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猜測與事實相差無幾。不過他拒絕你,卻是聽從了我的勸說。」朱博士歎了口氣,「我是一個自私的父親。我只想保護自己的女兒少受傷害。我以幫助他擺脫艾德的藥物控制為條件,要求他離開你。」
「為什麼?」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朱博士,像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為什麼要他拒絕我?你不知道這樣會令我們倆都很痛苦嗎?」
「我太清楚艾德的手段,如果他一意孤行,你會遭到各種各樣的危險,上次你被露露綁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朱博士冷靜地分析,「他本來和你一樣,根本聽不進我的勸告,就因為認清了這點,他才會與艾德簽下三年合約,條件是艾德要保證不干擾你的正常生活和威脅你的安全。更何況,長痛不如短痛,他的身體要陪你一輩子那是奢談。」
「絢爛過一時,也比平平淡淡一輩子好。」我淒然道。「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這句話我一直以為是騙人的,而到今天我才知道,那是一種無奈下的捨棄,既然不能「天長地久」,那麼「曾經擁有」,哪怕只是一刻,也是好的。網.手機站apC而蝴蝶飛不過滄海,沒有誰會忍心責怪,一剎那的寵愛便已是一生。
聽到我這句話,朱博士和他的身體同時一震,他抬起黑色的眸子望著我,咳嗽漸漸地平息下來,眼神中卻五味雜陳。
我回望著他,問道:「那麼……劍橋之所以對我那麼客氣。給我保留終身學籍,也是你打的招呼嗎?」
「是艾德。艾德為了表示誠意,主動向懷特爵士打了招呼。」朱博士搶先回答,又歎了口氣道,「他在電腦裡找的。並不是藥物地配方,而是他自己的基因密碼。只有有了他的基因密碼,我才能想辦法對症下藥,從根本上解決他身體的問題。」
「那現在有沒有找到?」我的心頭浮起一線希望,急切地問。
朱博士黯然搖了搖頭。
「胡說!」最後地希望再度破滅,我一下子沒法接受,嘶聲叫道,「你們又想騙我.l我明明看見你用優盤拷走了什麼東西!」
「是嗎?你拷走了什麼?」朱博士詫異地轉向曲曲,顯然他也不知道曲曲曾從艾德電腦拷走什麼。
「是他這麼多年……從事人體基因實驗的記錄。」他略略喘息著說。
「也就是他的犯罪證據?」朱博士眼前一亮,語聲也變得急切起來,「你放在了哪裡?」
他朝我看了一眼:「那天晚上……丟在了凌飛車上……」
我心裡一震。知道他絕不是隨手丟在那裡,他是明知道艾德派露露在監視他,又怕自己第二天堅持不了多久,所以預先將優盤放在飛機車上,留下艾德的犯罪證據。
「好……艾德絕不會想到他的犯罪證據會在那裡,就算想到,他也不敢輕易像亦聲股份的少爺出手。」聽到這個消息。朱博士卻是最激動的,顯然不僅是曲曲,他也渴望著早日擺脫艾德的掌控。他轉過頭看著曲曲,「謝謝你!我說會幫你。Pao沒想到最後卻是你幫了我。可惜你地基因密碼……」
他的眼神有一些黯然,顯然想到了沒有找到基因密碼,他對曲曲的承諾卻無法實現。曲曲笑了笑:「也許我……命該如此……」
朱博士注視著他,忽然問了一句:「我從來沒有說過清華是我的女兒,但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你才會選擇與我合作。」
坦然承認,又輕微地咳嗽起來,「我不但帶走了……鎧甲和面具,還帶走了……你藏在抽屜裡的日記……和最後的幾瓶藥……」
「我的日記?」朱博士身體猛地一震。老臉泛紅,「你,你看了我的日記?」
「對……根據你留下的地址,我特意去找……傅婷婷和傅清華……」他的話中漸漸帶出一點苦澀意味。
我地身體一震,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竟然是特意來找我和老媽的?為什麼?他直視著我的眼神。苦澀地說:「對不起。清華……我一直騙了你……」
「你以為藥物的配方在我手裡,所以想從她們那裡找到線索?」朱博士盯著他問。
「是。我利用……她們地好心。留在她們家裡……」他還是坦然承認,視線依然停留在我的臉上,忽然苦笑了一下,「清華……你應該還記得……家裡的失竊案吧……也是我……我接近你,死皮賴臉留在你家裡……根本就是別有用心,哪怕我進藍馬,也不是為了你,只是因為我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我根本……沒有那麼無私……」
也許是一下子說了太多話,他再度劇烈地咳嗽起來,後面的話一下子無以為繼。我一把抱住他,瘋狂搖頭,一時間淚落如雨:「不要說了,我不管當初怎麼樣,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聽到的,在向全世界直播的廣播裡你對我說生日快樂,在艾德開槍時你將我護在胸前,在櫃子倒下時你不顧自己受傷撲在我身上……這一切地一切,每一樣都作不得假,更何況你胸前的戒指已經說明了一切。我曾經放手過一次,就絕不會允許自己再放手第二次!」
我一口氣說出這一大串話,看到他眸子中的吃驚,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忽然低下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他僵了僵,我輕輕咬著他的嘴唇,他似乎歎了一聲,環手摟上我地肩膀,隨即反客為主,舌頭靈活地撬開我地唇齒,用力地吻了上來。
似乎要將所有壓抑的思緒都在這一個吻中釋放,我們旁若無人地深深吻在一起,即使朱博士發出抗議地輕咳聲也不能打斷我們。直到彼此呼吸漸重,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才緩緩放開我的唇,黑曜石般眼睛濕潤閃亮,燦若星辰。
我凝視了他片刻,彷彿要把他的模樣刻進心中,才澀然喚了一聲:「老爸。」
朱博士咳嗽一聲,沒好氣地道:「你總算還記得有我這個老爸在。」
我不理他話中的酸味,咬了咬嘴唇平順自己的呼吸,才開口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華麗的分割線
不好意思,又更晚了,某蘇最近有忙昏頭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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