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靜默的可怕。
元浩輕輕關掉了錄音鍵,看向小瞳。畫,西藏就是那樣吧。」小萱喃喃的說道。
秦楚站起身,對著小萱微微一笑,他看向小瞳,他在等她的話。到歸宿了嗎?」
心裡像被什麼紮了一般,秦楚低下頭,喉結此時明顯的動了一下。她聽得懂!了?」秦楚穩定了下情緒,抬頭問向小瞳。備的曲子也是新寫的,叫《我的阿德裡安娜》。」小瞳說道。
酒吧裡的那群年輕人,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運氣這麼好?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兩大樂隊的兩大吉他高手比琴!裡安娜?」元浩皺皺眉頭,不解的問。一篇文章。作者是法國的詩人、小說家奈瓦爾。他在書中描寫了一個叫阿德裡安娜的姑娘。男孩與一群女孩跳著優美的舞蹈,這時一個陌生的女孩加入了舞蹈中,她叫阿德裡安娜,在舞蹈遊戲中,男孩子擁抱並親吻了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女孩子必須唱一首歌才能回到舞圈中繼續舞蹈,阿德裡安娜就在月光下唱起了歌,優美動聽。男孩子被她深深的迷住,將手中的花環帶在了她的頭上。他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與她的相見,也是最後一次與她相見。第二天,阿德裡安娜就被送到修道院的寄宿學校去了,沒多久美麗的女孩,阿德裡安娜就被她的家人。奉獻給了宗教。」小瞳喝了口茶,盯著手中地茶杯緩緩的講道。娜雖然跟男孩子只見過一面,可是她卻在永遠的存活在男孩子地記憶中。我把這個故事。按照自己的想法,編成了一首曲子。」小瞳看著秦楚說道「先讓我準備一下。」
秦楚聞言詫異。準備?
就見小瞳獨自一人走到一個漆黑地角落坐下。秦楚、元浩以為她要安靜的準備下,便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她。
大約5分鐘後,小瞳站起身來,走上了小舞台。隨著元浩按下錄音鍵。小瞳也開始了自己的演奏。
輕快、活潑的曲子響起,整個酒吧瀰漫著快樂地氣息。輕巧的點弦、勾弦,像極了月光下起舞的女孩子們輕巧的雙足。音樂聲中,她們活脫脫似一個個優雅的仙女,在展現她們曼妙的舞姿。
小瞳的手指在琴頸上滑動著,她的臉,神情非常的安詳,你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倒是一旁坐著地小萱緊咬著嘴唇.,電腦站更新最快.一臉擔憂的樣子。
琴聲飄忽了起來,好像一位迷茫的少年出現在漫舞地仙女當中,他不知所措。這時一位仙女用她優美的歌聲驅趕走了少年地迷茫。
小瞳地手在高品位不住的遊走,那激揚地琴聲。不但給了少年勇氣。也讓在座的人振奮起來。一個個音符清晰可見,或低沉。或高昂,沁人心脾,引人入醉。一不小心,你就會被這位彈琴的少女帶到那月下的舞會中,與仙女們共同起舞。
正陶醉著,琴聲卻哀怨起來。一聲詭異的嘯叫劃破了酒吧間的祥和。似乎是來自地獄的怒喊,趕走了所有起舞的仙女,張牙舞爪的魔鬼出現在眾人面前,它憤怒著,殺虐著。一位仙女來不及逃脫,被他抓住,在他的五指之間悲哀的哭叫著。
秦楚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在為那個仙女擔憂。
元浩深深的喘息著,與第一次比琴時不同,當時的他以死亡金屬來應戰,用詭異、狂躁的音樂來渲染氣氛,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而此刻的小瞳卻不一樣,她的琴聲不狂躁卻冷冽的不一般,那種溫度似乎要將所有生物全部冰封。外面是8月天,酒吧裡本來開著冷氣,以驅散炎熱的空氣,可是此時,穿著T恤或者短裙的人們,被這冰冷的琴聲刺激的,渾身竟微微打著寒戰。阿湘恨不得立刻按掉冷氣開關轉到暖風的位置,太冷了,整個酒吧就好像是一個冰封在地底的冷庫。
旋律已經怪異飄忽的讓人抓不住,聽不出那琴聲究竟走的是什麼樣的旋律,大小泛音在這裡被無限的放大,吉他的噪音也越來越大。在這旋律中,死亡後腐爛著的屍體在散出著臭味,被虐待者和施虐者都在無助的嚎叫,精神錯亂的人們在街道上彷徨著,尋找下一步的走向,城市的每個角樓,都被籠罩在死亡的陰暗中。花兒在凋謝,鳥兒不再飛翔,它們的羽翼被撕扯的凌亂的拋在風中。沒有誰是美麗的,沒有誰是幸福的,這裡只有死亡,只有悲傷。
死亡金屬!秦楚與元浩皺緊了眉頭,她準備的竟然是死亡金屬。這個令所有人都疑慮困惑的不知未來在哪裡,最終會被誰取代的死亡金屬搖滾。
不要跟我講什麼高尚,如果誰要讓我奉獻,我就先將他送入地獄。
不要跟我講什麼與眾不同,我只有5根手指,就足以粉碎你們的世界。
不要跟我講美麗,不要跟我講生命,在我的世界裡,我會決定所有事情的生存或是死亡。
被奉獻給神的少女,也許你聖潔,你卻是一件犧牲品。儘管你被人高高的舉起,被人稱頌,你卻是一件不能自主的商品,你只能任人宰割。
年輕人們,臉上的肌肉在抽搐,這是他們第一次認識到死亡金屬的魅力與威力。他們不止一次聽過死亡搖滾,他們聽過DeathSto曲,而此時酒吧中的少女讓他們害怕。讓他們的心臟似乎要被撕裂。就好像死亡金屬去評價其他種類的搖滾樂那樣輕蔑,這首《我地阿德裡安娜》的後半部分,正證實了那句話在聽過這段旋律後。你就會知道,你聽過的所有其他音樂都是輕音樂。所有搖滾樂都是小玩意。
失真地吉他聲還在怪叫著,在秦楚、元浩等人驚訝的目光中,一聲淒厲地叫聲結束了全曲。似乎是那個無助的少女的哀嚎,又像是她在質問著她的命運。
小瞳慢慢的抬起頭,看著秦楚與元浩。等待著答案。
元浩拍著雙掌,笑了。你地成長的確快的讓人吃驚。以你的歲數來講,能將死亡金屬演繹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挑剔的了。秦楚為我畫了一幅最美麗最壯觀的畫卷,你也為我們畫了一幅最淒慘最悲涼的畫卷。風,在尋找著歸宿,女孩,在為自己的命運哀嚎。你們各有各的特色,你們平分秋色。」
聽了元浩地話。秦楚淡淡的笑了,他說的很公正。他看向小瞳,卻見小瞳正用迷茫地眼光看著小萱。
小萱笑了。對著小瞳笑了,然後左右手平平的劃了一下。
看到小萱地這個手勢。小瞳鬆了口氣。她放下手中地琴,站起身來。雙手伸到耳朵前,從耳朵裡取出兩個耳塞。
什麼!
除了小萱以外,所有人都驚呆了,她彈這支曲子前,說的準備就是在那個角落帶上耳塞!她竟然帶著耳塞彈完了這支曲子。
她地父親蕭青翼曾讓她在漆黑的環境下彈琴,以增加手感和培養樂曲的流暢、技巧。小瞳自己卻想到了另一個方法。既然曾經被當成瞎子一樣的練習,可以獲得成功的話,那麼聾子呢?貝多芬耳聾卻一樣能夠書寫出偉大的音樂作品,我,蕭景夜瞳不是貝多芬,可是我想感受下在沒有耳朵的幫助下,該怎樣去表達心中的那份情感。
聽不到聲音也許是最好的,在靜悄悄的世界裡,用我的手指去完成我心裡的故事,這就是我想做的。
歲的她曾在這裡贏了魯元浩,7歲的她在這裡又創作了一個神話。
秦楚想衝上小舞台,想緊緊摟住她。
這就是她,剛才那只曲子,是她在聽不見的情況下完成的樂曲。元浩的聲音不住的抖動著,「你贏了。」
小瞳笑了,她走下舞台,將琴裝回琴箱看著秦楚。她不知道秦楚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
秦楚收拾著琴箱,然後看著小瞳說道「回去喝薑湯?」
小瞳笑著點了點頭。回頭看向小萱說道「我跟他先走了,明天見。」說完,跟在秦楚的身後走出了酒吧。小萱疑惑的說道。嗎?不會要學,萬一我以後感冒了要喝。」小野說道。康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小萱,你要想喝,就去我那,我做給你喝。」
清夜酒吧裡,又吵成一團。
酒吧外,秦楚與小瞳將琴箱放好,坐車離去。車上的兩人都沉默不語。
到家後,將琴箱放好,秦楚將小瞳擁入懷中,說道「你就是我的薑湯。」一陣炙熱的親吻落在小瞳的唇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楚已經乘虛而入,進入她的口中尋覓著他要的「薑湯」。他的喉結在一上一下的竄動,似乎正將他需要的薑湯,不住的喝入口中。小瞳在他的懷中,被不斷的催眠,軟軟的依偎在他厚實的胸膛中,感受著愛情的甜美。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就好像他們初遇那天,也下著的細雨。那時的兩人還陌生,而一年後的今天,兩人卻已相愛。
就讓我們一切都開始於音樂,開始於那個酒吧,開始於比琴,開始於那個雨天,此時此刻,沒有結束,讓我們在未來,一路走下去,去體會更多的相知相愛,永不分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