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二話不說,一口氣直接打開三瓶「二鍋頭」灌了進去(二兩一瓶的52度的烈酒啊,絕無水勾對),然後把三個空瓶子一扔道:「劉濤,我陸明從我老娘肚子裡出來後,自問對兄弟兩肋插刀,這酒我是喝了,現在你說說,我怎麼害你關了這禁閉,真是兄弟我的錯,我T-M-D……我把這酒全喝了,跪下給你認錯,你說……」這人受了氣,是不該喝酒,如果現在「核彈發射器」在陸明手裡,這激動的樣子,幾個島國就沒了,好在關在小黑屋裡,不然拿著槍衝出去,真擔心發生校園槍擊事件。
劉濤喝了口小酒,扔了顆花生米到嘴裡,看著陸明激動不已,苦笑道:「今天你接我表妹時,發生了什麼事?」
「你表妹?能發生什麼事,你家那位大小姐,我躲還來不及,還能發生什麼事?」陸明這才想起那位戴眼睛的大小姐。
劉濤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便問道:「那我爸幹嗎下令關你,而且要關到……?」。「關到什麼?你怎麼像個娘們一樣,整句原句成不?」陸明火爆脾氣又上來了。
「那怎麼害他們拷上警車了?」劉濤忍不住問起來。
「這……」陸明想起剛剛的事,便把事情的原尾說了一遍後:「我把首長的車給撞了,關我禁閉是應該的,那幹嗎關你……對了,你得放我出去,明天我還要去『督查處』去接受處理呢,這也是首長的命令……警衛員,放我出去」
這時劉濤已經了整件事情,父親把陸明關起來,就是怕這直腸子真去「接受處理」,怪不得要關那個點,完全是出於對這小子的保護,劉濤要不是清楚陸明的家庭情況,還真懷疑他是老頭子的私生子,從小對自己又打又罵,卻對這小子真是關愛有佳。
劉濤也一口氣喝完了一瓶酒道:「你很討厭我表妹?」。
「你家那位大小姐,哼……誇誇其談,害得老子撞車……」陸明突然認識到劉濤也來的原因道:「你別告訴我,你堂堂上校旅長,你因為這『小丫頭騙子』關進來的?」
劉濤看這小子總算開竅了,無奈道:「叫你幫我去飛機場接她一下,給我搞那麼多事出來,我要不乖乖進來陪你,回家還有活路」。
「這……你家這位大小姐,我那敢得罪她啊……天地良心,把她從出口處接上,送你爸和她去中南海,我總共對他沒超過十句話,就算後面跟她掰了幾句,我也沒說什麼啊,她紙上談兵的胡扯,我也沒怎麼說啊……」陸明快抓狂了,真不知道那句話得罪她了。
劉濤讓他平靜一下,舉起酒瓶,陸明發完脾氣後,也只能拿起酒與劉濤互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道:「聽說她敢把你爺爺氣得……」
「打住……國家機密,禁止打聽」劉濤搖手道。
陸明就地而躺道:「切,不說拉倒,反正以後見了她就閉嘴就行了」。
劉濤說:「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嗎?我給你說三件事:第一,你跟我玩『軍棋』的次數不少,你贏過我幾次?」
「這,這種東西又不是真刀真槍……我們玩十盤,總能贏你二三盤吧」陸明滿不在乎的回答。
劉濤笑道:「那我勝率是70%至80%吧,我可以告訴你,從她二歲開始會下軍棋時,我就沒有贏過她。」
「啊……」陸明以為自己聽錯了,100%,這位自認軍中棋壇高手,居然連一個喝奶瓶的娃娃都對待不了,而且軍棋有時充滿了一定的偶然性,如果是圍棋、象棋這樣開城布公的對弈,那是正常的,誰都不能保證幾千盤中,有一次「司令」誤撞「炸彈」。
劉濤繼續道:「其二,千萬別算計她,她有著『讀心術』,在她面前,往往你心裡什麼事,她能猜對六七成,這也不難解釋她總能百分之百的挖對我的『軍旗』」。陸明取笑道:「那麼神,她有特異功能?」
「她很正常,沒那玩樣,但她會從你的說話語氣、語速,臉部的一個表情、半個眼神、那怕是嘴角的一個抖動……等,猜你在想什麼,心裡醫生就是這樣幹的……你還想聽嗎……多嘴」劉濤被陸明帶溝裡去了。
劉濤看看四周,輕聲道:「第三,你說她紙讓談兵,我家有個『訛傳』,中越戰爭開始前,她才五六歲,有一天我爺爺無意把她帶在身邊去總參開會,『鄧老』會中休息時,逗她道:『劉家女娃子啊,聽說你已看完了《上下五千年》和《史記》,現在正在研究《資治通鑒》,你給鄧爺爺說說,這次我們開會的內容,你這娃娃怎麼看啊』。
陸明兩眼發直了:「五六歲的小孩,懂什麼」。
劉濤不緊不慢道:「哼,她開口就道『小朋友不聽話,該打打屁股了』,這時鄧老與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了,鄧老驚問道『小朋友?』,然她卻大聲道:『明永樂四年,安南(今天的越南)胡漢蒼騙殺陳天平事件,激怒了篡位不久的明成祖,為了維護皇帝的尊嚴與對安南的藩屬關係,發兵平定,次年安南內屬,於其地改交趾設布政使司』,然後看著眾人驚呆的表情繼續道:『中美兩國並沒世仇,在如今世界多元環境下,鄧爺爺需要一個和平的環境來建設國家,現在對我們和平有最大的威脅就是南面,北面惡交了那麼多年,他們其實想利用南面達到對我國,在戰略上全面包圍,那我們怎麼辦呢?用用《遠交近攻》就行了』……」
「鄧老沒想到一個小娃娃能把現在的環境看得那麼透,把逗趣乾脆改成了請教,托出了他們心中最大的擔心,越南小霸,此時急匆匆跳出來搞事,無疑就是北面的蘇L在後台幫忙」陸明不住的點頭,聽劉濤繼續說下去:「可我們家的紫涵就說了二句話『美越戰爭剛止,M國借Z國脫身,而Z國也可利用這次機會脫身,互利互贏』;『中越之戰,鍛煉軍隊,垮了越蘇。』小丫頭分析道『我們需要歐美日全球市場,來發展我們的經濟,這與鄧爺爺的改革開放息息相關,越軍入侵柬埔寨,精銳盡出,卻深陷泥潭,而我地大物博,兵強馬壯,何懼?』最後她對北面的預測真是……」
「真是什麼啊,快說啊,你急死我了」陸明已經被帶著沒救了。
劉濤呵呵道:「剛剛說她紙上談兵……,告訴你吧,她當時就說蘇L再次被拖入越南這個無底洞,(此前的阿富汗戰爭、越美戰爭已使它經濟風雨飄遙)這次亞洲擴張野心如受到遏制。每年數十億美元軍費投入越南,變成的僅僅是一堆堆白骨,其餘一無所獲。而我國跟美日歐更加靠近,對我國的戰略圍堵已不攻自破,再無意義,反而在中美聯手壓制下,特別是M國利用星球大戰計劃等軍備競賽手段以及歐洲的鐵幕圍堵,這樣一個到處豎敵的國家,能長嗎?這時北面那幾十年威脅,全沒了,我們徹底可以大膽發展經濟」。
陸明聽完劉濤的話,傻了,中美建交、中越戰爭的結局、現在的外交政策,以及數年後蘇L經濟最終被拖垮,國家四分五裂,一代梟雄灰飛煙滅!都在這五歲小女孩的唇齒間預測出,特別是鄧老訪美過程中被問及對越政策時,胸有成竹地說出那句「小朋友不聽話,該打打屁股了!」,居然是她說的,換句話說,今天我國能稱雄亞洲,一個六歲不到的小女孩起到決策的作用。