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卷第二十四章
四周是奢華的靡音,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被推了進來。
「大哥,我陪陪你好嗎!」女人咯咯笑著朝悶坐一側的徐勝文撲了過來。
啪地一聲,對方挨了一個巴掌:「滾、馬上給老子滾出去!」徐勝文一臉凶相,眼神如利刃般地盯著她,將那女人窘得發了好一陣呆,突然蒙著耳朵,邊哭表跑了開去。
「哈哈哈哈……」外面響起了數名大漢的嬉笑聲:「你小子,給你女人不知道珍惜,一場比賽下來,還不知道有沒命呢,哈哈哈哈!」大漢們隔著木門說話,徐勝文依舊聽了個清清楚楚,但他此刻毫不在意,他知道,和這些人饒舌純是吃飽了撐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煎熬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吱嘎一聲開了:「徐勝文,出來!」一名西裝青年手中拿著一個紙牌:「將這個掛上,記住了,沒有任何規矩,你唯一的目的就是將對方打倒或殺死!」青年話一說完,只一揮手,後面衝出數人,半推半擁著徐勝文出門,隨後又朝一個走廊奔去,走了十餘分鐘,不僅前面逐漸開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徐勝文清楚,肯定是置身地下了,如果是在地面上,周圍不可能那麼地清涼,還不斷有水滴從四周滲透下來。
一片數十平方的空地上,周圍稀疏坐了數十個人,場中則用繩圍了一圈,那圈子數丈大小,田保漢居身出入口,正頻頻向過來的徐勝文揮手:「徐兄弟。辛苦一下了,今天是你為我打的第一場拳,開好頭哦!」
「第一場拳?就這小子,我敢保證三分鐘之內這條小命就沒了,哈哈哈哈……」旁邊一個體壯膘肥的男子大笑了起來。
徐勝文慵懶地望了望他,卻也並無什麼表情,默不作聲地上了場,場中早有一個人在那裡侯著他,據說此人兇猛異常,近幾日斃於他手下的人就達十餘人。
「比賽馬上開始了。我先說下規矩!」不久一名裁判摸樣地人上場:「我們這裡的比賽是真正實力的較量,說有規矩其實也並無規矩,一場定輸贏,只要不帶武器,無論你採用什麼手段,唯一的目的,將對方打趴下,生死無論,怕了的人現在馬上下去!」後面這句話對於徐勝文其實是白搭,因為他即使認輸。也不可能可以退出比賽的。
「好了,比賽馬上開始!」那裁判摸樣地人猛地一吹口哨。隨即沒命地往外跳出,果然,還沒等徐勝文反應過來,對方那人就凶悍地撲了過來,徐勝文一閃,本能地將對手死死地架住,突然面前一道白光一亮,徐勝文駭然發現了對方的蹊蹺:口中竟然含著一炳刀片,這一剎那徐勝文怒從中來,肘部猛地一擊。這一下正正撞中對方部,受痛之下,那人口中的刀片為此掉了個位置,徐勝文再一拳砸去。那刀片反割回去,那人突然口噴鮮血,雙眼瞪得大大的。
「滾吧!」徐勝文背對著他。正想自行離開,那人突然瘋了一般,取出深割進喉口地刀片,朝徐勝文咆哮著衝了過來,那隻手雖然鮮血淋漓,但徐勝文反應何等迅速,尚未等對方近身,就一個反身踢腿,那一腳正正踢在對方手握刀片的腕部,對方受痛之下剛一猶豫,徐勝文一個鎖喉動作,猛一使勁,那人眼睛一瞪,這回真的半分力也使不出來了……場上響起一片掌聲。
「不錯、不錯,不愧是部隊出來的啊!」不時有人稱讚著,這自然是此次贏了錢的人,聽說被徐勝文廢了的人在此打了近一周,每天都有幾個人因此喪命,場中的人自然都把錢押向他,徐勝文這一出現,押他的人並不多。
「哈哈哈哈,我姓田的第一次做莊就有怎麼好的運氣,難得啊!」此刻田保漢因為贏了不少錢,對徐勝文也開始客氣起來:「不錯,你今天給了我個開門紅,我也不虧待你,玩一去吧,這錢,明天再掙!」他悄悄在剛才押送徐勝文地青年耳邊低語幾句,那青年點了點頭,對徐勝文也和藹了許多:「田老闆問你,你想玩什麼?」
徐勝文頭一歪,並不答話。
「喂,沒聽到我說話嗎……」那人剛一喝斥,田保漢就臉色變了起來:「誰讓你這麼和他說話的,怎麼玩,人家不說你就不懂嗎,去,先帶他洗個澡去!」
「是是是,老闆,我這就帶他走!」那
著轉到徐勝文面前,一使眼色,和數個人群擁著徐勝
轉出走廊,很快就能傳出一聲聲爛地音樂,徐勝文據此能猜知所在之處該是一個酒店之類的地方。
果然,走不多遠,青年將徐勝文帶進了一個房間,那地方噴著熱氣,原來是個桑拿浴池,徐勝文尚未明白過來,已經感受到了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摸在自己身上:「哥哥第一次來嗎?」對方見徐勝文發呆似地怔立在那裡,輕聲細語地問著,那聲音使徐勝文暫時忘了自己的所在:
「你是誰?」
「我啊,我是你妹妹啊!」對方咯咯地笑著,因為水汽的原因,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徐勝文剛剛經歷一場生死格鬥,那場比賽時間雖然短暫卻是那樣地驚心動魄並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像做夢一般將眼前的人推了開去:「走開,我沒有妹妹,只有小婕、我只有小婕……」聲音幾近哭腔。
「哥哥你別趕我,我是小婕,就是小婕嗎!」那女人依舊咯咯笑著,呵氣如蘭,雙手在徐勝文的身上不住撫摸,這令徐勝文自然而然地放棄了抵抗,突然猛地將那女人緊緊地抱住……
一覺醒來,徐勝文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他的身邊依舊躺著那個女人,他默然站起,尚來從不吸煙的他從桌上抽出了一根煙,剛想點燃,突然眼前一亮,旁邊地女人已經幫他把火點燃。
「你叫什麼?」徐勝文依舊毫無表情地望著她。
「叫我小梅吧,做我們這一行的,是不需要名字的!」那女人笑著:「小婕是你深愛的人嗎,是不是只有把我當成她,你才對我有興趣啊!」
「沒必要告訴你!」徐勝文狠吸幾口煙後將煙頭一丟,頭一仰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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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我說話嗎,難道你都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女人笑著,似乎知道徐勝文會對這個感興趣。
果然,徐勝文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是什麼地方?」
「哈哈哈哈……」女人狂笑著,然後搖了搖頭:「這個……我可不敢告訴你,除非你告訴我,你想讓我死!」女人緊盯著徐勝文:「喂,你捨得我死嗎?」
「那你還是別說了!」徐勝文也懶得看她,再次一仰躺到了床上:「對了,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在一起,請你走地時候順便把門帶上!」
「你攆我走?」女人突然臉色一變:「才一次就玩膩了嗎,我就這麼討厭?」
「不,不是你,是我會令人討厭!」徐勝文喃喃自語:「我做了太多對不起人家的事,我想靜一靜,你明白嗎!」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女人突然眼角滴出了一滴淚水:「實話跟你說吧,我是田老闆直接安排給你的,我身子雖然不乾淨,可我敢說,我對得起你徐勝文,我從無害你之心,真地,自從我知道田老闆要我接待的是你後,我就決定了,我要幫你……」女子逐漸收斂起輕薄之意:「不管你准不准許我碰你,你在這待一天,就必須服侍你一天,這是我的任務也是我的心願,你能明白嗎!」
這一番話使得徐勝文開始仔細審視面前的女子,一副高挑骨感的身材,長髮垂肩柳腰欲飄……眉兒深彎嘴唇鮮潤,站那猶如一樹絕美的風景,分明是個明星似的大美人。
「為什麼,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什麼走上了這一條路?」這算是徐勝文開始和她正式交談了,那女子微微一笑:「這就像你今天一樣,你為什麼來到了這裡?」女子飽含深意地望著他:「有的是自己不慎,有點是為人所逼,但無論如何,我們必須面對事實,你說對嗎?」
女孩的話富有哲理,徐勝文點了點頭,他明白,此時的他,問這樣的問題多少顯得有點愚蠢了,如何脫身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知道的問題。
果然,不久女孩走了過來,嘴巴貼近了徐勝文的耳朵:「多想想怎麼出去,這裡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徐勝文一驚,望向女孩的目光已自柔和起來:「你能幫我帶封信嗎?」
「不,包括我,這裡任何人外出都要得到批准,我無法幫你帶信!」女孩眼睛閉上,進一步靠近了徐勝文:「親我,我告訴你一個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