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通知,下周繼續裸奔,晚上的第二更想暫停一次,明天還是兩更,今天晚上想早點睡覺了——
就在祁涵飛以為韓陽被爆頭的一剎那,七聲悶哼同時從七個不同的方位傳來,跟著,七個隱蔽在暗樁中的狙擊手同時跌落下,每個人的眉心都流出了觸目驚心的鮮血。
身為當事人的韓陽只是朝自己的手掌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祁涵飛說道:「雖然他們是聽命行事,但是我不喜歡今晚有朝我動手的人,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會被我視為是挑釁,我今晚只想殺一個人,不要逼我血洗這裡。」
祁老頭的聲音終於在這一刻響了起來:「年輕人,你應該是那個世界的人吧,難道你不知道不能向普通人動手的規定嗎?」
韓陽的視線冷冷地砸到祁老頭身上,冷笑道:「現在終於出來說話了,剛才你孫子在那兒偷襲同伴,命令狙擊手狙殺我的時候,你怎麼一個屁都放不出來?我本來只想殺一個的,但是,老頭兒,今晚不止是你孫子要死,因為你的關係,整個祁家我都不想放過了。」
祁老頭平靜地看著眼睛裡逐漸爬上血色的韓陽,淡淡地說道:「年輕人,也許你的實力足以殺掉我們這兒的任何一個人,但是,不要忘記了,那個世界有那個世界的規矩,違背了這個規矩,你的下場絕對要比我們慘得多。」
韓陽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笑道:「老頭兒,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不過,很可惜,你是一個好的說客,但是卻找錯了對象!」
韓陽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兩年前,你的這個孫子,也就是祁涵飛,利用自己的勢力,害死我的女朋友,而且想把罪名壓到我的身上。呃,有錢有權的就是了不起啊,草菅人命不算,還能隨便栽贓嫁禍。」
「我從小就被人遺棄在孤兒院的門口,四歲的時候,就跟著街上的一批流氓地皮混日子,打架,鬥毆。一個不足六歲的孩子硬是憑著自己的狠勁,在這群流氓裡闖出了一個名號。老實說,在遇到葛雪琳之前,我對這個社會很厭惡,真的……」
韓陽的眼神漸漸變得飄渺起來:「那天,我路過城裡流氓彙集的一條街上,見到了她。那個時候,我的三個不長眼睛的兄弟竟然想要調戲她,呵呵,調戲一個身懷武功的漂亮女孩,要不是我……」
所有在這一刻都不說話了,視線聚焦在了韓陽的身上,每個人的耳朵都在微微的顫抖。雖然,底下的這些世家子弟都知道祁涵飛的獸性,但是真當一個當事人把事情的全過程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感到了一陣壓抑。
甚至有幾個世家的千金,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
「那個扮成司機的畜生,呵呵,好厲害,一下子就把我打暈了……」韓陽說著說著,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那帶著血色的紅色淚水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頭一震!
一個能改變因為社會環境造成自閉和厭世的不良少年的女孩,最後卻因為不願受辱而自盡!那是怎麼樣的一種不甘與悲傷!
而眼前這個看上去極其冷靜的青年,又是活在怎樣的悲痛中?!
「哈哈,沒想到吧,祁涵飛,兩年前我不但沒有死,更是掌握了意想不到的力量。而今天,我就是來和你算這筆血帳的!」韓陽的眼淚突然停止了,韓陽的聲音,突然間充滿了肅殺與慘烈,一股有如實質般的殺氣開始在他的身上蔓延開來。
「殺!殺殺殺!給我把他殺了!」祁涵飛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你,還有你,快點出手殺了他啊!你們的家傳武學呢!出手啊!」
沒有一個人往前,所有的人都默默地往後退了開去,整個大廳中,幾乎只剩下了韓陽。
「你們想要造反嗎!祁家現在還是世家聯盟的大當家!我命令你們,給我殺!」祁涵飛暴跳起來,指著不斷後退的人群大吼道。
看著已經完全陷入了瘋狂的孫子,祁天正歎了一口氣。雖然他做了那麼多大傷天和的事情,雖然他為祁家樹下了一個這麼可怕的敵人,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孫子,是祁家的大少爺!
「年輕人,只要你現在離開,回到你的那個世界,永遠不在這個俗世出現,我可以破例把你女朋友的家庭收入我們世家聯盟中。世家聯盟的勢力有多大,我想,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的。」祁天正冷冷地說道。
韓陽仰起頭,臉上還有未乾的血淚,嘲笑道:「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逼我殺光今天在場的所有人?老頭兒,你認為說出這種話的你,還有資格當什麼盟主嗎?」
祁天正淡淡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年輕人,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逼近絕路。」
韓陽哂笑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在你的身邊,還有類似於蜀山縱橫一脈錢學良那樣的高手?哼,別說是區區一個蜀山分支,就算是蜀山的人來了,我都不放在眼中!」
韓陽話音未落,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就從二樓的走廊處響了起來:「好大的口氣,我倒要見見這個不把我蜀山弟子放在眼中的高人!」隨著這個聲音的傳來,一個身著青色道袍,背負一把黑色巨劍的中年道士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
「難怪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有幫手。」韓陽一臉的無懼,看向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修真者,慢慢問道:「我只問一遍,你是不是打算插手。如果是,今天你就別指望活下去了,不是肉身殞滅,而是形神俱散,你想清楚了。」
中年道人大笑道:「好大的口氣,好狂的手段。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敢對我祁問天說這樣的話。」
韓陽瞳孔一收縮,冷哼問道:「祁家的人,蜀山的弟子?」
祁問天大笑道:「不錯!」
陽的眼中瞬間湧上血色,「我說過,我要將祁家斬-草-除-根,一-個-不-留!」說話間,大廳中已經出現了十三個韓陽因為高速移動而留下來的殘影。
「小心!」祁問天隨手一扯,相距他有幾米遠的祁涵飛就被他拉了過來,而韓陽的拳頭,這時候正好砸在祁涵飛剛剛站立的地方。
「轟」的巨響,那大理石混合金剛鑽造出來的地面硬生生被韓陽這一拳打出一個洞來,碎石一時間四處飛散,砸向二樓的每一個人,除了正蜷縮在角落處的寧雪臣。
「放肆!」祁問天雙手結印,瞬間就把打向祁老頭的碎石打了一個粉碎。
「孫兒,退後,這裡交給我。」祁問天手捏劍訣,那把黑色的巨劍瞬間就從祁問天的背後消失,同時出現在韓陽的頭上。
韓陽身形不改,完全無視這把看上去至少有幾百斤重的巨劍,一拳向祁問天砸去。
「找死!」祁問天雙目精光爆射,那黑色的巨劍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朝韓陽的頭上劈去。沒有人會懷疑,如果這一劍劈下,就算韓陽是鐵打的都會被一劍兩斷,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