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已經對李氏不待見,藥是宋氏身邊的丫環下的,對宋氏那些以往的感念之情也因此消失怠盡。我這個福晉也就沒必要裝什麼妻妾和睦的樣子。我看李氏擱心不順眼,李氏瞧著我覺著受刺激。乾脆,不相往來,大家順心!
撥給李氏的除了一個小丫頭,還有一個幫助她待產的嬤嬤。與月嬤嬤在宮中的時候,有著不匪的交情,只是她後來出宮,留在京城,嫁了一個鰥居的大夫。她時不時會將李氏的情況告訴月嬤嬤,有時我也聽聽,有時就隨它去。
宋氏給我的第一印象並不壞,但這些年,我漸漸覺著有些把握不住她的性子。好比胤北征時要家書的時候,好比這次荷玉下藥的事。我實在怎麼想都覺著不可能真的和宋氏點不沾邊。
當我和晚兒一起將一碗黑乎乎的藥端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除了怔了怔外,沒什麼表情。宋小霜甚至主動從晚兒手裡接過藥碗,但我還是注意到她的手顫了幾下。
宋小霜看了看手裡的藥,我和晚兒還沒有出聲,她就往自己口中送去。忽然她頓了頓,滿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這種事,其實你差個丫環來就可以了。那樣我出了事,你也可以找接口推托掉!」
我和晚兒相視一笑,彼此眼裡都有些驚訝,莫不是這宋氏見多了後宮中百花爭艷底下的齷齪骯髒,以為我們給她下的是要她命的毒藥?其實也是,對於一般正常又喜歡孩子的女子,這一劑確實是很毒地藥.ap,更新最快.
晚兒似乎有些惱怒於宋氏的猜測,冷譏道「你出事關福晉什麼事!」其實按照晚兒在墨那兒受的訓練熏陶。她地本意就是用毒藥把不明確的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而且寧可錯殺,不可漏殺。還是我一句你是要我這個福晉面對一個沒有威協地過氣女人。還是以後未知的年輕漂亮女人?讓她打消了念頭。
宋氏聞言,也不吱聲。只是臉色有些灰敗,一咬牙,就著碗邊,把藥喝下去了。
看著她這副似乎英勇就義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失寵的侍妾遭到迫害。反倒有幾分一了百了的解脫樣子,我不懷好意地開口道「其實,我就喜歡看自己地對手痛苦絕望的樣子。再說,即使全府都知道是我做的,你以為我會再意,還是你以為咱們爺會在意?你從爺還是少年時就跟在身邊,他有多心高氣傲你不瞭解嗎?這次的事,難道你還指望爺要看往日情分?重情誼也是要對值得重的人的!」
一直沒有太大情緒波動的宋氏,聽到我後面這些話時。手不自覺地一抖,幾乎把她自己嗆到。宋氏用繡帕拭了拭嘴,才啞聲道「現在。你可以放心走了!」
果然如李氏說的,大家閨秀的模樣啊!「我不是說了。我喜歡看對手痛苦掙扎地樣子嗎?現在……有沒有開始覺著肚子痛?……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我覺著自己像個誘惑人下地獄的惡魔。晚兒則在一邊抿著嘴兒笑。
「你……」臉現怒色的宋氏剛想再說些什麼,就彭地一聲倒下了。
「福晉。這……」晚兒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沒事!我在那藥裡又加了些迷藥而已。做事要仔細乾脆,盡量完美達到目地。呵呵!」我抽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在指間把玩了兩下,讓晚兒解開宋氏地衣服,石門穴地位置不難找。做完後,又讓晚兒把宋氏的衣服穿回去,才一起離開。不知道她醒來,會不會以為自己已經下了地府?
這件事,我雖不覺著自己有錯,但作為一個學過半吊子醫術地我來說,心裡總有幾分不自然。於是找了個日子,我當著府裡一些大小管事的面,宣佈宋氏和李氏為胤的正是侍妾。
弘暉不知打哪聽來侍妾是做什麼的,晚間跑我們房裡,非說要和我一起睡,還惡狠狠地瞪著胤,大聲宣佈「阿瑪是壞人!欺負額娘。」然後膩在我腿上,抱著我道,「額娘,阿瑪不疼你,弘暉疼!等弘暉長大,就娶額娘,好不好,氣死阿瑪!」弘暉自是不知道他話裡的語病。
我不由得咯咯笑出聲,在弘暉臉上親了一下「嗯!額娘的好弘暉!」
胤的臉從零下三十七度降到零下二百三十七度的絕對零度,他咬牙切齒地走到我身邊,一把拎起弘暉,欲把他往門外扔,卻對上盼兮的眼。盼兮站在我身邊,原本也是想爬我身上的,不過被她崇拜的哥哥搶了先。現下胤因為惱怒緊繃著臉,小丫頭睜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胤「阿瑪好凶,盼兮怕怕!哥哥說阿瑪是壞人,欺負額娘,我還不信,現在阿瑪還欺負哥哥!嗚……」眼看那小嘴兩邊往下彎,眼裡有波濤洶湧的意思,我趕緊拉起她,讓她坐我身上,小聲哄著。小丫頭早被弘暉洗腦了!
胤一臉挫敗,怨聲道「我上輩子欠他們的啊!生出來盡折騰我!」
「不對,是額娘生我們的!聽綠煙說,額娘還受了好多苦。所以盼兮和我以後要加倍加倍疼額娘!」雖然被胤拎在手中,弘暉似乎還沒有求饒的打算,依舊據理力爭。有理說不清大概就是這樣了,胤索性將弘暉放下,求救似地看著我,露出一抹苦笑「你行行好,把這兩個小傢伙擺平吧!然後讓他們回去睡覺去!」似乎還覺著不夠,胤忽然鳳眼忽閃,放出二萬伏電壓「我好不容易忙完朝中事物,趕回來就是想多點和你獨處的時間,尤其是……你白天都陪著孩子,晚上,就不該好好陪著我嗎?」一副哀怨神色,頗有怨夫風采,讓我這個好四色的人,不得不舉白旗投降,送走弘暉盼兮。
初二了,走訪拜年收紅包了!可是官官的紅包推薦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