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eae,ait!」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
欸?不是在叫我吧?!我抑制住自己回頭的衝動,悶著頭往前衝。
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隨便拋棄同學,只要能平安離開,我一定馬上回頭去找那只木乃伊!
阿門!
阿彌陀佛!
無量天尊!
真主阿拉!
……
我在心裡輪番呼喚各位上帝各位大神的名字,希望他們指點我一條明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事與願違,一個幾乎呈球狀的人影倏忽擋住了我的去路,確切地說,不是一個球,而是兩個球,滾圓的球狀身體上頂著一個滾圓的球狀腦袋,此時球上伸出的四根粗短的肢體正張牙舞爪地攔住我的去路,兩條細縫般的小眼睛斜視著問我:
「喂,小姑娘,是你弄花的車子吧?」
「啊,對不起對不起,不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而且這個……說來話長……」看來這個大球頂小球的奇怪物體很可能就是車主了,我可憐巴巴地望著那兩條不仔細看似乎就要消失的細縫,連聲道歉,絞盡腦汁地想找一兩句托詞出來解釋我的不得已。
「什麼話短話長,弄壞東西賠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爹娘沒教好你啊?你——」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吵架時辱及對方父母,一聽那句「你爹娘沒教好你」,心頭一把無名火頓時騰地冒了起來。*!仗著自己有錢就可以隨便侮辱別人父母嗎?老虎不發威,你就當我是Hello`Kitty!
我熱血上衝,再也顧不上對方目前好歹算是自己的債主,立即反唇相譏:「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長得像球不是你的錯,但是長得像球還出來嚇人就是你不對了。瞧你那模樣,額頭上刻上FIFA就成了世界盃標準用球了,還是百分之百真皮的!」
球狀物體似乎被我一連串的話嚇到了,嘴巴一張一合地楞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半晌反應過來我在說些什麼,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地一揚手就朝我揮了過來。
我反射性地一縮頭,嘴裡不受控制地大叫起來,「哎呀不好了,殺人啦放火啦強姦啦……」
眼見那只肥短的肢體就要揮到面前,忽然就靜止在了空中。
欸?難道是被我誇張的叫法嚇到了?這也太廢柴了吧?
我慢慢地把頭伸直,不解地望向那個「球」,這才發現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掌正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順著手掌往上望去,呃,我的小心肝頓時不爭氣地蠢動了一下……又一下……
眼前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個男人,一身質量上乘做工考究的銀灰色西服,長短適宜的金棕色頭髮整整齊齊地梳在耳後,嘴角彎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茶色太陽鏡下的目光溫文有禮又不失銳利。
好帥的男人!男性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讓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等等,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帥哥有點面熟啊,但是……我應該沒有見過他吧?否則以本小姐的色女本色,見了這麼帥的男人豈有忘記之理?
難道……是上輩子注定的緣分。
我還在旖旎思想中yy之時,帥哥對著「球」搖了搖頭:「Jim,It『`not`very`gentleman`to`beat`up`a`girl.」(吉姆,打女孩子可不是紳士所為。)
他的語氣雖然彬彬有禮,語聲雖然溫文得體,但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透露出的強烈氣勢,卻有著讓人情不自禁遵從的意志。
他說完放下了握在手中的粗短肢體,轉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
「M,orry`that`he`care`you.」(抱歉,小姐,讓您受驚嚇了。)
我很慶幸我雖然讀的是「倭語」系,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作為第二外語的「英語」,這個時候終於華麗麗地派上了用場。
「It『`my`honor`to`meet`you.」(沒關係,能遇見您是我的榮幸。)
話音一落,看到他似乎驚訝地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對於我流利的英語還是對於我的大膽頗感意外,我的臉忍不住微微一紅,趁勢故作嬌羞地低下頭去。
自從一不小心以粗魯、野蠻、放蕩的形象出現在第一次見面的絕世美男高長恭面前後,我就時時反省和檢討自己。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發誓我一定要以最完美最溫柔最可愛的形象出現在帥哥面前。
今天上天垂憐,終於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我怎麼也都要抓住他……都說「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即便不是美女,嬌羞的溫柔少女總是份外惹人憐愛的……
正當我滿心期待營造一份溫柔旖旎的氣氛以方便下一步行動的時候,那個球狀物體卻不識趣地插話了,把我好不容易蓄積起來的一點浪漫氣息攪得無影無蹤。
「But`Michael,he`cratche`your`car.」(可是,邁克爾,她畫花了你的車子。)
欸?啊?額……帥哥叫Michael?好大路的名字!而且……他才是正主兒?也是啊,看那個「球」一臉狗仗人勢的樣子,看來也就是個翻譯+跑腿,只有像Michael這樣相貌堂堂儀表非凡又溫文有禮的紳士才配得起那輛黑色房車嘛。
但是……可是……不過……我企圖給帥哥留下的溫柔美麗大方可愛第一印象的打算……似乎又泡湯了。
Michael隨著「球」的話聲回過頭去掃了一眼自己的愛車,我戰戰兢兢地循著兩人的目光望過去,心裡不由叫了聲好慘。
午後溫暖的陽光下,一紅一白兩朵棉花糖開始融化開來,在兩朵泡沫雪花般的圖案下,更添了幾行淚痕般的絲絲縷縷,加上被風捲起的塵土一股腦兒地沾到了上面,本來纖塵不染的車窗玻璃已經變成了大花臉。
天哪!這要怎麼賠啊?
隨著Michael視線的回移,我心虛地低下頭猛道歉,原本流利的英語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啊,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而且……」我的目光逡巡了半天,找不到一個「而且」的理由來自己,最終口不擇言地吐出了一句話:「而且我的棉花糖也沒了……」
話一出口,我頓覺不對,下半句的聲音頓時低了八度,到最後更是細如蚊蚋,幾不可聞:「人家才吃了……兩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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