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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去的時間,並沒有太久。幾日後,大多數皇子都回了京,只是曾經風光無限的太子,是被押回來的,而且一回來就被幽禁了起來。一路負責拘送,和幽禁後看管的,是得意洋洋的皇長子胤。
少了明珠在後面出謀劃策的胤,有時候就少了那麼幾分自知之明,或者說,是被康熙這次宣佈胤罪狀,幽禁起來,眼看太子地位不保的喜悅沖昏了頭腦。總之,他自張揚他的,其他阿哥卻是在一邊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誰都知道康熙向來看重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即使只是表象,也要裝一裝的,哪怕是此次作出恨弟不成鋼,也好多幸災樂禍。
但這次本來就透著怪異,讓一直和太子在朝中到後宮都作對的胤來看管太子,其中的意味,就值得人深思了。不過,又讓胤和胤同時幫助照看太子,不得不感歎,康熙是揣著精明裝糊塗,目前胤是誰都不屬於,就和十三走得近,胤儼然就是八爺黨重要骨幹啊!這樣勢必幾人牽制,想從廢太子中得到利益,先和自己兄弟過幾招再說。到時康熙也好找到借口,該啥的啥。
若是胤聰明點,內斂點,不要表現得那麼興高采烈,不要處處落井下石,或許還能從這趟渾水中及時抽腳,只是可惜……有些事情注定的,就是注定的。
我聽得胤提起,他曾經為了是否替胤傳話給康熙大吵,胤堅持雖然太子已經不是太子。但終歸是二皇子,也是皇阿瑪的兒子,而且胤的話事關這次康熙給他定地罪。如此重要,是一定要傳!胤此次倒是站在胤這邊。該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此時太子不能完全倒!胤,胤的勢力都還不紮實或還隱在暗處,此刻若是聯手欺了太子,就剩下胤一方獨大。而胤的驕縱拔扈比起太子地荒淫奢侈更讓人憎惡。
於是如早就印好的腳印一般,這些皇子一步步地踩了上去。因為胤早就自認為是下任太子地不二人選,對於胤和胤敢於直接和他對抗,十分不滿。但又抓不到什麼把柄。因為胤從四十二年開始,就處於閒涼著的狀態,而胤,除了開些店,賺些錢,搗鼓些洋玩意兒.電腦小說站新最快.彷彿和權勢爭鬥毫無關聯。於是,胤在康熙面前將一直和胤交好的胤污了一下,康熙不但讓人把那個胤口中傳播謠言的相士給抓起來治了罪。連胤的爵位也一併削了。
據說給胤定罪削爵位地事鬧得很是轟轟烈烈,我隱約從胤口中知道。那天除了十四胤挨了板子外。胤也被康熙的龍手甩了幾個耳光。只是具體如何情況,胤不說。我也無從知曉,後世的文字當中,雖可能有不實,但大概還是可以想得出來,並不相差太遠。
可有時候事情就是一報回一報。胤有沒有向康熙進言,說要代康熙殺了胤,不說我不知道,就是其他皇子,只怕也沒有聽過。所以,雖然穿越了一回,這個對我來說,依舊是謎,而且這東西連八卦都八不得,一不小心便引火燒身。只是一向甘願一心做學問的胤祉忽然站出來,說太子不是喪心病狂,而是中了巫蠱之術才行為莫名。最後查證的證據都直指胤。
結合胤先前的言行,康熙毫不猶豫地在太子被幽禁兩個月後,繼胤之後,削了胤的爵位,也一併圈禁了起來。只是胤祉卻也未得康熙任何好評,說不定還因檢舉兄弟,在康熙心裡也落下了一根刺。
他們自鬥他們的,反正我知道胤沒事,十三這次也沒事就好。不過,十三回來後,單獨來找過我一回,看我的眼色很怪異,讓我幾乎覺著自己是個什麼稀奇地怪物。臨走,還鄭重其事地向我道謝。我曾試探著問他,關於這次太子被幽禁的緣由,十三卻是不遠多說,只說多虧了弘暉。對弘暉我就沒什麼客氣的了,直接找到他進行逼供。誰想,弘暉第一句話對我說地是「額娘,你真神了。不過那個什麼三日醉還真好用,還有沒有,給我點?」在我的白眼加無敵騷癢大法下,弘暉才和我說起這次地一些前因後果,只是,弘暉畢竟已是第三代,又是未成年,被叫去交代完該交代地,就被遣走,後續的很多事就不知道了。
原來弘暉記著我地話,一日半夜醒來,見十三不在,卻忘了,當晚是十三當值,守護康熙的安危。前一陣因為十八皇子的事,康熙,太子和胤之間就開始有些微妙,所以弘暉記著我的話,帶上那三步醉,向看看附近能不能找到十三,遠了他也不敢去,雖然他是皇孫,雖然他才十二歲。
但皇子住的帳篷本就離康熙的不遠,弘暉是和十三住一起。沒走多久,就看到十三和胤正爭執著什麼,正好,遠處又出現一條人影,很像太子。想起我的話,弘暉便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撲到十三身上,自然驚動了那個人影,也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看著胤和太子都有些面色不善,在太子走近前,弘暉偷偷打開那三步醉,於是聽得弘暉大叫「十三叔,你怎麼啦?」於是兩人一起摔倒。
那一聲,自然驚動了其他巡邏的人,到後來驚動了康熙。於是所有人都被叫進去問話,十三被扶進帳子裡後,有人餵了他口水,不久就醒來了。因為胤從一開始就說他和十三看到太子在康熙帳殿前鬼鬼祟祟後,康熙讓他住口,問了弘暉幾句。弘暉老實說他半夜醒來,見十三叔不見了,出來找,後來才想起今晚是十三當值,他看到十三和大伯正在說什麼,就衝到十三身上,不想兩人都摔倒了。問起有無看到太子,弘暉也說先前沒注意,但十三叔摔倒後,太子也過來了。
康熙讓弘暉先回去睡覺,然後把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叫去。第二天,就說康熙在大臣面前就捆了太子,又招京裡的皇子和大臣過來,宣示了太子的那些條罪狀。
如此看來,至少這次十三沒有稱為告密者,是胤先開了口,至於後面他怎麼和康熙說的,就看他自己了。在這個年代,我也只能認命地說一句,我就一個婦人家,這也不能參與,那也不能知曉,只能做到如此了。
只是經過這一鬧,年長些又有能力的皇子,削爵的削爵,幽禁的幽禁,原本就不怎麼親厚的兄弟間顯得更加疏離。就連十三都不常往我們這邊走動,怕帶給胤和自己什麼誤會。康熙當初巡幸塞外,留胤等處理政務,如今胤卻是落得這個下場,連帶的寧真都被康熙斥責嫉妒行惡。十月康熙去南苑的時候,也依舊將一部分政務留給胤,彷彿一時之間,被他擱置了五年之久的兒子成了唯一一個信得過的。
期間,胤曾為了太子和胤的事情去向康熙求過情,既然說太子是受了陷害,自然該放出來。至於說胤將來貴不可言的那個命格說,難道皇子不是貴不可言嗎?當然,什麼象十四那種為胤又是擔保,又是勇諫的事,胤也不會去做,如果受害的是十三,倒還真有可能,但這兩個,平日裡和他都沒有多少交集。稍微勸一勸,心意到就好,說不定,康熙也就是等著這一台階,畢竟他是慈父仁君。
果不其然,十一月底的時候,胤被釋放,而胤也恢復了貝勒的爵位。過後,胤曾獨自上門致謝。看著我的時候,他的眼裡由著隱忍的戚苦,他……也是個驕傲的人,更不想欠胤這份人情,要不然,他最該謝的是為了他挨了板子,差不多一個月下不了床的十四,和當中被扇耳光的胤。
兄弟無話,禮數卻不能不全,我們便留了他一起用膳。席間,他幾次迴避我的目光,弄得我原本能坦然面對他的心情,變得有些……說不清的怪異。後來他又談起今年新得的一子一女,言語間沒什麼初為人父的喜悅,只像是在陳述事實一般。後來還是胤說了一句「恭喜八弟,同得一子一女。」
我恍然若驚,他……他在大婚前就有兩個通房丫頭,三十六年大婚,至今已有十多年,一直沒有所出……我在心顫的同時,卻不敢多想……也許只是寧真太善妒……也許只是胤他不著意男女之事……也許……再次注意到他眼裡的那份灰敗和彷彿無底的酸澀苦楚,一時間,我再也不敢看著他了。
孽緣的孽字是不是就是這樣寫出來的,明明誰都沒有錯,明明這事和我無關,明明這些年,我們比陌生人熟不了多少,可為什麼我會成為他痛苦的根源,而他,無論我承不承認,都已經成為我心中一份無法彌補的虧欠。我的手,通過桌底下,緊握住胤的手。是啊,我的胤,只有他,是我堅持下去的理由,傷害了誰都無所謂,只是,不能傷了他!
胤的無聲無言帶給我的負面情緒,並沒有延續多久。我告訴自己,如今應該都好了,他不是已經有一子一女了,只是有些替寧真難過,畢竟這兩個孩子都是妾室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