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把自己喜歡的歌設做手機鈴聲,夏天的時候迷上了電視劇CoeBlue,片尾曲Hanabi十分好聽,我就順便設作了手機鈴聲。但一個音樂再怎麼好聽,若是在你好夢正酣的時候把你吵醒,你就會發現它十分地可惡。所以奉勸大家,喜歡的音樂千萬不能設作手機鈴聲。
就好比現在,當悅耳的Hanabi音樂響起的時候,我卻怒不可遏怒髮衝冠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死飛機有沒有病啊,每天大清早擾人清夢。再加上昨天莫名其妙得了個嚴重警告的處分,說起來都是拜死飛機當初讓我找男人所賜,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再也顧不得他是我的學長兼班導,惡狠狠地拿起手機,咬牙切齒地叫:「死飛機,你大清早地發春嗎?」
「飛機?發春?」手機裡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但顯然充滿了疑惑。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讓我立時囧住了,腦袋一團糨糊,嘴裡條件反射地應了一聲:「老媽!」
「清華,你剛才叫誰死飛機呀?叫得這麼曖昧……」老媽豐富的想像力開始發揮,不顧女兒睡意朦朧的智力,興致勃勃地開始八卦,「難道是男朋友?」
「老媽,大清早的你正常點啦!」真是受不了,我捂著腦袋呻吟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老媽我哪裡不正常了?關心女兒的感情生活不是做母親的最正常的行為嗎?」老媽義正詞嚴地反問我,「快告訴媽,那個飛機是誰?」
真是敗給她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媽這種用嚴肅的態度探討八卦的方式。只好打起了哈哈,含糊其辭打算矇混過關:「飛機……哈哈……我是說老媽你哪天坐飛機回來呀?」
「嗯……」老媽意味深長地沉吟,「那發春呢?難道你想讓我春天再回來?」
「哈哈,老媽你太瞭解女兒了,簡直是女兒肚子裡的蛔蟲。」
「呸!誰高興做蛔蟲?」老媽笑罵了一句,終於不再糾纏,「澳洲太美了,藍天白雲,綠草肥羊,真是太美了。就是惦記女兒你,你要老媽給你帶點什麼回去嗎?」
「帶兩隻考拉回來吧……」老媽一放鬆,我的腦袋也跟著放鬆,陷入半昏睡狀態。
「那要不要袋鼠?」
「好啊,也帶幾隻吧。」
「美得你!我還帶一群小肥羊呢!得了,國際長途這麼貴,我不聽你胡說八道了。一會還要開會,女兒你好好保重。拜拜。」
「等等,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沒等我問完,那邊已經啪嗒一聲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發了一會呆,最近實在發生太多事,莫名其妙被冠以找男人的重任,莫名其妙撿了個絕色男人,又莫名其妙得了個嚴重警告處分,據說學校裡櫥窗裡已經貼了白榜了,諸葛公公的辦事效率未免也太驚人了吧?真不知道老媽回來該如何交代,還有還有,隔壁那個……總不能長期留在家裡吧……
還沒等我理出一個頭緒,手機又響了,是不是老媽八卦的神經又犯了,我接起來,先下口為強:「老媽,你不要再問我飛機的事啊!」
那邊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傅清華學妹。」
暈!這次真的是飛機!但我卻一下子張口結舌,完全沒了剛才罵死飛機的氣勢。
凌飛再次沉默了好一會,沉默到我都快窒息了,才輕聲地說出一句:「昨天的事……對不起。」認識他以來,我還從來沒聽過他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說話,簡直讓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盛氣凌人以壓迫人折磨人為樂的死飛機。
不知怎麼回事,我鼻子忽然一酸,眼睛裡漲漲地就想掉眼淚。就好像小時候不小心摔了跤,若是沒有人看見,站起來拍拍灰塵揉揉傷口也就走了;但若是正好父母在一旁,柔聲安慰兩句,反而就覺得有無限的委屈,嘴一扁就會哭出來。
我咬緊了牙關不吭聲,怕一開腔讓飛機聽出來。「傅大膽」為了這麼點小破事哭鼻子,傳出去得被人笑死。
聽我半天沒吭聲,凌飛試探性地問:「傅清華?喂,傅清華你不會是在偷偷哭鼻子吧?」
死飛機的感覺也太敏銳了,我明明死死咬住了嘴唇沒有漏出一丁半點的聲音,他都能猜到?真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我家對面架了一台天文望遠鏡監視我。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窗,還好,窗簾拉得緊緊地沒有半點縫隙。討厭的飛機聲音卻再次隔著話筒傳來。
「喂,我說,傅清華,為這種小事不用哭鼻子吧?你可是像男人一樣的強大存在啊!」
*!他這已經是第二次污蔑我像男人了,我頓時暴怒,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你才是像男人一樣的強大存在!」
他「哈」地一聲笑了出來,憊懶地說:「我本來就是強大的男人啊!」
「……」我無語中。不過被他這麼一打岔,原來的淚意倒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腔熊熊燃燒的怒火。
「好了,你先休息兩天吧,我准假。」他輕描淡寫地說,頓了一頓輕聲補充:「別擔心處分,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好好保重。再見。」
說完就掛了,連接兩個電話都自說自話地叫我保重,保什麼重啊?我已經夠重了好不好,以後請對我說「好好減肥」!
暗下來的手機屏幕照出我睡得亂糟糟的頭髮和紅紅的眼睛,我洩氣地扔下手機,心裡無限鄙視自己剛才一時的脆弱。我平時最受不了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生,看紅樓夢最討厭的就是林黛玉,沒想到我傅清華也有今天,被一句小小的道歉就弄得眼淚汪汪。
我「啊」的一聲用力叫了出來,發洩心中的鬱悶,又隨手抓起身旁的枕頭,惡狠狠的丟了出去。
「啊……」房門忽然開了,剛探出一個頭的曲曲被枕頭正中眉心,嚇了一跳。
「幹嘛不敲門就進人家房間?」我氣不打一處來。
「我敲了好多次,你都沒反應。後來聽到你尖叫,擔心……」曲曲抓住枕頭,無辜地申辯。
「我哪有尖叫?我只是……呼氣而已。」我強詞奪理地說。之前接電話心情激盪,根本沒注意敲門聲,否則也不至於叫得那麼大聲了。
「你沒事吧?」曲曲觀察著我的臉色問。
「沒有。」我心虛地別開臉,不讓他看到紅紅的眼睛,「你快出去,人家要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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