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呼百應 戰士甦醒 六十四 月傷
    衛巖皺起了眉頭,就當自己不知足好了,自己想要的是獨攬冠軍,而不是並列第一。雖然說同樣是第一,可是並列兩個字,就說明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人跟自己的水平不相上下,這一點他衛巖無法接受。看著現在的比賽分數,衛巖用手鼓了鼓掌,神情很是淡漠。

    「巖,你怎麼了?第一名差不多就是你的了,怎麼不高興。」糖糖問道。

    「嗯,還好吧。」對身邊的糖糖輕輕一笑,衛巖將目光再次投向賽場。

    糖糖心裡多少有些落寞,昨天雖然兩個人玩的很高興,但是有一點與往常不同,那就是她的巖沒有吻她。以前他都不會這麼做,以前的他跟自己不管是在哪裡,都很親密。可是昨天下午、昨天晚上,他都只是淺淺的笑,不再親吻,不再擁抱,只是想方設法的讓自己高興。她主動過,可以他拒絕了她,他說他很累,為了不影響比賽,他需要休息。看著衛巖英俊的側臉,糖糖情不自禁的向他身邊靠了靠。似乎察覺到了糖糖的主動,衛巖伸開手臂,輕輕攬著她的腰身,糖糖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0輪的比賽就剩下兩輪了,這兩輪將要出賽的都是女生。這讓現在的觀眾更加堅定信念,第一名已經產生,就是那兩個並列的選手。

    韓國的蘇珍姬上場了,她要贏。隊員的失誤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情緒。這是我的國家,在我自己國家的賽場上,我要贏!蘇珍姬滑進了賽場。

    她選用的背景音樂是一首地地道道的朝鮮民歌——阿里郎。

    聽著熟悉的樂曲,本來已經放棄繼續觀望比賽,等待頒獎結果的觀眾們,心情再次激盪起來。他們在現場和著那首他們熟悉的歌曲唱了起來。

    在濃厚的民族情節中,蘇珍姬仔細而謹慎的做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技巧,每一個組合。

    樂曲結束,蘇珍姬等待著她的比賽分數。

    比並列的mie-joso和衛巖低,她排在美國的Ja-maso之後,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太大變動的話,她取得了第三的成績。她懊惱的搖搖頭,似乎很不滿意這樣的分數。可是裁判們的分數也證明了一個事實。儘管她沒有踢倒一個障礙物,但是她太小心翼翼,太謹慎,沒有做到揮灑自如,使得整套動作稍顯僵硬,這就是她排在Ja-maso之後的原因。

    吳夢收到了示意,該她入場了。

    「吳夢,加油!」林月的心情此刻緊張的不行,但是她還是裝作無事的給吳夢鼓著勁。吳夢衝她笑了笑,輕鬆的滑進了賽場。看著吳夢出場,衛巖、Ja-maso都緊張起來。而mie-joso則很輕鬆的跟同行來的人說笑著,彷彿結果已經注定,他只等著宣佈結果,將冠軍獎盃抱走。

    最後一名出場,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吳夢。在她的表演之後,整個比賽也將劃上句點。他們打量著這個來自中國的女孩,上身穿著一件半袖的緊身T恤,下身則是肥肥大大的馬褲,感覺更像是跳街舞的,而不像是玩直排輪的。

    吳夢滑到了作為障礙物的樁碼前,等待著音樂的播放。

    嘈雜的人群聲中,一道仿若來自西域的琴聲響起,那充滿異域風情的樂曲使得現場安靜了下來。

    「一朵花,開放在,遙遠荒漠之上,

    夜裡夢,月之傷,淚落天邊湖畔。」吳夢隨著阿拉伯曲調的歌聲,滑進了樁碼間,雙腳邊滑,邊扭動腰身帶動身體前行。

    所有人都被吳夢奇特的舞姿和曼妙的音樂吸引,將所有注意力都看向場地中間的這個中國女孩。

    她的手在做著各種不同的手勢,可是她的腳部動作卻如同流水般,沒有絲毫的滯怠感,一環接一環,一扣連著一扣,和著妖嬈的曲風,讓人們沉醉在遙遠的阿拉伯夢想國度。

    衛巖、mie-joso和Ja-maso、蘇珍姬,還有其他的選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女孩的表演動作。此時的他們才知道,什麼叫壓力。這個女孩子竟然將舞蹈滲入到這項運動中。她的這套動作讓人即覺得新穎,又感覺刺激,優美之極卻又不失動感。所有人都不忍移開視線,忽略這美妙的感覺。

    忽然,曲子的速度變了。與此同時吳夢的腳步也有做著的完美旋轉,在節奏強勁的搖滾風的伴奏下,她忽而進行著盤籐滑,忽而改為快速的剪刀步,快速的交叉,還連著急速的旋轉

    「我在黑夜裡流淚,為風花雪月的季節

    偏愛那千里之外,灑滿著愛的相思夜

    那些紛擾的寂寞的,幸福之後的雙眼

    徘徊間,輪迴中,萬事已成空」

    和著歌詞,每一個字,每一個節拍,她都做的完美無瑕,技巧的運用更是讓人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太快了,旋轉很快,在障礙物間來回穿行交叉的雙腳,快的幾乎讓人看不清楚。

    「噢!」「哇!」四周不時傳出驚呼聲。

    觀眾們的心高高的懸了起來,他們被這一連串的高超技巧折服,又深怕這個技巧出眾的女孩子會出現失誤,不少人看著她肥大的褲管都在擔心,擔心褲管會不會不小心刮倒障礙物,他們的心裡都在暗叫小女孩,可以了,這樣已經能夠穩拿冠軍了,不要再冒險了。心裡這麼想著,眼睛卻還眷戀著場地中做出高難度技巧的吳夢。

    隨著「月之傷,剝開繁華後的面紗,在那裡淌血的是誰的傷口。」這句的唱詞,吳夢在盤滑的進行中高高躍起,做了個後外三周跳,準確的落在了最後一排,最後兩個作為障礙物存在的樁碼之間。人群中發出「啊」的尖叫聲。就在人們以為吳夢以這個高難度的旋轉結束比賽的時候,哪知她剛剛旋轉落地的雙腳竟一前一後的抬起,準確的從最後兩個樁碼間「插」過,那雙腳的動作就好像是春季的老農在田間插秧一般,一起一落,跳出最後那兩個樁碼。一個優美的旋轉後,吳夢結束了整套動作,而樂曲也在此處劃上了完整的句點。

    「啊!」

    「啪啪啪!」「HI!HI!」

    四周的觀眾已經開始狂熱起來,吳夢慢慢的滑下了賽場。不住有人拉扯她的衣服,將毛絨玩偶塞到她的懷裡。抬起頭,她看到了林月有些濕漉漉的雙眼和滿是笑容的臉。

    「打個電話告訴大家?」林月抓住吳夢的手問道,吳夢清楚的感覺到林月抓著自己的手在不住的顫抖。

    「老師,再等等,等結果出來。」吳夢心裡有些害怕,她害怕第一名不是她。

    等待,從來不知道等待會這麼漫長,衛巖笑了,如果沒有什麼貓膩的話,她贏了。

    分數出來了,吳夢以高出並列的衛巖、mie-joso3分的優勢,穩穩的獲取冠軍獎盃。

    「是第一名,是第一名!」林月激動的叫道,她顫抖的、不知所措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該給誰打電話呢?該給誰打?」林月腦海中裡一片空白,她喃喃說道。

    從她手中拿過電話,吳夢撥通了小萱的手機,然後將手機遞給林月。

    將手機放在耳邊,那邊已經傳來了種萱的尖叫聲「夢夢?怎麼樣?怎麼樣?搞定沒?」張開嘴,林月顫抖的嘴唇說出「我是老師,吳夢,拿到了冠軍。」「冠軍、冠軍,是冠軍!!!」電話的那頭已經傳來了像火山一樣咆哮的叫喊聲

    看著興奮的林月,幸福的吳夢,糖糖的眼裡快要湧出淚水,八婆,冠軍是巖的,不是你的!

    忘記了怎麼看衛巖接過第二名的獎盃,忘記了怎麼回到酒店,忘記了怎麼到的飛機場,忘記了怎麼登上的飛機。糖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混賬女人,你來韓國幹嘛!那是巖的東西,你奪走的是屬於巖的東西。

    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家,這一路真是太匆忙了。站在家門口,糖糖看著滿臉疲憊的衛巖心裡很是難受。

    「糖糖,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好嗎?」衛巖說道。

    不相信這是他說出的話,糖糖驚訝道「巖,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喜歡那個拿到冠軍的女孩,是不是?所以你不要我了?」

    看著糖糖因為委屈而濕潤的雙眼,衛巖說道「糖糖,我們必須分開一段時間,我希望這段時間你能夠好好想想。」「我怎麼了?我有什麼好想的?你喜歡那個吳夢,所以你就找出這麼蹩腳的理由來敷衍我!」糖糖怒吼著。

    看著糖糖,衛巖冷冷的說「我對你太放縱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早一腳將你踹開。我衛巖跟誰在一起,跟誰要分手,用不著找什麼理由!我問你,在我比賽的前一天,你都做了些什麼?」

    雙眼呆呆的看著衛巖,糖糖說道「我什麼也沒有做,而且我還被那個女人打了,你不但不疼我,現在還想跟她在一起。」

    「究竟你們兩個誰打誰?你真當我是傻子?」衛巖的眼裡燃氣一股怒火,「糖糖,別給我討厭你的機會,你再敢在我面前撒謊,我們之間就不是分開一段時間這麼簡單。」

    衛巖的話,讓糖糖後怕,她不敢說話了。

    「同一個國家的人,在國外卻因為莫須有的罪名就去打人,丟不丟人!糖糖,這句話我忍到現在才問你,知道為什麼嗎?我怕在韓國問你,做出這種事情的你,會不理智的將事情鬧得更大,更丟我們中國人的臉。我沒有什麼偉大的情操,可是參加比賽名單上寫著的是HI衛巖,我想平平靜靜的比賽,你卻讓我心慌意亂。你懂不懂,你和你打的那個人,在外國人的眼裡,都是從HI來的。打人本來就不對,做完這種事情後,還繼續說謊的你,真是可惡的很。」

    「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你嗎?」糖糖哭道。

    「為我?糖糖你真的喜歡我嗎?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為什麼會不相信我,不來問我,還背著我私自找別人麻煩,你到底是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我?知道我多喜歡你?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我忍下來,帶你去玩,帶著你去開心,好沖淡我心裡的陰影。」

    「巖,你告訴我,是不是在韓國你就已經做好了回來後,要跟我分手的準備?」糖糖哭的有些泣不成聲。

    「對,但卻不是分手,只是分開一段時間,因為我覺得我還是很喜歡你。我怕在韓國對你說,你會做傻事,會想不開,所以我很自私的將這個決定,推遲到回國後的現在說。我想給你一段時間去想想。你曾經對我說過,你長大後的夢想就是做個女主播,美麗的女主播。我不想這個美麗的女主播只是個軀殼,表面美麗,背後陰暗。你在花開學院和疾風學院的留言,傷害的不只是吳夢,還有我,還有兩個學校為我們鼓勁的所有人的感情。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為了當女主播而去做更過分的事情,我也無法想像,當深愛女主播的觀眾們,知道他們喜歡的女主播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等你長大了,明白了,我們就會像從前一樣。我走了。」

    衛巖說完,低頭走了,他不敢回頭看身後那個流淚的女孩,因為他知道他喜歡她。男人不是不會流淚,女人把淚留在臉上,男人把淚留在心裡。此時的他,最想做的就是轉身回去抱住她,對她說衛巖喜歡你。可是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糖糖的家門外,留下的是她孤獨的身影,和悲傷的哭泣。

    一朵花,開放在,遙遠荒漠之上,

    夜裡夢,月之傷,淚落天邊湖畔。

    天空很黑,星星在夜幕上眨著眼,

    是誰的愛情還在暗夜裡掙扎許著願,

    曾經勇敢的付出,不去計較誰負了誰,

    歲月流轉後,紅線那一端的可是當年的你。

    月光耀眼,默默在心海裡搖著船,

    風輕吹感覺溫暖停留的是誰的柔軟,

    想要堅強的尋找,那份迷失方向的愛,

    年衰歲暮時,牽著我手的可還是往昔的你。

    一輩子一輩子,還在重複著不倦的謊言,

    就連月光也暗淡,悄悄遮住它的臉。

    一杯酒一杯酒,喝下去後我們再沒有永遠,

    愛,多難,百折千回後,

    就算再多的甜言蜜語也褪盡顏色。

    我在黑夜裡流淚,為風花雪月的季節,

    偏愛那千里之外,灑滿著愛的相思夜,

    那些紛擾的寂寞的,幸福之後的雙眼,

    徘徊間,輪迴中,萬事已成空。

    月之傷,為愛變飛蛾去撲火

    燃燒在火中那悲傷的美麗

    月之傷,剝開繁華後的面紗

    在那裡淌血的是誰的傷口

    ——《月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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