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級了,***,最近感覺時間真的好緊好緊……——
「認識一下,時瑞南,天青齋第一百七十二代店主。」好不容易才擺平了這四個問題超多的小女生,時瑞南帶著韓陽來到了天青齋的貴賓室,給他上了一壺新茶。
韓陽悠然地拿起茶杯,聞了聞,歎道:「是流采青石山的『淡墨』,好茶!」跟著牛飲一口,一飲而盡。
時瑞南笑道:「想不到你還知道流采這個地方,不知道閣下是——」
「跟著兩個偶然認識的師傅學過一點,算是散修的,韓陽。」因為答應過菩提道人,韓陽也不敢說自己是方寸山的不記名弟子。
時瑞南笑了笑,對此也沒有太在意。
韓陽換了一個話題道:「我剛剛看了一下你的天青齋,這兒的陣法多得嚇人啊。恕我眼拙,不知道令師是哪一派的高人。據我所知,就算是五行宗,好像也沒有人能佈置出這麼厲害的陣法吧?」
時瑞南微微低了低頭,眼中射出儒慕之色來:「韓兄既然也是修真者,那麼告訴韓兄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天青齋其實就是儒家修真者在俗世的試煉地,而我,就是這一代被選中的試煉者。」
「儒家?」韓陽皺了皺眉頭,前不久才剛剛遇到了一個墨家的弟子,現在突然又跳出來一個儒家的,難不成,修真界變天了,那些潛水的門派都上來喘氣了不成?
時瑞南點頭道:「現在修真者不知道有儒家一派也很正常,畢竟我們就算是在修真界,也已經有將近千年的時間沒有出世了。現在修真的人,不外乎佛道兩家,像我們這類修儒家功法的,已經可算是一個相當另類的存在了。」
韓陽不解道:「前不久,我遇到過一個自稱是墨家的弟子,還跟他動過一架。只是,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修為雖高,但是體術和法術卻弱得可以,幾乎幾招之內,就被我擺平了。而今天,更讓我不可思議的是,你身為修真者,身上竟然沒有氣的流動!」
「這是因為我修習的是儒家功法的關係。」時瑞南淡淡說道,「儒家講究修生養性,所以我們的功法不帶任何殺氣,正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至於墨家麼,據我所知,他們最精通的是法寶,而且他們都是屬於苦修者一類的人,平時對自己的要求很嚴苛。我曾經拜訪過一次墨家的墨者雅居,心中對他們的修行方式也是頗為敬佩的。」
韓陽說道:「所謂『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修真者竟然回來俗世開黑店。」
時瑞南笑道:「『天青齋』創立於春秋初期,本就是我儒家開創功法之前在俗世的學堂,只不過現在與時俱進地改成了古玩店而已。」
「是夠與時俱進的。」韓陽笑道,「俗世裡到底還有多少個像你『天青齋』一樣的存在?我還真就是納悶了,怎麼一個個都跑到俗世歷練來了?」
時瑞南范反問道:「那韓兄來俗世又是為了什麼?」
韓陽眼神一黯,跟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來道:「我本就是這個俗世的凡人,只不過機緣巧合之下才成為了修真者……有的時候,我寧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呵呵,不說這個了。是了,昨天在XX酒吧的鬥法大會你該不會錯過了吧?」
時瑞南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苦笑道:「三百多個修為不低的修真者,同時朝一個目標釋放出來的法術,我要是還不知道究竟,也枉為儒家這一代入世修行的試煉者了。」
韓陽抬起頭,看著時瑞南道:「如果我說我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你信不信?」
「你?」時瑞南搖搖頭道,「不是小弟看清了韓兄,只是,單憑韓兄練氣後期的修為,恐怕不足以引起三百個修為最低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真者的注意吧?」
韓陽點頭道:「不錯,以我的修為,他們確實是對我不屑一顧的。不過,他們確實是我引過來的,只是,我原本只是想讓這兩派鬥上一陣子,沒想到他們會下這麼大的血本而已。」
時瑞南好奇道:「韓兄一個散修之人,怎麼會同時惹上崑崙和蜀山這兩個修真界的巨頭呢?」
「嚴格說來,只是蜀山,只不過現在又算上一個崑崙了而已。」韓陽苦笑道,「時兄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
時瑞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替韓陽倒了一杯七分滿的茶。
「一個很殘酷又老套的故事……」韓陽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我四歲的事已經想不起來了,只知道我從四歲開始就被遺棄在了孤兒院,從小就跟街邊的流氓們混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城裡兩個最有名的神棍收養了我……」
時瑞南沒有打擾韓陽的回憶,只是中間總會本能地推一下自己的眼鏡。
「……所以,那天,我就殺了他們三個,然後設計打算讓蜀山和崑崙先鬥上一鬥,為我爭取必要的時間,而現在,大概我能夠有一段比較安穩的時間了。」韓陽苦笑道,「但是我卻發現,想要活著進入地府,幾乎就是不可能的。」
時瑞南沉吟了片刻,說道:「其實也不是不可能,據我所知,曾經有三個人活著進入過地府,而且都活著離開了。」
韓陽眼鏡一亮,問道:「哪三個?」
「第一個,據說是曾經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對於他的來歷,一直都比較神秘,傳說最多的就是他來自方寸山。」時瑞南喝了一口茶水道,「第二個,是魔君七夜,據說當年是為了一件能助他一統魔界的上古神器而下地府的;第三個,就是我儒家弟子寧采臣,他下地府是為了救他的白狐妻子聶小倩。」
「倩女幽魂?太假了吧!」韓陽忍不住脫口說道,「寧采臣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會是一個修真者?時兄,你這也太扯淡了。」
時瑞南淡淡說道:「我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情騙你,而且,我儒家的典籍中曾經記載過寧采臣下地府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