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就沒有睡好,倒不是因為唐或者安吉拉的事。而是,我顯然已成為美國警方的密切關注目標了。
甚至當來人將證件遞給我看得時候我愣了有一會兒,我以為這是拍電影。
否則……為什麼FBI會找上我呢?我做的事有那麼誇張麼?就算有吧……
可是緊接著,我感到的是憤怒。那個一頭金色短髮鷹鉤鼻子的男人囂張的看著我,道,從現在起你的行為受我們的監控。
我記得我當時好像是冷笑的,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扔出去。手下很配合的將他給扔了出去,估計也是看此人很不順眼,他難道不知道他是在卡斯特家族的面前放肆嗎?很快,我就聽到屋外傳來難聽的叫罵聲,不過好在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這個叫罵聲也消失了。
但是請不要誤會我殺了他。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我把他扔出去,他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但是如果我殺了他,那我想我是真的不願意在美國待了。
隨後,我也徹底見識到了FBI所謂的鍥而不捨的精神。
第二天來的是另外一個人,他很明顯的汲取了昨晚同事的慘痛教訓。顯得很有禮貌,公式化的話語,要求這段時間我能夠配合他的工作,讓他留在我這裡。
我笑,以禮待人我一泱泱大國的中國人還是會的,所以我也很客氣的留了他下來。
只不過……他起床的時候偶爾會找不到衣服,洗澡的時候會被水燙到,證件有可能會被狗咬爛,走路地時候可能會被人撞倒……
兩天後。他向我請辭了,說是回去匯報。
我微笑著送他離開,以為就此清靜了的時候。又有人來了。
興致勃勃的等待著新地捉弄對象,但是當我看到坐在客廳裡的人地時候我居然愣住了。
因為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個警察而已。而他也確實是個警察。但是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普通警署的警察也是可以兼職FBI的……
丹尼爾好像從來就不知道怎樣將自己弄得乾淨一點,還是一副頹廢不羈的樣子.電腦站更新最快.看到我下樓來很是開心的咧開嘴笑了,好像看到地是老朋友一樣……
我嘴角一抽,難道他終於開竅了,知道他以前的行為是行不通的愚蠢的麼。
我走過去。伸手抽掉他夾在手中的煙,扔到地上,用腳碾滅,笑「這裡禁止抽煙。」
他眼睛一瞪,我等著他跳起來大罵,但是他居然忍住了。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你是在關心我的身體健康麼?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毫不懷疑我臉上有冷汗流下來,暫時忽略掉話裡的邏輯問題,我道「你來做什麼的。」
他驚奇地看了我一眼。覺得我的問題是突兀的,他來地時候肯定是有通報理由的。而我,卻是不打算那麼便宜他。
「咳咳。我是FBI地幹員。現在來是希望文森特先生能協助調查地。」他難得的低聲下氣,很好。居然沒有把他地情緒放到工作中。
「你不是紐約警署的警察麼?什麼時候成FBI幹員了。」我嘲笑。這個概念可不是一回事。
「這是證件。」他的臉色白了一下又黑了一下,遞給我他的證件。
我接過來。確實沒有錯,貌似還是什麼小組長。心中冷冷笑了一下,不知道你還有些什麼身份。
我忽然很享受這種黑道無束的感覺,我做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他作為FBI卻只能用這種比較和善的方法來解決,這就是世俗的力量。
當然,我不會認為這是他們的仁慈,一旦有機會,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打進地獄。但是在這之前,這還是一個禮貌的國度。
我將證件遞還給他,卻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笑,卻沒有絲毫抱歉的樣子,「希望你這段時間能住的愉快。」
我轉身離開的時候還在想。不知道這會該怎麼整治他的好?給他的槍調包,還是往他家裡寄恐嚇信……
隨後的事實卻是證明,粗線條和神經的堅韌程度是成正比的。丹尼爾此人絕對是此中之最,當然這也少不了他本身的能力,否則就算他能忍受下來這種奚落,也早就應該去醫院躺著了「喂,你要去哪裡?」丹尼爾急匆匆的拉開車門坐到我的旁邊,對我叫道。這已經是他來的第四天了……
我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連禮貌也不懂嗎?」
他眼裡閃著不屑,卻還是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道「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有什麼不禮貌了?」
我很想把他踹下去,但是想到踹下去的結果是換另一個來,我就有些意興闌珊了。繫好安全帶,我對他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你最好坐穩一點。」
想要耍一下車技,必須有一輛性能夠好的車才行,而且要不怕罰單。剛好這些對我而言都不是什麼問題。
副駕駛,可不是什麼好位子。號稱活動的墳墓當然是有道理的,事故發生的時候司機通常本能的會選擇自己避開,而將副駕駛送向危險的最前方。
當然,我還不打算賠上我的車子。所以我只不過一路上轉彎的時候驚險了一點,而事實上,我應該是非常成功的。因為我的工夫顯然是不到家,所以開車的時候其驚險程度比刻意造成的要逼真的多……
丹尼爾下車的時候臉色略微有些發白。我很好心的問,「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人送你回去?」
他翻了一個白眼,「免了,這是每次坐你車後的必然反應。」
我看著他不再理他,當先走去。這個人,我不想小看他,他會給我帶來麻煩的……
他如果只是一個個性獨特的有錢人,我覺得那還不難解決。但是現在他所展現的分明讓人難以掌控我去的地方是一個高級會所,安吉拉約我今天在這裡見面。
來這的客人無不是高官富賈或是黑道巨擎,沒有一定的權勢和財富是休想進來的。
且新進會員必須要資深會員的引進,帶我來的是安吉拉。而這裡的服務不愧是對得起所花的錢的,在這裡,沒有任何的記者和媒體來打擾你,也沒有尋仇槍殺。所以深得很多人的喜愛,在這裡,隨處可見的是隻手遮天的人……
門口的侍者態度恭謹但卻絲毫不疏忽,不是會員的人是絕對不會被放進來的。
我不覺得我有等丹尼爾的必要,所以一個人當先走去。如果跟不上來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安吉拉正坐在大廳的吧檯前,身子傾斜成一個優雅的弧度,手上端著一杯紅酒。
我笑了笑向她走去,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裡碰面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同樣是很適合談話的……
「你今天來的比較早。」安吉拉笑道,打了一個響指,侍者又端來一杯酒。
我拿起來輕輕的抿了一口,笑「因為今天開的快了一點。」
安吉拉先是一笑,隨後眼神看向我的後方。
我一愣,於是也回轉身,發現丹尼爾就站在那裡,臉色不大好。
我首先想到的是,他是怎麼進來的,我以為能甩掉他的。隨後我才發現,他對我是很不滿意的,尤其是在聽了我剛才的話。
我微微一笑,道「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已經侵犯了我的隱私權了嗎?先生。」丹尼爾難得的看到安吉拉如此美女卻沒露出上次那般花癡的表情,看來對這位大小姐也是知根知底的。道「這是我的工作。」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額上青筋跳了跳,笑的很勉強。
安吉拉忽然就貼上來,和我一個纏綿的熱吻。我於是更鬱悶了,但是我不會和她翻臉。
緊接著,我就看到那性感紅潤的嘴唇張開,吐出輕柔的話語,「那我們迴避好了,相信在這裡,羅斯柴爾德先生不需要我們的作陪。」
丹尼爾的表情好像是有些陰沉。我則順水推舟的攬起安吉拉的腰,朝他笑了一下就往大廳外走。
我從來就不打算讓你的工作太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