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士兵 正文 第五卷第三十三章 浴火涅磐(五)
    五卷第三十三章

    徐勝文眼睛直盯著前方,一人剛剛逼近,便聽「叭」地一聲,那是被他一擊必殺的真功放倒,緊接著劈里啪啦數響,後面的人緊跟著倒地,連田保漢也不例外,摔在地上成狗啃屎的姿勢。

    不想活的儘管放馬過來,此刻既不能開槍,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田保漢的人在那峻巡不前,這可將他急壞了,忙不迭地爬了起來:「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都給老子上!」又是率先搶上,朝徐勝文直逼過來,無奈徐勝文半月以來幾乎都是在和死神搏鬥,其戰鬥意志早非常人可比,靠近的眾人稍不留神,就被重重地放到了地上,一時到處是哭痛喊疼的,眼見,沒有受傷的已不過廖廖數人了。

    「他娘的,老子就是不要一分錢,也要活劈了你!」田保漢突然沖旁邊一人手中奪過衝鋒鎗,噠噠噠噠一梭子彈射了過去,幸好此刻數人和徐勝文尚纏鬥在一起,頓時都成了他的擋箭牌,一個個被打成了馬蜂窩。

    用槍避槍,那在徐勝文的手裡簡直是小兒科,不用說田保漢一個人,就是一個排槍過去,也不見得就能傷得了徐勝文,知道對方已經下了殺人的決心後,徐勝文卻也不敢那麼張揚了,他趴在數具屍體之後,一隻手在他們身上摸索著,希望可以找到救命的東西——槍,只要有了這玩意,這些人根本不在他的眼裡。

    愕然間手上一片冰涼,是一片硬梆梆的東西,徐勝文將這東西從屍體身上拔了出來。卻是一把匕首,並非他期望的槍械:原來即使在田保漢那裡,槍械也沒多到那麼誇張,何況這次追擊徐勝文,原也根本沒想到要用槍對付他的,是以除了少數幾人外,其他地馬崽並沒帶槍,卻也正因為此,避免了一場大規模的殺戮,否則手中只要有把槍在手。這些未經正式訓練的馬崽還不夠徐勝文塞牙縫了。

    徐勝文喘息著,不禁苦笑,若是就這樣死在一幫地痞的手裡,還真是算窩囊了,不光是自己,連8的戰友們也或許要受到恥笑,連他們都對付不了,將來如何面對更凶狠的頭盔呢!他的內心逐漸平靜下來,眼前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最急切的是小婕。她可怎麼辦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落入田保漢的手裡。其後果可想而知,徐勝文有意識地握緊了旁邊小婕的手:「小婕,怕嗎?」

    陳小婕搖了搖頭,此刻她地眼中並無太多的表情,她一直在想,如果他死了,我隨他而去就是,既然都有了這個打算,我還怕什麼呢……

    突然一溜子彈又掃了過來,徐勝文旁邊濺起一片泥土。陳小婕卻仿若呆了一般趴在那並無動靜。

    「小婕,怎麼了……」

    「沒什麼啊,你別管我!」陳小婕猛地將徐勝文推開,原來此刻田保漢又舉起來槍。

    「不行。你不能這樣等死!」幾乎不容商量,徐勝文將陳小婕猛地推了開去,手背部位一陣酸麻。接著是肩部,就在徐勝文轉身的一剎那,身上連中數槍,陳小婕也被他一股大力猛地推了出去,滾出了十餘米遠。

    「完了,我今天真的要葬身於此了!」一轉念間,徐勝文同時機靈一滾,此刻一顆大樹幫了大忙,靠身樹後,徐勝文喘著粗氣,雖然沒有擊中要害,然而現代槍械創造的強大殺傷力卻並非是普通人能夠忍受的,此刻連中數槍,即使是徐勝文如此身體強壯,千錘百煉的軍人也感受到了受傷部位的陣陣抽搐,全靠一股信念在支撐著他不要倒下,此刻他強忍劇痛,爭取著每一分每一秒可能出現的奇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敬酒不吃你吃罰酒,誰讓老子發不了財,老子就讓他死!」田保漢的面目越發猙獰,徐勝文恨在心裡,卻無能為力,他在想著,老子手裡要是有把槍,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但此刻他畢竟什麼都沒有,連身邊地小婕也不知這一下到了哪裡,身體因劇痛強烈抽搐著,真想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番,內心卻在提醒自己:千萬要挺住,眼睛不能閉,否則可能永遠也醒不來了。

    他在強撐,不遠處的田保漢卻越走越近,田已經紅了眼了,自第一發子彈射出地時刻起,早已經改變了主意:他要殺徐勝文,對一個如此不聽招呼的人,對一個敢這麼不守他田老闆「規矩」的人,他覺得有必要給他點教訓,他知道徐勝文受過軍訓,而且曾經不是個普通的兵,因此即算知道他手無寸鐵,

    已經深受重傷,依舊是謹慎前行,對他這樣的老江湖保命最主要的方式,否則早就身首異處了,也容不到他混到今日這模樣。

    然而距離有限時間無限,田保漢還是在一步步靠近著徐勝文,到徐勝文因為劇痛第二次痛暈過去時,田保漢帶著一幫馬崽站在了他的前面,其中一個馬崽用手指在徐勝文鼻息面前試探了下:

    「老闆,他死了!」

    「死了好,省事了,這小子,一把破手槍殺了老子幾十個人,真不簡單!」

    「他娘的,老子這只腿怕不被他給廢了!」一開始就上來挨了一槍的那馬崽狠勁踹了徐勝文一下,卻因為過度用力痛得嗷嗷叫了起來:「他娘的,死了還這麼硬氣!」

    此刻天色早已大亮,雖然是在郊區,附近地人聲漸有所聞,心有顧忌的田保漢甚至來不及收拾一下手下的屍體:「走!」

    「老闆,不收拾一下這些屍體嗎?」

    「收拾個屁,警察一來,這裡每個人都跑不了,馬上撤退,還有,晚上被他們挖的那個洞,趕快給老子補上,否則早晚查到你們頭上!」

    —

    田保漢畢竟是老江湖,這邊事一了,隨即想起了退路,果然,就在他們撤退地數分鐘之後,警車呼嘯而來,這地方隨即被監控起來,那麼激烈的槍聲,如果民警再不能有所覺察,那將是太不應該了,但儘管他們行動如此之快,整個場面卻只剩下了一個個屍首,和一個個躺地的彈殼,這期間還有些彈殼或者彈孔和其他子彈頗為不同……

    現場只有一個活人,那是被徐勝文推出後昏迷而倖存地陳小婕,另外,處於重度昏迷的徐勝文,目前無法判斷其存亡情況,他被緊急送往醫院,那是那一次他邂逅陳小婕時她曾經躺過的病房,也是該市最好的醫院之一。

    徐勝文的昏迷引起了轟動。

    先是鍾局長,接著是老洪,指導員以及8的戰士們,到最後連市裡的主要領導都來到了醫院。

    「不排除這是一件有針對性的報復事情,徐勝文同志曾經是秀戰士,在部隊期間和不少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做過鬥爭,如今他回到社會還不久,所以很可能是因此引起了歹徒的仇殺,這是鍾局長向各位領導以及自發前來探望昔日部隊英雄的市民的解釋。

    老洪則一直不吭聲,徐勝文為什麼回到地方上,他最清楚,徐勝文到底是現役軍人還是退役士兵,他更是明瞭公司之外竟會還有一股更兇惡的勢力,他們似乎才是更應該關注的焦點。

    他漸漸臉現愁容,悄悄找到了醫生:「您看,他能醒過來嗎?」

    「很難判斷,從症狀來看,病人身中數彈,雖然不是要害,可身中的都是具有強大殺傷力的彈藥,顯然是由於流血過多以及傷痛過度痛暈過去的……他的存亡,取決於他自己了,如果生命力頑強……」醫生說到這裡沒再往下說,因為他看到老洪正不斷地搖著手,似乎不忍心聽到下文。

    「行了,不過這小子,一向很有韌性的,我相信他能活過來!」老洪強忍悲痛,他向來很吝嗇眼淚,越戰期間,不知多少戰友在他面前一個個消失,他也從未流過淚,此刻雖然時隔20多年,那種性.:變:「好小子,你要不想做孬兵,給老子好好地醒來,別在這圖舒服!」

    徐勝文依舊一動不動躺在那裡,任身邊的人一個走過,歎息,任人們作出各種猜測。

    各種儀器顯示其生命跡像極其微弱,連隊已經在準備後事了,但在他的軍籍問題上,人們依舊在爭論不休,因為他的退役當時只是連隊批准推移,甚至連軍分區司令部也並無備案,當時上級指示是:先辦退役,具體手續以後補辦,可這會他剛退出沒幾天,就躺在病房裡奄奄一息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不屬於退役軍人,但事實上又履行了一個退役士兵在連隊應該履行的一系列手續。

    「不必爭論了,如果……我是說這小子如果挺不過來,按現役士兵向上面申報吧,起碼應該算個烈士吧,他畢竟沒有正式退役,他更沒有私人仇怨!」老洪一語定音,他在當地威望之大,不光連隊指戰員,軍分區的其他領導都同意他的意見,徐勝文的身份確認問題就這樣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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