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士兵 正文 第五卷第十九章 拳壇霸主(十三)
    五卷第十九章

    「此人綽號威龍,據稱是個一拳可以打死一頭黃牛的強者,攻擊力之強,幾乎達到了令人顫抖的地步……」擂台上站著個人高馬大的傢伙,長毛向徐勝文詳細解說著。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為了一戰成名,或者說奠定自己的地盤,黃毛反覆衡量後,決定從今天這一場打起……

    這是城東的一塊空地,一個經年緊鎖的倒閉企業的倉庫,與其說這是個擂台,倒不如說是個鬥毆場,比賽的人和觀賽的人都擁在場邊上,興奮著、歡呼著。

    「這是擂台嗎,在這裡打?」徐勝文假裝不屑地發出牢騷。

    「別看不起這裡,這是當地最大的賭拳黑市,擂台上這人,據說三個月尚無敗績,看得出來嗎,很高傲!」長毛拍了拍徐勝文:「老弟,別急,萬事開頭難嗎……」

    「那又如何,沒心情的話什麼都是白搭……有些事,想起來真他媽惱火!」徐勝文玩世不恭似地突然發起牢騷:「表面哥們兄弟的,背地裡陰險小人,做著下賤動作的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能做什麼事!」他的眼睛直視著長毛,長毛臉色一變:「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哦……不過做人嗎,當然要光明磊落了,兄弟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林容那娘們不說,最近在小婕那裡,老有人盯梢,要讓老子抓到,絕饒不了他!」徐勝文重重一拳砸在門板上,兩手關節握得咯吱咯吱響。

    「有這事?」長毛好像大驚失色:「陳總怎麼說也是我的同事,不瞞你說。要知道是哪個混蛋有眼無珠騷擾你們,我長毛第一個不放過他!」他將你們兩個字故意說得長長的,徐勝文豈能不知道,但依舊裝作沒聽懂一樣:「多謝了,自己的事自己搞定,我不希望別人來攪和,我怎麼著也是小婕的保鏢嗎!」

    「對、對,有兄弟你在那裡,幾個蟊賊算什麼!」長毛和徐勝文這一番對白,皆是各自明鏡似地。極盡口舌之能,突然擂台上那壯漢腰一扭,右平勾拳朝對方頭上襲去,又以拿手地左上勾拳從對方雙拳之間隙處一擊,對手轟然倒地,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仔細看去,倒地的人有氣無力,竟再也無法爬起,當裁判數到十時。那些輸了錢的人開始打罵,進而和一些贏錢的人毆打起來。場面一片混亂。

    「他娘的,這個威龍還真有兩下子!」長毛兩掌重重一擊,這才發現徐勝文依舊一點也無所謂的樣子:「啊,我想起來了,真正的高手還在咱這呢!」那長毛突然湊近徐勝文:「兄弟,別想其他的,只要拳打好了,你就是天上的皇帝,老哥什麼都可以幫你,那些不愉快的……我保證。哪個混蛋也不敢上你那搗亂了!」

    「長毛老哥這麼自信啊,難道那些人也聽您地?」

    「哪些人……哦,我是說,只要我在道上發一句話。誰也不敢老虎口裡捋虎鬚的,就這個意思,保證了……」長毛嬉笑著把徐勝文拉到了場地上:「那個……那個叫什麼威龍的。敢和咱兄弟賭一場嗎!」

    一場比賽下來,那威龍早已大汗淋漓,聽得叫聲將滿是汗水的頭髮一甩:「你是誰?」

    「我是誰不打緊,我想你們老闆會告訴你的,你先說,你敢不敢接下?」

    「接下又如何?你想現在上嗎?」

    「不不不,接下不會怎麼樣,道上什麼規矩咱就怎麼來,不過也不是我,是我兄弟上,我兄弟也不是一個肯佔人家便宜的人,今天上當然不合適!」

    長毛和威龍這一對答,早有人奔了過來:「長毛哥啊,您是做大生意的人,怎麼也跑到我們這種小地方來了!」來的人猥猥瑣瑣,還不失禮節地給長毛遞上了一根煙:「威龍兄弟雖說近來打出了點小名,可並沒拿多少錢啊,長毛哥您今天來……」

    「沒事,我也不是攪亂子的,我是正兒八經地想到你這打一場拳,我這兄弟……就好這口!」長毛指著徐勝文:「贏了錢還歸你,輸了我出,如何!」長毛微笑著,那猥瑣之人簡直不敢相信:「長毛兄,我沒聽錯吧,這一場賽下來,輸贏起碼有個八百上千萬的……」

    「怎麼了,這點錢,我長毛出不起?」長毛眼睛一翻:「還想不想混了!」

    「別誤會,我是說,長毛哥,您這樣做,究竟為什麼呢……」那人顫抖著過來給長毛點火,長毛一把逮住他一咎頭髮:「別問這麼多,為什麼這樣捉,你以後會知道地。」那人痛得緊皺眉頭,卻不敢吭得一聲:「是是是,威龍,快答應人家!」

    威龍沒有出聲,並且以背對著他們,他原本是個賣苦力的搬運工,業餘玩玩拳擊,因為天生力大無窮,被這人發現後,幾個月之間就名揚黑市拳場,雖然有了點錢,早已經脫離昔日地苦力角色了,還是不大善於應酬。

    「他娘的,說話啊,你以為這是誰啊,這是長毛哥……」那人猛地上前,想將威龍扳轉過來,沒想到那威龍稍一用力,竟是絲毫未動,倒使得長毛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

    你沒他勁大!」長毛轉到威龍的面前:「怎麼樣,我不起,敢接受我兄弟的挑戰嗎!」

    「有何不敢!」威龍突然起身:「人在那裡?」突然看見不遠處同樣一聲不吭的徐勝文,威龍走了過去:「是你嗎,你想和我比拳?」

    徐勝文好像沒聽到一樣,眼睛四處瞄著。

    「不必說什麼,我懂你,不過我認為,真正的對手不該在這裡相會!」威龍雙手抱拳:「我們約個時機單獨相會如何?」

    「不,你們必須在這裡打!」長毛突然嬉笑著走了近來:「你怕了,怕好不容易搶出的地盤被我兄弟奪走了?還單獨相會!」

    「對,要打。當然到這裡打!」徐勝文突然仰起頭,不屑望向眼前的威龍。

    威龍被對方目光一逼,突然感覺到一陣急促,頓時面紅耳赤起來,徐勝文這種藐視般的神情令他無法忍受:「怕你不成,就是現在開打,老子也照樣收拾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勝文突然大笑起來,這大笑引來不少人,皆不明白這邊發生什麼了。

    「不行,現在打。什麼都沒準備好,一場比賽下來,沒一分錢,成什麼體統,一周後吧,一周後,我讓你們打個夠!」長毛叼著煙,這話一出,突然好多人囓了起來:「打啊打啊……誰說沒有錢,老子這裡有!」

    「老子也有……」許多剛剛輸錢地人囓了起來。一個個好像盼來救星一樣:「加賽、加賽啊,老子出雙倍地賭資!」那些贏錢的人也似乎意猶未盡。一個個附和起來,長毛笑著一聲不吭,那威龍突然將衣服一脫,穿著條短褲,一下子奔上了擂台:「來啊,老子再打10也照樣收拾你!」

    —

    眾人紛紛投注,瞬間賭場上壓了厚厚一疊支票和現金,眾人巴巴地望著下面的長毛和徐勝文。

    「自作孽,不可活,勝文。上吧!」長毛眼睛一橫,徐勝文稍一猶豫,脫下一件外衣,慢慢跨入擂台。

    剛剛站定。突然一陣強烈的拳風突襲過來,威龍竟然毫不客氣地來了個下馬威,原來這威龍因為打擊力太強。比賽中很少有人敢主動發起攻勢,常常採用緊密地防守手法先求自保,再尋機反擊,威龍逐漸養成極少見的主動防守方法,並爭取主動,慣以極具威力的上勾拳重擊對手以取得勝利,面對徐勝文,他依舊採取了同樣地方法。

    徐勝文卻似猶如未見,右前臂格開來拳後,一個轉身,一記鴛鴦腿反擊回去,隨之電閃雷鳴間一個旋空翻,雙腿牢牢夾住了威龍的脖子,威龍一陣呼吸困難,早已手忙腳亂……

    「停……這是拳擊嗎!」突然有人站了出來,眼睛不服氣地望向一側地長毛,大家都知道,這場比賽恐怕還是他說了算。

    「誰說是拳擊比賽了?你說了、你說了、還是你說了?」長毛一個個指點著:「什麼拳擊不拳擊啊,能把對方打倒就是本事,這麼多年,咱們道上最強的比賽不一直是這種規矩嗎!

    這話說的沒錯,可這種不算很大的黑市拳擊場,卻一貫約定俗成地遵守著比賽必須使用拳擊的規矩,至於為什麼是這樣,卻沒人說得上來。

    「長毛哥可以,就是可以,要不你們誰有功夫厲害的,也上來試試!」隨即有人附和起來,也就這議論的瞬間,場上的勝負已經基本明瞭了,那威龍雙手竟似虛掛在身上一樣,每一出擊都顯得那樣有氣無力,突然驀地坐地,大嚎起來。

    「這這這……哭什麼,不打了嗎!」形相猥瑣的人奔了過去,一側的長毛冷笑著。

    「我地手,我的手……」威龍咆哮著,眼淚如雨點般地下洩。

    「認輸,我給你接上!」徐勝文抱著雙手,看熱鬧似地瞄著他,原來就在這不到數分鐘地功夫,那威龍雙手莫名其妙就弄脫了臼,一使勁就痛徹心菲,難怪那麼難受。

    「我……我認輸!」威龍蹭到了裁判跟前:「,您快判吧,我輸了!」因為太痛,身上冷汗直淌。

    裁判本來覺得徐勝文這根本不是什麼拳擊,又不想得罪長毛,正在那發楞,聽得威龍求他,正好借坡下驢地舉起了徐勝文的手,一場這麼突然的大賽這麼快地收場,這令許多人有點措手不及:「不不不,什麼都沒看到,這不是誆錢嗎,輸了的人開始大罵起來!」

    「好了好了,安靜,都給我安靜,輸了錢的兄弟,你們的錢我來墊好了,只是請大家評評看,威龍,他是我兄弟的對手嗎!」

    「不是,當然不是,差得太遠了!」只要不損失錢,叫爺爺人家也一樣附和,頓時場面熱鬧起來,那些以為又要輸一筆地人高興之餘開始諂媚地稱讚起徐勝文來,長毛微笑著,他知道,只要他靠著徐勝文入了這個圈子,早晚有人找上門來。

    一邊的徐勝文則在大家不經意間替威龍接好關節,自顧而去,他暫時還無法和長毛他們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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