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動了一下,發出不適的聲音。
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還在昨天的房間。猛的坐起來,渾身的酸痛不適,昨夜的瘋狂一絲不漏的在我的腦中重現。
是的,嚴哲做了我一個晚上,然後在他心滿意足之後……
毫不猶豫的將我綁了起來。
雙手被縛在身前,這樣比綁在身後好,至少醒來的時候不會太過肌肉酸痛,雖然我本身就足夠不舒服了。而且領帶對於我來說實在作用不大,更多的是預警的作用罷……
我想我瞭解他的做法,他既然不想在那個時候把我趕出去,那麼把我捆起來才是正確的決定。否則他可能在做夢的時候就去見閻王了……
不過……雖然那個時候我已經很累了,不會有太大的動作,但他也不該如此疏忽才是。
我將手湊到嘴邊,想要解開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個死結。而且系的非常的緊,領帶的質地很好,這種布料是不容易斷裂的。所以我只要試圖解開,他絕對能在我成功之前醒來。
所以不需要太麻煩,只要保證我傷害不了他就夠了。
我冷笑,從床上下來。一站起來,動作牽動全身。溫熱的液體從後穴流出來,順著我的大腿留下一道白濁的痕跡。身後是粘稠的感覺,我知道我應該清理了,否則那裡會讓我不舒服很久。
可是我的手還被綁著,所以我現在首先要解開這……
嚴哲看樣子是去洗澡了,他以前就喜歡在做完的第二天早上去清洗。然後等我醒了,再抱我去洗。所以對於我來說,這種折磨是不會間斷的……
我皺了皺眉。最好是有利器什麼的,否則想要弄開還真是麻煩。不過……
我看到門開了。
於是想,別人來解其實是最簡便地。但是我可沒有裸身站在這裡等人參觀的習慣。所以我又迅速的跳回床上,扯過被子胡亂地蓋上身體。進來的是嚴哲.wap,更新最快.我早猜地到的。
他此時衣物整潔,神清氣爽,看來是很享受的。但是我相比卻難免更加悲哀,眼光也是有些陰沉。我一點便宜也沒有佔到不是麼……
他的話有些可以聽,有些不能聽。如果我完全按著他給的路子走。那麼我才是真地輸了……
嚴哲露出一個恬淡的笑容,走過來托起我的下巴輕輕的印上一吻,笑「雖然眼神凶狠了一點,但總算是個人樣了……」
我微微偏過頭,舉起我的雙手,道「我想這個應該可以解開了。」
「如你所願。」嚴哲接過我的手,三兩下,我的手就恢復了自由。
我直到領帶掉下來還有點沒有回過神,我本以為他會想個辦法割開的……但是我沒想到這麼簡單。我看了很久,不知道如何解……
「只是一個結而已。」嚴哲的笑聲將我游離地神思拉回來,道「看得清了。便可以解開了。我可沒有困死自己的習慣。」
我一愣,然後笑的荒涼。「有些結。就算看地清,也解不開。」
嚴哲只笑不語。拉過我被勒紅的手腕放在嘴邊,用舌頭舔過。麻麻地癢癢地……
我看著他的動作,忽然覺得現在地我們是這樣的滑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平衡?是他的成功我的妥協還是我們都在無時無刻的欺騙?
我不會忘記,不會忘記這個人讓我落得如此地步。他雖不是元兇,但是他的行事,他的野心讓事情都開始走向不可挽回。而他,明知道永遠都得不到我的原諒。卻仍然自大的使用他的能力讓事情按著他的希望來繼續。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惜沒有人能看透未來,沒有人能預測還沒有發生的事。所以我們都只能謹守著這個錯誤向前走。
「你一直都在看著我嗎?」我緩緩開口,「那個殺手是你讓人幹掉的嗎?」「不算。」嚴哲抬頭,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道「我很久沒有嘗過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了。有一段時間,我得不到關於你的任何信息,卡斯特閣下將你藏的很好。」
我略微詫異,原來他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嗎……
「但是我不相信我的計算會發生這麼嚴重的錯誤。」嚴哲的臉上是自信的笑容,「所有的可能都指出你應該在這裡。而且沒多久,你就再次出現了。」
「是去殺克羅爾的那次嗎?」我道。
嚴哲點點頭,笑道「你還不算太笨。在我的關注範圍之內,就算是蛛絲馬跡也不可能被放過。何況是那麼明顯的透露給我的訊息呢?卡斯特閣下確實是一個聰明人,很多人看不懂的東西他看得懂,所以他能掌握的東西就比別人多。雖然我更喜歡將這樣一個對手視作是一種威脅,但是不可否認,我們的合作很愉快。我將你放在這裡,然後讓小九保護你。呵呵,看來她的水平越來越好了,你從來沒有發現過,比如那次。」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出現了?」我問。
嚴哲敲了我的頭一下,嗤笑道「我可不是等著給你收屍的,該出現的時候就出現了。我發現我還是有些高估你了,你果然不是混黑道的料。就算你不介意被人利用完了丟掉,我還怕你就一次玩完了呢。」
我偏過頭,輕輕的咬了咬嘴唇,我不是白癡。有些話我當然聽得懂,可是我從來都不稀罕仇敵的施捨。我又抬頭看向他的眼睛,果然是黑的不見底,笑道「那麼你是需要利用我什麼呢?你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的。」
嚴哲一挑眉,笑道「對我,你倒是精明的很。可惜用處也不大,你是還打算這樣躺在這裡嗎?我是不介意再來一次的,但是怕你吃不消啊?」
我臉上一熱,才想起自己還一身狼狽。雖然初見他時的激動現在已經平復了許多,但是想到昨天的情形還是難堪無比……
本想再和顏悅色或者虛與委蛇一通,但是發現好難。逼自己去做違心的事好難,我曾不屑於在嚴哲的面前給出一個笑容,因為我覺得我們仇恨之深早就連虛偽都多餘了。因為恨到一個程度就不能理智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了,不能當作不在意了,除非這個恨還不夠
而且,我不敢肯定的我的妥協有沒有用,嚴哲會不會接受這樣簡單的欺騙。所以便也不想去掩飾……
但是也許可能不是,比如他可能願意用些什麼來換得我一時順從,比如他樂意看到這種虛假。也許我可能太高估一個人的理智,嚴哲無疑是智者。但是他太自信,或者說是自大到堅信自己絕不會因為我而出錯,但是不管怎麼樣,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他確實是在自找麻煩。
「我要走了。」我坐起身,就在他的面前穿起衣服,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了。披上外套,抓起領帶我就要往外走。
嚴哲叫住我,我一愣,甚至以為他要阻攔我。他卻走到我的面前,將手槍遞給我,道「你昨天掉了的。」
我接過來,揣進懷裡,嚴哲慢悠悠的聲音才響起,「如果下次還是對著我,動作應該再快點,否則就你那速度,還是不要拿出來了。」
惱怒的神情一閃而過,我開口,「謝謝你的話,我會注意的。」
我幾步走回自己的房間,中途再沒有回過一次頭。
關上門,將手槍用力的甩到地板上,將外套脫下來丟掉。我被壓抑的情緒一到無人的時候便開始爆發,宣洩,不可控制……
可惡……
沒有用,根本就沒有用!可惡!我拿他沒有辦法,我真的有一點點傷害到他嗎?真的有嗎?我不確定,我只知道懊惱,不甘像黑洞一般在吞噬我。
我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揪斷。然後疼痛驚醒了我,好痛……停下來,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對了,我還沒有洗澡。我要去洗乾淨,我的身上都是嚴哲的味道,都是他留下來的痕跡,我要去洗乾淨,一點也不留下……
對,就應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