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同學的藍色賽車緩緩地從賽道回去工作站,大屏幕上顯示出工作站近景,長恭同學跨出賽車,隨手摘下頭盔,露出了他傾國傾城的美貌,看台上再次響起一片歡呼。
在全場雷動的熱烈氣氛下,我也拚命地向著大屏幕上的曲曲揮手,儘管明知道他不可能看見。阿麗亞娜更是激動地幾乎喜極而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膽地提議:「我們去車手休息室看曲吧!」
「?怎麼去?」儘管我的頭腦也在發熱中,可是……車手休息室……好像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進去的吧……
阿麗亞娜一把抓起我的手就跑:「雷納在這裡做志願者呢,我的票就是他給的!」
跟著阿麗亞娜跑下看台,繞過大半個場地,終於在圍場一角見到了穿著工作人員T恤的雷納,他接了阿麗亞娜的電話特意等著我們,臉上表情很是為難:「只有車手和家屬才能入內,放你們進去我會被炒魷魚的。」
「別這樣,雷納。而且,我們也算曲的家屬,嘻!」不知道她哪裡得出自己是長恭同學家屬的結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我就往圍場裡闖,剩下雷納在後面無奈地大叫:
「喂,你們走邊上啦,不要這麼明目張膽,不要跟人打招呼,不要……」難得有機會進一次圍場,我和阿麗亞娜哪裡還聽得進雷納說什麼,一溜煙地就跑得沒了影。
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我們倆看著哪裡都新鮮,一路走,一路逛,不少工作人員和媒體記者與我們擦肩而過,甚至還有一些熟悉的車手面孔。卻也沒有人來盤問我倆。
就這樣一路順暢無比地到了藍馬車房門口,阿麗亞娜目不斜視地昂首入內,我手裡捏了一把冷汗,卻還是強作鎮定地跟上,幾個正在整理輪胎的工作人員抬頭朝我們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工作。
我這才鬆下一口氣來,但面對車房內偌大一個陌生地空間,又為難起來哪裡才是車手休息室?不少房間的門都虛掩著,門上卻沒有任何標識,總不能一間一間地去找吧……走在前頭的阿麗亞娜停下了腳步,顯然她也不知道休息室在哪。
我跟著停在她身後,目光游弋著尋找休息室的所在,忽然視線捕捉到了前邊走過的一個熟悉身影。看到那頭燦然生光地金髮,我低低歡呼一聲:「羅澤爾!」還來不及思考便跟了上去,阿麗亞娜只好也跟了過來。
羅澤爾並未留意身後忽然多了尾巴,推開左手邊一扇門走了進去。我三步並作兩步跟上,輕輕將虛掩的門推開一條小縫朝裡望去。入目是一個洗手台。一個人穿著連身的賽車服低著頭正在洗臉,注意到那一頭凌亂的黑髮,我心頭一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一頭黑髮的主人毫無疑問應該就是長恭同學。看來這裡就是我們要找的車手休息室了。
正在考慮怎麼樣進去嚇他一跳之時,一個聲音有些無禮地響起:「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身後看去,除了緊挨著我的阿麗亞娜,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卻聽到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帶著濃濃的不友善:
「這是車手休息室,你一個小小地試車手,為什麼進來?」
我這才意識到對方說的不是自己。咦?試車手?難道是在說……正在洗臉的長恭同學?
我將門縫開得更大一點。向聲音的主人看去。只見羅澤爾雙手抱胸,帥氣的臉上滿是敵意,目光冷冷地盯著洗手台前的人影。
我愣了愣,這是羅澤爾嗎……迷了他三年,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和這樣的語氣……
長恭同學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根本沒聽,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俊秀的臉上仍然掛著水珠。本就白皙的肌膚更是剔透得可以掐出水來,黑眸淡淡地朝他瞥了一眼側身就要往裡走去。好像是被長恭同學地淡漠激怒,羅澤爾站直了身子怒喝:「喂,站住!你——」
他的話沒說完,我的背上忽然一重,似乎是阿麗亞娜看我一個人蹲在門縫處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湊上來一起看。被她一*我瞬間失去平衡,一個趔趄向前撲去,虛掩的大門被我一頭撞開,我以一個華麗地狗啃泥姿勢撲倒在休息室的地面上,恰恰趴在長恭同學和羅澤爾的腳前,好像正準備去親吻他們的腳尖。
如果地上有洞的話,我真想一頭鑽下去算了。羅澤爾驚訝的聲音從上頭響起,充滿了戒備:「你是誰?現在是私人時間,不接受媒體訪問。」
我抬起頭,衝著兩張帥臉露出一個尷尬萬分的笑容。
「清華!」長恭同學驚訝地叫了一聲,蹲下身把我扶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摔得昏頭轉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目光游移著往後看去。因為我的摔倒同樣失去平衡地阿麗亞娜剛剛從門邊爬起來,卻鎮定地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曲,我們是來祝賀你的!你今天開得真棒!」
聽到這句話,羅澤爾重重哼了一聲,冷冷道:「出去!」
阿麗亞娜在門外就聽到他喝斥長恭的話,早就心存不滿,此時圓圓的眼睛一瞪,反問道:「為什麼要出去?」
羅澤爾輕蔑地瞟了一眼阿麗亞娜,不屑地說道:
「無關人等不得進入車房,曲。你不會是不知道車隊的這項禁令吧?」
「誰說我們是無關人等?我們……」阿麗亞娜頓了一頓,忽然用手指著我,理直氣壯地說:「她……是曲地女友!」
我沒想到她忽然會來這一句,被嚇了一跳。羅澤爾地目光卻隨著這句話刷地朝我投了過來,鄙夷的視線從頭頂一直掃到腳面。才不屑地吐出一個詞來:「醜女!」
我傻傻地看著羅澤爾,幾乎不能相信這就是我喜歡了三年地偶像,那個外型帥氣、熱心慈善、總是一臉燦爛笑容的車手,難道只是媒體面前的假象?
直到身旁傳來一聲低沉地語聲,才將我從難以置信的愣神中喚醒過來。
「你說什麼?」長恭同學站直了身子,俊秀的臉上忽然失去了任何表情,深邃的黑眸冰冷如刀,凝聚著凌厲的氣勢盯在羅澤爾臉上。用英語一字一字生硬地道:「你再說一遍!」
羅澤爾被他忽然膨脹的氣勢壓得一滯,隨即也不甘示弱地挺直了身子,輕蔑地道:「我說醜女」
他頓了頓,像想起什麼似的聳了聳肩,充滿嘲諷地說:「啊,差點忘記了,你聽不懂英語。連英語都不懂也敢來銀石賽道丟人現眼,哈!」
「哈!」沒等長恭同學說話,我終於忍不住了,跟著冷笑了一聲。反問羅澤爾,「請問你懂中文嗎?不懂就不用去中國站丟人現眼了;你懂日語嗎?很好,日本站也不用去了!」
我把這段話用英語、漢語、日語各說了一遍,身後的阿麗亞娜已經忍不住「哈」地一聲笑了出來。羅澤爾地臉卻一下子漲得通紅,完全失去了面對媒體時的風度,吼道:「混蛋!你是什麼人?」
「她是我的女朋友。」長恭同學恢復了溫良謙恭居家男的形象,平靜地用英語回答了這句話,好像剛才那個面無表情、聲色俱厲讓人「再說一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側頭朝他微笑,嘉許他英語水平大有提高,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也側過頭對著我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讚許我剛才那一番話說得好。
羅澤爾咬牙切齒地盯著我半晌,我只是若無其事地與長恭同學相視而笑。看來偶像這種東西,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阿麗亞娜眼看羅澤爾已經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興奮地撲過去對長恭同學說今天的比賽如何如何精彩她如何如何激動……
我偷眼觀察羅澤爾的臉色,只見到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一瞬間變了無數種顏色。想到幾分鐘前這個人還是我花癡的對象之一。不期然地冒出些同情心,咳嗽一聲。正想提醒阿麗亞娜收斂一些的時候,羅澤爾忽然回身,抓起牆上地電話迅速撥下幾個號碼:「保安,這裡是藍馬車房車手休息室,有不相關的人闖入,請你們來處理一下!」
……我楞了楞,沒想到他會來這招,連阿麗亞娜也暫時停止了嘰嘰喳喳,驚愕地看著羅澤爾。長恭同學似乎並沒有完全聽懂羅澤爾在電話中說了什麼,但看著我倆的臉色,也猜著了幾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正在這時,門被打開了,幾個工作人員出現在門外,走在最後的赫然是雷納,趁人不注意,他偷偷地朝我們露出一臉苦笑,大約是在怪我們太不小心。
最前面地一位工作人員看了看我和阿麗亞娜,客氣地道:「兩位小姐,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請你們離開。」
「我們……」阿麗亞娜還要分辯什麼,工作人員已經上來拉住了我們倆的胳膊。看這架勢,如果我們還賴著不走的話,他們就要強行把我們架出去了。
長恭同學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忽然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等等!」
隨著話聲,一個人安靜從容地出現在休息室外。今天人家是3k黨了哦,求表揚便求下粉紅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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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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