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無雲,藍得漫無邊際。陽光揮灑,溫暖柔和。
「吶,阿影,為什麼人一定要爭權奪利呢?」趙雲琴依偎在慕容影懷裡,望著窗外藍藍的天,吶吶地問。
「不知道,為什麼呢?」慕容影把臉埋進他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那種氣味還是那麼好聞,給他安心的感覺。
「唉!」悠悠歎了口氣,趙雲琴拍掉在他身上大吃豆腐的手,「阿影,不要這樣。」
慕容影輕笑,緊抱著他,輕啃了一下他柔軟的耳垂,輕喃道「演戲就要認真一點,有很多人在看著呢。」
「你!」趙雲琴瞪了他一眼,心裡哀號,為什麼他要做這種丟人的事,他的一世英明全毀了。
容影吻上他的唇瓣,輕柔道。
趙雲琴輕微地反抗一下,任由他吻。
根據推斷,在暗處虎視眈眈的人必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暗處監視他們的人想必不會少。他們才懶的管「觀眾」到底有多少人,他們只要把戲演好,等待狐狸尾巴露出來的那一天。
「嗯……」趙雲琴**一聲。不意外地聽到某樹發出輕微的「卡嚓」聲。
衣衫解開,香肩半露,慕容影順著他的頸細細舔吻下去。
「啊……」趙雲琴努力擠出一聲呻吟。
「撲通」一聲,已經有人承受不了昏倒在地。
手指輕柔撫摸每一寸肌膚,慕容影低吟一聲,手指很不安分地往下移去。
「唔……啊……夠了……住手住手……阿影……」趙雲琴很配合地低喘起來。
「撲通」聲接二連三。
「哎呀,被發現了。」趙雲琴故作慌張地穿好衣服,一下子從慕容影身上跳起來。
慕容影臉色很難看,「誰那麼大膽,全給我抓起來。」
不一會有幾人被綁,五分之三的人是因為鼻血狂噴昏迷,另外的五分之二純屬反應遲鈍來不及逃走。
「阿影,人家被看光了。」趙雲琴依偎在慕容影懷裡,雙肩微微抖動,狀似委屈地低泣,實際上悶笑得差點內傷。
慕容影輕柔地拭去趙雲琴「哭」出來的眼淚,心裡有些無奈,表面上仍陰沉得可怕,「把他們給我關起來,嚴加看守。」
干人等被拖了下去。
慕容影關上窗戶。趙雲琴終於抑制不住大笑起來,「好好笑,居然有人會……噴鼻血……笑死我了。」
慕容影歎息。真有那麼好笑?不過剛才那一幕真的是……
身體熾熱起來,慕容影一把攬住已經平靜下來的趙雲琴,嗓音微啞「我的雲兒,剛才是演戲,現在我是真的想要,你是不是……應該滿足我一下?」
「唔……」雙唇被奪,**的擁吻。這傢伙……
衣衫盡褪,肌膚相親,房內頓時充滿曖昧的味道。
「雲兒,我愛你……」
******
潮濕隱秘的地牢內,到處充滿死亡的氣息。
靖千凝冷冷看著掛在半空中半死不活的五人。
「呸,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說的。」一人咒罵起來,眼中儘是不甘。
「呵,剛才請你們觀賞了免費的春宮戲,怎麼說也應該付出點代價。」趙傾賢笑了起來,漆黑的眼眸竟是陰狠。
竟然被這群骯髒的傢伙看到雲兒美麗的身體。他一想就恨得牙癢。
一鞭又落到他們身上。趙傾賢揚了揚手中的浮水鞭,俊美的臉露出宛如死神的笑容,「怎樣,我浮水鞭的味道很好吧?是啊,它是特地為懲治你們這類雜碎而誕生的。」
除了在趙雲琴面前,趙傾賢是陰冷無情的嗜血殺手。
光看到這種笑容,就有種莫名的恐懼漫上心底。
一鞭揮落,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地牢,恍如地獄厲鬼,讓人毛骨悚然。
浮水鞭,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一鞭,就會關節盡碎,刻骨疼痛能持續數個時辰。雖不會致命,卻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浮水鞭作為一種陰邪武器,向來被人所忌憚。
「你再打下去,他們連走都不能走了。」靖千凝皺了皺眉,即使是他,也無法適應趙傾賢嗜血的殘忍。
「難不成你想放了他們?」趙傾賢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不,他們還有用。」慕容影不知何時出現,「與其這樣鞭打,不如讓他們心甘情願把情報說出來。」
「你……」被綁的眾人忽然恐懼地瞪大眼睛,「不,不要……」
慕容影笑得很輕柔,「來啊,琉羽,把『活人蠱』給他們餵下。」
「是,主人。」暗處走出一名黑袍男子,寬大的帽將他的臉遮住,看不出容貌,低沉的嗓音難辨年齡。只見他手一揮,只見數十條紅色的小蟲落在他們身上,從耳朵鑽了進去。頓時,哀號聲消失,只留下一臉死寂。
「蠱蟲第一人?」趙傾賢略顯驚訝,眼睛在那個黑袍男子身上停留一會兒,「用蠱第一高手,竟然會在你手上?」
「你可以退下了。」慕容影看了看他,「早五年前就不是了。現在他是琉羽,碧血宮殺手三號,只聽命於我一人。」
那個男人如來時一般消失得無聲無息,趙傾賢收回目光,忽然問道「雲琴怎麼樣了?」
「他睡了。」一提到他,眾人臉上的殺氣消失無蹤。
剛才折騰了那麼一會,他也該累了。慕容影低歎一聲,恢復了先前的冷漠,他掃了一眼眼前幾人,柔聲問道,「我是誰?」
「主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如殭屍般冰冷。
「很好。」慕容影滿意一笑,「現在我問你們,要據實回答。」
「是,主人。」
「你們是什麼人?」
「小的是玄天門弟子。」
「小的是秦炎島的人。」
「小的是黑火堂的人。」
「小的是金武門弟子。」
「小的是虎水幫的人。」
靖千凝皺眉,手指抵著筆尖,「都是些無聊的小門派。」
「有何目的?」慕容影沉吟道。
「找到碧血宮,紅顏閣,憶雲莊的弱點,趁機挑唆。」
果然……
「幕後主使是什麼人?」慕容影微微皺眉。僅憑這些小門派,根本動不了他們一分一毫,很顯然幕後還有更為神秘的人在控制。
「屬下不知。」
慕容影揚了揚眉,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很顯然他們不會撒謊
「即使是小門派也能找到突破口。」一直沉默的花瑛嵐忽然抬起頭,「這些小門派背後一定有更為堅固的後台,我們只要稍加用計,讓他們露出破綻。」
「怎麼做?」靖千凝抬了抬眼睛,「這些不過是些小嘍嘍,如何肯定對方一定會救出他們?對方為求謹慎一定會滅口。」
「這點不用擔心。」慕容影慵懶一笑,「活人蠱會寄生在接觸之人的身上,這些人原本就沒多大用處,丟了也就丟了。」他掃了一眼那五人,彷彿在看一件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一般,「今後除了我們四個,不管面對什麼人都要與常人無異。」
「是,主人。」依舊是毫無波瀾的聲音,臉上瞬間煥發出神采,讓人無法相信這五人之前還是如殭屍般的活死人。
趙傾賢看了一眼四周,冷聲道「加強守衛,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是。」
「我們走罷。」花瑛嵐無奈道。這些人無論是智謀還是手段都讓人不寒而慄,若作為敵人,那是極其恐怖的事情。
地牢一如之前的陰暗死寂,燭火跳動了一下,終於熄滅,最後一縷光明消失在這個瀰漫著死亡氣息的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