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班導!」
「飛機!」
「小飛!」
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呼,叫的卻都不是同一個名字。叫「學長」的是吳小纖叫「班導」的是田園,「飛機」自然出自我的口,而叫得最親熱直接呼喊「小飛」那位,居然是鑽石王子羅傑。
因為剛摘下頭盔而微微散亂的黑髮,沒有戴眼鏡的茶色眸子危險地瞇了起來,全身散發著狂野的氣息,怎麼看都是熟悉的面容,卻怎麼都覺得是陌生的氣質。
這……真的是那個經常一本正經地打著官腔的凌飛嗎?
凌飛卻沒有看向我們,瞇著的眸子掃了一眼最前面的羅傑,淡淡地叫了一聲:「三叔。」
三叔?!
他叫羅傑三叔?這是什麼意思?
羅傑眼底卻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幾度欲言又止,最後說了一句:「老爺子最近身體很不好,希望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
「我跟他不熟。」凌飛冷淡地拋下一句,撥開眾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等等,飛機!」眼看他就要離開,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一聲「飛機」已經脫口而出。
他向外疾走的身影一頓,慢慢回過頭來,掃了我們幾個一眼,忽然板起臉來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宿舍就要關門了。你們幾個還在這裡幹嘛?等著挨批嗎?」
「啊!」發出驚叫的不是我,是吳小纖她們三個。晚上11點是學校宿舍關門時間,若是等到關門了再回去,除了要敲門等大媽來開以外,還免不了被訓斥一頓,說不定還會被報到系裡公開批評。
凌飛說完,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轉身繼續往外走。
「喂,凌學長!」我終於換了個比較好聽的稱呼,考慮著怎麼開口要求學開車。沒辦法,有求於人嘛。
凌飛卻再也沒有回頭,只是擺了擺手,就迅速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喂——」我不死心地大叫,飛機卻早走得人影都看不見了,只好悻悻地暫時放棄。拽什麼拽嘛!不就是學個車麼?
「慘了慘了,只有一刻鐘了,趕緊回學校吧。」吳小纖的慘叫聲打斷了我的喃喃自語,拉著表哥急急往外走。
「表哥,你一會把我和琪琪扔在市區路邊吧,我們住一個小區,一起打車回去好了。」我一把拖過「琪琪」,打算迅速跟上大部隊。自從有了這只木乃伊拖油瓶,我就再也沒有享受過宿舍臥談會的樂趣。總不能把來歷不明人士單獨放在家裡,更何況現在老媽回來了,更不能把來歷不明人士放著跟老媽獨處了,萬一發生什麼危險……
「等一下!」「琪琪」忽然甩開了我拉著他的手,嘴角升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攔在了正準備趁亂溜走的露露小姐身前,眼神似乎凝聚成了銳利的刀鋒:「還有人欠我一隻右手呢!」
他的話一說出來,大家頓時都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琪琪」,連吳小纖都忘記了前一刻還急著趕在宿舍關門前回去。
露露的臉色變得慘白,似乎被「琪琪」懾人的眼神壓得抬不起頭來,勉強牽了牽嘴角開聲說:「不是……開玩笑的嗎?」
「開玩笑?」「琪琪」的眼神沒有絲毫和緩的意思,「你要人下跪認錯的時候,也是開玩笑的嗎?」
「不願意留下右手也沒關係,那就——」說到這裡,「琪琪」頓了頓,聲音卻更趨冰冷,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了下面的話:「下、跪、認、錯!」
「我……我為什麼要下跪?」露露小姐顯然嚥不下這口氣,自尊心迫使她勉強抬高了聲音反駁。
「留下右手也可以。」「琪琪」冷冷地拋出這句話,右手一揚,一道銳利的風聲擦過露露小姐的頰邊,露露長到腰際的波浪捲發忽然從肩部斷落,一大團烏黑的髮絲倏忽往下落去。
「啊——」望著忽然斷落的長髮,露露小姐不受控制地驚叫起來,兩腿一軟,不由自主地往下跪去。
「琪琪」卻不再看她,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對我露出了一貫的無辜笑容,以無比溫柔嫻淑的語氣細聲細氣地說:「我們走吧!」
露露卻迅速跳了起來,色厲內荏地大聲叫著:「你!你別走!你給我留下!」
不過沒有人再去理會她,吳小纖一看手錶,帶著一聲慘叫領頭衝了下去,表哥他們也趕緊跟上。鑽石王子羅傑卻雙目異彩連連地望著「琪琪」:「沒想到琪琪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有勇有謀,居然能讓市社交圈有名的刁蠻女當場下跪,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語氣中充滿了讚賞。
我倒!本以為經過剛才這一幕,他多少會對「琪琪」同學生出一點懼怕之情,沒想到這個鑽石王子不知不覺地在背背山裡越走越遠,我看就差沒當場說出「好女人,我喜歡」這句話了。
由於我們這邊的異動,周圍不少人開始駐足觀看,雖然不明所以,但顯然不少人都認得正氣得跳腳的露露,再加上美貌得令人不能忽視的「琪琪」和同樣在市社交圈有點名氣的羅傑,一陣陣猜測的竊竊私語隨風傳來。
我再也顧不得鑽石王子的「背背危機」,拉上「琪琪」就往外走,閃出人群迅速開溜,遠遠還傳來露露聲嘶力竭的「等著瞧」的叫罵聲。直到爬上表哥的車,看著表哥安全發動了汽車,我才算是鬆了一口大氣。
等到車進了市區,我就叫表哥在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邊停了車,打算和木乃伊同學自己打車回去,可不能讓表哥看到我和「琪琪」住一起,雖然他不知道「琪琪」是男人,但是吳小纖她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到時候就算她們不外傳,我這「和曲北達同居生子」的黑鍋,可是背定了。
沒想到隨著我們下車,鑽石王子羅傑也跳了下來,微笑著自告奮勇:
「我送你們!兩位單身美女深夜獨行畢竟不太方便。」
「欸……」你跟著才不方便吧,我還想好好教育一下木乃伊同學呢,動不動就賭一隻手,還動不動就丟了一樣什麼東西出去嚇唬人,他以為這是在哪裡啊?這可不是他高大將軍可以隨便殺人砍手的古代。
但是我一下也想不起來拒絕羅傑的理由,乾巴巴地找著借口:「麻煩羅大哥不太好吧,而且……你也沒有開車……」
「不麻煩,打車先送你們回去,我再回家。」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木乃伊,剛從車上下來的她又一臉面無人色的嬌弱狀,不吐已經是萬幸了,就別指望她還能出言幫忙了。我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出聲。
鑽石王子一看我不再反對,立即積極地跑到馬路上去攔車。趁著這空隙我低聲問木乃伊:「你剛才丟的什麼暗器?」
「沒什麼。樹葉罷了。」木乃伊恢復了男聲,帶著點虛弱若無其事地說。
「樹葉?」
我囧,難道是傳說中摘葉飛花,皆可傷人的高深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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