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種方式去愛-清穿 網友上傳章節 下篇 沫沫相濡鎖重浪 第八十二章 隨父再巡永定河(一)
    總的來說,我這個皇四子貝勒福晉的日子過的滿愜意的,至少在康熙三十九年夏之前是這樣的。秀兒如預期一般,嫁給了胤俄做了庶福晉。看來老十還是挺重情義的,過了這麼些年,還惦記著秀兒。綠煙管著府裡的所有丫頭,晚兒就成了我最貼心的人。

    因為胤目前還沒有側室,妾室,自然少了後宮式的爭鬥。康熙,德妃雖然明示暗示,卻也只是無用功。暗示嘛,胤和我一樣有默契地裝傻,至於明說,一般都有胤在前頭推托。

    有一次,康熙見到我時,用一種很是奇怪的眼光打量我,然後戲謔般地說了句「嗯,怪不得!」,雖然以前康熙心情好的時候,和我常笑鬧,像個親近的長輩,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還是鬧了我個滿頭霧水。後來在我的酷刑下,胤才支支吾吾地向我解釋,不由恍然大悟,暗罵康熙為老不尊,整一個老不羞!

    原來有一次,胤隨康熙一起辦事,康熙就嘮叨著說胤大婚到現在已經四年,該娶幾房側室也好興旺愛新覺羅家族的人丁。正在專心辦事的胤一時不察,未加思索便脫口而出「兒臣精力有限,忙不過來!」

    其實胤的意思應該是朝中事忙,在家陪我和弘暉盼兮的時間本就很少,哪有心思再娶什麼小妾。結果康熙這個風流皇帝聽了這話,結合京城裡有一段時間流傳出四貝勒和福晉恩愛異常,除卻公差在外,從未有一日離宿主臥房的傳言,很是曖昧地打趣了胤一番。

    我很想讓胤也去康熙面前謙虛兩句。比如皇阿瑪老當益壯,後宮幾十位妃子,都能做到雨露均沾.,wap,更新最快.並保證大多數都有所出,為我大清國添磚加瓦。為兒子多添多兄弟姐妹,兒子自歎不如之類的。不過不說胤肯不肯,康熙要聽到這話,估計直接就將胤和我圈禁,而我們也光榮地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康熙朝圈禁的第一對夫婦。說到圈禁。難免想到十三後來地遭遇。不過現下,十三似乎依舊有些鬱鬱。十三對老三胤祉有些微詞我是知曉的。敏妃過世後,胤祉先後兩次對敏妃出言不敬,又不及百日剃髮,雖然他受到康熙的懲罰頗重,但對十三來說,心裡總憋著這份屈,尤其敏妃是十三最親近地人之一,同時又已經過世了。都說死者為大。若有什麼怨隙,也該隨著煙消雲散了,更何況。敏妃生前從不與人結怨,與胤祉更是毫無交集。就更沒有仇怨一說。胤祉的做法確實有些令人不忿。難怪康熙一怒之下,連他地郡王爵位也降了。

    不過相對於對老三的微詞。十三對老大胤就上升到了仇恨的地步,從幾次在我們府中私下的言談之間,我覺著他對老大幾乎可以說懷恨在心了。我仔細琢磨,說不定是敏妃臨終前對十三說了什麼。要不然,以當時的情形看來,若敏妃真死於胤和太子在後宮勢力地爭鬥中,十三該同時恨老大和太子,而不是只針對其中的胤。

    我曾試探地問過胤,是不是胤和敏妃的死有什麼關係。胤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幾乎以警告的語氣對我說「別胡言亂語,小心引火燒身!」待看到我有些委屈憋氣的臉色,胤意識到自己語氣的不善,長歎一聲。

    無賴地省去道歉,胤將我一把撈進他的懷裡,順便還揩了點油,才慢慢解釋道「我當時找了個信得過的太醫將敏妃臨終用過的茶水,糕點,餐具都驗過,但均無異樣。而我曾因十三弟地要求,讓墨略去了敏妃的名字,將她的病症講述給靜緣大師聽。大師對敏妃地死也感奇怪,斷不出什麼病。可大師是出家人,沒有切實的根據,有些話不能亂說,而且說是沒有面診,也無法說出所以,只說有可能是幾症並發地緣故。況且敏妃臨終,我也在場,她並沒有說什麼比較明白地話。只是十三弟一向和他額娘親厚,或許知道些端倪,但也沒有任何可以作為證據的東西,或者可以值得讓皇阿瑪允許追查地線索。所以,我才要你小心說話。宮裡的敏妃能死得不知不覺,我們府裡的防衛又哪及得宮裡?」

    不過在這件事上,也許胤過於謹慎了,畢竟無緣無故害人,不是每次都可以那麼僥倖,不被察覺的,而且敏妃的死,可能更源於一種精神上的壓迫。在這件事上,沒有必要和胤爭辯,畢竟他也是為了我們,尤其是我的安危著想。

    胤瞄了眼桌上他正在寫的折子「只是可憐了十三弟……喏!桌上那個,就是十三弟引出來的,準備拿大哥向皇阿瑪告狀的!」於是我又聽得胤娓娓道來,關於上個月,又一次巡閱永定河發生的事。

    原來,十三雖然尚未到聽政的年紀,但不知是否因為對敏妃逝世有些內疚,或出於保護的目的,這兩年,康熙出巡的話,總回帶上十三,就連一般只帶成年皇子的河道巡閱,也都沒有落下十三。

    康熙三十九年四月初,康熙不僅帶了胤和十三胤祥巡視永定河的河道工程,同時命皇長子胤等五人率八旗兵丁協助開河。一路行到河北宛平縣時,正是胤親自督管的一段河道。尚為聽政的十三不便插手,便央求負責具體檢查事宜的胤去仔細瞧瞧。

    一日傍晚,心情鬱悶的十三獨自出去,擔憂十三安危的胤尋到他時,他正如小孩子一般在河道邊的淺水灘中發洩撲騰,亂吼亂叫。看著十三漸漸舒展開的神色,胤決定讓他將自敏妃去世後,就積鬱的悶氣發洩出來,遂在一邊觀看。不想十三幾乎撞到一根河樁。眼尖的胤發現那個河樁居然有些歪了。起初胤以為是自己眼花,但他的性子就是有事情不弄個一清二楚就會在心裡頭擱著難受。

    於是他不顧鞋襪濕透,將外面的袍子下擺撩起,走到那個樁木處,一使勁,將它拔了出來。一看,不用量尺寸,也明顯比應有的長度短了一截。河樁短了一段,要在河水豐沛的夏日,面上看不出異樣,那麼明顯地,這樁就不能打結實,也意味著以後築好的河堤也會根基不牢。要是洪水到來,只怕這花了國庫裡大把銀兩的河堤還是否有用就不好說了。一時間,胤彷彿又看到了初次處理河道決口善後事宜時,那滿目衣衫襤褸的災民,比之牲畜尤為不如地苟活著,在疫病和死亡之間掙扎的可怕場面。

    心已經沉得不能再沉的胤,一把拉住了早已渾身濕透的十三,讓他沿著河沿,向南走。每隔十樁拔一樁,連拔兩三根後拿回來。十三雖然疑惑,但看到胤臉色的凝重,收起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便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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