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殺我?白薩亞!亞藍!」
紅髮金眼的男子大叫地彈起身氣喘噓噓了好一會才有辦法止住激動的心情稍微平靜下來了後他皺了皺眉頭左右張望了一會發現周圍都是凹凸的石壁陰暗而潮濕……
他心驚了起來該不會又被關起來了?
才這麼想的時候卻看見了不遠處十分明亮顯然就是出口而那個光亮處也沒有任何東西像是鐵欄杆擋住了不能出去。
雖然沒被關不過這是哪啊?他有點驚疑不定的想。
這個地方是哪裡雖然重要但對男子來說卻還有更重要的東西他左探右尋不著那小小灰白色身影心中大急起來慌亂的亂喊「骨頭!骨頭你在哪裡?骨頭不會連你都不要我了吧?骨頭!」
男子想要站起來去尋找卻發現身體異常的無力又跌坐回地上但這一跌卻讓他跌醒了敲了自個腦袋一下說道「不對啊我在幹嘛!骨頭是我的死靈生物在心中叫它才對嘛!」
骨頭……男子閉上眼專心的呼喚。
吱吱!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男子已經平靜下來了咕噥「原來是去給我抓食物了嚇死我了啦。」
男子靜靜的在地上坐了一會臉上神色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他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算了先洗把臉吧臉癢死了不知道我昏了幾天怎麼身上癢的要命……」
男子往身上聞了一下差點沒把自己熏昏過去他拚命用雙手在鼻子前方扇了又扇實在無法驅逐臭味只好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哀號「天啊!我以前就是一個月沒洗澡都沒這麼臭過啊……我該不會睡了好幾年了吧!一具屍體都比我香啊!」
幸好山壁上就有流動的山泉地上還有一窪約有手臂深的水坑男子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脫光然後撲通一聲跳進了那個淺水坑然後一邊哼著自創的「啦啦啦∼∼我愛洗澡不洗澡會變成屍體」的洗澡歌一邊在自個身上搓搓洗洗。
是不是有哪裡很奇怪?
男子踢頭望著自己的手又把雙手舉高正面反面都瞧了瞧然後有點茫然的抓了抓頭怎麼覺得哪邊怪怪的……
「……」男子這一抓頭就抓到了一大把火色長髮他瞪著那把長髮有點難以置信的說「我該不會……真的睡了好幾年吧?」
「不可能啊真睡了好幾年我早該餓死了吧!」
算了!先把身上洗乾淨點再說……鼻子被一股惡臭襲來男子終於還是決定先洗澡再說。
我搓我搓我搓搓搓……
「我、我的小傢伙怎麼變……」
搓到下半身男子臉色十分古怪的低著頭看自己下身的「小傢伙」不知道該欣喜還是怎樣最後卻只是滿臉迷惘的說「變大了呀!」
等、等等!頭髮變長、小傢伙變大還有剛剛看自己的手……
男子再度把手掌舉起來終於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了自己的手也變大了!他再低頭一看胸膛也變寬了點腿也變長了這麼總和起來難道自己是……
男子揮手在岩石地面撥上一層水然後正想念個冰凍術的咒文才一動念地上的水卻已然結冰。
「靠……還變強了!連咒語都不用念就使出了魔法。早知道昏迷一下就會變強那我幹嘛不早自己打昏自己?」
碎碎念歸碎碎念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鬼樣子了!
男子半爬上地面然後朝變成冰的水灘一看……
「喝啊!你誰啊?」
這一看因為過度驚嚇而當場再跌回水坑裡頭驚嚇了好半會他才敢再度探頭到冰鏡上仔細端詳著鏡中人……
只見鏡中人有著一頭火色長髮五官相當俊秀尤其是一雙金眼炯炯有神閃亮如陽光下的金子整張臉雖然說不上精靈亞藍那令人驚艷的美貌或者是魔族第一將軍皇彌那種俊美得迷死八歲到八千歲各式種族的地步但是卻也是俊秀的青年一枚加上火色長髮和金色雙眼這種搶眼的顏色對比更加是黏人的眼球。
男子對冰鏡中的自己笑了一下那笑容帶著少年特有的天真配上俊秀的臉孔簡直可以勾起女性最深層的母性本能……
「見鬼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居然有這麼好看比鳳金哥都還帥啊。」
自戀了一下後男子卻露出有點哭笑不得的表情「不過這還真是不像流星我耶!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人認得出我吧保證連小白和亞藍都……」
說到這男子……不!是流星猛然打住了一張臉上陰晴不定最後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冷靜下來。
雖然冷靜下來了可是心情卻變差了剛剛發現自己終於脫離未成年魔族行列的欣喜也沒有了流星只是默默的在水坑中擦洗自己的身體順道還把衣服也洗一洗了要不然這衣服臭得簡直像是一具活生生的屍體鬼才會穿它呢!
洗完衣服而且找幾根樹枝生火烘衣服的不久後骨頭竄回來了嘴裡還叼著一隻死兔子。
流星正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卻看見只有一隻兔子心情悲苦「骨頭啊!這一點東西哪夠我吃啊?尤其我又從小傢伙變成大傢伙了肯定要吃更多的啦!」
骨頭也委屈的很眼中含著搖動的火焰叫道「吱吱!」
「有冒險隊伍在附近亂晃害你不敢繼續找食物?」流星氣炸了可惡!是哪只冒險隊伍啊!敢擋他流星的食物簡直就是不只十惡不赦那根本就是萬惡不赦!
咕嚕……
流星臉色一白捂著肚子。就算要去報復也得先吃了兔子才有力氣。
他當下就拿起兔子開始燒烤起來這次燒烤的挺輕鬆變成大傢伙就是有種種好處不但比較低級的魔法都不用唸咒語連控制魔法的能力也變強了再也不用怕食物會不小心烤焦了呀!尤其在這種只有一隻兔子當食物的艱難時期流星更是感動萬分。
烤好了我吃∼∼
吃了一條後腿流星開始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了……
再繼續吃吃了半隻兔子後真的有什麼不對勁了……
我再繼續吃……
「吃不下了?我居然飽了……不!我根本是吃撐了!」
流星瞪著還剩一條後腿的兔子內心在吶喊這怎麼可能啊?這兔子應該連塞他的胃縫都不夠才對啊!怎麼可能把他喂到撐呢?
要是他吃這麼一點食物就會飽的話那小白以前就不會為了食物費而煩惱要哭了想當初小白可是想盡辦法要賺錢亞藍也拚命拔香菇摘野菜挖蜂蜜……
流星愣了愣猛然停下了思考為什麼又想起他們了?他們要殺自己早就不是同伴了。
但是為什麼白薩亞和亞藍要殺自己?
流星用力的甩了甩頭把這些懷疑念頭通通甩掉總之他們要殺自己以後再也不是同伴而是敵人!
吃飽喝足流星差點想躺回去繼續睡只是在連身處何方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還是認真點快點去四周查查情況吧。
流星對骨頭揮了揮手骨頭馬上竄到他的肩頭上流星一邊用兔子後腿肉喂骨頭一邊取下了骨頭脖子上的紅色袋子這差不多是他全部的家當了吧。
再丟了塊肉給骨頭吃後流星一股腦兒把小袋子中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有皇子必備的家傳倒五芒星項鏈、火系晶石兩顆、偷拔的亞藍頭髮三根一把雕刻精美的木梳子還有一把……拆信刀?!
他抓了抓腦袋瓜他什麼有這把拆信刀了?
努力回想了想最後還是在骨頭吱吱的提醒下流星才終於想起來了這把拆信刀就是當初白薩亞被抓走的時候龍送給他的禮物最後又被自己搶過來了。
想了一下流星把那三根如金線般的頭髮扔開然後握著那把拆信刀喃喃自語「我現在吃的那麼少只要把這個賣掉應該就可以過好久了。」
「好!」流星跳了起來雙手插腰情緒高昂的大喊「現在就出發到大城市去吃好吃的餐館睡軟綿綿的旅館!」
***
雖然剛才的發言語氣激昂而懶惰大法創始人流星也真的難得勤奮的抓上了烘乾的衣服熄滅了火堆然後就衝出了山洞接著又垮下臉發現自己在一座不知道有多大的原始森林裡頭周圍除了樹和草外還是樹和草!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流星簡直要哭了大城市在哪裡啊?好吃的餐館呢?軟綿綿的旅館呢?
「吱吱!」骨頭低低叫了兩聲
「有人來了?」流星一怔馬上指示「骨頭到我衣服裡頭去把黑暗氣息壓低。」
頭乖巧的竄進了流星破爛的衣服裡頭。
流星用手順了順頭髮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擺出一副憂鬱的落難樣雖然他是不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不過這不代表別人就不在乎一個帥哥總比一個野人要來得讓人順眼許多。
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賴上對方然後正大光明地吃對方的乾糧要對方的衣服穿接著還要對方帶自己去大城市嘿嘿嘿!
咳!不能讓人家看見自己在奸笑流星用手捏了捏大腿臉上的神色馬上變成苦臉現在這年頭一個酷酷的帥哥比一個滿臉笑容的帥哥要來得吃香很多呢!
沒多遠的樹叢處發出了一道低沉的叫喊大約是叫聲太含糊了流星聽不出來是在叫些什麼。
是男的嘖!流星在心中暗暗可惜。如果是個女的就好了自己現在的長相包準可以讓最冰冷的女人都忍不住母性氾濫……但是卻沒什麼把握能讓男人也「父性氾濫」。
流星歪著頭想了想然後咬破自己的口腔內壁讓血液從嘴角溢出來務必把自己弄得一副身受重傷十分無害而且非常可憐的樣子這樣就算對方全都是男人沒有女人可以氾濫母性那至少可以引起同情心嘛。
樹叢後方的稀疏聲越來越近隱約可見到幾個人影接近。
來吧!我流星會讓你們見識到什麼叫做混吃混喝的高深功力!
***
這是一個東方大陸上極其正常的冒險者隊伍由個性穩重的神弓手領隊隊伍中還有攻擊和防守能力都不遜色的劍客少不了的道士受傷一定需要的藥師以及一臉鬼祟不論在東西南北都有的職業盜賊。
「什麼嘛一個精靈也沒有。」女道士耍起了大小姐性子一邊走一邊不甘心的罵。
盜賊大翻白眼吐槽道「我的大小姐難不成你還以為進了精靈森林就可以看見精靈呀?」
「沒有精靈的話幹嘛叫做精靈森林呀?」道士不甘示弱的回嘴。
「奇怪了精靈森林沒有精靈算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們的道士都可以『不太會』控制符咒咧。」
盜賊聳了聳肩原本還想多舉個例子我們家領隊的名字叫做含笑可誰見那冷冰的傢伙常笑了呀?不過回頭想想含笑那張冷臉好像開不太起玩笑的樣子為了小命著想還是開開道士的玩笑就好了。
道士漲紅了臉有點底氣不足的反駁「我、我只是『有點』不太熟練而已……」
「有點?」盜賊誇張的大叫「三番兩次把火符咒燒到自家劍客的屁股上這還叫做『有點』?那難道要搞到自焚才叫做『不太會』啊?」
一旁丰姿瀟灑的劍客露出了不太符合形象的無奈苦笑若不是為了顧及形象他還真想摸摸自己苦難的屁股來聊表安慰。
溫柔的女藥師連忙勸阻兩人「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阿海!不准再鬧燕子了還有燕子這裡只是精靈森林的邊緣而已真正精靈居住的中心是不准人類進入的否則的話會被精靈攻擊的。」
「是月霞姐。」被稱為燕子的女道士有點不甘心的嘟嘴。
盜賊阿海低下頭偽裝在懺悔卻還在跟女道士作鬼臉。
「什麼人在那裡?」
領隊的神弓手眼尖的發現前方似乎有個隱約人影馬上出聲大喝只是對方卻也沒有響應他當下皺起了眉頭想上前查探。
「含笑你不擅近戰讓我去查探吧。」劍客喊住了神弓手。
神弓手含笑點了點頭「小心點天劍我會掩護你。」
天劍點了點頭將手搭上掛在腰間的劍柄謹慎的朝著那道人影走去一邊走一邊喊「請問對面的人是哪位仁兄?若沒有惡意的話請說句話招呼一下。」
對方卻安靜無聲。
這下全隊的人都緊張起來了含笑熟練的把肩上的弓轉了個圈利落的彎弓搭箭盜賊阿海跳上了一旁的樹然後抄出一整把飛刀燕子則拿出了一迭符咒至於月霞則知道自己身為藥師對戰鬥沒有什麼用處只有站的遠些等戰鬥完了再好好給受傷的隊員療傷。
含笑「唔」了聲算是給前方的天劍表示隊員已經預備好了的意思於是天劍緩緩的撥開了矮樹叢對方的身影完完整整的映入己方的眼中……
對方竟不是個人類!
他那一頭長髮紅得像火似的從頭頂一路延燒到腰間閃耀的金色眼睛正淡淡的看著他們五官倒是十分的眉清目秀只是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身上衣服破爛不堪一副落難的樣子。
「精靈?!是精靈嗎?好帥呀!」燕子推開了含笑蹦到天劍身邊差點想要尖叫出聲。
天劍也露出了迷惘的眼神這是精靈嗎?耳朵是尖的沒有錯但是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含笑皺起眉頭卻絲毫沒有把弓放下的意思。
阿海從樹幹上跳下來一看臉色大變的喊「不是精靈!這個是……是魔族!」
魔族!?
眾人都吃了一驚但都知道阿海雖然不正經但是見多識廣而且也不會在這麼嚴重的事情上開玩笑所以一聽到是魔族天劍立刻右手抽出了劍左手將燕子推回後方含笑拉開了弓隨時可以射箭盜賊則是右手飛刀左手拿著一包不知名的粉末這支隊伍已經預備好了下一秒鐘就可以展開攻擊……
對方瞪大了眼就天劍看來這名魔族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反倒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這讓天劍遲遲沒有展開真正的攻擊。
「^*!@%$!」金眼魔族開口講了一大串眾人聽不懂的話雖然聽不懂但是加上他那連連搖手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魔族你來這麼南邊的地方做什麼?」阿海總算是見多識廣的盜賊明白對方聽不懂東方大陸語特地用魔族的語言來問話。
金眼魔族聽到了熟悉的語言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差點想衝上前和盜賊好好聊聊只是天劍盡責一側身擋在盜賊前方。
「^!(#^*#^!)」金眼魔族只好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和盜賊喊話。
阿海聽得連連點頭時不時還歎口氣最後乾脆推開了天劍跑到他身邊去聊上了而魔族則是不時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和悲傷的神色這一人一魔聊得是不亦樂乎。
「好像……沒什麼危險的樣子嗎?」燕子忍不住又跑到天劍身後偷偷從天劍的身側偷看那名魔族。
天劍露出了苦笑回頭喊「阿海到底是什麼了?你也先跟我們說說別讓我和含笑拔劍舉弓的戒備。」
看見含笑也瞪了他一眼後阿海吞了吞口水對魔族說句「你等等先我跟隊友解釋一下。」
金眼魔族點了點頭乖巧的等待。
阿海趕緊和隊友解釋「他說他叫做流星從南大陸坐船回北大陸的時候遭遇了船難然後就飄流到這座森林外的海灘上為了吃住就跑進森林中找食物和睡在山洞裡頭。」
「謊言?」含笑警戒的問。
阿海抓了抓頭「我是認為是真的旁邊走不用幾公里就是海邊了沒有錯雖然他身上的衣服挺破爛不過看的出來料子和手工都不錯的穿得起這樣的衣服應該不需要在這裡騙我們這種沒多少錢的冒險隊吧!而且他衣服皺折的地方還有卡著白花花的鹽粒應該是海水烘乾了以後留下來的。」
「但魔族不都是邪惡的嗎?」天劍皺起了眉頭。
阿海抓了抓頭「你要這麼說也沒有錯他們生屬黑暗行列性子也偏狡猾無情不過一般來說魔族倒還挺守諾言的咱們東大陸雖然因為精靈厭惡他們和他們很少來往不過北邊鄰近北大陸的不少城鎮都有和他們偷偷通商我也去過北邊路上見過了幾個魔族倒還不覺得他們有多邪惡……」
「估計都還比你自己善良呢對吧?」燕子湊進來對盜賊大加諷刺了下報報剛才的仇。
阿海故作大聲感歎「是呀而且他還是個魔法師這職業差不多等同道士了估計比咱們隊上的道士強得多不如趁機換一個……」
「臭阿海!你說什麼呀!」燕子跳到了盜賊身旁粉拳不停往阿海身上招呼。
「他有提出什麼要求嗎?」月霞這時也來到眾人身邊實事求是的問。
阿海老實的回答「他希望咱們可以帶他出森林到附近的城市去。」
聞言眾人皺起了眉頭天劍更是搖了搖頭「不行我們還得做任務呢這趟如果再沒有收入我們……接下來的生活估計會有點困難。」
「什麼有點困難直接說要斷炊了不就好了?真沒見過哪幾個這麼正統的冒險隊伍能混到像我們這種境地的……」盜賊在一旁咕噥。
聞言天劍更加苦笑了他也一直很疑惑怎麼自己隊伍實力也不弱怎麼能混到要斷炊的地步估計是做了太多白工什麼幫迷失小孩找父母幫死在路邊的人報仇幫冤獄的犯人查真相件件都沒有半毛錢拿最好的酬勞是一頓免費的晚餐而且還是只有燒餅和土豆湯的晚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月霞轉頭看了看那名魔族正巧魔族也把視線投過來那雙金色眼眸中流露出一點脆弱卻又抿緊了嘴唇彷彿死也不肯開口懇求的樣子看起來真是無限可憐的孩子呀……
月霞猛然感覺到一股心疼從胸口蔓延開了她並不知道這叫做母性本能發作只是生出了一股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下這孩子的勇氣她堅決的對隊友說「這魔族看樣子都還是個大男孩子而已先問問他有沒有錢多少付一點給我們就好了絕不能放他一個孩子在這裡遲早會出事的。」
「……」
看他那個破爛樣怎麼也不像能拿出錢來的樣子啊眾人默然心想。
不過在這群人中月霞卻是年紀最長的一位所以擁有特別高的威嚴講出的話自然也特別有份量盜賊阿海馬上就衝回到那名魔族身邊用大伙聽不懂的話嘰嘰咕咕了起來。
由於看月霞的神色是不管對方付不付得出東西來都要帶上他了所以現在只能期望這個魔族真的付得出錢來了……不然真要斷炊了!
眾人伸長頸子看著魔族的表情慘了、慘了!他皺眉頭了……
「^*!^(#)」阿海又說一大堆聽不懂的話。
魔族偏了偏頭思考(燕子他好帥呀!月霞姐我投你一票一定帶上他)然後嘗試性的說了些話阿海卻又面露難色的回了一大串話。
魔族怔了怔垂著頭思考了下然後一個舉手手上出現了兩顆火球他期盼的看著阿海。
阿海卻歎了口氣回頭比了比燕子然後一攤手一副我幫不了你的樣子。
估計是在說我們已經有燕子了所以雖然我很想把她換成你但還是不行之類的話吧……眾人默默的想燕子更是氣鼓了臉頰。
魔族微微低下頭去臉上帶著暗淡的神色眼中更是一絲淚光要閃不閃看起來無限可憐……
「他好可憐好可憐喔!」燕子立刻被征服了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其它隊友。
月霞雖然不像燕子那邊好可憐個沒完但是她那閃著淚光的母性雙眼對一旁的隊友來說比燕子的「好可憐」要有威力一百倍。
「不行!絕對不行!」天劍狠下了心撇過頭去不看那名魔族咬著牙說「我們已經連下一餐在哪裡都不知道了根本無力再收留一張嘴巴!」
阿海聽到了天劍的話他心裡明白雖然理論上含笑才是隊長不過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才是一些零碎雜事可都是天劍在決定而含笑從來也不管的所以既然天劍都這麼說了那估計就是這麼決定了。
他帶著抱歉的神色還是拒絕了這名魔族的跟隨。
魔族一聽臉垮了下來一甩手把雙手上的火球丟了出去右手火球正中一隻路過的兔子左手火球朝上打下了一隻鳥更神奇的是在場的眾人都聞到了一股香氣逼人的肉味∼∼
他走過去撿起了兩隻熟透流油的肥嫩獵物然後歎了口氣轉身要離開……
「這位壯士請您等一下啊!」天劍發出了慘烈的呼叫聲。
魔族愣了愣回頭瞪大了眼看著他有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人怎麼叫得這麼淒厲?
事實上連同天劍身邊的隊友都幾乎沒聽他叫得這麼慘烈過……
只見天劍利落地丟開了劍飛掠上前雙手牽住了魔族的手一臉懇切到好像在提親的樣子「我剛才錯了我這輩子沒錯得這麼嚴重過我願意對您磕頭道歉只求您無論如何都要和我們同行。」
……
聽完了阿海的翻譯後魔族搔了搔臉後也就一點頭答應了。
「啊……有他在我們就不會斷炊了!」
天劍滿臉感動的半跪下來感謝蒼天這名魔族一定是老天爺不忍看他們因為做好事而斷炊所以特地送來的禮物吧!
果然好人有好報呀!
***
怎麼感覺我才是被白吃白喝的那個……
流星看著剛才隨起來的獵物被分成了好幾塊然後被這個隊伍給分食了雖然說他因為剛吃過一隻兔子飽得吃不下別的東西所以婉拒了他們遞來的肉不過他們聽到他不要後收回肉的動作也太快速了點吧!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會看著別人搶食物吃然後一點都不想跟著搶……這件事如果在一個小時前說出來估計這世界上包括自己在內是沒半個人會相信啊!
流星看著眾人搶食心底卻和骨頭聯繫起來確定後者安穩的跟在不遠處的樹上時他放下心來一個轉頭……
這隊伍中的兩名女性正微笑的看著他手上捧著一迭衣服然後講了串他不懂的東方大陸語言「!^#_)*_!」
看來要快點學會東方大陸語言啦早知道自己會飄流到東大陸那之前就應該跟白薩亞多學學……
流星臉色沉了下去但沒消沉多久卻被一隻手摸上了頭頂還憐惜的揉了揉。
他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那位比較年長的女性做的她正一臉愛惜的看著自己而比較年幼的女孩也擔憂的看著他。
以前也有人這樣揉過他的頭的亞藍……流星眼眶一紅趕快搶過了那迭衣服衝進搭好的帳篷裡頭去換。
才剛換好衣服走出了帳篷流星就對上了五雙期盼的眼睛。
「一隻鳥和一隻兔子好像有點不夠吃耶!」阿海嘿嘿笑著解釋。
……這叫風水輪流轉嗎?怎麼換成他要養別人啦?還一次養五個……流星的臉黑了一半開始思考要不要乾脆趁著等下他們睡著的時候他就趕快落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