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所以說我這個人就是沒個長性。
所以說我這個人三分鐘熱度。
所以說我這個人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所以說……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囧受和B君的種種怪異舉動早已連著這個憑空出現的男人一起被我拋到九霄雲外,以至於B君打電話來解釋的時候,我竟愣了足足0秒才反應過來
「昨天不好意思了。」
B君的聲線沉穩有磁性,B君的語氣謙和溫柔——再加上我那一刻根本沒想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條件反射地臉一熱「啊,沒關係……」
努力思考中,B君昨天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其實……我也才知道他們居然還有聯繫……」B君的語氣很沉很沉,莫名其妙地讓人心一揪……
——咳,然而我還是沒想起來,只得隨意地應道「嗯……哦……」
「這事他沒和我說……就算幫我個忙,你多提著他點。」
「%amp;^*……」我一頭霧水,十分無力,終於敷衍不下去了,「老大,到底是什麼事啊?」
B君咳了一聲,頓一頓,終於說起了那個被我們編號為的中年男人的來歷。
——,是囧受的第一個攻。
這人渣其實是個有婦之夫,而且有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小孩,現在在外地,不知是讀書還是工作。
囧受認識他的時候,還是清純的十八歲大學第一年……那時候GY吧剛剛在地下活動起來,囧受第一次去GY吧就被這廢柴看上,帶走,吃掉。
從此囧受對此君百依百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一直持續到目前。
B君講的波瀾不驚,我聽得心潮澎湃。
忍不住大喝一聲「這種垃圾你幹嘛不勸他趕緊蹬了?」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囧受要犯賤誰拉得住他?」
——我拿著電話束手無策。
B君看來是真生氣了,「犯賤」這個詞,平時就是拿千年殺暴他菊他也說不出來的……(喂)
於是我不知要說什麼。
電話兩邊都沉默了一會——B君終於接道「不要告訴他你知道,不要告訴他我說的……你反正……看著就好,如果他找你哭就讓他哭一哭……」
雖然是個燙手的山芋,這種情況我也只得咬牙答應了。
又說了點有的沒的,把電話掛了。
我冷靜地坐在電話機前,思考著目前的情況。
努力地把囧受同學的形象由一個淫亂頹廢囧然受復原成一個陽光天然美少年……
——失敗。
在現實中經驗這種雷得風中零亂的劇情實在是體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個淫亂受就這麼變成了深情聖母受……
Oh~o~!!時空局啊!把我穿越了吧!
——為了這事,我扼腕了好一段時間。後經B君打保票,證實囧受同學的所有囧屬性都是與生俱來的,與君ZEZE沒有關係……於是我又哀歎了一下我那平白浪費的同情心。
當然,這是題外話。
當時,囧受的態度是想對B君隱瞞這個事情的,因此B君不好插手。我也不是愛管閒事的人,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更覺得複雜繁瑣,只是受B君委託,不能放手不管,心裡只想著如果囧受來找我傾訴,我就且聽且算,如果他不和我說,我也就當沒發生不知道吧……
誰知樹欲靜而風不止——君他根本沒給我一個低調處理的機會。才沒過幾天,囧受打電話給我,說君說請我們兩個吃飯,問我去不去。
我下巴咚地一下掉在地上,好半天找不到,過了一會才緩過來
「為什麼啊?」
「說是請女朋友吃飯嘛。」
黑線瞬間鋪滿了我的臉。
——一般請囧受和我吃飯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囧受的攻,為感激我為他們打掩護而定時上貢;一種是囧受的普通朋友,以為我是他女朋友而禮數周全。
就介紹來說,你一個上司,非親非故,又非又求於我,這麼無緣無故地來請吃飯,不是擺明了非奸即盜此地無銀六百多兩麼?
心裡暗自琢磨,權衡利弊之下,問了一句「請哪裡?」
囧受說出了一間裝修華麗死貴無敵高檔餐廳的名字,於是我毫不猶豫「去!」——有霸王餐不吃是會遭天譴的!
為了這頓白食,我特地穿了比較淑女的衣服。
因為不是假日,我們約好分頭去,到餐廳碰面。我到的時候囧受和叔已然坐好在那裡喝茶了。我連忙走上去打招呼,叔抬起眼來看我。
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酒還是沉的香,多活20年就是不一樣,連猥瑣起來都比別人深入有力(何?)。那眼神上下一打量,我背上的寒毛立刻根根豎起,要不是當天紮了個馬尾真懷疑頭髮是不是會立刻變成莫西干。
於是開始談話。
君的態度簡直就像是達西他姨媽——如果這句太文藝的話,大家就請想像警察審嫌疑犯吧。
我開始因為顧忌他是長輩,他問我姓名,年齡,畢業學校——從小學到大學,成績如何,以前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事情,我都一一小心回答了。
說到大學的時候,就說到我們專業男生多還女生多,我的專業正好男女比例協調,如實回答沒差多少。
勾了勾嘴角「那好啊,配對方便。」
我不知該答什麼,只能「嗯,呵呵。」陪了個笑。
「現在女大學生是處的不多了啊。」君說這話的時候,拿起咖啡抿了口,咋了下嘴。
「刷——」地一下無名業火騰起六尺高,我心想這男人是用尻思考用菊花說話的還是怎樣,說的話怎麼比狗放的還噁心,看了一眼旁邊的囧受,他低頭吃東西不說話。
「世風日下啊,還有賣身的。」——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道貌岸然,兩眼正人君子,語氣裡全是憂國憂民,生動形象地演繹了「衣冠禽獸」這個幾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詞彙。
這樣侵略性的發言無異於給我心中那把火上有狠澆了一桶油,心中默念「爸爸我對不起你」三次,我毫不猶豫地頂他一句「是啊,年頭中年男人不出軌的也不多了。還有玩男人的。」
這句話和之前的禮貌溫順反差太大,惹得君抬起頭來狠狠地剜了我兩眼。——切,雖然我目光的攻擊力不是那麼強大,但800度近視毫米鏡片的防禦力你以為是戴假的麼?於是毫不猶豫地目光殺死回去——
互瞪三秒。
君咳了一聲,呵呵地陪了兩聲笑。
囧受在桌子底下輕踢了我一腳——他還不知道我已經從B那裡瞭解了他們的姦情,以為我是口沒遮欄無意冒犯,所以踢我一腳讓我注意尊老。
很好很強大。
雖然我明知道這是鴻門宴,卻沒想到40多歲的人說話會如此直白不得體。然而即來之則吃之,兵來將檔水來土掩,反正是人家掏錢,我一怒,叫服務小姐來加菜。
君看著我翻著菜牌,竟又微微笑了……
——好吧,這飯,我們吃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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