大個陣仗。別說後來那些史學家猜測紛紛,就是當時的號稱老謀深算的那些人又有誰清楚?

    日落時分,我們還在才吃過飯,陳統領進來,附在胤耳邊說了幾句,又走了。胤的臉色鐵青「真是一對好兄弟啊!」

    我一問,正好四處沒人,胤告訴我,今天給胤送行時,胤居然趁著敬酒的機會,當面和十四說什麼爭取早成大功,得立太子之類的話。

    我咯咯笑了幾聲,待看到胤越來越黑的臉,趕緊道「你不覺得胤越來越像第二個胤嗎?而且他本人的性格還比胤要張揚。太子嘛!好像很遠的樣子,不過,這個十四弟可是當大將軍的料啊!嗯,好像很早就聽你提起,說他小時候就一直期望當大將軍。在年將軍的雄才大略的輔助下,他一定可以向皇阿瑪證明,他是個再合格不過的將領。」

    胤聽了,似乎鎖了一下眉,隨即又展開「就你鬼主意多!」我沖胤甜甜一笑,嘿嘿,不是我鬼主意多,而是後世對你繼位的揣測頗多,順帶著研究康熙晚年心思的人就多,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於是,當五十八年夏,胤到達西寧後,取得第一場小捷時,胤原準備好了大誇特誇胤乃將軍之才的奏折,卻不料,胤提前一步,上了幾乎同樣意思的折子。胤手裡的也就沒有遞上去。

    撇開弘歷引起的意外不談,年羹堯又遠在千里之外,與胤兩人的關係倒也一如既往。隨著胤所謂的小捷,年羹堯的密信也送到了胤手上。信中陳述了所謂勝仗的真相,是一個年羹堯曾經提過的叫岳鍾琪的年輕副將,成功招撫了裡塘,巴塘等地的人,導致部分敵軍臨陣倒戈。年羹堯直言,這岳鍾琪雖只是個捐納的同知出身,但生性好武,熟讀兵書,頗有將才,這幾年故意接近,兩人感情頗好,他也曾暗示過岳鍾琪,有九成把握將其招攬到胤身邊。

    胤自是心喜,說實話,因為一直抱著不爭即爭的策略,朝中傾向於胤的也多為文臣。隆科多雖然身居京城武官要職,但有索額圖,明珠的前車之鑒,卻是不敢明著胤的,皇子的舅舅也不好為啊!年羹堯很得康熙另眼相看,不但同時總督,巡撫一人兼任,同時又有比這個文臣身份還高那麼一點的定西將軍之稱,不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絕對歷史上也少有的從一品武官兼正二品封疆大吏的文職。

    弘歷說的或許只是在年羹堯對我的態度上,告訴胤他是利劍,用得不好會傷己,但從無論朝廷大局或長遠考慮,他這種人確實是一把名劍,鋒利異常,好用卻要有能夠駕駑的能耐。

    隨著那個小捷後,前線似乎一直處於膠著狀態,但也算不上壞。康熙五十九年七月,在幾位將軍的精密佈置下,清軍一下子以破浪之勢,打破僵持的局面。

    先是靖逆將軍富安寧,散秩大臣阿喇納,補裡德,傅爾丹同時對準噶爾進行圍攻,四師在計劃的推進征途,或擒敵或剿滅,均取得了可喜的勝利。隨後平逆將軍延信去得卜克河,綽馬喇勝利,定西將軍噶爾弼和副將岳鍾琪自拉裡進軍,一舉奪回拉薩,進駐西藏,可以說徹底平息了這場叛亂。

    坐鎮軍中,鼓勵士氣作用大於實際指揮作用的胤,倒因為佔著領軍的位置,在西藏青海一帶名聲大顯。這場大捷傳回京裡,康熙自然也是龍顏大悅。不知是胤在密折中請求還是其他胤的人所求,總之,幾日後,康熙下了一道奇怪的聖旨,允許胤在當地建功碑紀念,並且讓和胤走得頗近的宗室輔國公阿蘭起草碑文。想想當時康熙三次親征噶爾丹,取得勝利之時,也未曾刻碑留念。康熙這一聖旨,倒讓這幾年已經有些信心的胤的心懸了一下。

    我曾故意勸慰他說「啊呀,胤還真是當將軍的料!」但事實上,這種事情即使身經百戰依舊會緊張,尤其底牌的揭曉時限不定期。所以,那些天胤一直繃著臉,晚上也睡不大好,總要我輕聲細語陪他說會兒話,才緩緩睡去。不過當碑文的全稿出來時,胤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從此臉上倒是舒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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