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問傅小姐不行啊。」艾德呵呵地笑著,「不過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另外留有備份呢?」
「我的命一直捏在你手裡,如果我有一絲異動,你隨時都可以讓我死。」他淡淡地說,好像在說一個不相干人的生死。
「話是這麼說沒錯,」艾德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不過我看你對自己的命好像不怎麼看重……」
聽著他們倆你來我往,彷彿我根本不存在的對話,我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聲道:「喂,你們倆有完沒完?!」
旁若無人的對話被我打斷,兩個人同時朝我看了過來。我怒視著他大聲道:「不要隨便替別人下決定好不好?我說過了,今天我就算要走,也要帶著你一起走!你以為我說話是放屁嗎?!」
聽到我這一番話,他明顯地呆了呆,我立即乘勝追擊:「以後替人下決定的時候,至少也要先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陣辟辟啪啪的掌聲,艾德一邊鼓掌,一邊帶著誠懇的笑容道:「傅小姐說得太好了。正好我也想請傅小姐屈尊在這裡住幾天,可以就近照顧一下北達的傷勢。」
看著艾德和藹可親的眼神,我卻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心裡有些發毛,嘴上卻硬撐著說:「喂,你也別自說自話啊。誰說要留在這裡了,我說的是,我要帶他一起走!」
我一邊說一邊靠在床邊。手從褲子口袋裡偷偷滴摸出手機,被艾德看似和藹的目光盯著不敢稍動,忽然想到剛才差點闖禍地鈴聲,靈機一動,不動聲色地按下了回撥鍵,心裡暗暗祈禱剛才打來的一定要是親朋好友,千萬不要是詐騙電話或者廣告電話,也千萬不要有分機……
艾德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我,輕輕擊了兩下掌。房門被人應聲推開,門口進來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一頭深褐色頭髮,一身肌肉把恤繃得緊緊的。
看清楚壯漢的面容以後,我忍不住失聲驚呼:「弗……弗雷德!有是你!」雖然只見過一面。但他那張面孔一直像噩夢一樣留在我的記憶中,上次被他綁架的恐怖經歷至今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弗雷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一口東歐口音的英語聽起來甚為刺耳:「誰有錢,我就為誰做事。」
艾德維持著親切和藹的笑容,對弗雷德說:「好好招待這位傅小姐,務必要讓她在這裡安心住幾天。」
「沒問題。」弗雷德打了個響指,走上前一把握住了我放在身後地手腕,手上傳來的劇痛讓我的手頓時失去了力氣。手指一鬆,緊握的手機便「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摔了個身首分離,電板飛出老遠。
「清華!」他嘶啞著聲音叫了一聲,再度傳來激烈的金屬撞擊聲。
時隔幾月,他第一次叫我地名字。我眼前忽然一片模糊,一時忘記了手上的疼痛和虎視眈眈的弗雷德,轉過頭去望著他。
他臉色蒼白。漆黑的眸子中卻燃燒著怒火,瞪著一直笑吟吟的艾德,右手緊緊地握拳,握到指節發白,腕上的手銬繃緊了,床欄被扯得彎曲過來。
「我還有事,先失陪了。」艾德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依然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充滿關切地道,「北達你有傷在身,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否則弗雷德一著急,難保會對傅小姐做些什麼。」
說完這話,艾德彬彬有禮地對著我彎腰施禮。轉身離開了房間。弗雷德示威一般朝他看了看。握緊我手腕地手猛地用力。我一時沒有防備,感覺手腕似乎都要被捏斷了。忍不住「啊」地痛呼出聲,幾乎就要流出淚來。
他的右手頓時僵在當場,牙齒緊咬下唇,直到唇角滲出一絲鮮血,頹然放下手來,卻抬起眸子看我,黑曜石般的眼瞳滿是痛惜和無奈。
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忍住了眼淚,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大聲道:「我沒事。我早就知道,要從一個老男人手裡帶走一個美男不容易。」
聽到我這話,他的表情僵了僵,似乎眼前突然冒出幾條黑線。我笑嘻嘻地看著他,嘿嘿,誰叫你那麼多事瞞著我,不好好調戲回來,我就不姓傅!
弗雷德聽不懂中文,看到他忽然變得奇怪的表情,又看到我一臉得意的笑,大約以為我們正在商量逃跑的方法,大喝道:「閉嘴!不許說話!」
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說話就不說話!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乾脆地閉上嘴,卻仍然用笑瞇瞇地眼神望著他,他被我看得臉上一紅,終於浮起一絲赧然之情,不堪忍受地轉過頭去。
弗雷德來回看著我們倆的表情,越來越不安。用力一扯我的手腕,我頓時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向後退去,一屁股跌入了一邊的椅子中,他一手將我按住,另一手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一根繩子,將我雙手反剪,緊緊地綁在了椅背上。
正在這時,忽然發出一聲轟隆巨響,震耳欲聾,房間猛地一陣晃動,弗雷德一個立足不穩往後跌去,重重地撞在身後的一排櫃子上,頂上的檔案櫃隨著他這一撞滾落下來,直往我們倆身上壓來。
我倏地想要站起來逃開,忘記了自己正被綁在椅子上,反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鐵櫃子以千鈞之勢朝我頭上砸來,滿心驚恐。
難道我竟然要這麼滑稽地死在這裡嗎?被砸得頭破血流、腦漿迸裂,毫無形象地死在他面前?
喂喂,死都要死了,還管什麼形象不形象!
就在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櫃子,腦中卻東拉西扯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喀拉一聲響,一個身體猛地撲到了我身上,櫃子重重地砸在他地背上,發出一聲悶響,卡卡連聲,我身下的椅子被巨大的衝擊力壓折了腿,而我卻因為隔著一具身體毫髮無傷。
我吃驚地抬起頭,看到他熟悉的面容近在咫尺,雙唇緊抿,漆黑的眸子擔心地在我臉上轉了一圈,四目相對之時卻迅速轉了開去,手肘撐地跪坐了起來,右腕間的手銬叮噹作響,另一頭空空如也,已經沒有連著床欄。華麗的分割線
汗-今天又更晚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剛開始碼更新地時候電腦忽然癱瘓,一片黑屏,根本就進不去-然後今天緊急送去了開修理店地同學那裡,但是稿子在那台電腦裡,從昨晚開始痛苦的回憶,恨不得能像嘔吐一樣把自己寫過地嘔出來-等到嘔得差不多了,,打電話問同學,同學說,啊,你的電腦好像沒問題嘛,在我這裡一直好好的-我,我家電腦,它,它,它,,75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